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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盡風流》第363章 一起啊
月朗星稀,從時辰來看,玄凌他們應該已經有一天在外面了,一天時間,不知道已經到了哪裏。

山體崩塌,走獸亂串、飛鳥驚走。

巨大的動靜引起周圍駐防軍的注意。

等他們趕到時,火把將周圍照的透亮,漫天塵土中,只見到灰頭土臉,身負重傷的墨天痕。

白燁已經與他的人聯繫上,封鎖中,杜曉嫣依然平安出來了,可見白燁準備多周詳。

「現在已經夜深了,這裏距離都城有一段距離,就算墨天痕回去,也暫時追不到這來。」

這是一處小莊園,沒想到,那地道竟然延伸到這麼遠的地方,玄凌從到這,就一直沒怎麼開口。

槐安的突然離開,對她來說,一時間有些無法釋懷。

一邊處理帝色的傷口,一邊淡聲道:「墨天痕身負重傷,加上槐安的事,恐怕一時間,也無暇顧及這裏,墨家一直沒有確立掌家之人,可是,這外頭所有的佈置都井然有序,這麼大的局面,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穩定,還能指揮墨隱行動,這個人,對墨天痕來說,現在會比對付你我更重要。」

玄凌一開口,白燁就明白她話中的意思,「墨家...有內鬼,或者說,有暗權。」的確,能做到在這樣的局面下撐住局勢的,不可能是一夕之間冒出來的人,墨天痕...「所以,你饒了他性命?」

收了銀針,帝色的身體底子,確實不錯,所以才能撐這麼久,還好,這毒雖然厲害,卻還有救。

估計,還有一個時辰左右就能醒了。

「墨家的水要渾,墨天痕暫時就不能死,墨家這些年,在炎火根深蒂固了,要讓炎火亂,就要墨家先亂。」而墨家亂的時機到了。

「墨家一個庶子...墨天痕估計無法安心養傷了。」白燁搓著下巴,看來,炎火的戰事要停滯了。

「人蠱,不在墨天痕手裏。」這就是一個重點。

人蠱,玄凌的話讓白燁立刻明白她話裡的意思,墨天痕背後還有個人,就是掌握人蠱的人,白燁突然想起一件事。

秦嶺的的那個人,那個武功奇高,身法奇特,從頭到尾裹得嚴實的人,「那個人這次並未出現,你是否覺得,他才是墨家幕後的那個人?」連墨天痕都在他的鼓掌之中,那這個人...

「他應該快出現了!」玄凌有預感,他應該只是湊巧不在,知道消息,應該很快就會趕回。

「所以,放墨天痕回去先跟他過招,咱們最後收尾?」也就是說,他們暫時不可能離開炎火了,那他的儘快通知家裏那邊,暫時按兵不動。

從那地宮出來到現在,玄凌總算露出了一抹淺笑,她想什麼,他都知道。巫族人,他不是墨家人啊。

巫族人或許還在世上,上次在背脊山帝色碰到的能控制住蜘蛛怪的那一老一小,應該就是巫族人。

等帝色醒了,要儘快聯繫飄零來此會合,炎火這一趟可能收穫頗豐,十八幻騎的事,先放一放再說。

恐怕,多倫的事還的讓晨曦先擔著了。

「玄凌,這一路折騰,你也先休息一下吧。」既然要在這繼續停留,他還的再去佈置一下。

「好!」

「阿花,照顧好帝色,一會她醒了讓她聯繫人會和。」

阿花一臉迷茫點頭,她現在跟無頭蒼蠅似的,看著玄凌盤膝而坐,忍不住問了句,「我姑姑...」多倫在哪裏她沒概念,她就是有些擔心。

這一路經歷了這麼多,阿花有些想她姑姑了。

玄凌閉上眼道:「她沒事,放心。」既然她是師父的族人,是師父所託之人,那以後,她自會把她當自己人。

她們為什麼還要在這獃著?阿花話到嘴邊咽了回去,因為她看到玄凌身上正透出一股內息,這內息...是他們鬼崛族的內息...她她..不是沒武功嗎,怎麼突然間有這麼強的內息?

