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小毛有點局促的看著她，說道：「有什麼我能夠幫到您的嗎？」

賣菜的婆婆笑了笑，擺擺手說道：「沒事，你快去吧，晚了人家就招起人來了。」

「好的，謝謝您。」小毛朝著她行了行禮，然後走了。

走在路上，小毛想了想，以後賺了錢一定要回頭報答一下。

走了一段時間，到了聚寶苑。

現在是傍晚時分，人來人往的很多人。聚寶苑大廳裡的夥計也來回走，看起來好像是忙的沒有空接待人的樣子。

小毛走到門口，看了看門口的牆上寫著「招學徒」的告示，就坐在了告示旁邊。

反正自己也不會餓，就稍微等一等吧。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進出聚寶苑的人已經一批一批的來回進出，小毛看著人來人往，覺得新奇極了。

說實話，當時因為是修鍊所以幻化成了人形，青蛇也因為要指導，所以幻化成了人形。

青蛇的臉是很精緻的那種，而且小毛自己也是長得很可愛的那種，對於人類長相的認知就停留在這方面。

他在這蹲著蹲了一段時間，就看到了各式各樣長相的人。其實他自己認知裡沒有美醜的定義，就是覺得長相各異的人很新奇。

慢慢的，人越來越少了。小毛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所以他站起身子，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走進了聚寶苑。

聚寶苑的老闆正在櫃檯算帳，大廳裡已經沒有多少人了。只有一兩個客人正在喝酒，還有一些夥計都在收拾桌子上的碗筷。

「您好。」小毛拽了拽自己的衣角，有點局促不安。

掌櫃的抬起頭來，手上撥算盤的動作停了下來，說道：「怎麼了？孩子。」

他看了看小毛的打扮，雖然是很樸素但是看起來很是乾淨。

「我，您店裡是不是要招學徒啊。」小毛有點小羞澀，畢竟沒有正兒八經跟真正的人類說話，還是感覺有點不知所措的。

「啊，正是。」掌櫃的笑的眯起眼睛說道：「你要來做學徒嗎？」

「對，可以嗎？」小毛撓撓頭，說道：「我什麼都不會。但是我很吃苦。」

「就你自己嗎？」掌櫃的看他很著急的解釋自己，就問道：「還是還有別的親戚嗎？」

「沒有。」小毛搖了搖頭說道：「就我自己。」

「那行。」掌櫃的點了點頭，說道：「你今天就可以在店裡留下了嗎？」

「啊？」小毛有點小懵逼，問道：「什麼？」

「我說你今天可不可以就留下來做學徒。」掌櫃的解釋道：「因為最近比較忙，人手也不太夠了。所以你還是早過來得好。」

「啊。我，可以可以！」小毛興奮的不行，說道：「多謝掌櫃的！」

他還以為又要被拒絕了，看來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那你跟著小六子去看看住的地方吧。」掌櫃的點了點頭，說道：「小六子！」

「誒！」一個身高不高的少年跑了過來，說道：「怎麼了，掌櫃的。」

「你帶著他去你們學徒住的地兒看看。」掌櫃的吩咐道：「然後領著他去買件衣服。」

「好嘞。」小六子說道，回頭對著小毛說道：「跟我來吧。」

小毛點點頭，跟著小六子走到了學徒住的地方。

學徒住的是大通鋪，但是乾淨整潔，一點也沒有感覺很髒亂差。而且也不會擁擠，還有好幾個大衣櫃。

「怎麼樣，好吧。」小六子帶著小毛走遍了學徒住的地方，得意的說道。

小毛倒是對這些不在意，也沒有分界標準。但是聽著他語氣裡充滿著滿意和得意，就覺得一定是很好的。

「那是不是我們都要住在這裡啊？」小毛問道。

「當然。」小六子說道：「當然，也有單間的。」

小毛倒是沒想要說住個單間，他就是有點小好奇。

「單間還可以住啊？」小毛問道。

「對啊。」小六子說道：「如果你一個月乾的很好，掌櫃的就會讓你住單間了。」

「奧。」小毛點了點頭。

「走吧，看也看完了。」小六子說道：「我們去買衣服吧。」

「好，辛苦你了。」小毛說道。

「啊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小六子跟小毛走出了住處，從後門走了出去。

「我叫.......」小毛想了想，說道：「小毛。」

當時這個名字也是青蛇看他原型毛茸茸的，脫口而出就說「小毛」。

「啊，小毛。」小六子笑了笑，說道：「你這名字還挺好玩兒的呢。」

「還好吧。」小毛也跟著笑了笑。

小六子帶著他去了附近最近的成衣鋪子，一般聚寶苑帶著小學徒小夥計都在這裡集體定製成衣，所以跟掌櫃的也熟悉的很。

「多謝你來帶我買衣服。」小毛對小六子說道。

小六子笑了笑，說道：「客氣什麼，也是掌櫃的吩咐的。」

「誒，你這人真的很喜歡謝別人。」小六子有點奇怪的說道。

小毛愣了愣，其實是青蛇告訴他，在人間界，拜託人辦事情之後，一定是要謝謝人家的。

「嗯，別人教的。」小毛笑了笑，說道：「習慣了。」

「你家裡的教養真的很嚴格啊。」小六子點了點頭，說道：「必須要謝謝嗎。」

「畢竟是託人辦事了。」小毛說道：「那什麼時候不用說謝謝，在擺脫人家辦事情之後？」

「關係好的時候吧？」小六子想了想，說道：「我也不是說不用謝謝，但是就是一件簡簡單單的小事，就不用了謝謝了，我是這麼覺得的。」

「嗯。」小毛低頭想了想。

畢竟自己是剛入人間界，還是多多適應這邊的說法比較好。

「怎麼了？」小六子看小毛低下頭，不說話，自己也有限不好意思，說道：「你生氣了嗎？我不是故意這麼說的，家教好是好事。」

「啊？我沒有。」小毛愣了一下，說道：「我只是覺得，嗯，你說的很對。」

「真的？」小六子說道：「你真的沒生氣啊？」

「沒生氣啦。」小毛笑了笑，說道：「我總是道謝，覺得你們可能會覺得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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