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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紅西點店的老闆娘》第43章 黃酒蛋糕了解下
蘇彤:「我不是恨我父母,但有時候他們說的為你好,我是真心感覺不到。比如我爸常說要我學金融是為我好,什麼能找高級工作,認識精英男。但其實他自己根本不知道金融是什麼,也沒想過我是不是能理解金融學。他覺得金融好只是因為和別人吹牛說我女兒學金融有面子。甚至覺得我學了金融就能幫他打理公司財務,什麼上市發股都有了。所以整了半天,他是為自己好。哎,你不知道,大學的時候我每次考前複習,別人和我講知識點我怎麼都聽不懂時,對方那個眼神哦,我那個尷尬哦。你別和我說只要肯學什麼都學的會。你算是很肯學的那種人了吧?但你還記得你高中化學及格過幾次嗎?」

陳覺霖:「現在是不是後悔了?」

蘇彤:「我早後悔了。」

一月三號這天,蘇彤和陳覺霖,還有安周,路東夫妻兩先一步坐火車回到A市,回到店裏。

然而迎接他們的卻是一堆廢棄建材。

路東踢了踢後門口的帶釘木條,原本的好心情一掃而空:「這誰幹的缺德事?幾個意思啊?」

蘇彤順藤摸瓜,發現這些建材全是從那間可能被截胡的鋪頭來的。幾個人走過去,看見裏頭正有兩個工人加班加點地違規操作。

蘇彤見到人,徑直走進去:「師傅!」

安周見狀,立馬拉住她,而後走到她前面:「師傅,你們這個拆家也不能把東西堆到別人門口啊!」

兩個師傅見到他們幾個,立馬明白了。於是極不情願地從梯子上下來,邊走邊道:「不是放假嗎!突然跑回來,我們怎麼知道。」

哈?敢情還是我們不對了?

蘇彤心裏原本就對插足這間鋪子的人沒有好感,現在這兩位工人還這麼說話,蘇彤心裏是更加不爽。

陳覺霖:「師傅,你們怎麼忽然來拆家?元旦都不放假嗎?」

工人:「開發商催的緊,我們有什麼辦法。也不知道是給誰,反正叫我們儘快把前家的東西拆掉。」

陳覺霖聽言,看向蘇彤。

還沒敲定嗎?沒敲定為什麼這麼急?不正常。

可是不正常又怎麼樣?元旦假期結束,蘇彤和陳覺霖找了開發商幾次,他們都不肯透露是誰想要這間鋪子。

蘇彤回店後,越想越窩火:「昌五路現在空了三間店鋪,為什麼非得要這間。對面兩間大的不是挺好的嘛!」

陳覺霖也不明白,蘇彤看中的這間是真的很小,估計只夠開不需要後廚的奶茶店咖啡店,還是沒有座位的那種。

可是昌五路上從加盟飲品店到正宗意式咖啡店,幾乎囊括了現在市面上所有當紅產品。而且南北兩端一邊有大商場,一邊有已經成熟的弄堂商鋪。這種小鋪頭夾在裏頭……是經營者錢多了沒地方花嗎?

兩人相對沉默,半響陳覺霖道:「別想了,我看過完農曆新年就會有答案的。倒是我們這邊,合同是從一月一號開始簽的,要不先讓工作室那邊重新設計起來?年後動工?總不能因為一個不確定的十平米,空置那間大的吧?」

