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贅婿奶爸》第一七四章 絕望自殺的女人
「在想什麼?」一道魔鬼聲在頭頂響起,林若然嚇了一大跳,立馬起身逃離他。潘嶽一把摟住她的腰身,往自已懷裏帶,摸著她的臉蛋,色色的笑了:「若然,洗好,躺床上等我。」
「不!」林若然拒絕,「我只是答應你和他離婚,可沒有答應要嫁給你。」
「嫁?」潘嶽笑了,「我都沒打算娶你,你要嫁給誰?林若然,你不會以為我讓你離婚,就是要娶你吧?你不但是個二手貨,你還生過孩子,心裏又想著別的男人,你覺得我會娶你?」
林若然冷著眼看著他:「那就請你把手拿開。」
「我不娶你,並不代表著我不能上你。」潘嶽不顧她的掙扎,掐著她的脖子,嗜血如魔,「我一定會把咱們的相愛,拍給潘偉看。我就要讓他看看,他捧在手心裏呵護的女人,是怎麼在另一個男人身下呻吟。」
「魔鬼,變態,神經病,你個混蛋!」林若然無法想像,那樣的潘偉,會怎樣一個悲傷和崩潰。
潘嶽舔了舔唇:「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誰讓你是他的女人,而他是我的仇人。」
「嘶啦!」憤怒的潘嶽,直接把林若然衣服給扯破。
林若然惶恐害怕,緊緊護著自已:「不要,求你,不要,放過我吧?」
「你這惶恐的樣子,真是令我興奮,我怎麼可能會放過你?我要讓你一輩子,都處於這種崩潰邊緣,豈不是很有趣?」潘嶽的聲音就如道魔鬼般,在這房間裡陰測測的響著。
「等一下。」流著淚的林若然沒再掙扎,「那就讓我先洗個澡。」
潘嶽看著這麼純凈的眼睛,還有這張幾年沒變的臉,他猶豫了,眼前這個女孩,他曾經也動過心。
四目相對,潘嶽鬆開手,林若然逃一般的飛離他身邊,衝進浴室。
把門反鎖,給浴缸放水。
看著水嘩嘩流,林若然絕決的一抹淚,拿起洗漱台上的刀片,踏進浴缸裡。
正如潘嶽說的那樣,今後她的人生,就這樣毀了,一輩子見不得光,一輩子活在恐懼中。
她不一要。
她不要她的家人,天天為她擔心。
她不要天天擔心她的家人,哪一天又被潘嶽那個死變態給害了。
而如今,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看著手中刀片,林若然輕喃:「潘偉,對不起,來生,希望不要再遇上你。」
遇上你給你帶來痛苦,我寧願下輩子不再遇上你。
一咬牙,刀片在手腕上劃過,鮮紅的血,在水中盪成一朵朵紅花,妖艷而又美麗。
躺在浴缸裡的林若然,臉上盛放絕美淒慘笑容,微微閉上眼,一滴淚自她眼角滴落。
時間一分一分過去,在房間裡等的潘嶽,暴燥的扯著頭髮:「吼!」
「該死的賤人!」
「你背叛我,我要讓你痛苦一輩子。」
「她為什麼不是我女兒?」
「我明明換掉了的,為什麼還變成他的?」
「古雅希,我要殺了你,我一定會殺了你。」
「為什麼還不出來?」
潘嶽衝到浴室門邊,砰砰的捶門,怒吼:「林若然,限你三秒出來,不然老子弄死那丫頭。」
裏面沒有聲音傳來。
「林若然,你千萬別和我耍花樣,我耐性有限。林若然,你個賤人,你聽到沒有,立刻,馬上,給我出來。」
然而,不管他怎麼敲門,裏面一點聲音也沒有。
一股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潘嶽瞳孔一縮,開始撞門,連撞幾下,門還是沒有撞開:「乾,什麼門,這麼硬!」
他急急找來備用鑰匙,門被反鎖,自外面打不開。
潘嶽推著沙發撞門,門被撞開,一眼看到浴缸裡的林若然,歲月靜好,躺在紅色的水裏面。
紅色的水,如血一般妖艷,心。
潘嶽額頭突突直跳,看著這一幕,好似看到他的母親,縱身一躍,自陽台上跳下去。
他的母親就掉落在他腳邊,「砰!」,這個響聲在他耳邊久繞不走。
鮮紅色的血,就如朵妖艷花一般,在他腳邊曼延盛開。
他的母親睜著興奮而又恐懼的雙眼,強撐著一口氣,朝他伸手:「報……仇!」
這兩個字,是他母親給他最後的指示,是他母親留給他最後的遺言。
他就如個冰冷的冰娃娃般,直直的站著,看著他的母親在他面前斷氣,再看著她被抬走。
在太平間裡,看著灰白著臉的母親,他直直的望著,不哭不鬧,就這麼直直的看著她。
灰白色臉的母親,猛然睜眼,朝他獰猙著嘶吼:「報仇,報仇,報仇!」
眼前一晃,他的母親依然躺著,並沒有睜開眼沖他嘶吼!
