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贅婿奶爸》第六零三章 看不見了
驀然,血殺驚恐萬分,死瞪著潘偉,心中波濤駭浪:「怎麼可能?」話未落,一道金光自潘偉身體裡射出,射在血殺身上,砸的他倒退幾十米,狠狠摔下時,胸口有一個大洞,鮮血直流。
血殺滿眼恐懼,不可置信的看向潘偉,如看洪水猛獸般。
剛才,那道金光是怎麼回事?
咳……
血殺一咳,感覺自己身體好似要斷成兩截,痛苦異常。
感覺危險遠去的潘偉,慢慢站起身,完全就是一個血人,獰猙而又恐怖的站在那裏,深深的望著前方,那是蘇九月的方向。
殤骨抱著喘喘的蘇九月,雙眸赤裂,如一頭野獸般,死盯著潘偉:「你,等著。」
被金光灼傷的蘇九月,現在傷勢慘重,他得要去給她治傷,不易留在這裏和將死之人計較。
殤骨抱著蘇九月離去,還不忘給潘偉結了個結界,在他眼裏,潘偉是將死之人,只要把他困在這裏走不出去,而後,再慢慢折磨便好。
血殺看了一眼潘偉,再看了一眼殤骨離去的方向,猶豫後朝另外一個方向離去。
結界裏的潘偉,顫抖著伸手,撫摸著雙眼,還在自己面前晃了晃。
眼前依然是黑色。
一切都證明,他是真的看不見了。
潘偉苦笑:「我能治好別人的瞎,卻不知道自已為什麼瞎。」
還真是搞笑無比。
此時的他,全身力氣皆無,渾身軟綿綿,想要自這裏逃出去,亦是不可能,隻好盤腿坐下,摸著剛才被五爪指抓的地方,喃喃自語:「剛才發生了什麼?那個人為什麼突然退了?」
此時的魔界萬物,都因這道沖入雲宵的金光,而議論紛紛,流傳著各種流言。
有的魔王說魔界得罪了天神,老天爺要懲罰他們魔界。
也有的說,魔界吃多了人類,惹惱了老天爺,老天爺才會降太陽來懲罰他們。
在這些魔王們中,有一個魔王,弱弱出聲道:「那道金光是自由下衝上的,和老天爺沒有關係?」
這一老實話,讓所有魔王們都望向他,咬牙切齒,齊齊舉拳頭朝他砸去。
不找個理由,不編排一下,難道要說是他們魔界的錯嗎?
那些話不過是自我安慰罷了。
被群毆的魔王,欲哭無淚,真是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只能受著。
全程觀看的藍爵,再次抬眸朝天上望去,金光正在慢慢消散,那不是太陽光,他曉得的。
那是……
冰著臉的藍爵,想了想,轉身走人。
潘略望著上方正在消散的金光,眉頭緊鎖,輕喃出聲:「不該啊!」
確實不該,他還是去找老大商量一下吧。
轉身走人。
飛凌扯著一條不知什麼的腿,狠狠的啃咬著,吃的油光滿面:「切,一道金光而己,要不要這麼如臨大敵一般,自己嚇自己。不過,這光倒是有點奇怪,走,找大哥去。」
他們要找的大哥,正盤腿坐在骨子樓的院子裏,正利用靈石恢復靈力,心頭卻轉著蘇九月的事。
他惦記的蘇九月,被殤骨抱進房間裡,小心放在床上,緊張的手都在發抖,連忙倒了一杯蜜露給她喝,小心問道:「九月,你怎麼樣?」
頭髮披散,雙眸血紅,嘴唇烏黑,臉上的食人花,已由左臉擴到右邊,把右邊的半邊臉都給覆蓋了。
身上的衣服成布條,身後堅硬如鐵的翅膀,此時如抹布一般耷拉著,再也沒有了先前的威風。
聞言,蘇九月猛的抬眸,靜靜的看著殤骨,看的殤骨毛骨聳然,卻努力揚起笑容:「我會一直站在你這邊。」
蘇九月瞳孔陡然一縮,一把拽住殤骨的領子拉近自己,沙啞著聲音,自牙齒中擠出一句話:「他沒有和我洞房。」
殤骨臉上的笑容僵住。
蘇九月再次把他拉近,急切道:「你不是說你會幫我的嗎?那你幫我,讓他和我洞房。」
心在滴血的殤骨:「……」
他倒想和蘇九月洞房,可惜新郎不是他。
「怎麼幫?」看著眼前的女人,魔怔了的殤骨,心中眼中只有她受了委屈的表情,再也看不了其他。
蘇九月笑了,伸手勾住殤骨脖子:「你去把他打得同意和我洞房為止。」
原來這樣啊,還能接受。
「好!」
殤骨來到院中,解開結界走到潘偉面前,後者慢慢睜眼。
眼前一片漆黑,他什麼也看不到。
「既然和九月成了親,就好好待她,女孩子最憧憬的,就是洞房花燭夜,我替你們安排好。」先禮後兵,然後再出手。
其實是,他怕他真的打了潘偉,蘇九月後悔時,會生氣,甚至會打他,會厭惡他,他不想冒險。
潘偉閉上眼。
心中只有一句髒話:MMP!
殤骨又說了一次,潘偉還沒有反應,殤骨的拳頭,對著潘偉胸口砸去。
砰的一聲,一道金光閃現,把打人的殤骨砸飛幾十米,重重的摔倒在地。
殤骨滿眼驚愕之色,看向潘偉之時,帶著點點恐懼。
正等著挨打的潘偉,突的聽到重物落地的聲音,耳朵微動。
殤骨爬起來,不甘心的朝潘偉再次出拳,拳頭砸破空氣,對著潘偉面部砸去。
撕裂的空氣,帶著砰的響聲,刺激著潘偉耳膜,耳朵微動,左手抬起,橫在胸前,怒吼一聲,右拳轟的一聲砸出去。
撕裂空氣的拳頭,帶著如雷般的拳響,和殤骨的拳頭砸在一起。
「轟!」
一道黑一道金光,已兩人為中心散開,所過之處,結界之內的所有物,全部化為烏有。
「噗!」
殤骨砸在結界上停下來,狠狠的吐了一口血,抬起頭來時,變幻的人臉,再次變成蜥蜴臉,面容可憎,鱗片和著血凋落幾片,看著可憐而又可憎。
反觀,盤腿而坐的潘偉,依然穩穩的坐著,他的胸前,散發著一道接近透明的金光,如個金鋼罩一般的金光,把潘偉罩在裏面。
看不見的潘偉,內心急的不得了,面上卻淡定自若:「你喜歡她,自己娶了她便好。」
殤骨苦笑一聲,他也想,可是這裏的事沒解決好,她是不願的。
而他,不想對她動手,那是他千年來,唯一一個動了心的女人,他得捧著她,得哄著她,得順著她,得讓她高興,而不是惹她生氣。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