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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靈人》第十三話 紅繩纏女鬼
在繡花鞋出現的那一刻,我感覺周身的溫度驟然直降了十幾度,寒氣逼人,心中確定那隻纏著清雅的女鬼回來了,手忙腳亂地從地上爬起來,緊張地看著走廊盡頭。

繡花鞋靜靜地擺在走廊盡頭,卻一動不動,我彷彿看到了繡花鞋上有一隻青色的小腿,緩緩地穿上了繡花鞋,小腿上紅色的衣裙隨著陰風擺動。忽然之間,繡花鞋急速朝我跑動了起來,好像是有人穿著它似的,它一步一步地朝我走來,嚇得我寒毛倒豎,冷汗直流。

我不敢出聲喊靈清出來,我擔心她在裏頭做法被我打斷會使清雅魂飛魄散,也擔心聲音會被樓下的警察們聽到,所以只要硬著頭皮,從口袋裏抽出靈清給的道符,背貼著牆看著不斷接近的繡花鞋。

一步……兩步……

繡花鞋終於停在了我的面前,一團紅色的霧氣終於緩緩浮現,醜陋可怕的鬼臉從裏頭鑽了出來,冷笑著把臉湊到了我的面前,蒼白的鬼手緩緩地爬上了我的脖子。

我的身體被恐怖的場景嚇得不聽使喚,任憑女鬼的手掌慢慢收緊,呼吸越來越困難,死亡的氣息緩緩佈滿我的心頭。

不會就這樣死了吧?我面如死灰,一點掙扎的力氣都提不出來。

「廢物,小小白印女鬼你都鬥不過!」一道稚嫩卻帶著無比威嚴的聲音在我腦海中響起,居然把我從絕望中喝醒出來,我猛地一個激靈,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咬牙將手裏的道符貼在了自己身上,剎那間我身上彷彿暴起了一陣金光,那女鬼被金山撞中,慘叫一聲,就向後倒飛出去。

黃符在金光閃起的那一刻,就自燃起青色的火焰,而後化作青煙消散,我獃獃地看著那飛出去的女鬼,沒想到自己是怎麼辦到這一切的。

剛才在我腦海中響起的聲音,為什麼聽起來那麼耳熟?

我打了一個寒顫,那聲音,好像是彤彤的……

沒時間胡思亂想,女鬼落地後再次朝我飛來,這次我顯得鎮靜許多,先是後退幾步,拉開了距離,而後從口袋中抽出了紅繩,橫身在前,那女鬼似乎智商不高,看到我的紅繩後依然速度不減,她張大著血盆大口,長舌飛舞,眨眼間就衝到了我面前,鋒利的指甲幾乎要刺穿我的眼球,我趕緊把道符貼在身上,扯著紅繩繞在女鬼的手腕上,誰知道紅繩才接觸到女鬼的手腕上,女鬼的手腕就泛起了陣陣白煙,彷彿是燒焦了一般。

「啊」女鬼痛苦地慘叫起來,瘋狂地掙扎著,另一隻利爪不停地在我身上留下抓痕,我雖然吃痛,但依然忍著不放手,為靈清爭取時間。

突然,一道強光刺得我眼睛都睜不開,居然是樓下的警察們發現了我,然而他們並不能看到女鬼的存在,只能見到我一個人在走廊上發了瘋似的掙扎,我趕緊蹲下身,放開了紅線,一個箭步衝到了宿舍外頭,剛想敲門喊靈清快走,宿舍門卻自己打開了,靈清從裏面走了出來,面如寒霜地說道:「安清雅的魂魄不在這裏。」

「別管那麼多了,我身後那隻女鬼就是纏著清雅的女鬼,還有,警察馬上就要上來了!」身後陰氣襲來,我趕緊躲到靈清身後。

只見靈清臨危不懼,正視著女鬼,隨口吐出幾個古怪的音節,手裏飛速地結著道印,而後一道實質的金光便打在女鬼肚子上,硬是將女鬼的肚子打出了一個駭人的大窟窿,女鬼慘叫一聲,轉身逃走,鑽進樓道消失不見了。

我見靈清一動不動,焦急地說道:「怎麼不追?」

「警察來了,我先走一步。」靈清說完,身形一閃,居然從走廊上跳了出去,一個翻身就跳到了四樓,我剛想阻止,警察的喝聲就在走廊中暴起:「警察!別動!」

媽的,靈清居然賣我!我鬱悶地抬起了手,蹲在地上喊道:「別開槍,我是良民,大大地良民!」

五六個警察蜂擁而上,我根本沒想抵抗,居然也被他們一腳踹翻在地,甚至有三個警察對我拳打腳踢了一番,這才把我拷上手銬。

趁亂之時,我發現我的腳邊居然是女鬼留下的繡花鞋,為了抓到那隻女鬼,我悄悄地把繡花鞋撿了起來,放進了衣服口袋裏。

「抓到嫌疑人,現在立馬帶回局裏審問!」為首的警察興奮地看著我,彷彿已經破了案一般高興。

……

……

「沒想到真的是你。」

吳局長將手裏的繡花秀重重地摔在我的面前,把我嚇了一跳,只見他將頭上的警帽認真地擺在一旁,冷眼看著我:「這隻繡花鞋被安清雅的舍友證實是她的東西,遇害當晚繡花鞋曾在宿捨出現過,然而遇害後繡花鞋就不見了,如今怎麼會出現在你的身上?」