在靈堂前,只有他一個人守靈,沒有人陪伴。他的父親連看都沒來看一眼,還對他說了句晦氣。
那年他九歲,他一個人身穿孝麻衣,直直的跪在靈前,看著眼前的棺材,看著除了他之外,空蕩蕩的靈堂。
他覺得陣陣寒氣,冷氣自腳底板湧上天靈蓋。
他好想和誰說句,他好冷,他好怕。
可是沒人!
身邊一個人也沒有!
他害怕的全身瑟瑟發抖,他想逃走,他不想在這裏。
「砰!」
就在這時,棺材裏砰砰被捶響,小小的人兒,嚇的全身抖擻,嘴唇發白,一動不敢動。
棺材板猛的被掀開,一張青紫的臉,自棺材中坐起來,雙眼綠油油,死死的盯著小人兒。
十根手指甲,根根發黑髮長。
他的母親,兇狠的自棺材裏跳出來,身體僵硬,一跳一跳來到他面前,張大嘴,嘴裏噴出腐臭的味道,噁心的想吐。
「報仇!報仇!報仇!」
小人兒全身發抖,沙啞的聲音附和著:「報仇報仇報仇!」
他的母親這才笑了,青紫的臉,綠油油的眼睛,黑色長指甲,衝刺著他的每一根神經,桀桀桀桀的笑道:「報仇!報仇!報仇!」
刺入心臟的嘶吼,讓小人兒猛的回過神來,發現自已大汗淋漓。
可是眼前,並沒有他的母親。
棺材板依然好好的擺在那裏,棺材蓋也沒有被掀起。
一切都是那麼安靜,安靜的好似天下,只有他一個人。
他害怕這種感覺,嘴唇顫抖:「媽媽!」
他沒有眼淚,沒有哭喊,隻覺得全身遍體生寒。
棺材依然擺在那個位置,此時卻好似魔術般,在他眼裏,一下大,一下小,不停的刺激著他。
小人兒艱難的咽了咽口水,艱難的走到棺材面前,伸出瘦弱的手,撫、摸著棺材蓋。
一遍又一遍,就如他的母親,曾經這樣抱著他撫、摸著他一般,溫暖而又舒服。
他趴了上去,笑如蜜:「媽媽,我會替你報仇的,你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我。」
此時的他,感覺到一雙手,好似自棺材裏伸出來,擁抱著他,這種感覺,猶如他回到了媽媽的懷抱裡。
「若然!」
血水中的林若然,就如當初他跳樓的母親一般,衝刺著他全身感官。
他害怕了!
他好似看到他的母親,每每都在夜裏,青紫的臉,黑長指甲,獰猙著臉沖他嘶吼:「報仇!」
他不要再有個女人,在他夢裏說『報仇』二字,他害怕。
他真的害怕了,他只是想有個人,晚上陪著他,就這樣靜靜的陪著他,就好!
「若然!媽媽!」
他努力控制自已雙手不發抖,把林若然自血水裏撈出來,一摸鼻子,還有氣。
動作迅速給林若然包紮傷口,他面無表情,就如一個沒有生命的娃娃般。
拿起手機的他撥打了120,最後還是摁掉了,坐在床邊,靜靜的望著床上的女人,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