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玖運氣輕功，隱匿在暗處看著曲黎的房間。

沒一會兒，房門被打開了。

他果然拿著那個鐵鍬。

曲黎警惕地掃了一眼周圍，轉身輕輕地關上門。

夜玖一路跟著曲黎來到了禦花園的一顆樹下。

她看著曲黎偷偷摸摸地拿著小鐵鍬翻土，翻出來了兩隻雞。

夜玖眼底劃過一抹暗芒。

是那兩隻得了瘟疫而死的雞嗎？

為什麼要埋在這裏？

還要偷偷摸摸地翻出來？

她眼睜睜地看著曲黎把死雞翻出來，又把土坑填平。

拿著死雞，曲黎來到了曉嵐宮。

他顫抖著手，把死雞扔進一口枯井裏，又匆匆離開。

待曲黎離開後，夜玖走過去，看了一眼枯井。

黑漆漆的，靜悄悄的，挺害怕的。

她黑眸一眯。

那兩隻雞是有什麼特殊的嗎？為什麼要大費周章地埋起來，又偷偷挖出來，扔在這裏拋屍。

第二日一早，夜玖找到了德宮侍，就上一次在禦書房叫她起來的小德子。

「德宮侍，你能命人把曉嵐宮的那口枯井打撈一下嗎？」

「是，王爺，奴才這就吩咐人打撈。」

過了一會兒，曉嵐宮聚了一大堆人。

「這位哥哥，這是幹什麼呢？」

「好像是女皇身邊的紅人德宮侍知道最近宮中死人了，要把屍體找出來，以免汙穢之氣襲染皇宮，侵害龍體。」

一旁看戲的夜玖暗自讚賞。

這小德子動作挺快的啊！

「稟報德宮侍，打撈出了三具屍體和兩個雞的屍體。」

曲黎在人群中看見了那兩隻雞，臉色一白，冒出細汗，但又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德宮侍擺了擺手：「把他們都帶上，跟我過來。」

「是。」

德宮侍帶著屍走後，夜玖走到曲黎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曲黎，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怎麼臉色那麼蒼白？」

曲黎猛地回神，扯了扯唇角：「沒有，我沒事。」

或許沒事吧。

有哪個正常人會想到雞上？

——

夜玖走進房間。

這個房間是她一早就說好的，要把弄出來的屍體放在這裏面。

德宮侍微笑道：「王爺，都已經準備好了。」

「哦，好，我知道了，你讓人守著，別人任何人進來。」

夜玖吩咐一聲，然後帶著自製手套拿著刀，走到了放著雞的桌前，面無表情地解剖雞。

德宮侍在邊上看著，眉心一跳。

翻了一會兒，她翻到了一點綠色帶點粉色的東西。

這是什麼？

雞的飼料不應該有這種顏色的東西。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這雞不是因為雞瘟而死，而是被毒死的。

毒，……植物，粉色加綠色，粉色……

夜玖忽然問道：「小德子，這宮裏有夾竹桃嗎？」

小德子現在是一愣，然後點頭：「回王爺，有的。」

「可是我在皇宮禦花園並沒有看見啊。」

小德子恭敬道：「這夾竹桃是沈鳳後最喜愛的東西，他的院子種了好幾棵。」

「那平日進出宣恩宮的人多嗎？」

「不多，鳳後當初剛上位，女皇見服侍他的人不多，就順便為宣恩宮添了人。」

「進出宣恩宮的都是鳳後的貼身宮侍宮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