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街邊到聚海樓短短幾十步的距離，蕭涼兒就被各路人馬攔下來了幾次，一模一樣的名冊被塞了好幾次，算下來，除了十二脈之外，昨晚給她送大箱子的幾脈可都湊齊了。

聚海樓的小二都認識蕭涼兒，一看到她就趕緊把人迎進來。

「怎麼這麼熱鬧？」蕭涼兒走上二樓往下一看，下面黑壓壓一片，連桌椅都被撤走卻還是被擠得滿滿當當，也不知道在搞什麼。

「十二長老每月都會在下面舉行鑒寶義賣，今日義賣的是琉璃盞，和玉露丸。」小二客客氣氣得問道：「幾位貴客要不要下去看看熱鬧？」

琉璃盞和玉露丸？連上品寶器都拿出來義賣，十二長老還真是大方，然而蕭涼兒一點兒興趣都沒有，可還沒走兩步，眼前就多了一個人影。

「木公子連上品靈器都看不上眼嗎？」南姑娘矇著面紗，堵在蕭涼兒的面前，她一出現，樓下的目光立刻就被吸引了大半。

十二長老請來了天下第一美女的消息早就傳遍了凌城，下面聚了這麼多人，有大一半都是沖著她來的。

「有一件事兒，南姑娘恐怕還不知道。」蕭涼兒笑著突然看向她。

「知道什麼？」看著蕭涼兒的目光，南姑娘也柔聲一笑。

「我窮。」蕭涼兒的臉上露出兩個好看的酒窩，轉身就進了雅間。

上品靈器又不是竹筍，這兩件上品靈器，多半就是十二長老用來試探其他幾脈那些貴客實力的，她傻了才去湊這個熱鬧。

南姑娘看著被關上的房門，愣了半天，才冷哼著下了樓。

「第一美女你也敢氣，小心城裏那些公子哥找你麻煩。」漁叟抓起桌上的點心就調侃起來，可吃到一半，又湊到蕭涼兒面前賊兮兮得說道：「你要是願意穿一回女裝，這個第一美女就得換人了，東子凡那小子就見了你一面……」

漁叟話還沒說完，就被玄君臨塞了滿嘴的糕點。

一個東子凡還不夠，要是誰再敢讓蕭涼兒穿女裝，就別怪他不客氣。玄君臨冷笑著看了一眼漁叟，滿臉都是不露痕跡的殺氣。

飯菜很快就被端了上來，酒足飯飽之後，三個小傢夥都盯著桌角的冊子。

「凌家的拍賣會很久沒有出現過雙寶壓軸了，簫姐姐晚上一定要去看看，能作為壓軸的寶器，絕對是極其罕見的上品靈器。」

「娘親，沐兒也想看看。」

「可是這麼多雅間，乾娘打算去那個？」

等三個小傢夥嘰嘰喳喳說完，蕭涼兒卻突然捂著胸口，愁苦得嘆了一聲：「我也想去看看，可是直到剛才我才發現，我好窮。」

秘庫這一趟，最後收回來的那點兒利息，都不夠填補她在秘庫裡消耗的，凌家拍賣會的東西又貴，她剛才跟南姑娘哭窮，可不是裝的，她現在是真的好窮。

「我現在身上的銀子，都不夠在拍賣行拍一件下品靈器的。」蕭涼兒大吐苦水，聽得漁叟都忍不住翻白眼了。

然而三個小傢夥還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