玄凌正在按著槐安教的方式調息,她不能永遠讓人保護,她是槐安的徒弟,怎麼能差。

槐安將她的內息給了她,她可事半功倍,雖然沒有內力,卻一樣能修鍊槐安傳授的三門武功絕學,現在,她練的就是其中一中,這門功法剛柔並濟,對她來說,是現在最合適修鍊的。

屋內,一個獃獃看著百思不得其解,一個安靜修鍊。

白燁的這個山莊,距離都城最快也要大半天的時間,夜深人靜,對墨鈴玉來說,本來該是花燭之夜的,一天之內,天翻地覆人生就此該變。

莫名其妙多了個同母異父的哥哥,這個哥哥在她大婚之日將她劫走,她一心想要嫁的如意郎君,原來是一個偽君子,一直在利用自己。

墨鈴玉渾渾噩噩一天,被帶到這來,聽的自己的母妃說著這些話,一時間,難以接受。

「玉兒,從今以後,你不是墨家小姐,可以簡簡單單的活著。」摸著自己女兒的頭,心疼不已。

呆愣的看著自己頭頂上的手,墨鈴玉有些不知所措,從小到大,她都渴望能得到母妃這樣的愛,可突然之間盼來了,卻又有些不適。

「母妃...」

「以後沒有什麼母妃,喊娘吧。」離開墨府,感覺頭頂上的天都亮堂了一些。

「...娘!」墨鈴玉還需要一些時間來緩衝。

這裏情況,比白燁之前想的要複雜一些,思襯之下,白燁還是給白城去了信,讓林淵過來幫忙。

至於自己的身世,白燁現在沒時間去詳問,想著等回去之後,再說此事。

「....不好了,出事了...」白燁剛將事情安排下去,正準備去杜曉嫣那看看她們,就看到阿花見了鬼一樣的衝來。

白燁臉色一邊,問都沒問就朝著玄凌所在的屋子沖了過去,玄凌!

「等等我..」阿花喘著粗氣跟上,一臉的汗珠子,嚇得。

還等等,轉眼,白燁就不見了人,衝進屋就看到玄凌倒在地上,渾身不停的抖動,「玄凌!」

怎麼會這樣,她的內息怎麼回事?「玄凌,玄凌,怎麼了,告訴我怎麼了啊。」抱著人,仔細檢查,內息紊亂的厲害。

「沒事,是我操之過急了,沒關係。」玄凌虛弱開口,面上血色褪盡,樣子實在有些嚇人。

一股亂流從背部灌入,玄凌知道,是白燁在用內力幫她調整內息。

「你的身體,你自己知道,有沒有底子,冒然修鍊這麼高深的密門功法,你的內息根本無法運用自如,你再這麼莽撞,會走火入魔。」白燁話中帶了幾分嚴肅。

很少用這種口吻跟玄凌說話,這也是被玄凌嚇的。

阿花扶門而戰,見玄凌好像沒事,鬆了口氣,隨即一拍額頭,恨不得撞門上,她現在明明沒人看管,幹嘛還跟著她?她可以偷溜走去找她姑姑啊,嗚嗚~~

這時候,帝色剛好醒來,身上毒玄凌已經替她差不多化開了,睜開眼就是四處找,看到玄凌玄凌時,起身就沖了過去,躺太久,腳有些麻,差點軟倒在地上。

「家主!」見玄凌那樣,以為她受了傷,著急不已。

「別動,她沒事,練功亂了內息。」

「練功?」帝色眨了下眼,她昏睡了多久?家主練功?

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再看四周,他們出來了?現在是晚上了?一肚子疑問。

玄凌閉目藉助白燁的內力調息,總算是將體內內息穩住了,這內息為什麼不聽使喚?看來,駕馭內力,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只能一步步來了。

「你體內內息過於強大,你還不能駕馭,絕不可再這麼急了。」白燁見她這樣,忍不住囉嗦的又交代了一遍。

「恩!」

「練功不急一時,你的心情我能理解,聽話,慢慢來。」

「恩!」

「乖,夜深了,折騰了一天,好好休息,三個時辰之內,不許再動內息了。」

「恩!」

我去,帝色眨巴眼,誰能來告訴她,她睡了多久,發生了什麼,眼前這位乖巧的主是她家主嗎?

阿花慢慢靠近帝色,也跟著一臉吃驚,帝玄凌沒事吧,她跟聽話兩個字就沾不上邊。

見玄凌如此,白燁自己也一時有些不適應,忍不住仔細打量玄凌,心裏暗道,他剛才是不是說話太重了,凶到她了?

