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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財錦鯉:獵戶嬌妻超旺夫》第899章 畫虎不成反類犬
沒想到桃成蹊第二天去了一趟桃相府,出來又叫那個梅寒雪給堵了。

他對桃成蹊倒是執禮甚恭,攔著馬車,非要他評判他的畫瓷壺如何,那意思是不相信許天祿的話,以為桃成蹊沒看過,或者是不可能說他的畫瓷差。

桃成蹊又不能說話,連連擺手他又不依不饒,攔著馬車不讓走。

桃六郎那個脾氣,哪裏是個肯受委屈的,他當場跟人要了毛筆來,在他的墨壺上寫了一個醜字。

墨汁淋漓,龍飛鳳舞。

梅寒雪當場氣的面青唇白,桃成蹊上了馬車揚長而去。

唐時錦沒想到的是,這個人,又把帳記到她頭上了……

時隔半月,她勤快的三澆兩澆的,終於吃到了頭茬草莓,然後還很有興緻的去給桃成蹊他們送。

天氣冷下來,她就覺得舒服了,偶爾會出門走走,也不走遠,就偶爾去個緝事廠,或者慶王府,純粹閑溜達。

誰知道就有這麼巧,她去的時候,正好那個梅寒雪的人,送了幾套瓷器過來,慶王府門房從不亂收東西,再說這人他們早就聽說過了,當然不收,結果那些人放下就走了,門房一邊嘀咕一邊打開看了看。

唐時錦也沒管,進門的時候無意中瞥了一眼,然後她眼神一凝。

她跟平兒道:「拿過來我看看。」

平兒不明所已,就捧過盒子來給她看了看。

這是一個公雞壺。

白瓷上,墨畫的一隻公雞,正昂首向天,做出啼鳴的樣子……可是這公雞後頭,卻畫著一個雞蛋。

唐時錦看著,冷笑了一聲,忽然劈手把壺扔到了牆角,壺應手而碎,唐時錦道:「去看看。」

平兒去看時,就見壺裏頭小小的一行字:「牝雞司晨,惟家之索。」

平兒大怒:「混蛋!!大膽!!」

唐時錦冷笑一聲。

她把草莓給了門房:「給他們送去,我不進了。」

她掉頭就回了宮。

炎柏葳聽聞之後,直接叫大理寺把梅寒雪就地鎖拿,又派人去梅家拘押那一乾人等,命查其不法重重懲之。

大理寺卿心領神會的去了。

他愛民如子公正無私什麼的……那就是政治面貌,不是為了讓家裏人受委屈的!有些人既然目無王法,那就讓他好生試試王法之威!

唐時錦沒怎麼當回事兒,該吃吃,該喝喝。

結果當晚睡的好好的,唐時錦忽然魘著了似的,呼吸急促。

把炎柏葳都給嚇了一跳,驚醒過來,急連連拍撫,又不敢叫她。

下一刻,唐時錦猛然驚醒,劇喘了兩聲。

炎柏葳支起身子,把她攬在懷裏,不住的輕拍,好一會兒,才道:「怎麼了?」

唐時錦定了定神,覺得自己滿額是汗,也懶的起來,直接就在他衣服上蹭了蹭,一邊抱著他道:「不知道,好像做了一個夢,但是想不起來怎麼回事兒了。就覺得一個人一直跟我說,還給我還給我……」

炎柏葳被她學的一個激靈,再次輕拍:「不怕不怕,沒事,就是一個夢,我在這兒,不怕……要不要叫太醫來看看?」

「就一個夢,叫什麼太醫,」唐時錦按著他躺回去,道:「你把那幾個人殺了?」

「還沒,可那些人該死。」炎柏葳道:「要不不殺?等你生了再說?」

唐時錦沒說話。

這種人就像當年的趙二娘,屬於無腦觸犯大規則的那一種,找上門來罵人,這他娘的是有多賤。

這種人就是找死,確實該死,她才懶的管。

唐時錦就迷迷糊糊的閉上眼睛,又睡著了。

炎柏葳等她睡著了,又悄悄的出去,叫了太醫過來,小心的把了把,說沒事兒,這才又睡了。

聽說第二天桃相就把桃成蹊叫去罵了一頓,說他行事張狂,太招人恨,直到如今都不知收斂,以至於連累了身邊人。

唐時錦不放心,等到隔天休沐,又去了一趟桃府。

這事兒確實怪不著桃成蹊啊,這種人的腦迴路,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再說她也不在意,頂多只是被他蠢到了……

桃相是真的無奈。

可是她護的緊,他又何必當這個壞人,只能道:「六郎如今叫你慣的,愈發不象話了。」

唐時錦笑道:「六哥是不世出的天才,助我極多。天才哪可能沒有小脾氣,我覺得六哥挺好的。再說我真的沒事,我還不至於跟這種人生氣。」

桃相嘆道:「罷罷罷,你不嫌煩就行。」

唐時錦在桃相府用過午飯才回宮,結果馬車才剛拐出桃相府,就見一輛馬車攔在當路。

唐時錦這會兒用的是規製馬車,敢攔路的,肯定是熟人。

果然她這邊一停,那邊馬車的門就開了,陳劍儒穿著朝服下來,立在道邊,向她深深施禮。

唐時錦心知肚明,臉上笑道:「陳大人,好巧啊!」

「不巧,」陳劍儒道:「老臣是特意在此等娘娘的。」

唐時錦微微揚眉。

這是第二個叫她「娘娘」的人,之前那一個,是於見萍。

唐時錦就笑了笑:「看來陳大人這一肚子話,是非說不可了。」

「是,」陳劍儒道:「臣屢次進言,但皇上聽不進去,娘娘有大智慧,臣想試試。」

唐時錦長吸了一口氣。

他這一句話,居然說的十分誠懇。

而且他身上,有一種與桃相類似的,大儒的感覺,她相信他來說這一番話,並無私心。

那行吧。

唐時錦就點了點頭:「平兒安兒其它人,都退下吧,我與陳大人聊會兒。」

平兒僵了兩秒,來回找了找,見旁邊有一塊上馬石,就上前把帕子鋪到上頭,想了想,又索性把外袍脫下,墊了上去。

這種高官顯貴的地盤兒,都遠離市井,倒是清靜,唐時錦就坐下了。

平兒幾人躬身退下,散在不遠處警戒。

唐時錦就道:「陳大人有什麼話,請說吧。」

陳劍儒緩緩的道:「其實娘娘,知道臣想說什麼。」

他看了看她,續道:「臣從一起初,就在看娘娘,看了這麼多年,總算看清楚了娘娘是個什麼樣的人。」

唐時錦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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