被帶回局裏後,我身上的所有東西都被搜出來了,包括之前綁女鬼的紅繩,和女鬼留下的繡花鞋。

「這是我在清雅宿舍外頭撿到的。」我回答說。

「你深更半夜地溜進犯罪現場做什麼?是不是想破壞證據?」

我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如何向吳局解釋這件事,我說是去抓鬼,他肯定不會相信,甚至會把我送去神經病醫院,所以我只能含糊地說道:「為了找出真兇。」

「找出真兇是我們警察的事,你這樣做反而顯得欲蓋彌彰,」吳局長話說到一半,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出一看,便站起身,「遇害人的父親來了,他想見見你。」

我愣了愣,清雅的爸爸嗎?清雅死前曾經說過,她的父親是一個很有錢的商人,而且常年在國外,如今清雅出了事,她父親一定非常痛苦,我點了點頭,表示願意見清雅的父親。

吳局長打開了審訊室的鐵門,走了出去,不一會兒,一個身穿黑色西裝,卻滿臉鬍渣,眼中儘是疲憊之色的中年人走了進來,他看了我一眼,坐在我面前:「我叫安興運,是清雅的父親,你就是丁辰?」

「是的。」

「我女兒向我提起過你,就在她死的那一晚。」

「她說了什麼?」我沒想到清雅居然會向她父親提起我。

「她給我打了個電話,告訴我你是她朋友,如果她死了,就讓我一定要保護好你,你會找到真相。」安興運緩緩說道。

我一時失了神,清雅難道早就知道她那晚會死?而她在死前,居然還顧及我的安全……

「她究竟出了什麼事?」

安興運的臉色非常不好,我感受得到他對我的敵意,就算他相信殺人兇手不是我,也會認為清雅的死與我有關,我也沒指望他能給我好臉色,只能如實回答說:「他被女鬼纏上了,兇手不是人,是一隻女鬼。」

安興運聽後,直接把手裏的公文包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聲音甚至把等在外頭的吳局長給吸引了進來,但隨後安興運就恢復了平靜,盯著我道:「你覺得這樣撒謊有意思嗎?清雅死前的語氣非常平靜,我可以聽得出來她非常信任你,如今她死了,你卻連她的冤屈都不願意說出來,你……還是人嗎?」

我心裏一陣煩躁,心想早該知道說出實情後會是如此結果,隻得搖頭說道:「我的話就擺在這兒,你信不信由你自己。」

安興運一陣大喘氣,幾次流露出憤恨的目光,就在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只聽他在電話中說了一堆我聽不懂的英文,隨後整個人便頹廢了好幾倍,眼神越發無力,瞟了我一眼:「你走吧。」

我愣了愣:「發生了什麼?」

「告訴你也無妨,因為清雅出事,我突然離開公司,敵對公司趁虛而入,內外聯合,搶走了我們公司的眾多股份,公司已經面臨破產。」安興運慘笑一聲,癱坐在了椅子上。

如果不是因為我手上拷著手銬,我想或許我會站起來拍拍安興運的肩膀,人錢俱失,白髮人送黑髮人,這種打擊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了的。

安興運走出了審訊室,很快進來了一個警察,把我送出了警察局。

靈清穿著一身休閑裝,靠在警察局外頭的石獅旁等我,我一見到她,氣就不打一處來,質問道:「你昨天怎麼逃得那麼乾脆?」

靈清淡淡地說道:「如果我昨天不走,你以為你能這麼快就從局裏出來?你應該謝謝慕容才對。」

我一愣,這才發現靈清身旁站著一位帶著眼睛的年輕帥哥,帥哥見我看向他,彬彬有禮地說道:「你好,我叫遲慕容。」

我趕緊握手道:「我叫丁辰。」

「慕容是局裏特案組的組長,如果不是我讓他托關係保你出來,你很有可能就被當做是兇手給抓起來了。」靈清解釋說。

我這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當下對這位叫做遲慕容的年輕人刮目相看,看他模樣也就二十來歲,比我大不了多少:「真是多虧了,非常感謝。」

「不客氣,能讓靈清大師欠我人情,我可是求之不得。」遲慕容笑道。

靈清卻淡淡地說道:「這一個小忙就算是我欠你人情了?你還是省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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