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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盡風流》第一百三十七章清歌婚事,薄涼天家(2更)
梅院梅香依舊,只是木秀再無賞梅之心了。

玄凌離開,木秀都沒反應過來,整個梅院靜悄悄的,只剩下沸水的翻滾聲。

「小姐,可是冷?」帝簡擔憂的問了一句。

從玄凌上馬車,一路上都沒吭聲,神色有些冷,金如放同帝簡一樣擔憂,只是他沒出聲。

那個盒子原樣拿了回來,裡面到底寫了什麼,到現在都不得而知,玄凌不說,他們就是再好奇,也沒開口問。

「阿簡我不冷,沒事。」稍回過神,安撫了帝簡一句,隨即又陷入沉思。

因為積雪路滑,馬車行駛的比往常慢些,路上幾乎沒有行人,這場雪下的太久了。

馬車入城,天色已經暗了。

這一天,玄凌幾乎沒有停歇,有些疲累了,靠著馬車竟然睡著了,見她睡熟了,金如放讓全辛將馬車趕的穩些。

「小金子,先不回府…」

「小姐醒了…那小姐要去哪?」這眼看就要到府上了,天也黑了…帝簡在金如放開口前問了句。

玄凌微微睜開眼,有些懶洋洋的挑開車窗簾往外看,燈火依稀,這熱鬧的帝都城,也被這場寒消退了幾分熱情嗎?

「去聖子府。」聲音有些飄忽,也有些小。

這時候,去聖子府?怎麼說都不夠妥當,金如放想開口,見著玄凌的神色,又收住了,探出車簾吩咐了一句改道。

全辛今日也是趕了一天的馬車,寒風吹的臉頰生疼,聽了吩咐,二話不說,調轉方向。

馬車晃晃悠悠在城裡走動著,車輪印子的碾痕很快被雪覆蓋,這雪,一會大一會小,沒怎麼消停過。

「小姐,到了。」馬車內的安靜,終於打破了。

馬車停在聖子府門口,金如放正準備下車,又被玄凌喊住了。

金如放一臉不解的回身坐好,乾脆不動等候吩咐,

靠著車壁,透過車窗,看了一眼燈籠微光下的聖子府,良久,才道了句:「罷了,回吧。」

……

「是!」金如放又探出身子去吩咐了句。

這樣反常的玄凌,讓人不由心生不安,莫不是出了什麼事吧,可這一天下來,發生的事也太多了,先是燕飄零,再是進宮,現在又是這盒子的事。

金如放也有些沒底了,不過到現在,他算是明白一點,那個絹帛上寫的東西,再好奇,也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宮裡,駐顏術的喜悅,還是難以蓋過丟了密詔的焦慮和怒火。

這分明就是有目的的偷竊,而且一定是個非常熟悉皇宮內院的人,回想他與人交代這事的時候,只有兩個人,連張敏也支出去了的。

一想到身邊有一雙無形的眼睛盯著,而自己卻絲毫察覺不到,納蘭秦風覺得後背發涼,毛骨悚然。

「那天這內宮範圍內,所有當值的人都查清楚了嗎?都有誰?」

黑衣人似乎也知道事態的嚴重性,將名單奉上,能躲過他的耳朵,起碼的百步之外,可百步之外,如何能聽到他們的對話?

外頭天色已黑,這事已經過去這麼久,那東西找不回來,多一刻就多一份危險。

快速接過名單,在燭光下一一用手指指著看過,生怕遺漏。

能在內宮百步範圍走動的人,都是有底的,手指在名字上一個個劃過,最後,盤旋在幾個名字上,眸光閃爍不定。

到底是誰,張敏?光旭?

納蘭秦風看著紙上的名單,懷疑的卻是心中兩個最親近的人。

「去,查張敏,他接觸過的每一個人。」

「是!」黑衣人不會多問,隻領命辦事,從來如此。

或許是因為天牢中千尚久的死,張敏便在納蘭秦風心裡生了疑,一旦對一個人開始產生疑心,就很難消除。

光旭那,畢竟隔著一層,那是他師弟,又在明處,有時候,擺在明面上,反而不容易讓人懷疑,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盒子再找回的希望已經不大,而且過了這麼久,裡面的東西…裡面的秘密,守得住嗎?

那個秘密現在還不是公佈於眾的時候,會引起內亂,而且,那件事……也是他一生的羞恥!

不行,以防萬一,他必須儘快選定人選,還有木秀…知道先帝那道遺詔的人,只有木秀…

納蘭秦風的思緒一片混亂,自他登基以來,從未像現在這樣力不從心過,好像這一切,都是從那帝家孤女回來之後開始的。

沒錯,就是從她回來之後,想到這,不免又想到了冬宴。

她竟在帝都設下這樣一場規格的宴會,宴請各家家主,就連那些深居簡出的老人,也一一在下帖範圍,她請不請的動另說,她的目的又是什麼?

經歷了最近一些事,特別是原礦的事,案子的事,納蘭秦風知道,帝玄凌就是為著帝家回來的,所以,宴無好宴!

一個個的…都想做什麼?

「張敏!」

侯在殿門外的張敏身子一正,立刻入殿,「奴才在。」

「傳孤旨意,讓滇宏進宮。」

「是!」領命轉身退下,心裡卻犯嘀咕,這都天黑了,聖上怎麼突然間?

況且現在是停朝期,夜裡急召臣子入宮,這事傳出去,又是各種揣測!

