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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本紀》大陸玄微 第三章 是今生也是來世
此時的牧徑路看上去極是狼狽。剛剛在家梳洗好的髮髻已經披頭散髮的搭在牧徑路肩頭。

嘴角滲出血漬配上臉上戲謔的笑意顯得有些張狂和詭異。

嬴軋看著發狠的看著牧徑路:「鄉下小子想要逞英雄?本公子今天就教練你怎麼做人!」

「阿大,上!把他給我弄殘了,本公子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公子!」嬴軋身旁被換作阿大的大漢恭敬抱拳,稍有遲疑輕聲問道:「公子,那個胖子似乎也是修士,雖然品階不高,到是…」

「同樣給我廢了!」嬴軋翹起嘴角,帶著嗜血的語氣狠狠說道:「一個山野小子,就算在外是修士宗派之人,如今躲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肯定做過見不得人的勾當。」

「是!」阿大轉過深,使勁捏了捏拳頭,發出咯嘣咯嘣的響聲,望著牧徑路三人,嘿嘿的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阿大臉上的表情,牧徑路在前世很多亡命之徒的臉上見到過。

雖然前世牧徑路從來沒有主動殺過人,但是牧徑路知道起了殺心的人下手有多狠。

既然不能善了,那今天老子就來看看殺人到底是什麼感覺。牧徑路心中發狠,輕輕放下暫時不能動彈的端木邢,來到鼎方身旁沉聲道:「胖子,等下我上去用身法拖住他,你尋機把他給做了!」

鼎方聞言一愣,原本因為憤怒充血的雙眼逐漸變得清明,甚至有些膽怯。

「路子哥,不行啊,我怕我下不了手!」

「下不了手就打慘他,我來殺了他!」牧徑路低聲回著,雙眼一直都沒有離開緩步向自己走來的阿大。

周圍的鄉親們擔憂的看著牧徑路三人,生怕這個所謂的守護家族傷了牧徑路三人的性命。

在老村長的授意之下,不少青壯悄然離開人群,各自離去。

「小子,要怪就怪你自己眼神不好,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死後可別陰魂不散,再讓我殺一次!」

