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鳳來謁》79 皇城生活9
沈稚聽到該罰兩個字眼,登時低下頭,將臉埋進文京墨懷裏,做出一副鴕鳥姿態,文京墨隻好親了親她的黑髮。「皇兄!」
「哦?是綺妹。」
公主的到來解救了沈稚的羞怯局面,沈稚還被文京墨抱在懷裏,動彈不得。
公主爽朗笑著:「我這位好姐妹可是害羞的很。」
沈稚硬氣道:「誰,誰害羞了。」
被文京墨親了親脖頸,立馬安靜下來,像含羞草般捂住了臉。
文京墨詢問道:「綺妹,今日所來何事啊。」
公主嘆氣一聲,「無事,只是來看看皇兄過的如何了。」
文京墨收起墨筆,「我知你心中想什麼,一年一度的皇陵祭祀馬上要舉行,你怕亂臣賊子來行刺,傷到你那榆木腦袋的侍衛長。」
公主怎舌兩聲,抱拳稱讚道:「皇兄果然知我的心啊。」
文京墨看她一眼。
「不過,皇兄,我想你武功高強,英明神武,是不需要侍衛長保護的吧。」
公主崇敬著臉,可話中意思又是另一種了。
文京墨無奈道:「隨你。可以走了。」
公主欣喜的告了別,給沈稚道:「純妃好好滿足皇兄啊。」
沈稚瞪她一眼。
文京墨看公主走遠了,也不在客氣,又問沈稚此畫如何。
沈稚答了許多遍,結果都是兩句,「該罰。」
最後被皇帝陛下從頭啃到尾,渾身沒勁的抱回了寢宮軟榻上。
可憐沈稚身為一介仙人,被這人間皇帝欺負的兩眼淚連連,求饒道不要。
皇陵祭祀,皇親國戚去的成,深宮佳人要迴避。
古來后宮不得乾政,文京墨雖有心想帶沈稚去見見皇陵內的先祖,但拗不過戒律。
隻好一步三回頭的跟沈稚告了別。
這一去,就出了事。
沈稚坐於殿內提筆做畫,很是閑情雅緻。那皇帝身邊的心腹太監小高突然推開門跌跌撞撞的衝進來,滾到了她的腿邊。
哭喊著:「娘娘,不好了,陛下他,他!」
話還沒完,嗓子就提不上勁,憋成了豬肝色。
沈稚愣了下,墨汁暈了畫。她顫聲道:「怎,怎麼了?」
小高緩了會,喪著臉道:「娘娘,陛下在皇陵遇刺了。」
沈稚木訥的哦了一聲,腦中混沌著想了下。慘叫一聲,撇下手中墨筆,揪起太監衣襟,咆哮道:「他,他怎麼了?啊?」
小高被她癲狂模樣嚇了一跳,戰戰兢兢道:「受,受傷了。」
「在哪?」
「正東中陽宮。」
話剛說完,領口一松。看見身著華服的貴妃娘娘,毫無形象的攏著袍子,向東狂奔而去。
文京墨臉色蒼白,臂膀上綁著白紗。青絲鋪灑在床榻上,襯的一張病臉,驚為天人。
沈稚放緩了腳步,剛剛匆匆過來,氣息還沒有平復,有些微喘。
她坐到文京墨床榻邊,顫抖著伸出手去探了探文京墨鼻息。
還好,還有。
她鬆了口氣,細細觀摩下了文京墨。
文京墨在昏睡中,因為疼痛,眉頭皺起,沈稚伸出手指去撫了撫他的臉。
很是光嫩柔滑。
她色膽包天,整隻手都去摸了摸。文京墨似是有感應般,眉頭越皺越深。
沈稚看四下無人,俯下身去,親了親那皺起的眉頭。
一抬頭,就看見文京墨睜開了眼,眼中儘是笑意,沙啞著嗓音喚了聲,「愛妃。」
沈稚眼眶一紅,文京墨醒來的驚喜感已大過了被人抓到偷親的羞怯感,她責怪道:「你怎麼回事,不是說自己文武雙全,天下無人敢傷你嗎?」
文京墨吃痛的嘶了一聲,沈稚連忙去查看。
文京墨笑道:「你親親我,我就好了。」
沈稚捧起他的頭,左一個右一個,將他的整張臉親了個遍
「好了嗎?」
文京墨看沈稚頭次這麼大膽,臉通紅還要裝成風輕雲淡的模樣,得寸進尺道:「再多親幾下會更好。」
「陛下!」
小高此刻才追趕上沈稚,撥開房門,一來就打擾了文京墨好不容易期待的旖旎場景。
文京墨淡淡道:「何事?」
小高喜極而泣,哽咽難言,「陛下,陛下啊,陛下,你可算醒了,小高要擔心死了你了。」
文京墨安撫道:「我無事,你不用擔心。」
「陛下,天底下怎麼會有你這麼糊塗的人,竟然拿身子去幫那侍衛長擋刀?」
沈稚拉著文京墨的手驟然一緊,詢問道:「你怎麼會受傷的。」
文京嘆息一聲,拿臉蹭了蹭沈稚掌心,「刺客太大膽了。」
小高在旁否定,「才,才不是呢。」
沈稚一瞪文京墨,文京墨黑髮稍垂,乖巧懂事的看著沈稚。
沈稚轉過頭看小高,「你說。」
小高被身後皇帝陛下銳利的目光看的縮了縮脖子。但秉著為陛下好的心情,他還是結結巴巴的說了。
「刺客來行刺時,皇帝陛下為了保護身邊的侍衛長,被刺了。」
沈稚冷笑一聲,「好的很啊,一國之君保護一個侍衛長,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在表演什麼戲碼?兄弟情深?倫理虐戀。」
文京墨痛吟道:「肩膀好痛。」
沈稚趕忙向著小高道:「快,快宣太醫。」轉頭拉住文京墨,安慰道:「不痛的,沒事。」全然沒了質問的心情。
文京墨緊抿嘴唇,嬌柔慘淡。
太醫急急忙忙的來,將文京墨全身檢查了一遍,在文京墨期待的眼神中,沉痛的告訴沈稚道:「陛下,此次受傷很嚴重,還望娘娘你,你能,好好照顧他!」
沈稚愕然的看向文京墨,文京墨扯出一抹笑來,咳嗽兩聲,「愛妃,無事,你不用多擔心。」
沈稚憋了憋眼中將出的淚水,拉著文京墨的手,強忍著顫抖聲線,「好好養傷,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這一照顧,就是照顧了兩三個月。
刺客刀刃劃破文京墨肩膀的一瞬時,便被文京墨打暈著放倒在了地上。
肩膀破皮流出的鮮血有些多,被太醫服侍著纏繞了很多層,看起來頗為嚴重。
沈稚被外表所迷惑,認為他受了重傷,盡心儘力的照顧起來。
文京墨虛弱的靠在床頭上,被沈稚喂著葯。
他剛嘗一杓湯藥,便被苦的皺眉頭,拒絕道:「我不喝了,太苦了。」
沈稚看他孩子氣的模樣,有些好笑。「乖,喝了。」
文京墨推著碗,「不想喝。」
沈稚好脾氣的哄道:「乖,喝了,喝完就會有蜜餞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