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淑娣冷笑，手下的動作依舊不停：「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

反正無論有意無意，照打不誤。

「不要再打了，趙淑娣，你孫子反正也沒事，你不能打我，這裏，這裏是警察局，救我，快救我啊。」楊芬芳的一隻手突破重圍向身旁得得警察求助。

「我孫子反正也沒事？你怎麼說得出這種話的，怎麼，難道要他死了你才甘心嗎。我抽死你這個歹毒的老太婆。」

殷林抱著小孩，看著這一幕，舒爽極了。

「伯伯，奶奶在打架。」懷裏，玉雪可愛，臉上還掛著淚痕的小傢夥懵懂道。

殷林解釋：「不是打架，奶奶是在教訓壞人。那個壞人就是將你推下車車的人。」

「壞人？」

「對，就是壞人。」

「打壞人，奶奶打壞人。」小傢夥忙捏著粉粉嫩嫩的小拳頭，給自家奶奶加油打氣。

伯伯說，是那個壞人將他推下車的，那種被推下去的恐懼，現在都還一直在，奶奶都因為要保護她受傷了，所以，壞人要打，小寶支持奶奶，要給奶奶加油打氣。

楊芬芳的女兒看著自家媽被按在地上打，完全懵了，她想解救的，但她不敢，沒辦法，趙淑娣太凶了，她害怕她上去阻止，她也會被打，要是她的臉也被打腫，要是她的頭髮也被拽掉了，那怎麼辦。

她不敢上前，甚至還後退了兩步。

旁邊的警察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心底不由暗暗一嗤。

楊芬芳確實有錯，但怎麼說，都是她的媽媽。在自己媽媽受欺負的時候躲開，怎麼看都不是一個女兒會做的事。

聽到楊芬芳的求助，這會警察們才上前去拉開趙淑娣。

「這位大娘，先消消氣，這件事我們一定會嚴肅處理得。」

其實，在趙淑娣衝進警察局的時候，他們就知道了，也反應了過來，在趙淑娣第一巴掌抽楊芬芳的時候，他們就能阻止了，但他們沒有。

沒辦法，楊芬芳把小孩推向老虎的行為太過惡劣了，後來到了警察局的死不承認也讓他們氣憤，可他們又沒辦法收拾她，甚至還因為趙淑娣祖孫沒有受傷或死亡，不能怎麼樣楊芬芳，所以他們心裏是憋著一股氣的。

但現在，他們氣順了。

這會，趙淑娣抽爽了，他們也爽了，所以，可以拉開了。

趙淑娣也沒有為難警察同志，被拉起來了，當然，也是她力氣用光了。

而楊芬芳，沒有警察去將她拉起來。

此時的楊芬芳癱軟在地上，浦頭散發，臉頰紅腫，衣服凌亂，甚至瞳孔都有些渙散，反正看上去就一個字：慘。

警察們默默看了一眼，然後別開了眼。

這會，楊芬芳的女兒才馬後炮的上前去扶楊芬芳：「媽，你怎麼樣了。趙奶奶，你太過分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媽，你這是要把我媽打死啊。」

趙淑娣整理著自己的衣服和頭髮，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既然那麼心疼你嗎，剛剛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