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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盡風流》第248章 不尋常的夜(1更)
曾經滄海難為水,一枚玉環候百年。

玄凌拿著手中玉環,壓下心頭怪異之感,看著對方笑著道謝,頭一回聽到這樣的說辭,有些新意,「多謝,告辭。」

「帝小姐慢走,若要回帝府,還是繞開第三條街,若是入宮,切莫太急。」天機依然笑的淡雅,只是一番話說的所有人莫名其妙。

玄凌心中著實起了疑惑,面上不動聲色應下,轉身而去,這一次,再沒人叫住了。

「好啊,天機,沒看出來啊,平日悶不哼聲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居然為了一個賭局,你……太沒讀書人的氣節了。」竟然送玉環,還說什麼家中祖輩之物,望小姐笑納。這是送傳家寶啊?

討人歡心還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不就一塊破玉…見人出了茶樓,燕飄零終於忍不住了。

天機好似什麼也沒發生,淡聲道:「公子,屬下並非讀書人。」至於賭局什麼的,並未多解釋。

「不是讀書人?那你是什麼?」不是,關鍵不是這個!

「農夫!」答的一本正經,他的確是未曾進過一日私塾,算不得讀書人。

農夫,有這樣的農夫,欺負他眼神不好還是欺負他沒見過農夫?燕飄零半點不信,「說,你是不是被她勾魂了?」這女人,的確是招人了些,可他就喜歡她這樣的,越來越對胃口,怎麼辦?

「屬下並未!」這帝小姐的確是通五行玄門之術,卻未必真能勾魂攝魄,那些都是子虛烏有的說法。

「還不承認!不是你送什麼玉環啊?」當他是傻子嗎?這男子贈女子玉環,乃是問對方可有意成圓?對方若接了,便是答應了。

等等!那女人竟然接了,靠!什麼情況,這兩人不會真的王八綠豆對眼了吧?當著他的面…令人髮指。

「家中長者交代!公子,回驛館吧,帝都之亂,開始了。」天機隨口應了一句,看向街面,其實,他懷裏還有一把小刀,老山主交代,若帝家現在管事的孩子是女子,便送玉環,若是男子,便送小刀,上次,他忘帶了,所以沒給,所以這幾天就帶在身上,碰到了,正好完成長者之託。

騙鬼呢?長者交代?燕飄零嗤之以鼻,顯然一句都不信,不過,他也感覺到街面氣氛有些不對。

兩人剛走幾步,街上突然多了一些飄落的紙,順手撿起一張,上面寫著,當朝聖子非聖上親骨血,乃慶妃與人苟且而生,而今東窗事發,慶妃自知無顏見人,昏厥不醒,天家血脈不容混淆,請聖上…

「這九黎聖上,竟是下了這麼一步棋,嘖嘖,看來這事,有六分是真,不過…看情形,那聖上並非才知道,為何隱忍到如今才抖露出來?讓人成了氣候再說這事,作用可是大打折扣。」常言道,勝者王敗者寇,這時候,聖子有多少本事都會拿出來,與他是一根繩上的人也只能捆在一起搏一搏。

至於血脈…大局已定時,誰還在乎。

燕飄零將手中的紙一揚,任它隨風而去,他不過是個看熱鬧的,今日這九黎帝位鹿死誰手,誰便是他將來要相談的對象,九黎新君一定,格局就變了,到時候,他也要回軒轅,收他的局了。

天機抬頭看向帝都皇宮方向,九黎氣數將盡,為何又隱露紫光?這樣的天象,還真是不多見,莫不是這天象還有變局?

