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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鳳來謁》端倪2
文京墨再臨碧梧宮。

是被捆綁著扔進來的。

那兩小姑娘橫眉冷眼,但顧忌沈稚命令不準傷他的命令。

就日日尋了雞蛋來砸他。

他煩不勝煩,卻又無計可施,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兩人將他砸的一身腥臭。

他想找沈稚訴苦,但沈稚日日被白深傳召,來去無蹤。

寂寥大廳裡,除了那兩小姑娘的到來時多些生氣,其餘的時間空空蕩蕩,靜謐無聲,彷彿他被天地遺棄。

文京墨在地上百無聊賴的打了幾個滾,直愣愣看著門口。

突兀,他的視線被一人吸引,那人面容畸形,獸臉人身,匆匆向他行來。

他熱淚盈眶,大聲呼喊:「獸狐,獸狐。」

獸狐上前捂住他的嘴,「王上聲音小些。」

文京墨點了點頭。

獸狐這才將他放開,為他鬆開繩子。

文京墨問道:「獸狐你怎麼會來救我。是父王通知你嗎?」

「不是,是當日與你一起前來的那個姑娘。」

「怎麼會?她怎麼會讓你救我。」

「不知,但王上,我們還是先離開為好。」

獸狐背著因多日被捆導致氣血不流暢,腿腳無力的文京墨出了宮。

文京墨在獸狐的背上感嘆,「果然愛卿的後背最為舒適啊。」

話語剛落,鋪天蓋地的利劍密密麻麻急射而來。

獸狐將文京墨緊緊護在身後,馭出許多藤蔓來躲避箭襲。

那箭被眾多的藤蔓阻隔,傷不到裏面的獸狐和文京墨半分。

文京墨正慶幸著,又見,那箭燃燒開來,順著藤蔓向獸狐直撲而來。

不過一會,藤蔓燃燒乾凈,他兩的屏障也消失殆盡了。

而對面只聽白虎天君一句,「放。」

下一批的箭攻即將來襲。

「王上,待會你就趕緊跑。」

文京墨疑惑的嗯了一聲。

鋒利無比的箭攻已至,獸狐旋過身來,一把將文京墨摟住,利箭悉數插進獸狐後背裡,將他變成了個刺蝟。

文京墨情淒意切,伸出手去想拔點獸狐背上的箭。

獸狐搖搖頭,憑著最後一點力氣。將他遠遠的推送了出去。

文京墨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獸狐爆體而亡。任風吹散了他撕心裂肺的一句,「不!」

青霄宮內,白虎天君向白深稟告今日之戰。

「鬼王跑了。但救他之人被我們擊殺掉了。」

白深疲憊的揉揉眉心,「鳳主當時沒幹預?」

「鳳主並未露面,但她助我們燒燃了藤蔓。」

白深陷入了沉默。

白虎天君道:「龍君這幾日讓我注意碧梧宮,是正確的,果不其然,有人來救鬼王。」

白深道:「我讓你監視鳳主。」

白虎天君愕然道:「為何?」

白深嘆息一聲,卻答非所問。

「果然是天劫。」

白虎天君還欲詢問,被白深擺了擺手,自覺退下了。

青霄宮外,白虎天君剛出,便看見沈稚絳衣飄飄,杏眸明亮。

白虎天君打了招呼,「鳳主。」

「嗯。」

白虎天君道:「鳳主來尋龍君?」

沈稚道:「不是,我只是閑來無事亂逛罷了。」

白虎天君道:「龍君在裏面。」

沈稚奇怪道:「他在裏面又怎麼了,你今天有事嗎。」

白虎天君搖了搖頭,沈稚巧笑倩兮道:「那你便陪我去走走吧。」

白虎天君欣然赴約。

他們兩人行於縹緲白雲間,剛走幾步。便看亦霄撕破神界碧梧宮結界。

數不勝數的魔兵噴湧而進,沈稚一驚,就要往回去沖。

白虎天君趕忙攔住道:「先稟告龍君。」

沈稚焦急道:「不知青鸞和鳶尾是否還在那裏面。」

白虎天君道:「鳳主你不能如此冒險,還是先去尋龍君。」

沈稚雖心裏七上八下,但她與鳶尾一魂相牽,靈犀自通,感覺兩人並無出事。

徘徊了會,還是隨白虎天君走了。

剛走幾步,又遇到了白深領兵前來,兩人又匆匆跟上白深,去往碧梧宮。

亦霄瞧見白深到來,大聲嚷嚷道:「是誰欺負我兒子了。…」

在亦霄身後的文京墨退下了。

亦霄道:「是誰欺負我兒子了,給我滾出來。」

文黛青道:「父王,你給京墨留點面子。」

亦霄點點頭道:「死小子,沒本事就是沒本事,還回來給我告狀,我就要說出去。」

文黛青指指沈稚,「可京墨意中人還在那。」

亦霄道:「也是。」他換了種問法,「是誰將我兒手下大將射成刺蝟了。」

白虎天君踏出一步,被沈稚推了回去。

白深道:「是我,有何貴幹。」

亦霄道:「沒事,就是想收拾下你小子。」

白深威風堂堂道:「那要看你本事了。」

亦霄道:「不打你也行,今天就讓那什麼鳳主過來跟我們和親。」

白深呵斥道:「癡魔做夢。」

亦霄冷笑兩聲,手往後一抓,赫然是青鸞鳶尾兩人。

抬手一指,「你嫁,還是她們死。」

沈稚憂心忡忡,想都沒想,「我嫁我嫁。」

白深道:「不可,你。」

沈稚看著青鸞鳶尾兩人雖未受傷,但亦霄此魔心狠手辣,她害怕她一句不答應,青鸞兩人就人頭落地。

白深凝重道:「你不要輕易許諾。」

沈稚道:「青鸞,鳶尾危在旦夕,這也是無奈之許。」

「可我不想你無端被犧牲。」

沈稚道:「無事,文京墨本是我心愛之人,我有什麼不滿足的。」

白深還欲勸誡,沈稚已翩身而下,換回青鸞,鳶尾了。

亦霄將沈稚交與一旁的文黛青。

「龍君是吧,你我二人今天就是親家了。」

白深道:「滾。」

亦霄也不動怒,笑吟吟的道:「將我兒子射成刺蝟的是誰。」

文京墨藏於魔兵中,背後陡然一涼。

白深不言,臉色難看到極點。

白虎天君又準備踏出一步,被白深攔下。

白深思酌一刻,猜想亦霄應該不會對沈稚狠下殺手,賭博道:「沈稚。」

文京墨跳腳出來,「沈稚個屁,明明是那隻小老虎。」

亦霄趣味道:「既然你們說是沈稚,那我就毫不留情了?沈稚何在,出來。」

一旁的沈稚站出來了。

亦霄:「?」

氣氛為之尷尬中,亦霄震愣了幾秒,看了看文京墨。

文京墨臉色一變,趕忙道:「父王,不可。」

亦霄道:「乖,不會太痛的。」

言罷,掌起雷霆,一把劈到沈稚胳膊處。

沈稚碎骨聲清晰無比,她咬著下唇,將痛苦吞於唇齒。

白深看到此景發生,痛心入骨,他緊握手中笛身,骨節泛白。

文黛青趕忙上前將沈稚扶住,「父王,點到為止。」

亦霄道:「也是。」

他拍了拍沈稚內骨斷裂廢臂,對著白深道:「親家,那我這幾天打道回府了,告辭。」

言罷,領著浩浩蕩蕩的一堆魔如水退潮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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