最近聖上的心思,越發難以琢磨了,脾氣也有些陰晴不定。

旨意傳出去之後,納蘭秦風自己也頗為後悔一時情急之下的舉動,但話都遞出去了,只能將錯就錯。

這樣驚慌失措的表現,也讓他越發的懊惱,從前,他還挺自信於自己情緒的把控,總能喜怒不形於色,讓人看不透!

深夜傳旨本就少見,更何況傳的還是右相,莫非有什麼天大的急事?

滇宏半夜接到旨意,也著實嚇了一哆嗦,慌亂中換好朝服,在府中之人的不解中急沖沖跟隨張敏入宮。

一路上,小心打探,最後不得要領,心裡便開始七上八下。

誰也不知道,這一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只知道右相被半夜傳詔入宮,君臣兩人處至深夜,無一旁人在側。

直到近天亮,滇宏才出宮。

雖然是晚上,可消息很快便傳開了。

一早便聽聞這事,納蘭胤燁只是笑笑,心裡暗道:「父帝最近,越發折騰了。」這就是帝王之術?有什麼事用的上這麼急,徹夜長談?

或許是有事,但肯定也是想藉由此事讓臣們揣測,不敢妄動,比如站隊擇主。

總想著製衡之術,可知道朝局不同,行政不同?說到底,還是自私,不甘心太早做太上皇。

用著早膳,聽著各路消息,納蘭胤燁放下碗筷,以往這個時辰,端那傢夥聞著味就來了,怎麼還沒影子?

「琉璃,收了!」

話剛落,就聽到門口傳來動靜,腳步聲有些急切!

「燁!有動靜了。」慕容端喘著粗氣從外頭進來。

納蘭胤燁抬頭,看著急匆匆來的人,「別急,慢慢說,琉璃,端碗熱茶來。」

那花樓蹲了這麼些天,總算有些收穫了!

「凌晨之際,有人從花樓後院進來,去了那小白靈的房間,好傢夥,身手不錯,也是會昌部的人,被抓後,隻問我們那女人的下落,旁的什麼也不說…」

說到這,慕容端緩了口氣,接過琉璃的茶,顧不得熱,大口喝了起來,看來有些喝了。

還真能忍,都快收網了才出現。

「看來,這兩人關係非比尋常,各拿他們身上一樣東西,最好是貼身些的,再去問話估計能有收穫!」

納蘭胤燁凈手完,坐在一旁,這不上朝案子也的辦。

「我等會去試試,城裡昨天可是格外熱鬧,除了宮裡那撥人,又出現了一撥神秘人,那動作……乾脆利落,一點痕跡都沒有,人應該是被他們找到了,不知來路。」說到這,慕容端面色有些嚴肅,帝都突然出現這樣一群人,又是在局面這麼不穩定的時候,不知來路,不知是敵是友,麻煩!

難道是她的人?「宮裡到底丟了什麼有線索沒?」納蘭胤燁不理解,她費盡周折讓人入宮行盜為了什麼。

「探不出來!」慕容端搖了搖頭,想到什麼接著道:「那宴會你或許感興趣,可知道請了些什麼人?」

宴會?納蘭胤燁挑了挑眉反應過來,她的冬宴?示意繼續別賣關子。

「慕容雪村!」慕容家家主!好大的手筆……就是天家這些年的宴,也未必能讓他路面,她這是折騰什麼?

以小見大,可看出她請的人都不是小人物了!這樣的宴可與國宴比了,雖沒有明規宴會不能請什麼人,但這明顯是逾越了!

「明天就是了……她想做什麼到時候就知道了。」見納蘭胤燁不說話,慕容端繼續說著。

「昨夜有一輛馬車停在府門口,好一會才離開……」

風馬牛不相及的話讓慕容端愣了下,燁這傢夥說什麼呢?

沒等他琢磨過來,納蘭胤燁已經起身了,「走吧,去看看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早該想到,她怎麼會老老實實等著,等著他將事情查清楚?除了查清楚要個真相,她還要把欠下的帳討回來!這個冬宴便是個開始。

「這麼早……」這麼早就開始查案,聖子殿下可真夠敬業!

抬頭看看天,正經道:「早嗎?都這麼亮了,走吧!最近帝都有哪些特別的事,除了千家,還有誰家不太順。」

說到這些,慕容端來勁了,「滇家啊,滇家最近可熱鬧,外表一團和氣,世家大族風光得很,實際上也連個年節都過不下去了。」

也是夠倒霉的!

「細說!」兩人一左一右一路朝外走,坐著馬車去往刑部。

「滇家生意接二連三出問題,關了不少,開始滇家當家的還能穩住,可這些天,滇家家裡各房因生意虧損厲害,又趕上年節,為著開支用度的問題,鬧騰的厲害。」

還有這種事?都說禍不單行,可滇家不是小門小戶,就是一時有生意不順,也不能鬧到這樣的地步,聽上去,是整個生意都同時出問題,那就不可能是巧合。

「是她……」莫非滇家也牽涉其中,如千家一樣,那他們究竟在帝家的案子中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他更想知道,十六年前,他們究竟對九黎的功勛棟樑帝家做了什麼!能讓她身上對九黎隱隱帶著一股濃的化不開的戾氣。

沒錯,就是戾氣,儘管她掩藏的很好,他還是能依稀感覺到。

他深信,如有必要,為帝家,哪怕要讓九黎陷入動蕩她眉頭都不會眨一下,因為在她心中,帝家對九黎的忠,早在十六年前,就被九黎的袖手旁觀抹滅了。

這才是他決定查明白的原因,若帝家的事沒個明白清楚的了解,前車之鑒,誰還會對這樣的朝堂,這樣的天家,這樣的九黎盡忠,父帝難道沒看出,九黎早已人心渙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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