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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羅戰神》第88章 起拍無價,上不封頂
「這幅是李柯然大師的北境蒼山圖,是他在晚年所繪。」

「李老是奇畫聖的得意弟子,廣為流傳的七幅江山圖,想必大家耳熟能詳。」

李牧頗為自豪的介紹。

眾人聞言一驚,全部站起來,翹首以盼朝著台上望去。

李柯然流傳於世的七幅畫,拍賣所得十多個億,隨便哪一幅,都是無價之寶。

昔日不少人求購李老後人手裏珍藏的第八幅,悉數被拒。

如今竟然在李牧的手上!

眾人的視線定格在送畫的士兵身上,目光如炬,似要穿透那厚厚的多層包裝,一辯真假。

而許銳彬在短暫的驚訝過後,便露出了濃烈的嘲諷。

「李牧,昨天你說你會捐一百萬,沒想到你還想捐一個億!」

「可惜你小瞧了在場貴客們的鑒賞能力,是不是李老的畫,我們一眼就能認出來!」

士兵把掛畫送到許銳彬手裏,他粗暴的撕下外包裝。

刷拉!

許銳彬用力一拉,鄙夷的掃了眼畫中內容,正要轉移視線,忽地目光一定,瞠目結舌。

無論從筆鋒還是觸力來看,這確實是大師這作!

「不可能!李老的畫怎麼可能會交到你這種武夫手裏?」

許銳彬說完,大堂裡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又怎麼了?

許銳彬朝台下看去,只見不少人手指著他,眼睛瞪得像銅鈴,嘴巴張得能夠塞下一顆鴨蛋。

哪怕是四大豪門的人,也是一樣的表情。

「印鑒!除了李老,還有畫聖的印鑒!」

「不光如此,還有北境開國大將們的印鑒!」

「光憑這些印鑒,這幅畫的價值,遠超別的畫作!」

眾人回過魂來,會場的房頂差點被此起彼伏的驚呼聲掀翻。

李牧目光在最後一個印鑒上定格一秒後,默默移開。

上面赫然留有,北境帝帥之印。

而帝帥之稱,曠古絕今,僅此一個。

比起家喻戶曉的戰時名將,區區帝帥之名,此時就顯得無足輕重了。

但還是有眼尖的人看到了,再次驚叫:「帝帥!這幅畫還被帝帥蓋過章!」

「我去,那它的身價又得翻上一倍!」

「許代理,你快鑒定鑒定,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大家目光灼灼的盯著許銳彬,等他開口起拍。

許銳彬倒是想說它是假的。

可上有帝帥之印,一旦他汙衊這畫是假的,那就是犯了大罪!

別看大家都不知道帝帥是誰,但帝帥的尊名,漢國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既然你們認為是真的,那就是真的,反正我是不會買的。」

許銳彬含糊其詞的替自己找了場子。

「你有錢買嗎?」秦漢發出靈魂拷問。

許銳彬頓時氣得面色鐵青,卻無法反駁。

這畫要是真的,他確實沒錢買。

「沒想到李牧你出手這麼大方,只是不知道,在場有多少人帶夠了錢,買得起這幅畫。」

許銳彬忽地陰險一笑,咄咄逼人。

「恐怕在場八成的人都拿不出你定的起拍價吧!」

「依我看,你就是故意借了一幅畫來打腫臉充胖子,等流拍再還回去!」

他越說越覺得自己猜測正確。

否則的話,李牧這個窮當兵的,今日不就搖身一變,成了一擲上億的大慈善家?

李牧淡淡一笑:「慈善是用來行善的,而非比較。這幅畫經後人同意,此次起拍無價,大家隨便參與。」

話落,會場猶如炸開了鍋一般,接連不斷的有人舉牌報數。

就算買不到,湊一下熱鬧,也算是見證畫史了!

哪怕是無價競拍,不過十秒,底價便從一百萬,飆升到一個億。

許銳彬看著底下瘋狂的搶拍者們,想到他們之前一萬一萬加籌碼的情景,胸口氣血翻湧,喉頭髮甜。

平時繳納會費,這群財主還一個個的哭窮,如今掏個幾千萬竟都不在乎!

他費盡心力搭枱子,風頭卻都讓李牧出了!

這時,方知章突然站起來,擲地有聲道:「我出兩億!」

「三億!」

黃光達不甘示弱,分庭抗禮。

畫作上的獨一無二的帝帥之印就值這個價!

現場一片靜默。

在場八成的人家,都超不過三億這個身份。

拍賣進行到此處,是大佬們的競爭舞台。

「四億!」

秦漢向家裏打完電話請示完,舉牌表示。

「我出五億,誰敢和我搶!」

一道霸氣十足的聲音從電梯間方向傳來。

眾人隻聞其聲,就知誰有這麼大的魄力和財力。

正是天少!

天景治龍行虎步而來,直奔高台。

就在大家以為他要奪畫時,卻見他腳下一轉彎,站在李牧面前,深鞠一躬。

「李先生,路上堵車,我來晚了,險些錯過了您這幅大作。」

天景治抬起頭,目光在第二排座位上一一掃過,嘿嘿一樂。

「大家都知道我崇拜帝帥,而且因為個人原因,無緣去北境參軍,此畫中的蒼山可是我做夢都想去的地方,各位叔伯高抬貴手,讓讓我唄?」

眾人啞然失聲,心不服,卻見帝帥含笑點著,卻只能梗著脖子跟著點頭。

「五億支票,拿去,畫給我!」

天景治把厚厚的一遝支票本甩到許銳彬身上,小心翼翼的奪過畫軸。

畫中蒼山,老松青翠挺拔,山峰層巒疊嶂,林間隱有疾行軍飛馳,驚起鳥雀無數。

五億能買下它,超值啊!

「這不單單是蒼山圖,更是北境行軍圖!」天景治誇張的驚呼一聲,興高采烈的沖著李牧說:「謝謝李先生賞!」

許銳彬錯愕的看著天景治,隻覺得天少行為乖張太浮誇。

五億高價買的畫作,還要謝李牧的賞?

看來買的不是畫,是交情!

「這幅畫算是我倆的一個心意。」

李牧拉著沈幼楚的小手站了起來。

「楚楚稍後還要上課,我們先告辭了。」

畫都捐完了,李牧可不想再看許銳彬張牙舞爪的模樣,免得一時控制不住,讓慈善活動見了血。

「呵呵,我就說你哪裏來的錢去買李老的畫,原來是沾了沈家的光。」

許銳彬不由酸言酸語起來。

在場不少人聽到李牧說是他與沈幼楚一起捐的,也和許銳彬是一個想法。

沈幼楚沒料到許銳彬今天是和李牧杠上了,正要解釋,感覺李牧捏了捏她的手掌,微微搖頭,她只能隨李牧轉身離開。

第二排的眾人迅速站起來,鞠躬送行,再次驚掉了一眾人的下巴。

電梯間內。

「小牧哥,你為什麼不澄清畫是你捐的?」沈幼楚困惑不已,覺得他太低調了。

李牧卻渾然不在意的笑了笑:「有些事,只會越描越黑,而有些人,只會相信他們認為正確的東西,不必同他們費口舌之爭。」

沈幼楚似有所悟,沉吟未語。

忽然,她手機鈴聲響起。

「是林師!」

沈幼楚嫣然一笑,趕緊接聽。

她的笑容漸漸收斂,臉上面無血色,身體搖搖欲墜往地上倒去。

「怎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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