「要下雨了…」

明明大好的天?不過燕飄零是見識過天機的嘴,說什麼應什麼,腳下步子快了些,他可不想沾了這一場風雨。

玄凌一行三人,走到第三條街時,停頓了下,然後繼續朝前。

「公子?」剛才那位公子的話,雨軒也聽到,不知為何,他覺得聽聽沒錯。

「試試。」玄凌笑了笑。

殷晨曦還在想著玄凌說的交易,和那個六皇子打交道,他總覺得不放心,那傢夥一雙桃花眼,企圖太明顯了。

三人正走著,突然間,哐當一下,一盆水從他們頭頂傾瀉而下,晨曦有功夫閃躲及時,也拉開了玄凌,可雨軒沒有功夫,被澆透,玄凌忙過去相看。

又是一聲響動,這一次,玄凌在劫難逃。

三人面面相覷。抬頭一看,一大娘頭也不回扭身而去顯然沒看到下面的人。

「回去換衣裳吧。」

「公子,那人…」

「我去…」連晨曦也忍不住驚呼出聲。

玄凌淡定的彈去身上水跡,「玄門中有一相面術,這位天機公子,果然是高人。」

「玄門術,你也是此中高手,你緣何不知今日此『劫』?」殷晨曦生出幾分好奇。玄凌也教過他玄門術奇門遁甲,可相面術並未涉獵,莫非她也有不知的?

「這相面術與醫者有異曲同工之處,醫者不能自醫,通曉相面術之人也不能給自己算命術。有違天道,不到萬不得已,都不會去觸犯。」而且人各有所長,她對這一塊還真不精通,玄凌笑了笑,那個天機公子,到是個耿直的。

殷晨曦放下眉頭,隨之一笑,「那六皇子身邊的天機公子,到是有趣的人。」

「何以見得?」玄凌邊走邊觀望著街上動靜,隨後抬頭看了看天,要下雨了…

「那個玉環…」他是那六皇子的屬下,明眼人都看得出,那六皇子打的什麼注意,可他竟然當著六皇子的面送玉環。

玄凌摸出玉環手中把玩了一下,「玉環?」君子贈玉,古來有之,沒什麼不妥啊,雖然這玉…質地並非絕佳,可勝在溫潤,該是有些年頭。

殷晨曦與雨軒對望一眼,罷了,某些人,縱是如何蕙質蘭心,也有不解風情的時候,他們就隨之糊塗好了。

三人走了一會,發現有些不對,「公子,這是…」雨軒低頭,看著見面上的紙張,順眼一看還不少,彎腰撿起一看,略有驚詫。

玄凌拿過略看了一眼,一笑楊之,「早些回府吧,一會這街上就不安淡了。」

納蘭秦風動了,這場戲憋了半天,終於開鑼了。

宮中

聖子不是聖上親生骨血,非天家血脈的事是最先傳出的,清歌聽聞此事,大笑三聲,直道天助。

「母妃,父帝終於動手了,九弟的前程就在眼前,此時,不能再等了。」不管父帝為何此時動手,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賢妃搖著頭,不停的輕喃,顯然有些不太相信這是真的,「歌兒,聖子他真的不是…」說著,說著,捂著嘴,那慶妃竟敢背著聖上偷人,這…

「母妃,此時,不管此事真假,它就是真的,速讓人通知九弟,父帝一會肯定會讓群臣登朝,在朝堂對聖子發難,讓九弟朝堂上多幫聖子說話。」

「這是為什麼?」這時候,不是該順著聖上的心思嗎?再說,這種事,幫著說話不是惹聖上不高興?

清歌懶得解釋,「母妃照做便是,清歌還有事,先去忙。」此時,九弟朝堂上位聖子說話,不過是做做樣子,讓聖子身邊的舊臣對九弟生出幾分好感,到時候,父帝擇選新儲時,就少些阻礙。

也能讓那些望風而動的臣子放心投向九弟。

清歌心情大好,腳步也越發輕快,回到寢宮,立刻吩咐筆墨,此時,那些埋在各府的棋子都可以動了,觀察他們的反應,記下各府的情況,幫父帝一把,到時候,也可為九弟甄別可用之人。

對於那些聖子死黨,也好藉機除之。

只要九弟大位到手,她的那些事,也會隨之煙消雲散。

「穗兒,將信送出去,吩咐下去,立刻行動。」剛喊完,才想起來,穗兒已經死了,清歌不由一陣恍然,片刻後,自己起身。

清歌剛出寢宮,帝色的人便跟上了。

玉馨宮內,納蘭胤燁一身孝衣,安靜坐在慶妃床前,看著手中紙張,久久不語,原來…。如此!

他並非父帝骨血!不知為何,這般荒唐的事,他卻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母妃,你一言不發就走,可是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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