謝鑫全身僵硬了一下，保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不動，好一會才看了看，發現陳亦歌還在睡覺，這才鬆了口氣。

睡著的陳亦歌和白天不太一樣，睡覺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是放鬆的，五官看上去也更柔和一些，平時雖然看著笑呵呵的很溫和，但身上散發出來的凌厲是不容忽視的。

謝鑫看著他的臉，又瞄了瞄司機，仗著膽子湊近，輕輕用唇碰了碰他的頭髮。然後立刻抬頭，發現沒什麼異樣這才放心。

人就是這樣，一旦成功了一次，就會想有第二次，就會想變本加厲。

偷襲沒被發現，謝鑫膽子大了，瞅著司機專心開車，他更湊近一些，溫熱的唇放在陳亦歌的臉上。

陳亦歌閉著眼，真的有點昏昏欲睡了，直到感覺到有輕微的呼吸噴在自己的臉上，一開始是頭髮有觸感，並不明顯，他耐心地等著，過了一會，臉上傳來清晰的感覺，他的心就一沉，同時把眼睛睜開。

謝鑫還陶醉著，冷不丁看到陳亦歌睜眼，嚇了一跳，立刻彈開，心跳加速，希望他沒有發現剛才自己偷偷的舉動才好。也怪自己喝了點酒，有點醉意，否則不會這麼冒失的。

陳亦歌坐正身體，淡淡開口，「停車。」

司機一踩剎車，汽車穩穩停下。

陳亦歌看都沒看謝鑫，板著臉說：「下車，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總裁……」謝鑫有點慌了，「我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不趕我走？」

陳亦歌目視前方，幽幽一笑，「不是故意的，是存心的對吧。我還真是看走眼了。抱歉，我的取向正常，身邊也不能放一個隨時會威脅到我的人。」

「我……」事情被發現，謝鑫知道，自己再怎麼辯解也沒用。難怪總裁明明一開始沒醉，後來忽然就醉了，原來是裝的，那雙漂亮的丹鳳眼流光閃動，哪裡是剛睡醒的人？總裁太聰明了，他那點小聰明根本不行。

謝鑫非常失落，耷拉著腦袋，「是，我明白了，總裁，很抱歉，我也是……」情之所至而已。不過這句話他沒說出來，怕會引起陳亦歌更多的反感，從他出櫃以後，還真的沒有這麼喜歡一個人，從看到的第一眼就喜歡，所以才事無巨細，無微不至。

「總裁，你多保重。」謝鑫知道，陳亦歌是個直男，自己也沒辦法掰彎，只是想留在他身邊看著而已，既然敗露，也就再沒有資格留下了。

帶著無盡的失望和傷感，謝鑫下了車，看著汽車絕塵而去，而他被無情地丟在路邊。

陳亦歌閉著眼，重重地嘆了口氣，隨後望著司機的腦袋，「行了，想笑就笑吧。」

司機小林是從他上任以來就一直給他開車的，十年了，兩人雖然僱主和僱員的關係，同時也是朋友，平時相處也很好，但大多數時候，小林在工作期間是不會說話的。

聽到陳亦歌發話，小林忍不住笑了起來，「總裁，真沒看出，謝鑫是個彎的，你猜他是攻還是受？」

陳亦歌還有心情開玩笑，「哼，你說呢？難道我長得像個小受？」

「你不像，」小林實話實說，雖然陳亦歌長得漂亮，白凈斯文，但渾身散發出來的氣質絕對是那種男子漢的感覺，一點也不會因為帥氣顯得柔美。「如果你是攻，那他肯定是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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