陳覺霖的觀點,蘇彤同意。只是這樣一來,她原本敲定的那張超完美設計圖就沒用武之地了。

有點可惜啊。

因為這件事,蘇彤這幾天的心情一直不好。心情不好,就容易發脾氣。

這天,又是可頌日。蘇彤五點就到達店裏,恰好聽見安周和什麼人講電話:「嗯,是......那三阿姨怎麼樣?還差三萬?兩萬?」

安周說的三阿姨,蘇彤是認識的。她是安周親生母親的妹妹。

安周的母親早早改嫁,安周對她的印象早就淡了。直到有一次,三阿姨突然帶她來A城找安周,他們才再次見面。

三人坐下來,安周像個莫得感情的殺手一般聽他媽媽講自己的苦衷,講當初的不得已,講這些年對他的愧疚和內心掙扎。情到深處時,那聲淚俱下的場景還真叫人動容。

而蘇彤在後廚觀望這一切,心情就像看家庭倫理節目的電視機前觀眾一般,恨不得上去把他媽媽臭罵一頓。什麼苦衷,什麼不得已,全世界就你沒辦法?你沒辦法,那你兒子當時才幾歲?他就有辦法了?他不是比你更沒辦法嗎!

幸好,當時安周和蘇彤的想法一致,他媽媽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看在安周眼裏就和清水一樣寡淡無味。

所以安周隻回了一句:「他雖然是你兒子,但不是我弟弟,我連你都不會幫,更沒理由幫他。」

雖說蘇彤父母的關係不好,也從小把她仍在學校,可他們至少是有責任心的。但是安周的母親根本就是棄子。

因為一個人帶著孩子辛苦,所以就乾脆不要他,找了其他男人,儘管對方的條件也不怎麼樣。而後重新嫁人,重新生孩子,重新扮演起妻子母親的角色,甚至為了那個丈夫那個兒子四處籌錢。

蘇彤對此有種說不出來的噁心感。妻子、母親,女性在這個社會上扮演的角色所帶來的弱勢感成了她要挾安周的工具。

這不,安周的三姨聽到安周這般冷酷無情的回答就開始勸。

什麼你的生命是媽媽給的;什麼吃著媽媽的血肉長大的;還有什麼也吃過三姨家的飯......總之是苦口婆心加破口大罵,最後還威脅他要天天在店門口喊話讓大家看看紅的西點師是個不孝之人。

三阿姨這一威脅,安周明顯有投降的意思。猶豫了一下,問:「還差多少,我積蓄不多。」

安周媽媽:「就差一點了,四五萬差不多。你要是肯借給你弟弟,以後讓他給你做牛做馬都行。」

安周深吸一口氣:「你等下吧。」

這時,看著即將起身的安周,還有二臉欣喜的女人們,蘇彤忍不了了。她拿著一盤抹了不少奶油的蛋糕,怒氣沖沖地走出後廚,在三人詫異的眼神下,把蛋糕砸在桌子上。

安周當場呆住,而安周的三阿姨叫起來:「你.....你幹什麼呀!」

蘇彤瞟了她們一眼,而後看向安周:「你自己嘗嘗,什麼味道?」

這是安周之前打發的鮮奶油,打過了頭有點發硬,蘇彤要他加點水緩和一下,結果安周因為聽到他媽媽來了,腦子一抽,加錯了。具體怎麼加的,蘇彤沒看到,但是味道上判斷,好像是加了黃酒。

