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成長的主要方向卻是書籍，所以書塔也是你空間最重要的組成部分。」

所以如果空間收回能力，也會從書塔著手。

通過莫非塵的解釋，艾沐總算明白了為什麼。

那些資料不是丟失了，而是被空間收回了。

或者說空間的能量越來越少，不能供給所有書籍消耗的能量，所以就會從一些沒有用的書籍上下手，慢慢收回。

「謝謝你啊，我明白了。」

莫非塵見艾沐有些失落，剛想多說幾句，卻一眼看見對方的肚子。

「呵呵……你肚子裏的小寶寶可還好，鬧不鬧？」

艾沐見老妖怪的注意力在自己的肚子上，忽然露出溫和的笑意。

「有點小淘氣，有的時候胎動的厲害，不過大多時候都是聽話的。」

「嗯，那就好。」

莫非塵其實很關心艾沐，但總要有個界限，他也不希望自己有什麼留戀，修仙的人切記這些。

但有很多時候總是事與願違。

「對了，老妖怪，你什麼時候回來一趟啊，我給你做了幾種小藥丸，應該對你身體修復有很大的作用。」

上次逅琺拿回來的奇怪植物，雖然艾沐並不知道叫什麼。

但被她種植在空間後，確實長成了，而且長成後的產量比那些稀有藥材的產量要高。

所以她就取來做實驗，還別說做成的藥丸具有很好的修復能力。

當然這些是對那種重傷的患者有用。

莫非塵的身體幾次遭受迫害，無論是修為，還有精神力都大大受損。

艾沐覺得這小藥丸對他一定有作用。

「哦？什麼小藥丸？我可是見過好東西的。」

「哼，愛要不要，這種藥丸你一定沒見過。」

撇下一句話後，艾沐拿著那種青藍色的草葉子直接對準香，香立刻熄滅了。

都沒給莫非塵問第二句話的機會。

而艾沐在香熄滅以後，也直接回到空間的煉藥室，她需要給莫非塵製作更多的小藥丸。

就這樣，在空間裡忙羅了大概十幾天的模樣。

外界時間來到後半夜三點的時候，空間裡的艾沐忽然聽到腳步聲。

剛想將自己的意識收回進身體，忽然發現，被身體阻擋在外。

瞬間，艾沐懵逼了！

她的意識被無緣無故的收回空間，還以為只是意外，但現在看來，這……

「不要驚慌，明早你的意識就能回到身體裡。」

就在艾沐特別無助的時候，莫非塵出現在其身後。

「老妖怪，你來了！」

「你為了我準備小藥丸，我當然要來了。」

或許有莫非塵在的關係，艾沐終於平靜了下來。

莫非塵見此，忙上前扶著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休息。

「你現在是孕婦，就算不考慮自己，也要考慮肚子裏的小寶寶。」

艾沐擦擦額頭上的汗，剛剛她是真的害怕空間出問題，直接收回她的意識，畢竟她是魂穿，是從其他世界來的。

「嗯，我知道，我有休息，只是剛剛被嚇到了，還好只是虛驚一場。」

艾沐拿起桌子上的溫開水，喝了好幾口，方才把心裏那股子煩躁強壓下去。

「以後都會出現這種狀況？」

「空間出問題，第一個保護的就是自己的主人，它不希望它的問題給你帶來不便，所以在儘可能保護你的前提下，會為你提供更多的機會。」

換句話講，就是希望艾沐能多留在空間裡看看書！因為書塔要消失了。

這就像是一種自我防護機制，你要失去什麼，就會在失去前，讓你多找補點平衡。

「嗯，我沒事的，對了，你看看這葯。」

這話聽起來明顯有嘴硬的成分在，但莫非塵也沒揭穿艾沐，只是笑著拿過對方遞過來的小藥瓶。

藥瓶是淡藍色的，是他喜歡的顏色。

打開藥瓶後，能聞到淡淡的清香。

莫非塵將小藥丸倒在手上一顆，仔細看，還能看見小藥丸上的紋路。

「嘖嘖，你這煉藥的技術確實精進了許多啊。」

也無愧他的主業就是煉藥，至少他的煉丹爐還有煉藥室，葯田都是在的。

尤其是煉丹爐，那可是好物件，當初為了弄這鼎爐，可是廢了他好大的力氣。

「不過，這葯……」的確是他沒見過的。

可以這麼說，他見過的丹藥太多了，作為頂級的煉藥師，能得到他的肯定，那說明艾沐是有本事的。

至少，如果不是自己煉製的藥丸，他也不可能活到現在，或許幾千年前早就死了。

「我就說你沒見過吧，這葯有修復的作用，但我不確定對你有沒有效果，是一種不知名的草製成的，所以，你可以試試！」

這是把他當小白鼠了！

莫非塵拿著小藥丸萬分無奈的笑笑。

也就只有艾沐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用他當小白鼠吧。

「唉……」認命吧！

不過作為煉藥師，他的確對這葯有很大的興趣，於是，一粒藥丸直接入口。

藥丸入口一種青草的香氣，不是那種入口即化的。

但會停留幾十秒的時間，口感有點沙沙的，咽進喉中會有點點刺痛感。

十幾分鐘後，莫非塵忽然覺得自己受損的丹田有點點蓄力的感覺。

他的仙體被毀，經過千年的時間才修復出人形，後來因為救艾沐，才剛剛修鍊出來的人形又回到靈魂狀態。

好不容易吃了幾位珍稀藥材，強製性的恢復肉身，結果為了切斷自己與艾沐之間的聯繫，強行剝離空間。

最後導致他的肉身受損，不僅僅是丹田，就連三魂六魄全都受損，包括他強大的識海。

好在小丫頭對他不薄，什麼好葯都捨得給他。

在刷塔被剝離出去的山洞中，修鍊了這麼久，他確實恢復了很多。

但丹田卻一直是空的，可剛剛吃了小藥丸後，丹田終於有了感覺。

「這葯……很好。」

「真的有作用？」

許久，艾沐見莫非塵說出這句話，高興的拉住對方的衣袖。

「嗯，有作用……謝謝你。」

曾幾何時，莫非塵覺得自己就這麼做一個擁有漫長生命的廢人也好。

可現在看來，原來那一切都是假象，那些都是無奈與妥協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