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鳳來謁》衝突3
白虎天君何時被人如此說過。他慍怒正欲開口,被白深攔下。
白深道:「天筇仙上賊喊捉賊?不先看看自身,妒意盈身,」
天筇道:「我嫉妒你什麼?」
白深直視著她,一字一句道:「你嫉妒父上愛上的那個女人,你嫉妒父王因為她染了慾念,你嫉妒父王不舍毀壞他與那個女人的感情穢思。你嫉妒沈稚一半是父王對那個女人的思念所構。」
白虎天君冷不防的知道了這件神界稀事,他目瞪口呆。
天筇被他戳破心聲,更顯狂態,向著白深毫無章法的亂抓而來。
白深一手格擋,「我真同情你,這麼多年,還這麼無理幼稚。」
他又放大聲音道:「我更同情你們這些群仙,本心不萃,無才無德,不明是非,還妄想替人定奪生死,可悲。」
他輕笑一聲,將天筇扔了出去。
攜了一旁瞠目結舌的白虎天君離去了。
蒼冥之居一時回蕩著天筇的哭聲,玉翡將她扶起,勸道:「仙上,要不,……」
話至中途,便被天筇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天筇惡聲道:「他算什麼東西,能限制我的自由。能來批判你們,我必定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玉翡看天筇堅定模樣,和自己火辣辣疼的臉頰,終是吞下了欲說之語。
地獄城內,沈稚被文京墨從被子裏挖出來。
她睏乏的揉了揉眼,問道:「幹什麼呢你。」
文京墨興奮道:「我新學了一種按摩手法,給你來按摩下腰部。」
沈稚眯著眼,任文京墨把她翻過身,背朝上。
在文京墨的幾乎沒有力氣的按摩手法下又睡了過去。
一覺夢醒,她察覺背部又多了一雙手,力道正好,她舒服的哼哼了幾聲。
被文京墨一把翻過來,文京墨喜氣洋洋道:「你覺得怎樣啊,我跟我阿姐按的舒服嗎。」
沈稚閑適道:「可以可以,再接再厲。」
文黛青在一旁道:「我剛剛來為你送膳,看你還在熟睡,就沒忍心打擾,幫京墨給你按了按背。」
沈稚尷尬的撓了撓亂糟糟的頭髮,「多謝了。」
她起身穿衣,被文京墨一把摁住。
沈稚:「?,你做什麼。」
文京墨賢惠道:「我來喂你吃,你右臂傷口估計還沒好。」
沈稚道:「不用了,謝謝,你把碗趕緊給我吧。」
文京墨固執道:「不行,我來喂你。」
說罷,拿起碗來喂予她,沈稚推脫不了,味同嚼蠟的吃進了一口又一口的不知名物體。
文京墨事了還幫她擦了擦嘴。
溫柔道:「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沈稚被他故作柔態的行為噁心到,她勉強道:「好,告辭。你,……」
文京墨上前拉住她的手,深情道:「我一會就回來,你別想我。」
沈稚抖抖起的雞皮疙瘩,連忙躺下了。
文黛青也跟著文京墨一起出門了。
安靜室內,隻余沈稚的翻身被響聲。
過了一會,沈稚從被中翻身出來,套上外衣。躡手躡腳的溜了出去。
屋外空無一人,她心中歡喜,可以逃出這裏了。
她連日被禁錮在這裏,雖沒受到肉體上的摧殘。可精神上的摧殘是接二連三的。
文京墨每天夾著嗓子,同她溫柔的講話,什麼都不讓她做,她每天吃了就睡,醒了繼續吃……,整個人每天都窩在床榻。
那樣雖然很舒服,可是太頹廢了。不能被文京墨美好的假象所迷惑。
雖然白深不來救她,她要自救。
她剛踏出幾步,就被文京墨攬著腰抱進懷裏。
文京墨熱氣噴灑在她耳畔,「你去幹嘛啊。…」
沈稚縮了縮脖子,「躺著有點累,我想出去走走?」
文京墨覆著她的背,輕聲道:「怎麼不告訴我,我帶你去。」
沈稚道:「那不是,覺得你有點忙嗎。」
文京墨吻了吻她的耳垂,「不忙,你現在想去哪,我陪你。」
沈稚用力踩了他的腳,屈肘攻向他腹部。
擺脫了兩人密不可分的距離,文京墨捂著肚子一聲悶哼。
沈稚道:「無意,無意,這是我長久養成的習慣,不好意思。」
文京墨忍著痛,「沒事,來讓我抱抱。」
沈稚道:「你如果正面抱我,你的臉可能會出血。」
話結,便被文京墨抱入懷中。
文京墨將沈稚的頭死死摁在肩窩處,沈稚狠狠的咬著,不肯鬆口。
口腔裡充滿了血液專有的鐵鏽味,她咬的牙齒酸痛,終是鬆開了。
文京墨在此過程不發一聲。察覺到沈稚鬆了口,他捂著沈稚的臉,幫她揉了揉腮部肌肉。
「疼嗎?」
「還行。」
文京墨兩手同上,捏了捏沈稚臉頰,「不疼就好,你剛剛說想出去玩,我現在帶你去。」
沈稚看一眼文京墨肩部不斷溢出的鮮血。
「你要不,先去包紮一下?」
文京墨道:「好,那你在此地乖乖等我。」
沈稚點了點頭,鬼迷心竅般的在原地看著文京墨離去,歸來。
文京墨歸來看到她還在,眼神驀的一亮。
「你喜歡什麼,我帶你去。」
沈稚道:「就隨便走走吧。」
文京墨執起她的手,帶她出了地獄城。
亦霄這才從暗中現出聲來,他撫了撫自己肩頭位置,「京墨這臭小子,怎麼不怕痛了。」
文黛青在他身後道:「父王,人都是會成長的。之前是京墨對不起人家,這些都是他該承受的。」
亦霄點了點頭,同意道:「黛青你說的對,感情債最難還。」
文黛青提議道:「那父王,你可以不用整天盯在京墨房外了嗎?」
亦霄抗拒道:「不行,防人之心不可無。更何關,那什麼沈稚不是人。」
文黛青無奈道:「那你能不扯著我嗎?」
亦霄道:「不行,萬一被發現了,我該怎麼辦,你要給我打掩護。」
文黛青狠狠的打了下亦霄的頭,亦霄罵道:「你這不孝的女兒,怎麼對我的。」
文黛青抬著頭斜視他一眼,邁著步走了。
亦霄跟著她,「你等等我,你這死女兒,怎麼走的這麼快。等等我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