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羅戰神》第120章 索要項上人頭
「劉光雄他說、說……」彙報人突然結巴起來。
中年人心中閃過一絲不妙的預感,怒喝一聲:「別磨磨蹭蹭的,快說!」
撲嗵!
彙報人雙腿發軟,跪在地上,顫聲道:「他要指使陸銘挖墳者的項上人頭,去向他的長官李牧交差!」
「劉光雄說了,七天之內,如果陸銘不如實交待,獅倉再無陸家!」
「首領,您看現在該怎麼辦,要不我們……」
彙報人用手抹了一下脖子,眼中閃過一道凌厲的殺意。
中年人同樣面露殺機,但想到劉光雄在獅倉的勢力,以及在兵隊的影響力,還是搖頭作罷。
這個劉光雄,可是上頭欽點的,準備發展的下線。
此事由他和李牧的私仇而起,不能誤了公事,驚動上峰。
否則,他別想在漢國停留一秒,更別提殺了李牧,滅掉帝勝龍,為兒報仇!
「劉光雄和李牧,究竟是什麼關係?」
中年人實在不明白,李牧究竟有何能耐,可以讓劉光雄如此死心踏地。
「據陸銘剛才傳來的消息,李牧曾在戰場救了劉光雄一命,此次在李家村相遇,是李牧要求劉光雄解決此事。」
「漢人重情義,想必此事只有李牧無法追究了,劉光雄才會放了陸銘。」
「我想,劉光雄應該不想得罪陸家,否則也不會只是請去衙司問話,卻還沒有急著坐實罪名。」
彙報人冷靜客觀的分析著。
中年人頗為認同的點了點頭,忽地冷嘲一笑。
「我本來還打算讓李牧逍遙快活幾天,享受一下功成名就的尊榮,既然他上趕著找死,我也只能打斷他的美夢了。」
「通知陸銘,七天之內,我一定還他自由。」
中年人走到落地窗前,眺望西方,信誓旦旦道:
「兒子,無論是沈家還是李牧,都將為你陪葬!」
「你生前完不成任務,你死後,為父全部替你辦妥!」
烈日當空。
地面熱氣蒸騰,似有無光的火焰在燃燒。
嘩啦!
李牧鏟完最後一杴土,把鐵鍬插入土中,目光幽幽地盯著十三個墳包。
所有的墳都是他親自添的土。
七日後,他會親自來立碑。
「留一隊人在墳外看守,若有可疑人員靠近李家村,上報徹查!」
李牧用腳底抹掉鐵鍬上的泥土後,扛起鐵鍬,往許奶奶家走去。
五口慘死的血案,如今證據還不足以定陸銘的罪過。
陸銘的秘書已經拘留,由暗衛看守。
但陸家不倒,秘書顯然不會鬆口。
他需要同許奶奶說清楚這一切後,把人接到石河去安渡晚年。
雖然他和李家村其他人家關係不深,但與許奶奶的孫子是同學,父親下葬還鄉時,還多虧許奶奶一家幫襯,才不至於鬧出笑話來。
如今許奶奶孤身一人,他理當照拂。
從村東走到村西,一路上看著熟悉且陌生的村落,李牧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情。
「等此間事了,讓天氏把這塊地買下來……」
話沒說完,李牧走到許奶奶家門前,看著靠在牆邊,像是坐太陽一般垂目閉眼,面露笑容的老人,把後面的話咽了回去。
哪怕隔著一丈遠,他也知道,此時許奶奶已經安詳的去了。
李牧眼中逼出一抹淚光。
血仇未報人已死!
「帝帥,老人家是得知了劉館主親手殺了剩下的五人後,當時就去了。」
「她臨走之前,說、說謝謝你替她家早冤,還了她兒子兒媳的清白。」
撲嗵!
李牧雙膝跪地,朝著許奶奶磕了三個響頭。
再抬起頭時,他的雙眼已經泛起了血光之色。
「去,找一口上好的棺材,冰存好許奶奶的屍身!」
只是殺了動手的雜碎根本沒有用。
必須要讓始作甬者,血債血償!
不到半個小時,水晶棺停靠在了牆邊。
李牧親手裝屍入斂,把水晶棺抬到了墳場。
劉光雄聞訊趕來,懊悔不已。
他直接跪倒在了水晶棺前,二話不說先朝著棺材磕了三個響頭。
「我竟未來得及向老人家懺悔!」
劉光雄哽咽出聲,抬頭對著李牧商量著說:「我想為她帶孝守靈,還請長官答應!」
李牧握緊了手裏的鐵鍬,用力地一點頭:「好。」
烈日之下。
一道堅拔如同鋼槍般的身影,披麻帶孝,肅然立於水晶棺尾。
「長官,之前陸銘同我交涉,想讓我放了他,詢問我的條件,我讓他說出幕後主使者,他拒絕了。」
劉光雄心情平靜後,恍然想到這件大事,立即稟報給李牧。
「依我看,確實是有人指使陸銘。」
李牧無聲冷笑:「他都說了,我和他無怨無仇,想必,是哪位和我有怨有仇的人,設計了這麼一出。」
只不過對方一定沒有想到,會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獅倉的事就交給你了,我先回石河一趟。」
李牧低頭看了眼手機上的未接來電,深吸一口氣,回撥過去。
「楚楚,我在李家村,早上的事……」
他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聽沈幼楚那頭傳來一聲劇烈的撞擊。
「啊!!!」
那頭傳來路人刺耳的尖叫。
李牧腦中忽然閃過那夜高架橋下的車禍現場,面色猛地一變,一個箭步衝到勞斯萊斯裡。
「回石河!」
石河市。
雙木施工公司門前。
一輛摩托車倒在一輛黑色普桑車頭前。
摩托車上的騎手渾身血如泉湧,很快匯成了一條血泊。
騎手的頭盔摔得粉碎,四腳以詭異的姿勢扭斷,嘴裏不停的冒著鮮血,卻還用盡全力睜大雙眼瞪著車內。
駕駛座上,沈幼楚目光獃滯的望著車頭前慘烈的景象,腦中混沌不清。
身後坐著的父母說些什麼,她已經聽不見了。
她此時的腦海裡,翻來覆去只有一個念頭。
她撞人了!
「你們都撞死人了,還不趕緊滾下來!」
不知道從哪裏衝出來兩個膀圓腰粗的青年,指著沈幼楚破口大罵。
「別以為你特麽的是個女司機,我們就會放過你!」
「我們已經報警了,不管你是多牛逼的人物,今天也逃不了了!」
兩人一唱一和的說著,話音剛落,就響起了警笛聲。
沈幼楚杏眼睜圓,面色慘白的盯著車頭前的血泊,流下兩行清淚,泣聲哭訴。
「小牧哥,我不是故意的,是他自己突然撞上來的,我現在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