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不是就有一個要娶你的？李煜是個績優股，據我看可以選擇。反正你沒有遇到可以讓你愛得死去活來的那個人，就他也就算了。第一個和自己做愛的男人，你想愛上他不難的。」

「……」我的臉紅了，不接腔。李莉笑著捅了捅我：「平時縈素笑話來者不拒的，今天怎麼臉紅了？」

「誰叫你們用那麼赤果果的字眼，太流氓了。」我笑著遮掩。

「結吧結吧，我們都捨得投大紅包了，你還猶豫什麼？再拖下去，小心真的嫁不出去。」

其實身邊很多相親在一起很快就結婚的，看起來也都還美滿幸福。算命先生曾經拖住我說我的面相很好，額頭飽滿，嘴唇豐潤，下巴也是圓潤的，耳垂很厚，那是福氣的象徵（雖然我嚴重懷疑他只是想訛我的錢）。但從小到大，順風順水，學業一番風順，事業沒有大進展，但一直都很穩定。應該……婚姻也會順利的吧。

好，試試。就當是進行一場賭博。

我在姐妹們的監督下打了通電話給李煜：「嗯……我們在夜宴，你來嗎？」

二十分鐘後，李煜來了。穿著白襯衣黑西褲，神情疲憊，臉上笑容依舊。其實李煜很耐看，越品越有味道。他笑著招呼：「來晚了，真不好意思。」

「沒關係，只要能趕過來買單就行了。」何芬芳使壞地笑說。

「應該的！」李煜笑呵呵地就叫服務生來結帳，我瞪了何芬芳一眼，按住李煜拿錢包的動作，「不要啦，今天我請。」

「不用分這麼清楚吧？」李煜笑笑，堅定地買單了。我很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我們還什麼也不算呢……何芬芳低聲說：「他這人挺實在的。」

我乾笑兩聲。在夜宴門口，李莉他們主動離開，把空間讓出來給我和李煜。事實上我也需要這樣一個兩個人獨處的機會。李煜說：「我今天沒開車，你呢？」

「我也是。」我拂了拂頭髮，「正巧，咱們走走。」

這兒是個環島，我們沿著行人路慢慢走，李煜悄悄握住了我的手，我仰頭望他：「李煜，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啊？」

「問啊，隨便問什麼都可以。」

「你現在有感情困擾嗎？」

李煜用奇異的目光看著我，半晌才問：「你是不是……」

我老實交待：「有天晚上開車經過二環路的時候，我看到你和一個女孩在一起。」

李煜沉默了。沉默只有兩個可能，不想回答，或者不知道怎麼回答。我尷尬地笑：「不好意思，也許我不該問的。」

「不，我和她已經沒什麼了，」李煜說道，「她是我交往了六年的人，但是一年前已經分手了。」

「哦。」交往了六年還分手，真的還會有天長地久這種事嗎？李煜自顧自說下去：「也不瞞你，本來都打算結婚了，結果發現，她除我之外還和別的男人曖昧不清。男人永遠無法忍受這種事，所以我果決地分手了。」

「哦。」

他看著我：「你別不信，我現在和她真的什麼也沒有。」

我點著頭：「我信啊。」

他如釋重負一般吐了口氣：「看來，在二環路上看到我和她，讓你感到鬱悶了？」

我不好意思地垂下頭：「有點吧。」

李煜滿意地笑了：「現在我解釋清楚了，那有些事的答案，你是否可以給我了呢？」

我望著他。心中一千零一次對自己說：嫁吧。然後我就點頭了：「我的答案是，好。我們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