很快自省,眼神開始不安,「你...我剛才說話語氣太重了...」

「恩!」面無表情。

「玄凌,我就是擔心你,不是凶你。」

「恩!」什麼時候,他這般囉嗦了,她有些困了。

「...生氣了?對不起,我保證以後絕不大聲說你。」認錯態度很好,語氣誠懇。

「恩!困了。」有什麼事,等她睡醒了再說吧。

因為第一次運用內息,修鍊的又是那般高深的武功,心脈受了些衝擊,再加上槐安的事,玄凌確實身心疲憊了,她想好好睡一覺。

「困了?對,夜深了,困了就好好休息。」完全的附和,順勢就扶著人躺下,心裏閑著,她還沒洗呢..想讓她泡個澡再睡舒服一些,低頭一看,人已經靠著他睡著了。

「玄凌...」輕聲喚了一聲,對方嗯了一聲,聲音很輕,蹭了個舒適的位置睡的更沉了。

玄凌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覺的,這個臂彎很舒服。

這種完全的信任和依賴,讓白燁心頭暖洋洋的,看著懷中睡顏,將人抱起放在榻上,動作輕柔,生怕驚醒了熟睡的人。

將人歸置好,看著安睡的人,忍不住嘆了口氣,「讓她睡,別擾了她。」等她起來再洗吧,他知道,槐安的事她出來後一字未提,並非不在意,相反,是因為在意所以不願提及。

身後兩人齊齊點頭,目送白燁離開,這才互看一眼,同時搖頭,嘖嘖,這男人...讓她們這些旁觀的牙酸不已,同時也忍不住會心一笑。

所謂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以前總覺得是句誇張的話,可剛才,她們覺得用在白燁身上最是恰當不過。

阿花看向熟悉的玄凌,突然想起玄凌交代的,立刻跟帝色轉述了。

帝色點了點頭,讓阿花看著,自己撐著身體出去了,她的儘快聯繫自己的人,還有燕飄零。

說到燕飄零,燕飄零此刻就在附近,一路遠遠跟著墨隱,確定他們的確是去皇城,到也不急了。

「你姐若是在城裏,能聯繫上嗎?」這兩眼一抹黑,行動就不方便了,他們的知道城裏的情況才行。

墨鈴蘭坐在樹榦上,枕在樹榦上仰頭看著夜空,今夜的星空還不錯,看著看著,不由微微眯了下眼。

「放心,我們有特殊的聯繫方式,只要我姐在城裏,我有辦法聯繫上,你確定剛才那些人帶走的是墨天痕?」這烏漆嘛黑的,她不會是看錯了吧,那一臉狼狽的,三更半夜出現在這?

「就是化成灰,我也認識,你不覺得,剛才那山坍的太奇怪了嗎?還有墨隱,竟然直接就過去了,這麼大的動靜,他們路過卻沒去看看,說明城中下的令是刻不容緩。」

墨鈴玉越發好奇,城中究竟發生了什麼,墨天痕那模樣,她可是頭一回見啊,遠遠都能感受到墨天痕一身的戾氣。

「墨天痕在這裏,這裏離城中起碼也有半天的路程,他身邊怎麼一個人沒有?這山體坍塌的確實莫名其妙,我看過了,周圍沒有任何異樣。」

燕飄零坐在樹下,支著下巴一臉不解,確實有些奇怪啊。

他們跟隨著模樣,正好到這附近感受到這邊動靜,過來看看,這才看到墨天痕被人接走的情形。

他們都發現了,墨隱不可能沒感受到。

「墨家出事了!這都城有熱鬧啊!」墨鈴玉突然眸子一亮,像是想通了什麼,墨天痕在此一定有什麼情況,調動墨隱的肯定不是墨天痕。

出事?「你的意思...」像是有點明白了,但還是有些不了解。

「那山整個坍塌,有問題,什麼情況下,山體會這樣....地下...墨天痕...」墨鈴玉吶吶自語,突然從樹上一躍而下。

「城裏的消息一定是封閉了,按你這麼說,城裏出的不是一般的大事。」

「恩!」墨鈴玉還在看著星空,所以沒有去仔細聽對方說話。

她小時候經墨天痕親自點撥,對星像略知一二,雖然不夠精通,但還是能看出一些皮毛的,今夜的星象,越看越奇怪了。

「喂?小師妹?」燕飄零又說了幾句,見對方沒有回應,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在想什麼?

墨鈴蘭說不出所以然來,隻覺得,這星空好古怪,這一片應該是炎火的...星圖吧...怎麼如此晦暗,再看其他幾個方向的星光,原本已經黯淡無光的九黎星圖卻有了一絲微亮...