阿大突如其來的言辭,聽得牧徑路一愣。又是死後陰魂!這個世界人死之後的魂魄到底怎麼了。

念頭一閃,牧徑路已經來不及多想。阿大已經極速跨出好幾步,出現在牧徑路面前。

速度好快!牧徑路心中大驚,迎面而來的殺意,讓牧徑路的腎上腺素猛然爆發。

牧徑路一個猛然下沉,險之又險的躲過了阿大如颶風一樣猛烈的拳頭。

阿大微微一愣,沒有想到這個凡人竟然能夠躲過自己三藏修為的全力一擊。

就再阿大愣神的一剎那,下沉倒地的牧徑路深色淡然的穿過阿大的跨下,一個翻身騎到了阿大背上。

騎到阿大背上之後,牧徑路兩腿跨進阿大的跨見,雙手迅速牽製住阿大的雙手,猛的一拉,將阿大拉得如同伸出四肢的烏龜一樣。

阿大畢竟是的修士,即便不是主修肉身。力氣也不是牧徑路一樣的凡人可比。

阿大雙手猛的向前一縮,險些直接脫離了牧徑路的限制。

就在阿大即將掙脫開來時,牧徑路的丹田之中突然冒出一股刺得牧徑路全身劇痛的氣勁。

雖然劇痛難忍,缺讓牧徑路的力氣變大不知多少倍,幫助牧徑路再次將阿大控制住。

「胖子,快!」牧徑路忍著劇,紅著臉對著鼎方情急大喝。

「狗niang養的!接棒!」早就蓄力完成的鼎方,在牧徑路大喊之後,舉起手中巨大的木棒狠狠的錘向暫時無法動彈的阿大胸口。

砰的一聲巨響,阿大帶著背上的牧徑路向後飛起,直愣愣的砸到了目瞪口呆的嬴軋身上。

又是砰的一聲,贏扎墊底,被砸得頭暈目眩,內同時受損,嘴角溢出了獻血。

不僅嬴軋不敢相信,就算是周圍圍觀的鼎湖村的村民和贏扎帶來的家僕同樣雙眼大瞪,神色詫異。

他們居然看到凡人總創的修士,雖然這個修士看上去好像挺垃圾。

鼎方扔下木棒,累得跟狗一樣不停的呼呼喘氣。

端木邢不知何時已經爬了起來,一瘸一拐的有到還重疊在一起的三人面前。

面無表情的將昏死過去的阿大提起來,向扔垃圾一樣摔向還在發愣的嬴加僕人。

然後抱起雙眼已經有些迷離的牧徑路回頭走了回來。

「哎喲…」幾個家僕被砸得一陣人仰馬翻,呼天搶地的叫著。

墊底被砸的嬴軋竟然沒有昏死過去,眼神之中滿是悲憤。

「公子,公子!」慌亂過後的家僕似乎才想起自己躺在地上的主子,趕緊又手忙腳亂的上前將嬴軋扶了起來。

「滾開!」緩過神的嬴軋面龐通紅,不只是被壓的,還是覺得丟人。

牧徑路在端木邢的幫助下也終於順過氣來,有些癱軟得被端木邢扶著,帶著些許狠戾的目光,卻有氣無力的邪笑著。

嬴軋可是嬴家弟子,自然有過修鍊。不過嬴軋天資平庸,再加上修鍊並不刻苦,也只是一個還沒有真正踏入修士界的三藏境蝦米。還是一個用靈藥堆積出來的,虛得不行的小蝦米。

嬴軋看不出此時鼎方和牧徑路的具體狀態,加上阿大還在昏死的狀態,嬴軋只有怒氣衝天的看著牧徑路等人,暫時不敢有絲毫的動彈。

僵持半柱香之後,方才悄然離去的青壯村民,此時也已經帶著平日裏打獵的武器,團團將嬴軋圍住。

「嬴公子,適可而止吧。」老村長住著拐杖來到方才打鬥的中央說道:「我鼎湖村雖然都是平民百姓,到是也能夠在妖獸出沒的荊山之中生存。」

「要是真打起來,嬴公子這點人恐怕還是不夠看。況且我們鼎湖村替四大家族守護鼎湖將近千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還請嬴公子高抬貴手。」

老村長說罷,還揮了揮手,讓人抬上來一大隻野山羊。

嬴軋臉色極是難看。原是想來搶些肉食改善改善夥食,沒想到反被咬了一口不說,小村裏的百姓竟然被當作乞丐一樣施捨。

贏扎被氣得滿臉通紅。

可是對方人多勢眾,自己又是偷跑出來的。要是如此丟臉的事情被傳回四大世家,自己還如何抬得起頭?

「公子,還是先走吧,要是讓家主知道了又得關禁閉了!」

一旁的僕人小心的說到。

「哼!給我等著!」嬴軋無奈,一聲冷哼,命令僕人抬起仍舊昏睡的阿大朝村外走去。臨走之前還不忘回頭惡狠狠的看了看牧徑路等人,還要回來報復牧徑路等人的意圖明顯不已。

嬴軋離去之後,牧徑路再也堅持不住,腦袋一偏,同樣昏死過去。

醒來過後,牧徑路已經躺在了自己家中的臥室之中。太疼她媽疼了!牧徑路皺著眉頭心中咒罵著。

有體表贏扎僕人造成的疼,更有牧徑路爆發時,體內莫名串出來的氣勁完成的疼痛。

只是牧徑路怎麼都沒有想到,無名氣勁完成的傷害似乎要比贏扎完成的外傷更嚴重。

只是一個輕微的翻身,讓牧徑路疼得流了一身的冷汗。無奈之下,牧徑路只有等待著母親照顧自己,緩慢恢復著身體。

半個月臥床不起,讓牧徑路開始慢慢習慣今生的母親。

或許也是因為今生的母親與前世的母親有幾分相仿。養傷的這十來天,牧徑路恍惚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地球,看到了自己原本的媽媽。

牧徑路一口一口的喝著谷秀餵過來的米粥,眼神變得有些癡迷。

還是那樣的親切,還是那種溺愛的眼神。

可能是谷秀的真情打動了穿越過來的牧徑路,也可能是牧徑路將對前世母親的思念寄託到了谷秀的身上,也或許是原本沒有完全消遣的牧徑路靈魂的影響。

牧徑路開始從心底接納這個與前世一樣愛自己的母親。

端木邢與鼎方幾乎天天都來看望牧徑路。端木邢雖然話並不多,但是幾乎每次來牧徑路家,都會帶著自己進山打的野味,拿給牧徑路補身子。

牧徑路啊牧徑路,枉自平時還說自己生性豁達,既來則安。可來到這個世界,享受著原本應該是別人享受的親情和友情,卻一直將自己當做外人,刻意讓自與這個世界己格格不入,當真是浪費了上天給的這次機會。

牧徑路暗自責怪自己,甚至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

既然佔據了別人的身體,那就應當繼承別人的一切。為自己活的同時,更要替別人好好活下去才是。

想通之後的牧徑路,不僅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身邊人對自己的情感,還能明顯感覺到這個有靈氣的世界與前世的地球到確實有些不同。

今世便是來生,來生也是前世。

「路子哥,這幾天四大家族打扮的人有開始出現在村子裏了。」

鼎方協同端木邢,又來到牧徑路家看望牧徑路。

「又來幹什麼?」

「不知道。不過看他們鬼鬼祟祟的樣子,恐怕沒什麼好事。」

牧徑路好笑的看著難得一本正經的鼎方調侃道:「那你認為他們想要幹什麼?」

「你!」不等鼎方接話,惜字如金的端木邢竟然開了口,一臉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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