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羅戰神》第173章 臨別邀相見
「只是賠禮道歉,其他的,我一概不過問。」李牧抱著沈幼楚,騰地一下站起來,態度堅決。
「關於楚嫣要告他教唆犯罪的事,袁氏不得出手!」
無規矩不成方圓。
若是人人求饒就能免除罪責,那要律法有何用。
「是是。」
袁山青激動地連聲答應下來,哪怕被訓斥,依舊雀躍不已。
因為,如果連教訓都沒有的話,就證明袁崖已經被徹底放棄。
或者說,袁氏想要拓展中原道商業版圖的計劃,遭到了帝帥的嫌棄,只能胎死腹中。
現在好了,袁崖終於要低頭了!
「選好了地方,告訴我時間就行。」
李牧說完,便揚長而去。
他走出房間,便感覺到懷裏的美人細微的動彈了一下。
沈幼楚早就醒了過來,但發現屋子裏都是人,害羞不已,乾脆裝睡。
她和李牧沒幹壞事。
但,總覺得心虛。
「我先把你送回家,再去見袁崖一面。」
李牧看破未說破,同沈幼楚交待一聲,將人穩穩噹噹的抱到了車上。
柔若無骨的身體抱在懷裏非常舒服,像玉一般肌膚,滑膩清涼,非常舒爽。
若不是不知道袁崖何時走,他甚至想著直接把人抱回家。
李牧前腳剛把沈幼楚放到床上,袁山青後腳就打來了電話,約好了見面的地點和時間。
半小時後。
東山,袁氏莊園的涼亭內。
袁崖背著雙手,闊步而來,意氣風發。
他的身後,跟著一個二十七八的寸頭青年,氣勢駭然。
青年的右臉有一道自鼻根至嘴角的長疤,像條蜈蚣一樣趴在臉上,再配上那生人勿近的倨傲感,讓人感到無端的畏懼。
一眼便能看出,此人不一般。
袁崖不時回頭看一眼,猶如保鏢似的跟在自己身後的巴重,臉上寫滿了得意。
走到石桌前,袁崖突然側身讓開,比著坐南朝北的主座位置。
「巴先生,您請上座。」
在他人面前,自鳴得意的袁崖,此時禮賢下士,心甘情願的向巴重低頭彎腰。
巴重隨意地擺了擺手,走到亭柱旁,抱臂而立,沉聲告誡:「我今天是來殺人的,不是來喝茶聊天的,萬一引起了李牧的警惕,讓他跑了,你的情報就浪費了。」
「我先去熟悉一下地形,以免對方逃跑。」
說完,巴重縱身一躍,踩著欄桿和河邊的蘆葦,飄然升空。
飄逸的身形和靈動的身法,讓袁崖大開眼界,止不住的稱讚。
「不愧是七階無敵兵王!」
有巴先生幫忙,李牧必死無疑!
袁崖悠哉遊哉的坐於主座,掀起右腳褲腿,露出小腿上綁著的一截雷管。
這也是巴重帶來的。
裏面裝的是新型炸彈。
如有意外發生,需要撤離,巴重有輕功傍身,隨時可以離開。
而這雷管,便是他最終保命的慣用手段。
只是,想到梅川和梅傳雄的下場,袁崖總覺得這東西有些晦氣,不太靠譜。
「要是連七階的無敵兵王都拿不下李牧,這世界上就沒有人能夠殺得了李牧了。」
袁崖冷嘲一笑。
他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正襟危坐,目光朝著水面另一頭望去。
有一個高瘦的灰色身影,正繞過水上長廊,朝著石亭走來。
正是李牧。
袁崖目光一定,低頭看了眼時間。
比約定碰頭的時候,提前了十分鐘。
「真是上趕著找死。」
袁崖放下杯子,搜尋著巴重的身影。
還沒看到人在哪裏,一道身影從亭上一躍而下,落於他的背後,把身體縮進了陰影之中,降低自身的存在感。
否則的話,以李牧五階的實力,隻一個照面,便能清楚的感知到他存在的危險。
「辛苦巴先生了。」
袁崖鄭重其事的朝巴重鞠了一躬,轉身站在石亭入口處,等著李牧到來。
通往石亭的道路,只有水上長廊一條。
周圍則都是河水漫布,根本不必擔心埋伏。
同樣,也不必擔心李牧逃跑。
袁山青把地方選在這裏,是因為這裏僻靜。
再者,袁崖和李牧身份都很特殊,道歉認錯這事,不宜讓外人知曉。
而袁崖正好利用了袁山青這個心理,殺人滅口之後,也沒有人會有證據證明,李牧是他殺的。
至於沈家或者別人要追究,到時候就讓他們去找袁山青要人。
一箭雙鵰!
李牧的步伐不緊不慢,彷彿閑庭散步般,朝著石亭靠近。
他已然決定,只要袁崖態度良好,敢作敢當,便留其在石河再考察考察。
免得回到京城去給袁老頭添堵,一氣之下再心臟病複發,引發不必要的動亂。
如果袁崖腦子靈光,說不定還能猜出他的真實身份。
他站在袁崖兩步開外,率先開口。
「袁八少,客套話就不必說了,直入正題。」
「你說你要道歉,你可知道錯在哪裏?」
李牧越過袁崖,反客為主,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比著巴重前方的座位。
「如果還沒考慮好該怎麼說,坐下慢慢想。」
「我們有的是時間。」
反正他今天下午閑著沒事,就替袁老頭,好好教導一下這個袁崖。
但李牧這樣高高在上的態度,在袁崖看來,無異於挑釁。
「姓李的,你不過以為我叫你來,是讓你來教訓我的吧?」
袁崖連聲冷笑,面容因為憎恨而變得猙獰。
「道歉,那不過是我叫你過來送死的一個借口,你居然蠢到沒有懷疑就上勾了。」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也配得上我的道歉?」
袁崖說著,便退後兩步,站在了石亭之外,目光陰毒,像一條毒蛇似的盯著李牧,伺機而動。
對於袁崖的仇視,李牧彷彿沒有看見似的,隨手抄起一隻空茶杯把球著,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原來你是想除掉我,抹消自己的罪過。」
「看來我之前的警告對你來說就是耳旁風,既然如此,我也不必浪費口舌。」
啪!
李牧隨手一捏,茶杯應聲而碎,化作粉末。
一股冷風乍然而起,粉末全部灌進袁崖的口鼻之中,嗆得他咳出一口鮮血。
李牧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盯著袁崖,視線定格在鼓起的腳踝之處,瞳孔猛地一縮,惋惜地嘆了一聲。
「袁崖,我對你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