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蕭涼兒的問話，漁叟立刻就把困住凌子睿的靈力給收了起來，可沒想到，看凌子睿剛要開口就覺得一股暖流從鼻腔順流而下。

凌子睿一句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就立刻將頭望天，在眾人詫異吃驚的目光中，留下來兩條鼻血。

「見過人虛不受補，老頭子還是第一次見人凝神也能不受補成這樣的。」

漁叟怪笑著從地上跳開，那嫌棄的模樣好怕生怕被凌子睿的鼻血噴到一樣：「又是咬手又是鼻血，你小子是不是想騙補血大藥丸吃啊。」

雖然話不怎麼好聽，但漁叟說得倒是沒錯，凌子睿這兩道鼻血恐怕還真因為太虛是不受補才會流成這樣。

只不過，他虛的不是身子，而是腦子！

「少爺這是怎麼了？」來福手忙腳亂得給凌子睿堵鼻血，心疼得簡直不行。

「是他精神力太過孱弱，守不住聚靈頭骨的滋養才會這樣，讓他流一會兒就好了。」

蕭涼兒拍了拍來福因為緊張而僵硬的肩膀，示意他趕緊把凌子睿鼻孔上那兩團布團給拆下來。

好不容易才堵住又要拆下，凌子睿的鼻血立刻就又噴了出來，好在確實如蕭涼兒所言，他噴了一會兒鼻血之後，也就消停了下來。

只不過，經過這麼一折騰凌子睿原本唇紅齒白的小臉，現在看起來已經有些慘白慘白的了。

塞了一顆補血丹給凌子睿，來福還想給凌子睿補一些從凌家帶來的靈果靈液什麼都都被蕭涼兒一一拒絕。

「再補下去他就要暴斃了。」漁叟沒好氣得拍了下來福不怎麼靈光的腦袋：「沒聽見老頭子剛才說他虛不受補嗎？」

「可我們家少爺身體一直很好的，哪裏虛了。」

來福雖然認命得把補品都給收了起來，可還是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他那裏不虛了，靈力又弱，精神力還不怎麼行，兩個胳膊肉都沒幾兩！」漁叟又敲了敲來福的頭：「他身子不虛就不會搞這麼一下來嚇唬咱們了！」

他們家少爺那有這麼不堪，可被漁叟敲了這麼幾下之後，來福就沒敢再把心裏話給說出口了。

這邊正鬧騰著，凌子睿身邊，奔雷和蕭子沐也在他止住鼻血之後就你一句我一句得把之前發生的事兒都給他講了一遍。

看著手邊的聚靈頭骨，凌子睿卻又陷入了沉思。

「這頭骨已經自動認你為主。」蕭涼兒走到凌子睿的身邊，看著問道：「你現在感覺如何？」

「似乎……」凌子睿思索再三，沉吟道：「開闊了不少。」

蕭涼兒早有預料得點了點頭，從他眼中閃過的兩道精光她就知道，這一次他已經有所成長，而他成長的並非靈力，而是更難修鍊的精神異力。

有了這一次的成長，相信對凌子睿來說，一定獲益匪淺。

「對不起。」就在這時，一聲細如蚊蠅的聲音突然響起，凌子睿看著眾人臉上的愧疚毫不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