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大年夜沒有風，儘管溫度還是不高，但感覺並不是那麼冷。

年華把余笙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跟家裏說了一聲，這才出門。

他們也沒打算去遠的地方，就在附近轉轉。現在年味很足，即便是這麼晚了，街上依然有人在走動，偶爾還有孩子拿著燈籠跑來跑去。

「哥哥，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余笙一開口，就呵出一團白霧。

他們並肩而行，余笙一隻手揣進兜裡，另一隻手被年華握住，揣在他的兜裡，他的手很暖，很大，就是起了一些繭子，不太光滑。

燈光下，余笙偶爾會側過頭看著他，心裏感慨，老天爺真是不公平，都說人無完人，可他幾乎是完美的。

就算手上有繭子，也是因為訓練的造成的，不看手心看手背的話，非常漂亮，手指勻稱，修長。至於其他的部位，就更不用說了，身材絕對是黃金比例。

那張臉也是，五官單獨看起來都很漂亮，組合在一起更好看。而且，外表這麼完美就先不說了，性格，修養，也是一等一的。

如果真的非要說缺點，那就是他這個人比較悶，平時不太愛說話，不過這在余笙看來，也是優點。

畢竟人已經那麼好了，再舌燦蓮花的，太危險了，也太不讓人安心了。

有時候女人的安全感，並不單單指的是男人會不會保護她，而是看這個男人值不值得依靠，中央空調的類型，余笙就不喜歡。

為了照顧她的腳步，年華走的並不快，「本來天沒黑就可以回家了，中途去了趟商場，回來錯過車次了，春節買票太難了，後來恰好碰到一個半路改道的同學，才坐著他的車回來的，否則的話，我明天才能見到你。」

「你買什麼不能回來買嗎？」

「不行，回來太晚，我怕家裏的商場會提早下班。」

「噢。」大概是給家人買的東西吧，那會不是還給了年糕一個禮盒嗎？

余笙正想著，就聽年華接著說道：「我想第一時間把禮物送給你。」

「也給我買了？」余笙並沒有很驚訝，如果家裏人都有的話，她應該也會有，他做事很細心的。

年華一挑眉，「主要是想送你的，別的都是順手而已。」

「……謝謝。」一瞬間，余笙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年華又一皺眉，「光顧著聊天，忘記給你了，一會回去拿給你。」

「嗯，不急。」

兩人沿著路邊慢慢走著，路上車很少，行人偶爾有一些，加上春節，路邊佈置了很多的彩燈，一點都不覺得天黑危險。

又走了一程，似乎有說不完的話，直到午夜鐘聲敲響，年華才停下腳步，「十七歲的余笙，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哥哥。」

這是他們一起跨過的第三個年頭，未來，他們還有無數個新年夜會一起度過，想想就很美好。

「我們回去吧。」年華看了看，街上已經沒什麼人了，只有那些燈還在不知疲倦地眨著眼。

「好。」余笙剛準備轉身離開，年華就把兩人一直握著的手鬆開了，然後背對著她，半蹲。

「上來，我背你。」

「啊？」余笙吃了一驚，「沒事，我還不累……」

年華沒動，隻回答了兩個字：「上來。」

好吧，上就上！余笙嘴上雖然拒絕，心裏還是愉悅的，輕輕趴在他背上，雙手勾住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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