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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錢上大學的我只能去屠龍了》第七百九十一章:布局
「讓我想想...曲折離奇,跌宕起伏的經歷啊。」女醫生靠在椅背上仰頭望著刺眼奪目的白熾燈,黑色的長發披在肩上在地上留下如瀑的黑影。

「別想太久,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學生提醒。

「上一個對我說這句話的是我高中的體育老師,地點是體育器材室。」女醫生忽然巧笑著看向學生說,「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手裡還拿著我換衣服時候偷拍的視頻。」

學生忽然滯住了,似乎有些茫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然後呢?」花臂男人倒是毫不掩蓋自己對接下來艷色故事的興趣,眼睛瞪得圓潤猥褻地打量著鐵椅子束縛著的女醫生的那惹火的好身段。

「你沒有報警嗎?」警察直接打斷了花臂男人的提問,看向女醫生。

「沒有,畢竟人在年輕的時候都是沒有腦子的,而且這種事情如果早有過經驗的話,後續的反抗力度會大不如從前,所以有些時候順從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女醫生淡笑了一下說。

「什麼叫有經驗?你的意思是你的體育老師還不算是你的第一次?」花臂男人興趣更加濃厚了,滿臉都寫滿了被色慾征服的八卦感,似乎沒有什麼比聽一個美人自述屈辱的過去還要更加令他興奮的了。

「體育老師再上一次是初中的時候,對象是同班的混混男生,一頭黃毛經常被教導主任拉到辦公室去訓話,那時候我也是辦公室的常客,不過是以優等生的身份,一來二去他就對我看上眼了,然後就是老一套的威脅唄。」女醫生笑了笑,「未成年人們可都是無法無天的主,當他的水果刀抵在你脖子上,一邊扒你衣服跟豬一樣在你身上亂拱的時候,你甚至會懷疑他戶不會一時興奮上了頭失手捅死你。」

「......」學生一言不發,警察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看向女醫生的眼神複雜無比。

「就不能細說一下過程嗎?哈哈哈。」花臂男人更加性質盎然了,對這類顏色話題甘之如飴,渾身上下有些過激的情緒在裡面,可能是因為恐懼導致了其他的情緒無限被擴大,也可能是本性如此,誰知道呢?

「過程沒什麼有意思的,沒有任何快感可言,如果你想見到日本影片裡那樣的橋段估計得失望了,在刀子抵住你脖子的時候你還能有任何的享受可言嗎?在我記憶裡那個男孩說過最多的話大概就是:媽的,怎麼那麼乾!」醫生也笑了搖著頭戲謔地說道。

「好了,跳過這些吧。我不認為這和『混血種』的故事有什麼關聯。」學生側開頭說道。

「為什麼要跳過呢?而且這可是跟你們想知道的故事息息相關啊,我的小朋友。」女醫生微微抿嘴唇輕笑著說,「這種體驗再往前追敘甚至還有兩到三次...你猜猜第一次發生的時候我多少歲?」

「我不知道,也不想猜。」學生眼眸掠過了煩躁,似乎對這種話題格外噁心。

「我猜12歲。」花臂男人倒是顯得肆無忌憚多了,色眯眯地看著女醫生接起了話茬。

「12歲?那你可真是善良了,希望下輩子我能投胎到你老婆的肚子裡去吧,這樣我就能延遲個三四年才被你按在床上了。」女醫生嬉笑著看向花臂男人說道,但聲音卻是幽然得讓人感覺有些發冷。

花臂男人愣了一下,花了數十秒鐘才聽懂了這句話,過了好一會兒後他突然發出了『嘖』的一聲,回靠在了椅背上沒有吭聲了,但從燈光的陰影中可以肉眼可見的那張粗鄙的臉上寫滿了不爽和煩躁,暗暗地用聽不懂的方言罵了一句髒話。

「看來還是有做人的底線的嘛。」女醫生看著花臂男人的反應淡淡地笑了笑,可在她的眼裡從頭到尾都看不見任何的笑意。

「我理解你的不幸,但你已經花了一分多的時間來闡述這些無關的瑣事了,這在接下來一輪的投票中對你會很不利。」警察說。

「為什麼呢?我反倒是覺得這個故事就是我混血種的有力證明啊。」女醫生咯咯地笑了起來、

「長得漂亮和混血種有關係嗎?」警察下意識問道。

「有一定關係。」楚子航開口回答,「龍類是子嗣缺席的生物,血統的緣故會讓後代擁有一切利於交配的有利條件,比如相貌、身體素質以及智慧。由於混血種有著一半以上的人類基因,所以在相貌上會更加趨於美型。」

