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鳳來謁》110
沈稚和雀君在旁看的驚心,不約而同的拿著茶飲著。白虎天君此刻都覺得自己已然到了枯朽之年,嘴裏什麼感覺都沒了。
雀君想著及時開溜,放下茶道:「神帝,白虎天君身體抱恙,我先送他回府。」
白深搖了搖手。
雀君趕忙攙扶起白虎天君一溜煙的跑走了。
沈稚道:「神帝,百花仙子約我有事,我去赴約了,有緣再見。」
白深站起身來,「過來。」
沈稚磨蹭著過去,赫然見白深手裏還拈著一顆青梅,她以為白深要給她喂,趕忙身子往後倒。
卻被白深一手箍住腰,一把拉進。
鼻子磕在結實的胸膛上,沈稚吃痛的啊了一聲,仰頭眼睛因疼痛而濕漉漉的看著白深。
白深一手抬起,將青梅放在了自己嘴裏。
在沈稚驚悚質疑的目光中,俯下身來,覆上了沈稚的唇。
酸澀的味道也傳延到了沈稚的嘴裏,只是這次,這顆青梅還有點點甜。
一吻結束,白深捏著沈稚的臉,「味道很好。」
沈稚漲紅著臉,「確實挺好的。」
被白深蹂躪的白虎天君奄奄一息的癱倒在玉笑常坐的貴妃椅上,雀君在旁嘆息道:「你幹什麼不好,偏要去招惹神帝。」
白虎天君大張著無神的雙眼,嘴裏發不出聲音來。酸已經將他口部肌肉弄的僵硬了。
雀君看著也有些於心不忍,給他按揉了下口部肌肉。
恰好,百花仙子回來,看到了這一幕。
雀君和百花仙子面面相覷,良久,百花仙子找回自己的聲線,「你繼續。」
雀君連忙道:「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真的,我就是給白虎天君揉揉嘴巴。」
百花仙子臉更黑了,「你繼續。」
雀君慌忙道:「你來你來。」
百花仙子謙讓,「不了,不了,你來。」
雀君道:「你來,你來,他嘴巴被酸的動不了了,你快來。」
百花仙子聞言看了看,問道:「你怎麼會酸成這樣。」
她一提,就看白虎天君委屈的側了個身,將臉埋進貴妃椅的毛毯中,抽搐著身子。
百花仙子一驚,「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白虎天君不言,百花仙子看向雀君。
雀君摸了摸鼻子,還是將前因後果說了。
百花仙子責怪的掐了一把白虎天君,「你以下犯上的去坑神帝,結果被神帝整治成這樣。」
白虎天君看百花仙子不幫她,更加難受的抽搐,他嘴沒法動的好嗎。
雀君不好打擾小兩口的美好時光,道了句告辭。
待雀君走好,玉笑趕忙去揉了揉白虎天君的臉。
「不難受,不難受啊。」
沈稚隔天一大早,被百花仙子急急忙的拉出了宮。
百花仙子很是關心白深身體的問了一大堆。
沈稚愕然道:「他不做噩夢了,只是晚上睡不著覺。」
百花仙子溫婉笑著從袖中掏出了一盒花膏,「我最近研製出來的花膏,能保人寧神定心,你拿去用,不必跟我客氣。」
沈稚將花膏塞進懷裏,「這,這不太好吧,畢竟是你最新研製出來的。」
百花仙子拍了拍她的手,「沒關係,為了神帝的清心寡欲生活,你我必須奮鬥啊。」
「對。」
白深在做畫,他現在每日就是畫沈稚。一疊宣紙上,全是沈稚的音容笑貌。
沈稚掏出花膏來,「你聞聞。」
白深看著熟悉的瓷瓶,當機立斷的閉氣不聞。但還是放軟了身子,準確無誤的朝著沈稚懷裏倒去。
清晨一大早,剛剛洗漱完畢,清冷一身的神帝此刻昏睡在你懷裏,你會做什麼。
沈稚將白深硬拖硬拽的想往房內搬去。
剛剛把白深扶起,白深一身重量陡然增大,壓的她往地上倒去。
只在一瞬,沈稚就被白深重重壓在身下,當了個人肉墊子。臟腑受壓,沈稚忍不住的咳嗽。
她在地上無力的掙扎了幾下,發現白深重量越來越重。想將白深推起,推了半天,白深跟她的距離沒有一點點的變化。
眼看白深越來越重,她用儘力氣大吼了一聲叫道:「你快醒醒!」
白深頭枕著在她胸口睡的很熟,清淺呼吸著。沈稚被越來越重的白深壓了的都快翻白眼了。
她費力的伸出手,推了推白深的頭,「你快醒來,我受不了了。」
白深不為所動,睡意更深,也連著重量越重。沈稚雙手大力的推拒著白深的身子,丟人的大喊了幾聲救命,無人搭理。
也不知過了多久,沈稚喊的嗓子都啞了,自己也快被白深壓死了。
白深才悠悠轉醒,像是做了美夢中,一睜眼,眸裡就溢滿了笑意。
對著身下快被壓扁的沈稚親了一口。
白深醒來,重量也莫名其妙的沒了。
沈稚攤平緩了剛剛被重力壓的心悸的心理,狠狠的捶了一下白深的腰。
被白深避開。
白深起身,將沈稚也拉了起來。
順帶著坐到凳子上,將被壓成軟泥,渾身癱軟的沈稚抱在懷裏。
沈稚坐到白深腿上,下巴擱在白深肩頭,被白深就著這個姿勢,緩緩的撫摸背,像是安撫一般。
沈稚氣息紊亂,喘息道:「你睡熟了這麼重嗎?」
白深捏了捏她後頸,「你覺得呢?」
沈稚便不說話了,繼續頹廢的趴在白深懷裏。
心中暗想,下次一定要挑好時機,在房內他靠近床邊的時候在迷暈他,這樣才是萬全之策。
白深像是知道她想法一般,將她的臉捏起,「我這個人對花膏過敏。你看。」
他伸出剛剛在地上不小心碰到石子的裸露在外的手,現在已經紅腫一片了,看著很是驚心。他皮膚細嫩,稍微一磕碰就能達到此駭人的景象。
但沈稚不知道。
看著白深手上紅腫成一片,還是自己造成的。
也忘了剛剛差點被白深壓死。
急忙拉著他的手腕,心疼的吹了吹氣,白深順其自然的皺了下眉頭,做出一副疼痛的樣子。
沈稚心中愧疚感更盛,對著白深紅腫的手臂就差磕頭謝罪了。
其實還有另一個原因,他手臂上的紅痕快消散了。
沈稚很是上套的快速點頭,「不敢了不敢了,我就想讓你睡個好覺,沒想到你對它過敏,怎麼第一次不說?」
白深另手也上,兩隻手捧著她的臉,「我若說了,你肯定會心疼的。」
沈稚被他柔和目光注視著,從心裏泛起的羞意,染了臉色緋紅一片,她張嘴想說些什麼,可什麼都說不出。只能以這個曖昧的姿勢和白深兩眼相望。
良久,她看的眼睛都酸澀了。白深還是凝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