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陳亦歌冷笑一聲，「幫我追余笙，你跟年華就有機會了，算盤打得真好。」

蘇漫雪點頭，「對，這個對你對我都有好處，我想你也不用考慮吧！」

陳亦歌兩手交握，大拇指動了動，驀地一笑：「是不用考慮了，所以……我拒絕跟你合作。」

呀！蘇漫雪真沒想到他會拒絕，出乎意料之外，「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這不很簡單嗎？這世上什麼都可以用外力解決，唯獨感情不能。」

說著，陳亦歌摩挲了一下下巴，不經意掃了她一眼，「你不會天真的以為，你幫我追余笙，就會讓她回心轉意吧，若她對年華的感情那麼輕易就能放下，你怎麼保證她不會也這樣輕易放下我？」

蘇漫雪也沒生氣，反問道：「我能保證她會歸你所有，這就夠了。」

「哦！你是說用其他不光明的方法？可是你就算把余笙推給我，就能保證年華喜歡你嗎？也許他會喜歡別的人，也許他會為了余笙窮極一生的感情，」

「不可能！」蘇漫雪這次真的動怒了，呼吸有些急促，雙手緊握，盯著陳亦歌的側臉，「他才十六歲，他不會那麼天真的，感情這回事，時間長了自然就放下了！」

陳亦歌嘴角挑起一個嘲諷的弧度，「蘇……漫雪是吧，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你和年華青梅竹馬他都沒有喜歡你了。」

「……為什麼？」

「因為你太陰，太狠，太毒了，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該有的天真爛漫你一點都沒有，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活這麼大的，給我選擇我也不會選擇你，所以你死心吧，就算沒有餘笙，年華也不會喜歡你的。」

蘇漫雪握緊了雙拳，真想對著那張好看卻欠揍的臉打幾拳，「你……」

「夠了，」陳亦歌抬起手，打斷她的話，「我不想再聽你說話了，我隻告訴你一件事，喜歡一個人就是單純的喜歡，不要妄想用其他手段，那樣即使得到了，也會很快失去，或者一輩子都不幸福。」

這是他在余笙那裡得到的結論，他曾經用周子嶽的安危去要挾余笙，結果沒得逞，失落的同時，他也在自我檢討。

究竟怎樣的感情才算是真愛？也許他還不夠成熟，想不通，他隻想讓喜歡的人平安，快樂，當然，更希望給予對方快樂的人是自己。

那件事結束以後，他有很久都沒敢去看余笙，沒臉見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十足的小人。

或許某些手段可以用來做生意，但絕不能用來對付自己喜歡的人，那樣不但她不快樂，自己也不會快樂。

一段建立在不公平交易上的情感，有幾分真實？又能獲得幸福嗎？如果喜歡就要得到，那麼得到之後呢？他不敢去想。

感情，相互喜歡才最好。

「停車。」陳亦歌讓司機停車，拿出一百塊遞給蘇漫雪，「對不起，不能送你了，你自己打車回家吧。」

蘇漫雪一把打掉他手裡的錢，「不用。」

「哦對了，有句話要告訴你。」在她手觸及車門的時候，陳亦歌又道：「以後別打余笙的主意，想要什麼憑自己本事去爭取，如果你敢對余笙耍什麼手段，我不會放過你的。」

蘇漫雪轉臉，認真看了他幾眼，像是才認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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