「這天下格局要大變了,究竟出了什麼變故?」遠在霞客山的老山主捏著鬍子,心神不寧,眸光閃爍,仰著頭又看了好一陣子。

炎火如日中天,怎麼突然就暗淡下來了?而九黎卻得以有喘息之機,炎火出事了,而且是大事,火雲藏星月,煞滿穹空,血光染山河。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一場亂世之爭,最先淪陷的竟然是炎火,炎火究竟發生了什麼?天翻地覆一點都不誇張。

境遷..那小子的命格尚未破除,怎麼辦....那小妮子與境遷的命格息息相關,但願,她能助境遷那小子順利度過去。

唉,年歲大了,不知道還能活多久,這天下格局,瞬息萬變,已是讓人看不透了,他們霞客山的客人,差不多過陣子就該到了。

昂山

同樣看著星空的老者也是唉聲嘆氣,變化太快了。

「爺爺,你看這半天,唉聲嘆氣的,到底看到什麼了?」小凡無聊透頂,盯著星空,又瞟了一眼地籠,山上太無聊了。

自從下了一次山之後,整個人就心猿意馬,下山比這山上寡淡的生活可是有滋味多了,就是吃食都讓她想起就吞口水。

「小凡想下山了?」

「恩,五年,爺爺才讓我下山,唉!」小小的人兒,嘆氣的樣子很是有樣子,一臉老成卻不減可愛。

五年,還有好多個日子啊。

「你要想下山就去吧。」格局已變,全亂了,或許讓這小丫頭去玩玩也好,看看這大千世界,這昂山確實對這丫頭來說太小了,他們巫族在這昂山幾百年了,守著當年的承若,守著這地籠,也該是個盡頭了。

嗯?蹦起,歡脫的一聲,把整個族裏沉睡的人都驚醒了,不過驚醒之後,很快就繼續沉睡,因為他們已經習慣了,小凡若是不這麼隔三差五來一次,他們還不習慣。

「真的?爺爺,我真的能下山?」她下山了,那地籠裡的怪物怎麼辦?

「恩,地籠裡的怪物你不用擔心,但是,你必須答案爺爺一件事!」這怪物,他們能守住的日子,也就這麼長了,最多五年,最少三年,這幾年,他和族人,還是能應付過來,再晚,就算小凡在這,也沒用。

不如,就讓這丫頭下山去吧,拘著她也沒用。

「爺爺你說。」別說一件,這架勢,一百件都會點頭,兩個馬尾甩出了弧度。

「只能跟在帝玄凌身邊,不能擅自亂跑,否則,我就讓你爹給你帶回來,你知道的,咱們族人自有辦法知道你在。」捏著鬍子威脅。

什麼?帝玄凌?不能自己走?不管了,那帝玄凌總不會待在一個地不動,行,那就跟上。

「好,爺爺,小凡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我跟著她?」爺爺才不會做沒意義的事。

「因為,守著帝玄凌,就能找到我們巫族的族長。」巫族並非任何時候都有族長,只有長老閣,因為巫族的族長不是沿襲的,只有體內流有聖血的人才能成為巫族的族長。

啥?小凡即便年級小,也知道巫族的族長對巫族的人來說,意味著什麼。「爺爺,當真?咱們巫族的族長問世了?」太好了,族長啊!他們巫族最強者!

「如果爺爺推算的沒錯,應該是的。」

「那我什麼時候能下去?」

「怎麼也的天亮之後吧,這黑燈瞎火的...」

那就是隨時可以,哈哈,「爺爺,那我先走了,你明兒個天亮跟我爹娘說一聲啊。」哪裏黑了,明明星光璀璨你,月光籠罩。

「你,丫頭,你給我回來,銀子...還有帝玄凌在....」在哪裏都不知道!

他的聲音乾巴巴的收了回去,人已經不見了,嘆了口氣,不管了,反正,依著小凡的能力,應該不會吃虧才對。

一個歡脫的聲音就這麼連夜消失在昂山。

趕路的墨秋披星載月,看到如此星夜,心亂如麻,他也是星象格局之內的人,所以看不透,因為看不透,他知道,這個星象可能與自己相連,更加證明了他內心的猜想,那個人出問題了,都城出大事了,可該死的,他最快還要幾天才能到都城,消息最多能提前兩天到。

