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相信我們的誠意了吧。」

聽到這句話的張楚白，簡直沒有思考的餘力。

「你們這就是走的哪一步棋啊。」張楚白愣愣的說。

隨後看著耶莫，嘴巴顫了顫說：「你就把這就機密事件暴露給我了？你們應該對我提起戒心才對，就不怕我把這個秘密公之於眾嗎？」

這是連天書都不知曉，或者說沒有人得與之交換情報的能力。這太過重要了，張楚白簡直不知道還有什麼情報可以與這個消息交換。世間最強的幾大勢力之一的大聖堂，居然是由幾位躺在棺材裏依靠設備存活的即死之人。

若是讓那些有想法的人知道，派遣刺客。或是讓那些黑暗生物知道。直接拚著命也得去把他們大聖堂的高層給換掉。

他們太虛弱了，完全不像靈盟盟主那樣超凡實力的首領。

他們甚至虛弱到，虛弱到。

而耶莫卻笑了笑說：「如果你現在出手，凡是泄露出一絲絲的波動。我們的首領們也許都將性命不保。不過你也不會活著走出大聖堂了。」

的確，若是張楚白揮揮劍，這些大聖堂的首腦們也許就都要逝去了。不過自己肯定要被暴怒的大聖堂修士撕成碎片。但如果，自己和大聖堂是仇敵關係。自己一人換得了大聖堂所有首腦。好像還不是很虧本。

「這的情況連大聖堂的大部分成員也都不知道吧？」張楚白淡然說：「有何必特意告訴我呢？」

「的確，這是我們大聖堂最為重要的秘密。」耶莫回應：「即便是那些高層也大多不知道這件事。」

「應該如此。你們不讓他們知道。也不敢讓他們知道。」張楚白看了他一眼說：「堂堂西方最強勢力的首腦們，竟然是靠儀器才能存活。這個消息要是讓大聖堂下面的人知道了，也許有人會...」

「我知道。」耶莫打斷說：「這也是我們能拿得出的最有力的誠意。」

一口棺材裏傳出笑聲說：「不愧是東方的靈胚。思緒果然敏捷。」

「前輩廖贊了。」張楚白恭謹的回應：「想必這就是你們避免和東方靈盟交戰的原因吧？你們就這麼相信我嗎？」

之前說話的棺材，卻是動了動。棺槨慢慢立起，透過玻璃，看到了那一副蒼老的面孔。

老子笑說：「我活了很久。久到見過太多的人，遇到過太多的事了。你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孩子。我不會看錯的。你不忍心將大聖堂千萬修士拖入到戰爭之中。」

張楚白有點發笑：「就因為你的眼光。你就把這種秘密告訴我？」太荒謬了，張楚白覺得這太奇怪了。這個秘密太過重要，就因為自己看著像是好人。就這麼告訴自己了？

這簡直荒謬到發笑。

張楚白真的笑了，不過很是蒼白。乾笑兩聲後，張楚白看了看一旁的耶莫。冷笑說：「這就是你們的計謀？這可還真是吃準我了。」

老子同樣笑說：「這樣你是否能相信我們了呢？」

張楚白還能說什麼，人家都把這種秘密告訴自己了。只有嘆息說：「我現在也只能確認你們至少不會參與到圍攻獨孤雲老哥的計劃裡了。不過你們大聖堂我可不放心。」話說的有點自相矛盾。但眾人都聽得懂。

老子淡笑：「雖然說我們都成了這樣。但終究是還有些戰力的。希望你向靈盟傳達一下...」

「傳達一下，你們大聖堂首領的誠意。」張楚白點頭說：「我知道了。我不會告訴他們你們的秘密。」

「多謝。」老子笑著回應。

張楚白行禮後退。快離開房間的時候，張楚白停下了腳步。

耶莫一愣，雙手默默握拳。靈力漸漸湧起。心想「難不成，他想對首領們動手？」

而四周的陰影中，也都傳出非常強大的靈力波動。這個房間身為大聖堂的核心部位。其防禦遠不是看起來這麼簡單。單單是仁和境的波動就感受到了不下十道。

而張楚白卻沒有別的動作。回頭深深的看了眼那些棺材。淡然說：「各位相比就是。大聖堂歷經過諸神黃昏的各位遺留者吧。」

老子沉默，隨後點點頭說：「沒錯，我和諸位老友都是經歷過那次戰爭的。」

張楚白瞭然的點點頭。從那些棺材中感受到了許多不同的氣息。

有的是龍族，有的是法師，有的是獵魔人，也有的是北歐或希臘神族。

「你們從那時候開始就一直守護著大聖堂吧。前輩們？」張楚白問出了這個問題：「你們即便是這樣，也都不願意放手嗎？」

老者沉默片刻，嘆息說：「放心不下啊。」

張楚白點點頭。轉身離開了房間。

大木門關起的聲音，久久不能平息。

老者喃喃說：「放心不下啊。」

有人低語：「他這是什麼意思？」

「誰知道呢？」老子淡語說：「有可能是在諷刺我們這些老不死的。為了那所謂的榮耀而苟延殘喘吧。」

房間中一片沉默。像是默認了這個說法。

「那個小子的話能信嗎？」有人又問。

「不知道。現在只能等著了。」有人回應。

「我們就這麼等著嗎？」有人言怒。

「我們不等著，還自己衝出去查嗎？」有人冷笑：「該不是諸神黃昏的時候，被我射了一箭。腦子還沒好吧？」

「你！」

「夠了，吵了一千多年了。還沒吵夠嗎？」有人怒斥。

「現在我們能做的就只有等那個東方靈胚查出什麼線索了。」最開始說話的老者嘆息說：「讓下聖堂的成員都去幫助一下。」

「也不行啊。我們自己都找不出我們自己勢力中的那些人。可放心不了啊。要是他們做出點事情來。引發了東西方修鍊者大戰，你們打算讓誰出手啊？」有人冷笑。

「那我們現在就只能看著那個東方靈胚找線索嗎？」

「也只能這樣了。」老者淡語說：「現在我們能知道就是。張楚白這人，至少可以相信。」

「因為他是預言中人？還是這次出事的是他朋友？」

「不，張楚白這人。若不為友，那就盡量別招惹他。他有點像我們的一位故人。」

「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