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財錦鯉:獵戶嬌妻超旺夫》第944章 我為你們驕傲
這整件事情中,最讓朝臣們關注的,是把錦衣衛調出了緝事廠,這在他們看來就是分權。至於改名,內部整合之類的「小事」,沒有人會注意。
而招新,當初唐時錦就提出來過,被大家齊心合力的勸退了,如今再一次提出來,又是在被君王「分權」之後,沒人會傻到去反對,生怕慶王爺惱羞成怒發飈。
所以這個摺子,很順利的就通過了。
炎柏葳親提了國安部的匾,唐時錦又在空間裡,親自做了個一人多高的巨大法鼎。
然後讓欽天監擇了吉日,她穿上朝服過去,放鞭炮、掛匾、立鼎,並通傳天下。
看著匾上龍飛鳳舞的三個字,唐時錦……真的很心潮澎湃,只有她自己明白,從今天開始,「西廠」的陰影,徹徹底底的揭過去了。
她不再是西廠,她是國安部!
國家安定!全民福祉!
為了對的起這三個,怎說呢,現代人十分敬畏的字眼,唐時錦在掛匾之前,就與桃成蹊向人重擬了內部條例,對種種屈打成招,玩忽職守,收受賄賂等等職業犯罪,都有了堪稱嚴苛的內部規定。
然後她跟桃成蹊商議著,定下了提綱挈領的一條標語:大德立信,專業明察。
然後,標語上牆。
她親自寫的,就在國安部的大殿中。
很多時候,就類似六部這些機構,天天按部就班的,大家都沒什麼激情了,但被唐時錦這麼一搞,大家的凝聚力是真的高。
很多東西,本就全在引導。
某個紅色時代,大家都認為吃苦耐勞才是美德,某些東西就沒有生長的土壤,就好比現在,大家都認為公平公正舍已為國是美德,你謀私利徇私情……別說監察部門了,同僚都會舉報你!
人誰無私心?誰不愛財?
這並不可恥,可是難得的是能自控。
反正這麼一來,整個國安部,氣象為之一新。
然後才騰出手來,開始招新。
其實緝事衛中,有相當一部分是太監,在這種典型的男權社會,太監身體殘缺,確實比之常人,更容易出變態。
但唐時錦的管理方式,一直都是「你沒幹壞事,我就先默認你是好人」,一視同仁,所以他們的歸屬感非常重,這也算是太監們的「正途」了。
唐時錦轉頭去找了奚淵穆,想知道,關於太監……有沒有什麼葯能用的?
長出來是不可能了,但是一系列的併發症能不能減輕一些?
奚淵穆對這個課題很感興趣。
於是唐時錦找了幾個人過去給他試藥。
忙忙碌碌的,很快就到了十月,鄉試過了的學子們,陸續進京了。
有不少人來新鮮出爐的國安部觀摩。
國安部大門正前方,是一人多高的,不知是什麼材質製成的法鼎,老遠就能看到,極為威嚴肅.穆,而且門前也不是石獅子,而是有名的法獸獬豸,這是一種傳說中能辨是非曲直,能識善惡忠奸的神獸,俗稱獨角獸。
唐時錦也是想到民間吃這一口,所以才暗搓搓的引導一下,表示我大國安,人人是獬豸,個個秉公執法。
但不管怎麼說,這麼一來,整個氛圍,都透著一股昂揚正氣,叫人崇敬叫人神往。
幾個書生老遠看著,搖頭晃腦,還有人掏出筆蘸了墨,想在牆上題壁。
雖然對文人來說,題壁是一件風雅的事兒,而且他們也確實覺得好才想題的,可是國安部這種肅穆的地方,哪怕桃六郎這種才華,題首詩上去,也不是那個味兒吧?
這又不是遊人雲集之處的題壁牆!
旁邊的人立刻上前阻止,那人有些不滿:「緝事衛都沒有管,可見是能題的。」
那人和和氣氣的勸道:「緝事衛只是沒有看到,兄台,夏進爐,冬奏扇,清曹峻府行詩壁,皆為不合時宜之事,還請兄台慎之。」
那人呵笑道:「還請仁兄少管閑事。」
旁邊一人上前一步,道:「在此題壁,確實會有不少來此觀摹的人看到,也確實有可能被國安部的人看到,甚至被慶王爺看到……但我師父方才也說了,清曹峻府題壁,著實不合時宜,王爺做事遵依律法,可能確實不會追究你,頂多只是記住這麼個藐視君權律法之人,與皇上閑聊幾句而已。」
那人臉色微變,緩緩的收回了手。
是的,他知道有些不妥,只是想以險奇之策出頭而已。
可是他說的也沒錯,她不用收拾他,只要她不喜歡他,一個眼色他就永無出頭之日。
他有些遲疑,又覺得沒面子,嘲諷道:「你這麼說,好像暗指王爺是小肚雞腸私下報復之人?」
青年挑了挑眉:「那倒不是,她報復人都是公開的,不會私下報復……」
「呵呵,」那人道:「兄台口吻熟稔,可是與慶王爺相識?」
青年看了看他,沒有說話。
略年長的人道:「走吧。」
青年道:「是。」
兩人就要轉身。
就在這時,國安部門前,幾匹馬兒馳了出來,當先一人一身明黃袍子,正是唐時錦。
幾個書生不由一震,迅速在道旁見禮。
唐時錦幾人騎在馬上,略略點頭,戚曜靈忽然一勒馬,道:「你要做什麼?」
大家面面相覷,之前那人一震,這才想起他手裏還拿著毛筆,還好死不死是蘸了墨的。
他一時不知道要說什麼,只能實話道:「回戚大人,下官感於國安部之威,正想為國安部題壁做書。」
唐時錦無語的轉頭:「跑到一個國家執法機關題壁??你怎麼不上人家葬禮上唱首山歌?這會兒來京的起碼是個舉人了吧?這點人事兒都不懂??」
真不是她說話不客氣,這就是典型的為了出頭不擇手段,哪怕是她這麼不重視君權的人,在她的心裏,國安部也是很神聖的,他卻覺得這是一個可以投機取巧的舞台?這思想很危險啊!
那人面紅耳赤,當時就跪下了,不敢說話。
唐時錦正撥馬想走,忽然一眼瞅到什麼,咦了一聲:「謝先生??」
她跳下馬,「謝先生?真的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