蘇彤:「安周,你是不是不想幹了?不想乾早點說!回你老家和你那些不成器只知道管別人要錢的叫花子親戚獃著去。「

關於蘇彤,三阿姨知道一些。當年安周姑姑一家被趕走後,他們沒少說蘇彤壞話。所以三阿姨聽了蘇彤的嘲諷,當場甩臉子:「小姑娘家的,說話怎麼這麼難聽?」

蘇彤別過頭,看著三阿姨:「難聽?我說話就是難聽怎麼了?老娘我又不是上台唱歌,憑什麼要好聽?再說了,我教訓我的徒弟,乾你屁事!」

三阿姨:「你!你這人怎麼這樣?」

蘇彤:「你什麼你啊?我又不是你生的,也沒吃過你的血肉你們家的飯,怎麼不能這樣?」

三阿姨:「你!你......別人家的事,又關你屁事!」

蘇彤:「什麼別人家的事,安周是我徒弟,一日為師終身為娘。」

三阿姨:「你算哪門子娘?年紀輕輕的,喜歡嘴上佔便宜。我們和安周是血濃於水!」

「喲,血濃於水哦!」蘇彤極儘可能地裝腔作勢,「你們怎麼知道血濃於水啊?你們喝過血啊?」

三阿姨:「我......我們喝過!」

蘇彤:「哦,怪不得了,吸人血的阿姨和親媽。」

蘇彤話說到這份上,安周媽媽也惱了:「你什麼意思!」

蘇彤:「我什麼意思?安周,你聽清楚了,你今天要是敢給把你所有積蓄給你這個媽,你!立馬收拾包袱走人!我這裏不需要一個一窮二白的西點師。」

安周媽媽:「你.....你這是歧視窮人!這個世界就是被你們這種黑心老闆弄壞的。」

蘇彤冷笑一聲:「阿姨,你聽清楚一點好嗎。我,是讓安周把自己的錢留給自己,不要隨便給別人。而你,才是那個要拿走他積蓄給什麼狗屁弟弟的人!到底誰黑心?而且,你有個兒子有個老公,你還要找安周拿錢?他們是斷手斷腳還是半身不遂?你不想想當初你跑的時候,他一個七八歲的孩子身上有什麼?除了你給的這個身體,什麼都沒有!還有你這個三阿姨,當初安周吃的百家飯是有你們一份。但是你們給他吃的是什麼?連你們家豬棚裡的畜生都不吃的餿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就想著要到錢讓你姐分你一點嗎?「

安周家的事,蘇彤原本知道的並不多。但是安周義父生前在宿舍住的那段時間裏,和蘇彤講了很多細節。

要說這世上還真的有這種人,他和你沒有血緣關係,卻比那些人更親。蘇彤雖沒碰到過,但還免不了被義父感動。

義父臨走前說很感謝蘇彤,但也很抱歉地希望蘇彤以後也能幫安周,他怕安周的日子再回到從前,而後再入歧途。

所以蘇彤幫了。

這一通責罵後,安周的媽媽和三阿姨就氣呼呼跑了。

人走後,蘇彤覺得安周再這樣下去不行,於是和他說:「我是答應過叔叔會幫你,但是事不過三。你叔叔一次,你姑姑一次,你媽一次。沒有第四次了。你要是哪天因為這些事傾家蕩產,我絕對不會留你。別說我歧視窮人,我一點不歧視窮人。但是人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指不定做出什麼事兒。我好不容易東山再起,而且店裏這麼多人要養,我不可能為了你拿這麼多人的利益冒險。你記住了!」