墨天痕當了這麼多年的墨家家主,本也是個聰明至極的人,劫後餘生,稍一問那些守軍,心裏有數了,他怎麼不知道,他還有個這麼厲害的兒子,他出事的情況下,還能穩住大局。

一路沉著臉,掩去自己收了重傷之事,如果只是城中佈防守軍等領域也就罷了,兩墨隱都能被安排,說明事情已經遠超自己所知。

他不得不小心,他從沒想過,自己回到都城,會這般驚險。

得到消息,那位庶子驚恐萬分,急的直打轉,看得出,對於墨天痕的平安歸來,沒有半分喜悅。

「怎麼辦,你不是說他不可能回來嗎?」可以看出,墨天痕在這位庶子心中,是個很恐懼的存在。

扶不起的爛泥,墨北一點敬意沒有,很是不屑的看著對方,要不是因為這個棋子好用,大人才不會在他身上下功夫,如今家主回來,他必須和墨東他們一起出現,才不會引起對方的懷疑,這個庶子,本就無用,只能棄,不能讓他壞了大人的事。

從聽到家主平安歸來的消息後,他就有了決斷,他來,可不是來聽他的質問,看他的焦慮,他是來送他一程的。

手一動,才威風半天的墨家六公子雙目睜大,比直倒下,脖子上,一抹鮮紅正在朝著地面流淌。

連一點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死了。

沒用的棋子,留著只會礙事,依著家主的聰慧以及對自己兒子的了解,他一定知道,是有人在這廢物背後指點謀劃,如今死無對症,最少能拖到大人回來。

這一次,確實也是他著急了些,他是為了穩住局面,不讓炎火都城出現亂子,讓炎火大好的形式受到影響,同時,他也沒想到,家主落在帝玄凌和白燁手上還能完好回來,這一點,他是真的有些始料未及。

依著墨家對帝家和白燁所做的事,他們應該是欲殺之後快才對。

家主果然是不能小覷。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回來,希望消息早點到大人手中,大人必須儘快知道城中的事,在家主有所察覺之前。

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扔下一片薄刃,轉身而去。

墨北的消息早墨東他們一步到,但墨北出現的時候,墨東他們剛好收到消息,頓時一喜,幾人匆匆迎了出去。

不知道到底是誰在暗中伸手,所以墨天痕見到墨東等人之時,絕口不提地下宮的事,他現在誰也不相信,因為墨隱現在對他來說,都是不可絕對信任的。

「城中沒有出亂子,你們幾個辦的不錯,聽說,是老六齣的面?這次,他到是表現不錯,去,將他喊來。」

「是!」

去的是墨南,墨天痕壓著傷勢,問了問城中的情況,隨便問了幾句,真要打發他們出去,他的療傷了。

墨南這時來回話,看著墨天痕一臉恐慌,「家主,六公子他...」

「他怎麼了?不願過來?也是,這都要天亮了,睡著吧?」是翅膀硬了嗎?隱隱藏著的怒氣,幾人都感受到了,紛紛嘆氣,這時候,公子怎麼這麼糊塗。

「家主,公子沒了....」

沒了?什麼意思?什麼叫沒了?墨天痕撐著身子站起,還好,這大晚上,燭火之下,他的臉色看不太真切,還能矇混一會。

其他人也看向墨南,這六公子之前還好好的,怎麼說沒就沒了?

「這是在地上撿到的,是個高手,沒有任何掙扎的痕跡,從公子的表情來看...應該是熟人。」

一巴掌落在桌子上,終於撐不住晃動了一下身子,跌坐在椅子上,那個混帳該死,可是不該是這麼死,這分明是殺人滅口,深深吸了一口,對方如此囂張,簡直是有恃無恐,應該是對他也很熟悉,所以,他更需要冷靜。

「墨東,你親自去查,看看能不能找到蛛絲馬跡,老六之前,與誰接觸過,還有,你們為何聽從他的安排?」閉上眼,墨天痕已經明白,墨家要地動山搖了。

「....家主難道沒有受命六公子?他持有家主的族令!」墨東等人都一臉迷茫,顯然再說,他們聽從安排才是正常啊,莫非?並非家主授意?

墨天痕從懷裏摸出族令,「我這令牌,並為離身,他何來的家族令,墨東,你速去。」他相信,眼前幾人不會連族令都認錯,也就是說,那族令幾可亂真。

」屬下這就去。」

這下,墨東等人這才知道,他們可能被人騙了,他們看到的族令是假的,想到這,個個一臉氣憤。

墨北低頭。默不作聲,家主從回來到現在,沒有提一句帝玄凌和白燁,這一點都不像他,家主是個睚眥必報之人,這一次,白燁和帝玄凌讓他受了如此大的屈辱,成了一個天大的笑柄,他居然隻字不提。

為什麼?

