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音驚呆了，周子嶽心裏也不好受，看著她痛苦的樣子，他沙啞地開口：「怎麼樣？現在你也能體會到，當我知道你跟另一個男人在一起的感受了吧！這是報應！」

說出這句話，周子嶽突然覺得很痛快，以前一直忍著不說，就是怕傷到她，現在終於可以暢所欲言了，傷害，她也應該體會一下這種感覺了。

以前是他太縱容了，把她寵成了一個在感情上極度自私的人，所以才導致了後面那麼多的事情，可以說，她的自私其實是他慣的，如果他不幫忙，怎麼會有後來的煩惱？

已經這麼多年了，他的忍耐力快要磨光了，任何人都不可能永遠保持沉默，他要的她給不了，乾脆就攤牌吧。

婉音擦著似乎擦不完的眼淚，尋思良久，伸手拽住周子嶽的手臂，「子嶽，你是愛我的是不是？」

周子嶽沒動，低頭看著她，看著那張鐫刻在心裏多年的臉龐，唇動了動：「那你愛我嗎？」

「我愛你啊，我一直都愛你……」

不等她說完，周子嶽猛的甩開她的手，「夠了！愛我你會跟別的男人結婚？愛我你會給別的男人生孩子？愛我你會讓我在陰暗的地方藏一輩子嗎？」

「婉音，你如果真的愛我，是不會嫁給別人的，更不會用你所謂的愛禁錮我，你會讓我有屬於自己的幸福。可是你沒有，你根本就不愛我！是我太傻了才會自欺欺人的相信你！」

「婉音，我們分手吧。」說這句話的時候，周子嶽沒有一絲勉強，語氣平靜。

當他說出口，心裏有一種恍然如夢的感覺，不但不悲傷，甚至很輕鬆。

有人說，好的愛情會使人成長，不好的愛情會讓人墮落。現在他要拋棄這份感情了，不再猶豫不決，不再因為她的哀求而退縮。

「不……不！我不答應！」婉音呆愣了幾秒鐘，忽然反應過來，撲過來就緊緊抱住他的腰，「子嶽你別這樣，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是，你不能沒有我，你也不能沒有他，你恨不得讓全天下的男人都離不開你！我受夠了，你放過我吧，好嗎？」周子嶽硬生生拉開她的手，跟她拉開了距離。

「你……你真的要分手？」婉音怔忡地看著他，眼淚掉下來也顧不上擦了，「那我怎麼辦？」

「婉音，從你說不要余笙開始，我就想跟你分開了，一個連自己孩子都忍心拋棄的人，還有什麼是不能放下的？」周子嶽用力眨了眨眼，感覺身心疲憊。

事到如今，他也沒有別的選擇了，「我不想把事情說出來毀了你的生活，我也想有自己的家了，余笙你不要的話，以後我會把她當女兒照顧的，你……別再打擾我了。」

「周子嶽！」婉音淒厲地喊了一聲，四下張望，看到了茶幾上水果盤裏一把小巧的水果刀，撲過去抓了起來，抵在自己的手腕上。

「周子嶽，你敢走試試？你走我就死給你看！」

周子嶽痛苦地閉上眼睛，拳頭鬆開又握緊，「你是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居然弄這一套尋死覓活的東西，你不覺得丟人嗎？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婉音握刀的手有些顫抖，「你覺得我不敢動手，覺得我在嚇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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