蘇彤說這話時是下了很足的決心。所謂人善被人欺,蘇彤前二十幾年沒少被人坑,她不想日後再被自己徒弟連累,到時候沒了錢還虧了感情。

所幸安周也聽進去了,只是不曉得,是不是現在又忘了。

於是,蘇彤做完最後一盤可頌後,忽然上了二十個紙杯蛋糕。

安周打完電話,看見窗口擠滿了嘗新的人。

路人:「老闆娘!今天怎麼還賣cupcake啦?可頌不夠了?」

蘇彤笑嘻嘻地看著客人:「這是我們新研發的產品,黃酒蛋糕,有沒有興趣試試?」

聽到黃酒蛋糕四個字,安周表情一頓。

好奇的客人寶寶紛紛買了原味,巧克力味和焦糖味。一口咬下去,表情各有不同,但都很精彩。

有人皺眉這大白天就喝酒?有人說酒味還不夠濃!也有人好奇蘇彤哪裏看來的配方。

蘇彤:「其實,黃酒也可以換成啤酒。黑啤蛋糕,黑啤麵包,這種一直都有的。不知道了吧?要不改天我們出個酒類西點專題?喜歡喝老酒的可要來捧場哦!」

對比客人的好奇,安周的臉色可就沉悶了許多。

蘇彤烤這一盤黃酒蛋糕,還特地調了黃酒味奶油裱花,為的就是提醒安周不要忘了當初的約法三章。只是蘇彤不想明著說破。

但是早餐結束後,安周卻主動開啟這個話題:「你偷聽我講電話?」

蘇彤一邊收拾一邊冷笑:「誰要偷聽你電話。「

是啊,本來就不是偷聽,是無意中聽到的。

這時,安周忽然拉住蘇彤不讓她動作:「我給三阿姨家錢不是白給的。」

蘇彤一甩手:「怎麼不白給法?讓他們給你做牛做馬啊?」

安周:「蘇彤,你能不能不要和我沖?「

蘇彤:「我和你沖?!是我先沖的嗎?是你自己先講我偷聽的吧。而且,你明明都要自己租房子了,還想著把錢給別人。這一帶租房均價多少,你看過沒有?還是你想住到郊區去,然後每天凌晨兩三點起來趕路嗎?」

安周一愣:「你怎麼知道......」

就在兩人對峙時,早餐窗口傳來幾聲扣門聲:「那個......我是不是又來晚了?」

蘇彤聽聲音,氣焰瞬間下去。一回頭,果然是好久不見的方哲。

安周:「又是他。」

蘇彤懶得理安周,打開窗口,笑道:「你怎麼來了?早餐結束了,不過還剩了幾個黃酒蛋糕。」

方哲一愣,而後好奇地朝裏頭瞄:「黃酒蛋糕?黃酒做的蛋糕?」

蘇彤笑著給了方哲一個焦糖味的:「這個甜一點,你嘗嘗看。」

方哲一口咬掉大半,隨著牙齒的咀嚼,舌頭的舔探,方哲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味道好特別!奶油看著偏硬,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酒味,所以有種特殊的順滑感,有點像喝啤酒時那層泡泡。而且下面這個小蛋糕,是很清甜的味道,不像一般的紙杯蛋糕會膩。」

蘇彤對方哲的評論很滿意,不管這盤蛋糕出爐的理由是不是安周,但食物總歸應該得到屬於食物的評價。

方哲吃完焦糖味的,又要了一個原味的,邊吃邊道:「我覺得你們可以出個帶酒的咖啡,或者,現在奶茶店賣的那種奶蓋,你們可以出個酒香奶蓋系列。」

蘇彤聽著方哲的創意,腦子裏忽然冒出一個東西:「啤兒茶爽嗎?」

方哲噗嗤一聲:「差不多,差不多這個意思。」

蘇彤:「對了,你今天又出差啊?」

方哲搖搖頭:「不是,特地來找你的。」

對於方哲,那次店裏修羅場之後,兩人只在微信裡偶爾聊聊,但內容大多沒什麼營養。可能蘇彤就是那種分了手不是朋友的人,她好像做不到和前任熱聊。

所以她沒想到方哲會主動找過來。

方哲:「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和你道個歉。」

蘇彤:「又道歉?你上次不是道過了?」

方哲搖搖頭:「上次......其實我語氣不怎麼好,算賭氣,你知道的。但是今天是真的想和你道個歉。」

道歉這事,蘇彤來者不拒:「說吧,這次為什麼?」

方哲:「就是想想那天和老李一起吃飯,你說的話......有點道理。我確實是自己怕了才想分手,不是因為你。其實倒回去看,我那時候心裏好像也想過,如果你是有錢人家的小姐,就是那種只要你想父母一定滿足你的那種,或許我也不用那麼壓力大了。可惜,你不是我也不是。但是你選擇硬剛,我卻選擇放棄......還是我單方面決定的放棄,這對你來說很不公平。況且,我自己心裏的苦衷也好,煎熬也好,從沒和你說過。沒說過卻怪你不了解,我很抱歉。」

嘶,方哲這是怎麼了?