「那為什麼還有他那樣的?」警察看向花臂男人,得到了對方的豎目怒視。

「體格也是交配的有力條件之一...在生物界部分雌性會被體格健壯的雄性吸引。」楚子航遲疑了一下解釋道。

「不知道多少娘們兒搶著投懷送抱老子,你這個一輩子就一個女人的廢物就別來碰瓷你老子我了。」花臂男人怒瞪了警察一眼警告道。

「但這不足以成為鐵證。」學生說道,「這個世界上有著同樣悲慘經歷的人,甚至更糟,總不可能每一個不幸的女人都有幾率是混血種。」

「誰說我的故事是要靠悲慘來博得你們的同情和相信了?」女醫生微微一笑說,「如果說故事需要一定的血腥和殘忍來擁有可信度,或許你該去我家的公寓裡看看那幾具我近期才做好的標本?」

「標本?」警察愣了一下,職業問題讓他敏銳地嗅到了女醫生話語裡的陰冷和血腥味。

「不幸的事情遭遇了一次可能是意外,遭遇了兩次或者三次就會讓人有一種老天不公的想法,多部分人都會在第一次時就產生親生的念頭——我也不例外。」女醫生說,「但也就是那個時候,刀片劃過手腕放進溫水的那一次,我才產生了一種錯覺...難道我這個人天生生下來就是為了受苦受罪的嗎?」

「天生受苦受罪的只有耶穌,可你不是耶穌,你只是混血種。」楚子航說,「你沒有死成,你的血統救了你。」

「你能理解在一缸冰冷的血水中醒來,看著被染紅的牆壁和天花板時的感覺嗎?」女醫生微笑地看著楚子航,「窗外剛好還是夕陽,我有那麼一刻以為自己來到了地獄,但在光著身子渾身冰冷地揭開窗簾看見晚霞的時候我才確定了...不是我來到了地獄,而是我一直都在地獄。」

「割腕自殺未遂?醫學上也有這樣的案例,這還是不足以成為證據,你的手腕上甚至沒有傷口。」學生說。

「是數次自殺未遂。」女醫生說,「電擊、割腕、上吊甚至跳樓——其實跳樓我該選擇大廈往下跳的而不是民房,這倒是有些可惜了。」

「好姐妹,你真該來幫我打天下,而不是因為被強上過幾次而去跳樓,在我們圈子裡甚至一些女人以上過的男人數量為豪。」花臂男人惡劣地笑了,「男人玩得女人,女人就玩不得男人?想開一點,玩得開一些日子會好過很多。」

「玩男人嘛,這也是之後我一直在乾的事情啊,只可惜你不符合我的審美胃口,比起你那邊的兩個小哥哥更適合我的口味一些呢。」女醫生笑顏如花地看向了楚子航和學生。

「我不理解,就算我受傷了也需要進醫院,為什麼你連自殺都那麼困難,你的身體構造似乎跟我們不一樣?」警察皺眉問道。

「因為我的自愈能力遠超了你的想象。」女醫生扭頭看向他說,「我用我臨床醫學研究生的知識研究過我自己身體的秘密時,發現了我跟常人的不同,那一刻我就知道我與生俱來的『魅力』其實根本就是一種詛咒,來自血脈的詛咒...就和我的母親一樣。我通過一些特殊的渠道了解了混血種的事情,我才知道就算是在混血種中我的自愈能力也是遠超常人的——他們把這種天賦叫做『言靈』!」

「你的言靈應該是有關肉體再生的。」楚子航看向女醫生。

「或許吧,那群人把我的言靈叫做『海德拉』,聽說是個挺厲害的言靈,適合在混血種廝殺的時候當肉盾使用,只可惜我這個言靈的載體太過孱弱了,連帶著的言靈的效果也遠不如其他擁有者。」女醫生挑眉看向楚子航。

