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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級鑒寶師》第一百一十九章 談判
林峰聽唐昕說完,豎起大拇指說:「唐先生,你太神了!上個月洛華市所屬的濂溪縣確實發生了一樁盜墓大案,到現在為止,我們還沒找到一點破案線索。現在由你提供的這些信息,加上抓獲的這個銷贓犯罪嫌疑人,這個案子就很容易破了。你又為我們隊裡立了大功啊,今晚我一定要多敬你幾杯酒。」

唐昕忙說:「林隊長,不好意思,我有點急事要趕回橫江去,再說,你們現在有了濂溪縣古墓盜竊案的線索,必須馬上佈置警力追捕案犯,肯定忙不贏,喝酒還是改期吧!」

林峰想想他的話有道理,點點頭說:「行,那下次我們有機會再喝酒。」

唐昕將林峰請到客房外的走廊上,請他看了一下金德滿寫的那幾張信箋,說:「林隊長,這信箋上列出的文物,都是金德滿從盜墓團夥手上買下的贓物。不過,這些贓物都流入了橫江市文達集團。我想請問一下:文達集團這種行為,算不算為盜墓團夥銷贓?」

林峰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之色,沒有直接回答唐昕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是說,房間裡那個銷贓的犯罪嫌疑人,是文達集團的員工?」

唐昕點點頭說:「沒錯。他是文達集團董事長趙友功親自招聘的,其主要工作就是為趙友功購買、販賣盜墓文物,從中牟取暴利。我覺得,趙友功雖然沒有直接參與買賣盜墓文物,但他指使並出資給金德滿從事上述犯罪活動,應該也要承擔刑事責任吧!」

林峰想了想,答道:「這要看金德滿願不願意給趙友功扛著:如果他一口咬定趙友功對買賣盜墓文物不知情,將所有的罪責都承擔下來,我們公安機關就不能追究趙友功的刑責。不過,在審訊金德滿時,我們會想辦法獲取他的口供,讓他招認趙友功指使他買賣盜墓文物的犯罪事實。只要有了他的口供,我們就可以對文達集團和趙友功採取行動了。」

唐昕「哦」了一聲,問道:「這幾張信箋你們需要留存做證據嗎?」

林峰搖搖頭說:「沒必要。金德滿在信箋上寫的這些情況,不是我們通過訊問獲得的,不宜作為證據使用。你如果留著有用的話,可以將它們帶走。」

第二天上午八點半,唐昕帶著那幾張信箋,趕到了文達集團,徑直找到趙友功的董事長辦公室。

董事長辦公室有裏外兩間,趙友功在裏間辦公,外間由一個女秘書守著。如果要見趙友功,必須由女秘書先通報。

「先生,請問您找誰?」當看到唐昕站到門口後,女秘書臉上露出一絲職業性的笑容,很有禮貌地問。

「我找趙董事長。」唐昕一邊往裏面走,一邊隨口答道。

「您跟趙董事長有預約嗎?」女秘書見唐昕徑直往裏走,馬上站起身攔在他面前。

「沒有預約,麻煩你去向趙董事長通報一聲,就說『唐韻軒』古玩店的老闆唐昕求見。」唐昕停下腳步說。

女秘書點點頭,走到趙友功的辦公室外面,輕輕敲了一下門,用清脆的嗓門報告說:「董事長,『唐韻軒』古玩店的唐昕唐老闆想見您。」

她的話音剛落,裏面就傳來趙友功憤怒的聲音:「不見!讓他滾!」

女秘書轉身回來,很抱歉地對唐昕說:「唐先生,不好意思,趙董事長不想見您!」

唐昕笑了笑,從提包裡拿出幾張寫滿了字的信箋,抽出一張遞給女秘書,說:「麻煩你將這張信箋送給趙董事長看看,並告訴他:這是你們公司負責古玩文物經營的金德滿親筆寫下的。」

女秘書狐疑地接過那張信箋,再次敲了敲董事長辦公室的門,說:「董事長,唐先生有一張信箋要給您看,我可以給您送進來嗎?」

「什麼信箋?」趙友功的語氣顯得很不耐煩。

「唐先生說:這張信箋是公司負責古玩文物經營的金德滿寫下的,我也不知是什麼意思。」

裏面沉寂了片刻,趙友功的聲音再次響起:「進來吧,把信箋給我看看。」

女秘書推開門進去,將那張信箋遞給趙友功,然後默不作聲地站在一邊,等他吩咐。

趙友功只是稍稍瞄了一下信箋上的內容,臉色頓時就變得蒼白無比,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上鼓湧而出。

原來,前天晚上,金德滿喜滋滋地打電話告訴趙友功:他和「黑痣」的第一筆交易已經完成,買到了一批很有價值的出土文物,估計賺個上千萬沒有問題。第二筆交易準備在昨天晚上進行,「黑痣」還會帶來幾件更有價值的出土文物……

但是,從昨天下午開始,他就再也聯繫不上金德滿。每次撥打他的電話,裏面傳來的都是「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的語音提示聲。

這是一個不祥的信號:金德滿要麼是被公安機關拘捕了,要麼就是卷貨逃跑了。否則的話,他不可能關機。

為此,趙友功昨晚一夜沒睡,安排幾個手下連夜趕到洛華市,尋到了金德滿住宿的龍安賓館708房,卻發現裏面沒有人。問賓館服務員,她們也不知道708房的客人去了哪裏……

現在,當看到唐昕讓女秘書傳進來的這張信箋後,趙友功心裏生出的第一個念頭是:金德滿被唐昕綁架了!

於是,他對女秘書揮揮手說:「你出去喊那小子進來。」

當看到施施然走進來的唐昕後,趙友功臉上露出一絲猙獰的神色,惡狠狠地問:「小子,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把金德滿弄到哪裏去了?我警告你:跟我玩綁架勒索那一套,你會死得很慘!」

唐昕不動聲色地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抬眼看著他,以平靜的語氣問:「趙董事長,你不會弱智到認為是我綁架了金德滿吧!」

趙友功愣了一下,鼓著眼氣勢洶洶地問:「如果不是你綁架了金德滿,他怎麼會無緣無故消失得無影無蹤?你給我的信箋,又是從哪裏來的?」

唐昕笑了笑說:「你手上的信箋,確實是金德滿當著我的面親筆寫下的。不過,我沒有綁架他,也沒有脅迫他,信箋上的內容都是他自願寫的。至於他到底去了哪裏,我等下再告訴你,我們先來談談我的店子被你排擠、被你打壓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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