蘇彤:「方哲,你是碰到什麼事兒了嗎?還是找到新女友了?「

按照之前朱康琪的流程來看,蘇彤罵他時他不服,而當他找了小網紅時,他就頓悟了,認同了蘇彤的話。難道方哲也是這樣?

可是方哲卻說:「新女友是沒有,只是前幾天和我媽媽吵架。提到出國留學的煎熬,就講到這些。還有我媽怪我辭職回國不和她商量,我說我是擔心她身體。她說她年紀大了,身體早晚都會這樣,不想我......」

搞了半天,是和媽媽吵架跑到蘇彤這邊求安慰來了。

不過方哲和他媽媽吵得這些事,也不是什麼大事。說來說去就是他的決定和他媽媽的期望不符,

方哲:「我媽當時說了一句和你一模一樣的話:她說她要的子孝不是我單方面為她考慮,是希望我能尊重她。尊重她作為一個母親對兒子一些想法的知情權。是不是和你是一個意思?」

蘇彤笑笑,沒有接話。

「哎呀。」方哲忽然嘆氣,「你說,戀人也好,父母子女也好,明明一開始都是那麼親密無間無話不談的,為什麼走著走著都會變成這樣。我的為你好沒讓你更好,你的為我好也讓我陪感壓力。溝通問題嗎?」

是啊,為什麼呢?只能是溝通問題了吧。

方哲:「哎,蘇彤。你說如果那時候我們沒有分手......憑著你硬剛的性子,是不是現在......」

「那麼你們現在可能成天為了孩子的開銷,為了各自爸媽,為了升職加薪吵個不停。」安周不曉得怎的忽然冒出來,站在方哲和蘇彤當中收牌子,並道「然後就離婚了。」

方哲:......

蘇彤扶額:「你有病啊!」

安周低下頭嘀咕了幾句,蘇彤沒聽清,但也不想聽清了:「別理他,你來之前剛被我修理過。估計是在撒氣。」

方哲看著安周的背影再次進入店內,好奇道:「你們店裏的人敢和你撒氣?」

蘇彤苦笑:「他不一樣,是我徒弟,帶了五年,膽子肥了。」

方哲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上次那個寄明顯片的沈先生知道他嗎?」

哈?

蘇彤:「那個沈先生只是我爸媽介紹的相親對象而已,我們都沒見過。」

「哦。」方哲吃掉最後一個黃酒蛋糕,站起身,「好吧,話講直白了,我心裏也輕鬆一點。你也別怪老李多事,他......是走偶像劇路線的,估計還需要一點時間。先走了!謝謝你的黃酒蛋糕!」

提到李建賀,蘇彤也是醉了。每次聊天就和她探究女性心理,探究完了又不找女朋友,還是在懷念雯雯。

服。

再次揮別方哲,蘇彤深深嘆了口氣,也鬆了口氣。她關上早餐窗口,回身看見安周握著拖把看著她。

蘇彤:「你又怎麼了?」

這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又不是她問他要錢......

誰知道安周卻道:「我真的不是白給的。上次回去奔喪,我爸留給我的那塊地,我托三阿姨家幫我處理,所以要給她一點中介費而已,這是談好的。現在我收到全款,剛才電話裡只是想把剩下的錢打給她而已。」

賣地?蘇彤從沒聽安周說起過他有地......也對,蘇彤也沒問過他在老家有沒有資產......

哎,算了算了。想想剛才方哲的話,也是她多問的。她現在自以為的為了安周好,其實......其實根本忽略了安周自己也不會害自己。

安周見蘇彤遲遲不說話,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問道:「蘇彤,你在想什麼?」

蘇彤搖搖頭:「沒什麼,是我剛才說話太沖了,抱歉。畢竟,你已經不是十七歲的那個小流氓了,是二十七歲的老男人啦......」

言畢,蘇彤拍拍安周,重新進入後廚,留下安周一人愣在原地,滿臉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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