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珩也不打擾小徒弟，誰都需要一個過程。

回到家後，蔣正國已經準備好了南下的火車票，第二天中午十一點的車。

看著地上的大包小包，艾沐終於恢復了正常，只是晚上吃飯的時候胃口不太好。

蔣正國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也曉得小孫女的確是被嚇到了。

「我覺得你的方法不行，艾寶還小，需要循序漸進。」

晚飯後，蔣正國見小孫女去休息了，這才抓住文珩，建議對方改變下教學方法。

「你這樣不行！」

見蔣正國真的急了，文珩放下手中的書，眸光裡透著察覺不到的凜冽。

「你為什麼去南方，還不是想弄清楚艾寶的身世？蔣老頭，你既然認了艾寶當徒弟，就盡心儘力，如果那些事真的與她有關係，你覺得循序漸進有作用嗎？」

拔苗助長是不好，但也要分情況。

他與蔣正國的年紀都不小了，還能護著艾寶多久？

萬一哪天出了差錯，後悔都來不及。

聽到文珩的話，蔣正國沉默了。

是啊，他們年紀都大了，當真護不了多久。

艾寶雖然才七歲，但人聰明，看過的醫書兩三遍，內容就能全部記得。

雖然很多時候狀態都是放空的，但很多時候，小主意，小點子特別多。

最重要的是運氣好。

「我……」

「蔣老頭，我不喜歡你耽誤了艾寶。」

兩個人又在教育艾寶的問題上，產生了分歧。

艾沐在樓上睡了一會兒，做噩夢被嚇醒了。

跑到樓梯口想下去找爺爺和師傅，就聽到兩個人吵架了。

這次的吵架和以前不太一樣。

聽了半天牆角，最後艾沐走下樓梯。

先到廚房泡了壺茶，又拿了些小點心和零食，這才走到客廳中間，坐在了沙發上。

「行了，你們兩個別生氣了，來，吃個夜宵吧，剛好我也有好多問題問你們。」

剛剛那場噩夢，艾沐嚇的不輕，她決定還是先不睡覺了。

見小徒弟哄自己，文珩這才抓了一把瓜子。

蔣正國也拿了一塊蛋糕吃著。

「師傅，血玉到底什麼來頭，今天下午你治的那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有，為什麼那些人那麼怕你！」

其實艾沐的疑問太多了，但她清楚文珩的性格，所以只能選最關鍵的問。

文珩翹著二郎腿，一邊嗑瓜子，一邊看著小徒弟。

「血玉是我派的東西，繼承『無償閣』的人都是直系的親人，但如果沒有直系親人，例如我這樣的，就需要通過血玉來進行選擇。

能看見血玉裡有東西的，那就是『無償閣』內定的首徒，看不見的就沒資格做徒弟。」

聽到這種解釋，艾沐立刻get到某點。

「師傅，那現在我看見了血玉裡的東西，是不是就是『無償閣』內定的首徒，那麼你就不需要受到懲戒對嗎？」

見小徒弟還掛念自己的身體，文珩笑著點點頭。

「不會被懲戒，身體機能也會逐日恢復，但畢竟歲數大了，動作不靈敏，打人也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