還有那個人,那個大人交代他密切注意的人,他也沒提,他們到哪裏去了?家主應該知道才對,家主縱然再厲害,他也只有一個人,那幾個人加在一起,家主別說殺,兩動都未必能動到對方。

家主沒有讓人追殺,也沒有被殺...墨北心裏隱隱有著不安。

「家主,帝玄凌他們...」墨西的話,正好問道了墨北的心坎裡。

「走了!暫且不管他們,你們先出去一下,將我回來的消息散出去,通知下去,明天正常開朝。」他要查那個幕後之人,也要穩住炎火的局勢。

現在,他要抓緊時間,調理內傷,那個人不管是誰,以後都不會再出現了,所以,他現在不懼了,就算帝玄凌和那賤種找過來,也是白白送死。

那兩個,都是聰明人,應該明白這個道理,那個人死了,他們又沒有三頭六臂,帝玄凌身邊還有人中毒,此時,若換做是自己,肯定會趁機離開。

可是,他忽略了,那兩個本來就不是正常人,所以,正常人會做的事,他們都不會做。

一邊調息,一邊思索著,誰能說動他那個兒子?用他兒子做棋子,他的兒子,他自己心裏有數,不是對方給了他承若,他一定不會冒頭的。

到底是誰,他身邊,到底是誰在指手畫腳,冷靜,冷靜,他的好好想想,一定有破綻,他一定能找到這隻幕後的手。

墨天痕忙著療傷,整理思緒,整個人神經緊繃,與他相反,玄凌這一覺睡的極為香甜。

等她睜開眼時,已是日曬三竿了。

白燁來了兩次,玄凌在睡,誰也不讓打擾,吩咐著讓她好好睡到自己醒來。

「家主!」可算醒了,很少看到家主能一覺睡到這個時候的。

帝色?晃了下頭,徹底醒來,起身穿鞋,觀察了一下帝色的臉色,毒素雖然沒有盡除,但是已經沒有大礙了。

「家主,我已經通知咱們的人了,他們就在附近待命,也正在試圖更燕公子聯繫。」帝色趁著玄凌睡覺的時間,已經自己調息了好一陣,比之前舒服多了。

玄凌接著阿花送上前的面巾,擦了擦臉,還想說什麼,肚子咕嚕一聲,昨夜睡的太急了,什麼也沒吃,確實有些餓了。

「孩子,餓了吧,快用早膳。」準婆婆突然出現在門口,隨著她來的,還有撲鼻之香。

杜曉嫣款不而來,手裏提著一個食盒,這是她親手做的。

一聲孩子,讓玄凌一時不知如何稱呼對方了。

「夫人!」

「來,快過來用早膳,叫夫人生疏了,叫我嫣姨吧。」往後,就的改口喊娘了,瞧著,什麼都好,就是瘦了些。

杜曉嫣也想通了,她是誰都沒關係,只要是兒子喜歡的,是她未來的兒媳婦,那就是她的孩子,人前怎麼厲害,也終究是個孩子。

額...玄凌最是不會應付這個場面,這夫人...難道與她不生疏嗎?這才第二次見面,手被人拉著,呆愣被拉著坐下。

一旁墨鈴玉看著,略有些羨慕,她娘從未如此和藹對她,不過,昨天晚上到現在,到是如此的。

這個就是帝玄凌?她的大名在女子閨閣之內,也是如雷貫耳,與她想像中的有些不一樣,有些清瘦,沒有刻板和嚴肅,也不是英姿颯爽的女豪傑,但是,她是與眾不同的,這種與眾不同她沒辦法形容。

「快吃吧,都要涼了,就是夏日,也別貪涼嘴,尤其是女子。」

玄凌坐下,聞著香味,目光被桌子上的食物吸引,既然應付不來,就乾脆不應付了,對方說什麼,她都是點點頭。

粥很粘稠,熬的火候恰當好處,小菜爽口,不油不膩,在這夏日吃著胃口大開,還有饅頭,做的很小巧,鬆軟甜香,吃著吃著,玄凌的眉頭就不自覺的舒展了。

「合胃口嗎?」

「恩。」含著粥含糊點頭。

「我說,你不用搭理,吃你的就是,別噎著。」很是體貼。

「喜歡就好,往後你們成婚了,咱家也不講那些規矩,你想吃什麼,就說與我聽。」這些都是她親手做的。

點頭...很聽話的認真吃,對方說的什麼,她當真是沒有聽太清楚。

門口,白燁依門而立,臉上笑容逐漸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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