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直言，我覺得跟你見面就是在浪費時間！」

「……」

「你這裡比起長城的特效實在是差太多了，什麼都沒有，我本來以為你們這裡不說比長城那邊差不多至少有個該有的樣子，但是，現在看來什麼樣子都沒有……我真挺後悔來這裡的……」

「……」

「青青本來說介紹我們來一個很有潛力的公司，我當是有多潛力呢，原來就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小公司，來這樣的小公司不是浪費時間嗎？而且公司老總沈浪在華夏風評這麼差，青青是不是有病？」

「……」

「陳總，你們電影的特效還是出去外包吧，這樣還能省點力，你們做不好特效的，不說沒技術，就憑你們公司的這點規模，真連人才都請不到……我承認你很有想法，但是，在美國我看多了太多太多你這樣有想法的青年了，但是後面呢？就沒有一個成功過。」

「……」

「抱歉，我說話就是這麼直接，畢竟我們都是年輕人，可能在美國那邊呆的時間長了，被那些的一些風氣給感染，我是有什麼說什麼，如果有得罪的地方，您別介意，之前長城那邊也給我打過電話，我去長城那邊看過，如果不是聽了青青的話來你們公司看的話，我在長城那邊早入職了……」

「……」

「陳總，我並不是針對誰，我是為了你們公司好！有些東西我覺得你還是要面對現實，有些東西並不是夢想就能撐起來的，抱歉，這確實挺幽默……」

「……」

但凡有點情商的人都不會這樣說話。

這不是腦殘奇葩嗎？特別是面對一個你之前都不認識的新公司老總。

但是……

這兩個小褚介紹來的傢夥在看了一圈沈浪的公司以後，卻直接露著認真的表情，直言不諱地盯著瘦猴。

本來瘦猴臉上還帶著笑容的，但是隨後笑容逐漸僵硬，到最後他的臉瞬間無比陰沉。

當說到最後的時候，瘦猴猛地拍了拍桌子。

這一拍桌子把兩人嚇了一跳。

不過兩人還是看著瘦猴，一副我們只是說實話的表情。

「那……很感謝你們來我們這裡，你們的意見，我會認真聽的，下面，你們請回吧。」

「陳經理，我還有一個忠告！雖然華夏有句話叫良藥苦口，但我還是要說一句……我實際上是不想看到青青呆著的公司這麼快倒閉！」

「說！」

「你們現在公司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地把公司經營好！還有，讓你們老闆不要整天想著這些花裡胡哨的炒作，遲早自己要被玩進去！」

其中一個叫彭向明的青年推了推眼鏡，彷彿一臉忠告的模樣看著瘦猴！

「嘭！」

「什麼玩意！滾！」瘦猴終於鐵青著臉，忍不住猛地拍了拍桌子！

死死地盯著這兩個人。

「你這人怎麼這麼沒素質？」

「我他媽就讓你看看我沒素質了！草……什麼玩意！的」

瘦猴起初還是能忍，但是說到公司倒閉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隨手抓起辦公室裡的凳子朝著這個彭向明砸了過去。

彭向明一驚，連忙躲閃，剛好沈浪推門過來，凳子剛好砸在了門上。

「浪哥……」

瘦猴大驚，連忙走過去。

「怎麼回事，辦公室裡怎麼亂鬨哄的。」沈浪看著地上的凳子一攤亂七八糟的文件，頓時皺眉。

「浪哥，這兩個狗東西！」瘦猴這暴脾氣，差點就衝過去和這兩人乾架了。

「什麼狗東西！你這人怎麼這樣，一點修養都沒有！」彭向明也被嚇了一跳，但還是盯著瘦猴！

「我修養你麻痹！」聽到這，瞬間就要操起桌上的文件砸過去，但卻被沈浪攔住「浪哥，你聽聽，這兩個狗東西說的是人話嗎！」

「陳經理，你先冷靜點……」沈浪眯起眼睛，隨後轉身看著有些被嚇到，但仍舊站在原地的彭向明哥倆。

這哥倆……

「你們走吧！」沈浪露出了一個笑容。

「你就是沈浪把，我告訴你……」

「請……」沈浪眯起了眼睛，隨後拉開了門。

「……」當兩人剛想說點什麼東西的時候，正好對上了沈浪的眼神，瞬間，他們就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想說的話硬生生就說不出來，隨後下意識地低頭離開……

