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傳送器已經回去了。需要傳回來嗎？」

「額，不用了。」向閑魚在階梯上望著城市，雖然還沒完全恢復，但是部分地區已經重新繁華起來。

有AIB的暗中幫忙，重建進度比原先預計的快很多，當然普通居民是不知道的，隻以為是工程隊的努力。

「我先去逛會夜市。」

「明白了。」監視器一頓分解重組，變成了黑色的貓。

「監視器外形容器引起人類關注，貓的形態可以很好地融入社會。」

「你這貓，還挺重。」向閑魚把貓放到肩頭，一隻貓要是飄在空中，那是真的驚悚。

「畢竟是金屬結構，重也情有可原。」

「成語用的不錯，再接再厲。」

來到商業街，經過之前的事件，現在經濟蕭條，路上的行人也不是那麼多，各個商鋪都是虧本大甩賣，只求能多賣點貨。

「老闆，來份禦好燒。」

禦好燒是一個像鬆餅般，用上蔬菜(通常是捲心菜和蔥)、肉片或海鮮的美食，也算是向閑魚比較喜歡的小吃。

「喵～」

向閑魚側過頭問道：「你也想嘗嘗？你好像不能品嘗味道吧。」

「喵～」

「模擬味覺？有點意思。」向閑魚笑著對老闆說：「再來一份，給我的貓。」

「客人你可真有意思，不過貓咪的話，嘗點味道就好，不能多吃，會壞肚子的。」老闆樂呵呵地說道，和自己的貓對話，也是新奇了。

好像真能聽懂似的，自己女兒也常和貓咪講話，現代的年輕人啊，還真是奇怪。

「我這貓可不普通，吃個禦好燒完全沒問題。」

老闆：「還是建議你別給貓吃太多。不然真會送寵物醫院。」

「謝謝提醒。

」

向閑魚也不想多解釋，也沒必要說那麼多。

等了一會，兩份禦好燒打包好，向閑魚直接拿著一份吃起來，另一份側舉放到肩頭。

「喵～」不是用這個。

一隻小手伸過來拿走禦好燒，放到嘴邊小口撕咬，然後直接吞下。

依零小口吃完全部，盯著手指上的油漬看了會。

「首領，我沒辦法理解，為什麼這些味道會讓人喜歡，我只能嘗出食物裡的成分。」

向閑魚把手裏的紙袋丟進垃圾桶，回答：「因為人類身體和機械差別還是很大的。」

「差別很大……」依零CPU瘋狂運算，最後得出結論，「我需要人類身體。才能體驗到機械無法理解的信息。」

向閑魚：「所以你想怎麼做？」

「人類身體，我要親身體驗。」

所以你哪來的人類身體？想想也就行了。

向閑魚也沒太在意，你還能大變活人不成？想變也沒那能力啊。

「那邊還有很多小吃店，走走走！今天就從街頭吃到街尾！」

依零落在後方，嘴裏喃喃自語著，但是聲音太輕聽不清。

……

「哐當！」

「哦買嘎……」向閑魚叼嘴裏的杓子直接掉在地上，雙眼發直地盯著面前的人。

「喂！誰給我來一下，我覺得我可能還沒睡醒。」

泰蘭特一尾巴將向閑魚抽飛出去，然後用尾巴給了自己兩嘴巴子。

「疼！」

「我滴個乖乖！」向閑魚怕起身跑回來，蹲下身瞪大眼睛，左看右看，還沒從驚嚇中緩過來。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就睡個覺，這哪來的！？難道是穿越回來的？！這世界也太瘋狂了！」

泰蘭特抱著尾巴，蹲在向閑魚身邊，湊近了嗅一嗅，奶香讓他鼻子有點癢癢。

「真的是人……」泰蘭特突然轉過頭，厲聲問道：「說！是不是你在外面惹了債！人家送上門了！」

「呸！誰家娃兒一晚上從細胞成長到這麼大啊！不對！勞資沒有！你不要汙衊我！」向閑魚反駁兩句，發覺不對勁，又不是我做的，我這麼激動做什麼。

「首……首臨，人內的身體，夠然很奇怪。」

一個看著六七歲左右的古裝女童蹙著眉，口齒不清地訴說，走了兩步還搖搖晃晃。

向閑魚下意識伸手想扶，聽到這話，愣住了。

「首領……你是，依零！？」

「這信息量真大，太刺激了！哢！」泰蘭特一口咬住尾巴，牙齒和鱗片摩擦爆出火星。

兩雙眼睛死死盯著女童，依零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轉過身大眼瞪小眼。

……

依零捧著一杯熱牛奶，坐在椅子上慢慢喝著。

向閑魚和泰蘭特蹲在一旁交頭接耳小聲bb，討論關於依零的事，到底該怎麼處理。

「這怎辦？我們不會養孩子啊，更加不會養機械生命。」

向閑魚往依零那邊瞥了一眼，轉過頭小聲說：「你看這不是把自己養的挺好的嗎，都不用我們了。我更好奇的是，她怎麼一晚上從細胞長成娃兒的？」

「難不成我睡了幾年？這地球怎麼還沒被炸成渣渣？」

「胡說！我昨晚壓根就沒睡，除非我穿越到未來了。」泰蘭特斬釘截鐵地說道。

「要不，問問？」

「好主意。」向閑魚站起來走到依零身前，輕咳兩聲：「咳咳！依零，你來說，這是什麼情況？」

「我，早就，準備了，身體。但是，卻一直沒決定好，使用，昨晚，因為想嘗嘗，人類的，食物，所以，把虛擬意識，融入了，這具身體。」依零說話還是不太習慣，說的斷斷續續，嘴角還沾著奶漬。

嗯，真可愛。

呸！這個等會再說，你哪來的受精卵？父母細胞的來源呢？

「你從哪整來的生殖細胞？」

依零喝奶的動作一頓，然後若無其事繼續喝奶，不知道為什麼，心跳突然莫名加速。

「你該不會，從醫院買的吧？」向閑魚覺得這種可能性最大，畢竟醫院有這方面的東西，而且數量還多。

「額，嗯嗯。」

依零連忙點著腦袋，證實這話說的沒錯，我就是醫院買到，買這個不犯法吧？

向閑魚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實在找不到詞了，這我要怎麼說？

「你，真的很優秀……不愧是我家的人造皮，呸！人造虛擬生命。」

向閑魚說著把依零舉起來，齜著牙說：「就是太小了，你現在做很多事都不方便，確定沒問題？基地還要你來管理呢。」

「沒關係，我，可以的。很多事，只需要安排下去，不需要，我親自動手。」

這奶聲奶氣的聲音，聽的向閑魚腦殼都疼了。

我昨晚就不該去逛街，更不該買小吃，還有給它吃人類食物！好好的虛擬生命體變成了，軟萌小蘿莉，這大概是本年度最扯淡的事。

比貝利亞會變成女人，賽羅變成娘炮，還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