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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年來誰著史》第二百三十六章 他們(她們)到底是誰?
五千年來誰著史明末閩海王第二百三十五章進城啦,抄大戶啊……十天的時間轉瞬就過去了,登萊之地半數都變換了顏色。

所謂:夢裏依稀慈母淚,城頭變幻大王旗,就是如此。

當滿清大軍殺入登萊後,一個個州縣不戰而降,彼處官員或是棄印而走,或是搖身一變成了滿清官員——橫豎大家都是『衣冠禽獸』麽。

清軍一路就跟遊行一樣,沒有遇到半點抵抗。現在已經包圍了萊州的府治掖縣,前鋒殺到了登州城西的黃縣。而李率泰也兵不血刃的奪取了膠州,然後大軍直逼嶗山。

是的,清軍直逼嶗山而來,而不是作為膠州鄭軍根基之地的浮山前所。原因是一座嶗山堵住了浮山前所與即墨縣之間的大部分空間,隻留下西側臨近膠州灣的狹窄通道。

而那大約十裡有些的平地被幾座不大卻堅固的棱堡堵塞著,李率泰才不會率軍去打呢。他雖然還沒有親自領教過棱堡的厲害,可他耳朵沒有聾。他知道阿巴泰,自己的那位郭羅瑪法在津門可是碰了一頭包。

所以他隻想從偌大的嶗山山脈中尋到一條條不被鄭軍所主意的小道來,繞過鄭軍的防線,殺進內部。就是不能立穩腳跟,也好大殺一通,大燒一通,破壞敵軍的戰爭潛力。

要知道夏糧眼看就要收穫了。

所以,進到膠州的李率泰並沒輕易地向江哲部發起進攻,而是自己停兵即墨,讓劉澤清迅速的攻掠周邊諸州縣。

如今劉澤清都殺進了萊陽,兵鋒都直直奇山所以南的海寧州了。

齊魯綠旗兵,或是說清軍,這回在登萊之戰中的策略,就是多路進攻,給鄭軍製造最大的壓力,逼迫著鄭軍一樣分兵,叫鄭芝豹無法集結兵力來與綠旗兵正面一戰。

可以說與早前急於跟明軍主力決戰的戰爭策略是大相徑庭,因為滿清承認鄭軍強出一頭的戰鬥力。

白刃戰的能耐且放在旁邊,只看鄭軍的槍炮,打正面戰。滿清八旗兵的損失都不會小,綠旗兵就更是白瞎白給的。

這齊魯的綠旗兵不是招募的新兵,就是劉澤清如此的降兵降將,戰鬥力有限的很。

巴納哈可是怕他們與鄭軍大打出手一戰後,齊魯的這數萬綠旗兵就灰飛煙滅了呢。

那可是能叫韃子心疼死的。

幾萬人啊,撒出去佔地盤能控制老大一片呢。哪怕再廢物,對現在的滿清言,也是彌足珍貴的。

至於他現下帶領的滿洲八旗兵,人數是不少,可那是用來打萊州和登州的,不是用來跟鄭軍的槍炮死磕硬碰的。

先解決曾櫻,再來招呼鄭軍,這是滿清在津門撞了多次包後不得不做出的選擇。

棱堡強大的防禦力和其中所需要的少量守軍,逼的清軍不得不暫時避讓,他們現在想不出合適的破解之法。

你要說為什麼不用包圍,不長時間包圍?沒看是一個『合適』的破解之法嗎?

韃子現在控制地盤的兵力還不充沛呢,拿什麼去長時間的包圍?

有了津門做例子,李率泰都可以打包票,只要給鄭軍足夠的時間,他們可以把浮山前所建設成津門第二來。

所以,對付鄭軍不能急,也不能無動於衷。先要消耗他們的戰爭潛力才是第一。

殺人、燒糧才是他應該抓緊時間做的。

但這是對李率泰而言,而不是江哲所想的。身在浮山前所的江哲,現在正在籌備著出征呢。

而他的目標也不是膠州灣對面的靈山衛城,而是直接跳過登萊,插入青州。

五月下旬。

就在第七支小股綠旗兵舉起了雙手,乖乖的走進俘虜營的時候,江哲親自帶領數十艘大沙船和一艘蜈蚣船,在海風的吹拂下一路南下,越過靈山衛、夏河寨等地,抵達了日照。

令人意外的是,他們在海面上發現了一艘慢悠悠的小沙船,那上頭的人看到他們後驚慌失措的,迅速調轉船頭向著日照的石臼島寨跑去。

「截住它!」

江哲想都不想就下令道。

雖然滿清在齊魯已經佔據了絕對的上風,但那也只是在陸地,不管是芝罘島的鄭家船隊,還是往來津門、齊魯和江淮的沙船幫,他們在近海行駛的過程中,一大任務就是觀察沿海是否有陌生船隻船廠出沒。