沈浪身上似乎有一股氣勢，有一股形容不出來，讓人無比窒息的氣勢。

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種氣勢！

「等等！」就在他們離開到一半的時候，沈浪突然叫住了他們。

「……」兩人下意識地回頭。

「告訴我！這是你們的意思嗎？」沈浪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眼縫裡閃過一絲寒光。

「什麼意思…你……」彭向明看著沈浪，眼神卻不敢跟沈浪有所接觸。

「這是你們的意思，還是別人的意思！」沈浪依舊在笑。

「你，神經病……我們走……」彭向明下意識地拉了拉開同伴的手，轉身就要離開。

沈浪這一刻散發出來的氣勢實在是太壓抑了，好像完全把他們內心深處的東西看穿了一樣。

「呵呵，那你們好好準備一切吧。」沈浪突然笑得很燦爛。

「你要幹嘛！這是法治社會，我告訴你……你……」聽到這句話以後，彭向明猛地轉過頭看著沈浪。

不知道為什麼，他有一種被毒蛇盯上了的感覺。

「請！」沈浪眯著眼，隨後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笑容似乎越來越燦爛了。

「……」

「……」

等到這兩人離開以後，沈浪眯著的眼睛這才微微地鬆開。

他拍了拍瘦猴的肩膀。

「脾氣這麼爆，怎麼做大事？」沈浪微笑地搖搖頭。

「浪哥，你不知道，這兩個傢夥簡直是腦殘，他們怎麼……」瘦猴氣得胸口到現在還在起伏，他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腦殘的人。

「你知道他們腦子不好，你還跟他們動氣？」

「可是，他們……」

「明眼人一看就是走過來噁心我們的……你不打他還好，你一打他，我們估計就上明天的頭條了，這倆傢夥估計會撒丫地到處宣傳……」沈浪搖搖頭，突然表情一滯「突然覺得好像虧了？」

「啊？」瘦猴看到沈浪莫名一滯的表情，瞬間愣住。

「他們走了沒？」沈浪表情嚴肅起來。

「好像還沒……」

「出去揍他們一頓！」

「……」

……………………………………

彭向明兩兄弟終歸還是跑了。

沈浪和瘦猴想揍的時候完全沒揍到。

沈浪腸子都悔青。

不過，隨後一想也還好，雖然揍一頓搞不好能上波頭條，但也就出了一點氣，刷了刷存在感而已。

沒啥實質性的意義。

「對不起……沈總……我……這是我的辭職報告……」

辦公室裡，小褚低著頭走了過來。

眼圈紅紅的。

她這一次算是給公司捅了個簍子，實在是沒有臉再在公司呆下去了。

「小褚……你能告訴我，為什麼會想介紹他們兩個嗎？」沈浪眯著眼睛。

「沈總，我……前些日子他們回國以後突然跟我說他們在國內混不下去，想找份工作，他們之前也不是這樣的人……」小褚低下頭。

「他們在接觸你的時候，是不是接觸了長城劇組了？」沈浪問道。

「好像，接觸過了，他們似乎去長城那邊應聘過……」小褚點點頭。

「哦……」沈浪眯起了眼睛「小褚，你的辭職報告先放下來，這件事錯不在你，以後為公司介紹人的時候，先好好查一查這些人的身份。」

「沈總，我……」

「下去吧，對了，你能幫我找到長城導演馮成的電話嗎？」

「能。」

「好。」

………………………………

中午。

「嘟嘟嘟。」

「喂？」

「喂……馮導，你好。」

「你好，請問你是哪位？」

「我是沈浪。」

「哦？沈導？」

「對！」

「……」

馮成接到了沈浪的電話，接完沈浪的電話以後，他陰沉著臉，隨後叫了項目特效組的經理。

沒多久以後，項目特效組經理走了過來。

「這件事跟你有關？」

「哪件事？馮導……」

「兩個特效組的新人跑到沈浪劇組去應聘的事情。」

「這……」項目經理表明先是一愣，隨後低下「我沒有明示過……或許有些話裡確實帶了點暗示。」

「好的，我明白了。」馮成點點頭「以後少暗示，這種小伎倆在別人面前就像個笑話一樣……」

「我明白……」

「好了，去忙吧。」

「那兩個新人，你打算……」

「有能力嗎？」

「有！」

「有能力就留下來，長城現在缺人才，沈浪不是想要一個答覆嗎？這個就是答覆……」

「好。」

等項目組經理離開以後，馮成這才拿出手機。

「喂……沈導……」

「沈導，調查清楚了，這件事確實和我們無關，我們不知道，不過，我們跟這兩個實習生已經簽合同了，一時間也不好違約……」

「好的，放心吧，沈導……我會好好管下面的人的。」

掛完電話以後，馮成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很舒坦。

雖然，這些都是上不了檯面的小伎倆，但是……

看到沈浪給他打電話詢問以後……

他確實很舒服！

彷彿，出了一口氣一樣。

…………………………………………

另外一頭。

沈浪也滿臉笑容地掛完電話，掛掉以後，沈浪仔仔細細地盯著整個《長城之戰》的團隊詳細資料。

當他看到特效組的人員結構，再翻開微博，搜索一些人員的關係以後。

他眯起了眼睛。

「蒼蠅不叮無縫蛋！」

「個人意願嗎？」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