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咕咕瞪大了它的雞眼，彷彿在說敢情還有下次，下次還讓他背鍋？

趙咕咕一口氣沒上來，撅了過去。

小趙佑看著懷裏閉著眼睛，腦袋歪向一旁的公雞，瞪大了圓溜溜的眼睛，驚呼道：「咕咕，你演技真棒。」

趙衛東點點頭：「孺雞可教也。」

直到殷音敲門，喊他們兩人去吃飯的時候，父子倆也沒有發現趙咕咕被氣暈了。

將趙咕咕放在它專屬的雞窩裏，父子倆屁顛顛來吃晚飯。

此時的農村都沒有通電，用的都是煤油燈，但煤油燈貴，光線也不是很明亮，所以一般情況下都是不怎麼捨得用。

約莫下午四五點就開始吃晚飯，等到差不多六點的時候，天就開始黑了。

殷音將在國營飯店帶來的菜加熱了下，又煮了飯。

「居然是國營飯店的菜。」趙衛東聞著著菜香，眼睛一亮，他唇角勾起一抹笑，稜角分明的臉顯得越發的俊美，他嘿嘿笑了兩聲，道，「果然還是我媳婦兒最疼我。」

小趙佑扒拉著米飯，配著一塊紅燒肉，和自家老爹嗆聲：「媽媽是買給我的，是不是媽媽？」

殷音笑笑不說話。

「你這臭小子，就知道拆你老爹的台。」趙衛東伸手擼了把兒子毛絨絨的捲髮，感覺手感特別好。

「行了，趕緊吃飯。」

吃完飯，趙衛東屁顛顛拿著碗筷去洗，小趙佑拿著剩下的飯菜去給剛剛醒來的趙咕咕吃。

…

晚上躺在炕上的時候，殷音想起一件事，推了推身邊的趙衛東道：「衛東，我有事要和你說。」

趙衛東穿著大褲衩，光著膀子，闔著眸子，一隻手搭在額頭上，一隻手伸直，讓殷音的頭擱在他的胳膊上。

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左右，天早已經黑了，在沒有電，沒有任何文娛活動的晚上，人們早早就上炕睡覺。

因為晚上有點熱的緣故，此時靠近炕那邊的窗戶半開，有徐徐的風吹進來，窗外清冷的月光也給了房間一絲光線。

趙衛東明顯還沒有睡，聽到殷音的話。他緊了緊胳膊，將人往懷裏撈了撈，聲線慵懶富有磁性：「什麼事？」

殷音將H市各個廠明年有招工的事說了，不過考慮到一些原因，她並沒有將殷元說出來。

趙衛東不明所以，懶懶道：「媳婦兒，你和我說這個幹嘛？」

殷音：「我再教你讀書吧，到時候你去考。」

趙衛東當初初中都沒有讀完就不想去讀了，之後一直在家遊手好閒，當然，即便當初在學校，他的成績也很爛，回回都是倒數，還調皮搗蛋，也不知道當初學了多少，再加上這麼多年過去了，就算當初學進去了一些，或許早就已經忘了。

所以，殷音才打算再教教他。

她不想看著趙衛東再這麼遊手好閒，無所事事地啃老。

哪曾想，趙衛東在聽到殷音這話時，直接嚇了一大跳，猛地睜開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身旁的殷音。

「媳婦兒，你怎麼會有這種可怕的想法，你覺得我是那塊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