堅決把滿清的外海水師掐滅在萌芽之中。

蜈蚣船迅速加快了速度,懸掛著盤龍雲海旗幟的他們真就如一頭騰出海上的蛟龍,直衝目標撲去。

那艘小沙船在發現盤龍雲海旗幟的第一瞬間就掉頭向後頭,因為他們知道自己這小身板根本不是鄭家水師的對手。別說那蜈蚣船了,就是隨便一艘大沙船,都能將它轟碎。

而沙船又怎麼能跟蜈蚣船比速度呢?前者雖然也有劃槳,可數量少,那但真比蜈蚣船差了不少。

可出乎人意料的是,那小沙船上的人在發現自己逃不了的時候,沒有乾脆利索的舉白旗,而是用船上不多的火槍弓弩開始了絕望的還擊,幾個弓手和火槍兵也站在船舷內側朝蜈蚣船隻展開射擊。不說那效果如何,隻說勇氣,還是值得肯定的。

當一次勸降被槍子箭矢回答後,蜈蚣船立刻就還以顏色,他們才不會慣著對手呢。

一門門大炮噴出了怒火。

二者相距連百米都不到,炮彈以近乎直瞄的方式呼嘯地飛向了小沙船。而且這裏是近海,風浪遠比遠海要小,雖然這般的也不可能保持百分之百全中,有兩顆炮彈落在了海裡,但還是有四發炮彈打在了敵船船身上,造成了巨大的殺傷。

蜈蚣船一側載炮足有十二門,這還只是一半的火力。但已經把小沙船打的不要不要的。

兩顆炮彈擊中了小沙船的側舷,製造了兩個不大不小的破洞,惹得船上的人一陣驚呼。而且船舵也被打壞了。

這樣的戰鬥是沒有懸念的。

完全是老子打兒子。

江哲看著船隻一陣冷笑,他倒要看看這船上到底有什麼東西,看看這艘船的背後又有什麼人物。

便囑咐左右要俘獲這艘小沙船,然後便走回了船艙。只不過他的命令註定要落空了。

當一艘大沙船行到小沙船邊後,搭上了橋板,一隊鄭軍持著刀槍跳到了小沙船上後,一聲聲驚叫很快就在船內響起。

等到江哲趕到時候,就看到一具具的屍體已經擺滿了船甲板。

不止有那些勇氣十足的漢子,更多的還是一些十二三的豆蔻少女。

「總管,咱們這怕是撞上人販子了。」

一軍官向江哲稟告著,後者蹲下來看著那一具具氣息斷絕的少女面容,不出意外,圈都是美人。

「有必要麼?」

兩淮的難民何其之多,內裡的如此類之女子又何其之多,有必要從北地裡運人來麽?

而且,人還都死了。

無論是外頭的漢子,漢子內裡的這些個女子,全都死了。

江哲看著眼前總覺的有些不對,這是要保守什麼秘密吧,這些漢子那麼乾脆的就抹脖子了,這可了不得。

不過現在是拿下日照,掃蕩那些叛國降清的士紳富賈第一,這事兒雖然透著迷霧,但還要押後了。

「立刻把這些人相貌給畫下來。把屍體都帶上,進了日照縣城,注意找幾個仵作來,讓他們看看。」

江哲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和這艘小沙船的戰鬥只是今天的一個小插曲而已,江哲的最終目標還是拿下日照——日照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小縣城,這裏既不是清軍的轉運站,也不是清軍的物質儲備地,這裏就是一個剛剛掛上韃子旗號沒幾日的小縣城,而且縣令還就是原先的那位縣令。

江哲出兵來打日照,沒有太重大的軍事意義,但卻有不少的政治意義——這是在警告其他各地州縣,從你們背明就清的那一刻起,大家可就是敵人了。

韃子對付敵人很是殘酷,鄭軍對付敵人一樣很殘酷。

清軍能殺入登萊,殺到鄭軍的眼皮子底下,那鄭軍,自也能反殺到清軍的地盤。

你們這些士紳大戶為了保護自己的利益投降了韃子,那現在,鄭軍可不也能順理成章的收割去你們的利益了?

所以,別以為投降了韃子之後,自己就高枕無憂了。那是扯淡!

哪怕鄭軍只能沿海騷擾,也一樣能叫不少人哭不是?

如此,實際意義不是很多很大,但影響卻不會少了。

在芝罘的齊魯鄭軍主力被牽製的情況下,江哲覺得自己來打響『反擊』的第一炮,乃是幸運。

船隻駛入石臼島寨後,上千鄭軍大搖大擺的下的船來,一路上打著旗號,不緊不慢的直衝日照城去。等到兵鋒殺到日照的時候,就看到一群服色雜亂的丁壯站在城頭。

這些人看起來士氣就不甚高昂,武備也很差勁。

別說槍炮了,連土弓江哲都沒發現幾個。

放下望遠鏡,江哲對日照縣城的城防是直搖頭,同時也有些欣喜,他覺得戰鬥會很輕鬆。或許城池的陷落只在頃刻之間就能完成呢。

一切都如江哲所料。

當槍炮聲響起之後,這些丁壯完全沒有勇氣在城頭戰鬥!也不知道他們中有沒人被打死,橫豎他們是紛紛轉身逃跑了。

然後戰鬥就結束了,整個過程都還沒有江哲使人去炸開城門來的麻煩。

「進城了,進城啦,抄大戶啊……」鄭軍們大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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