「難怪你從頭到尾都有恃無恐。」楚子航看向女醫生手腕上的鋒銳鐵絲,「這種東西根本限制不了你。」頓了一下他又看向周圍的牆壁,「但大當量的炸藥還是讓你心有畏懼。」

「看來你是真的很了解混血種呢。」女醫生看著楚子航耐人尋味地說道。

「我有一個朋友也是肉體再生系的言靈。」楚子航點了點頭,「只不過比你厲害一點。」

「那他也有悲慘的過去嗎?」女醫生挑眉。

「我不知道。」楚子航說,「如非必要我對別人的過往沒有太大的興趣。我現在隻好奇你是怎麼接觸到混血種群體的。」

「我在醫學界通過一些「特殊手段」得到了一批人異常的臨床醫學報告,這些人通常都有血壓異常、心率過速、新陳代謝數倍於常人的特徵,但身體卻是普通人健康的數倍乃至數十倍。這些個例通常都被認為是檢查出錯丟進了檔案室裡積灰,但我找到了它們,並且按照上面的地址成功找到了『組織』。」女醫生說,「他們自稱他們是『新人類』也是『混血種』,並且十分高興地歡迎我給了我會員的身份,組織並不需要會員定期繳納會費,反而會發放補貼給有困難的成員...在他們知道了我的過往後他們甚至還主動幫我把一些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的人送到了我的面前。」

「那些侵犯過你的男人。」楚子航說。

「其實我並沒有要求他們這麼做過。」女醫生笑了笑,「但看起來他們對自己混血種的身份極為驕傲,認為人類欺侮混血種這種事情簡直就是對他們整個群體的恥辱,說實話跟他們待久了總覺得他們有些『恨國黨』的意思——他們生存在普通人構築的社會中,卻視普通人為低等的生物,認為普通人不配與高貴的他們相處。」

「你能有這種想法看起來應該還沒有被他們洗腦成功。」學生說道。

「別誤會。」女醫生看向學生笑,「我不痛恨普通人,我痛恨包括我自己在內的世界上所有一切的東西,如果按個按鈕能把這個世界炸上天,我毫無疑問會倒上一杯酒哼著歌按下去。」

「那些人你最後是怎麼處理的?」楚子航問,「被那群『組織』綁架到你面前的人。」

「那群傢夥嗎?」女醫生微微抬頭,「就算我不動手他們也會動手吧,不如就讓我自己了解這段因果咯——起碼過程並不辛苦,在洗乾淨地板後那群人還安慰我,告訴我混血種在覺醒之前跟普通人差不多,沒有任何血統上的優勢,所以我才會受到欺侮,這個過程是每個混血種都必然經歷的,因為『優秀』而被排斥,又因為『不夠優秀』而無法反抗...只要渡過了那個坎就好了,對於我來說,第一次在浴缸裡自殺未遂就是激活血統的契機。」

「你認為你重獲新生了。」楚子航盯著她的眼睛問。

「重獲新生?」女醫生自嘲地笑了笑,看著楚子航漆黑的眼眸,「被海水溺死和被酒水溺死有什麼區別嗎?哦,當然是有的,只不過後者在死之前能享受個醉生夢死罷了。」

「那個組織你還有聯繫方式嗎?」楚子航追問。

「話題偏了,我們的時間應該不多了,還剩下個三四分鐘你確定要跟我嘮嗑嗎?這樣可對還沒發言的你們三人不利喲。」醫生呵呵笑著掃了一眼剩下的三個人。

「你說你家裡有幾個『標本』,近期市區中心的幾起失蹤案又跟你有沒有關係。」警察忽然問道。

「我不是說了時間不多了嗎,現在是查案的時候嗎?警察先生?」女醫生側頭過去翻了個白眼,「恐怕我們都自身難保了,你還在在意什麼失蹤案跟我有沒有關係?大城市裡哪天不會少幾個人?」

「目擊者報告都聲稱那些男人在失蹤前都在酒吧跟一個漂亮的女人廝混過,而且是同一個女人。」警察沉聲說道,「我有一個同事也在失蹤的名單中。」

「襲警可是大罪啊,在沒有證據之前,警察先生可別亂扣帽子。」女醫生搖了搖頭,「我接觸的人都是一些爛人,警察什麼的應該沒有,如果有也大概是他隱藏身份了——就這樣,我的發言結束了,還有誰想針對我的故事進行質疑嗎?」

沒有人說話。

「那麼下一個。」女醫生看向花臂男人笑說,「希望你的故事能更加精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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