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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鬼界當大佬》第一百七十二章 到時候我擔著
帝何看著手裏的生平許久,然後打開看了一眼,在確認那的確是季浮沉的之後,唇角含笑地將視線落在了一旁的何魚淵身上。

「你確定要給我?」他問道。

「說了給你自然就是給你的,再說了,我要那個有什麼用。」他又不用去討好南何,畢竟他們兩個之間沒有什麼感情需要促進的。

帝何看著他,一臉認真地說道:「那就多謝了。」

何魚淵聳了聳肩,什麼都沒有說。

之後他們又在那個房間裡找了很久,都沒能找到葉清霜的生平,眼看著天就要亮了,他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裏。

何魚淵身上五尺的氣息早就沒有了,所以當他們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遇到了很多隻妖獸,但又因為它們剛從沉睡中醒來的緣故,意識還處於模糊的狀態,根本沒有感覺到他們兩個。

離開的時候,帝何和何魚淵是直接大搖大擺的走出來的。

但在從那些環繞著花樓的房子中走出來之後,他們就迅速低調了起來。

雖然說季浮沉的生平在葉族已經沒有什麼用處的,但怎麼說都是屬於葉族的,他們現在的行為,算是偷盜葉族的所有物,若是被族人發現的話,就算他們兩個的修為再高,也終究是一拳不敵四手,絕對不會好受的。

「現在去哪裏?我們還要不要等祁陣的消息了?」在往葉族族中心鎮子上去的路上,何魚淵給帝何傳音道。

他們之間的距離很近,完全不用傳音,但因為何魚淵此時不想說話的緣故,他們就傳起了音來。

「等等他吧,畢竟我們幾個是一起來的。」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將視線轉到何魚淵臉上,看著他又說了句,「你將這件事說給阿何聽吧,我現在聯繫不上她。」

帝何在給他傳音之前,還給南何傳了音,但南何卻是絲毫動靜都沒有,他有些擔心。

原本何魚淵還想和他說些別的,但在聽到他這句話的時候,就將那些準備好的話重新咽回了肚子裏,如她所願,傳音給了南何。

當一座殿宇出現在眼前時,熟悉感當時就湧上了心頭。

這個地方她其實是來過的,就在葉族族長給她看的那兩副畫面裡。

回想起那些她曾看到過的畫面,南何當時壓下去的好奇和疑惑,就再次浮現了出來。

第一百七十二章

殿宇之前,兩人並肩站在那裏,他們中有一個頭髮已經花白,但卻在站了一會兒之後,花白開始盡數褪去。

原本南何都要將心裏的那個問題問出來了,但卻在問出口的那一刻,看到了這麼一個情況。

葉族族長的頭髮,居然恢復成了她最開始見到的那樣。

驚訝之意還沒有表現出來,熟悉的聲音就先一步響起。

「因為這個幻境是我製造出來的,所以我可以任意改變這裏面所有東西。」

他跟她解釋道。

「可以任意改變這裏面所有東西?」南何重複了一遍他最後的那句話。

站在她身邊的那人知道她是什麼意思,於是便看著她笑道:「你除外。」

自己想要說的還沒有說出來,他就已經直接道破了她的心思,南何此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盯著旁邊那人看了許久,也猶豫了許久,最後還是將先前想要問的那個問題,問了出來。

「葉族長,關於你之前給我看的那兩副畫面,你是想要我了解點兒什麼呢?」

當時她對此就很疑惑,但因為想不明白的緣故,便沒有再去想,現在本尊就站在她面前,比起她絞盡腦汁的去猜想那人要她理解些什麼,倒還不如親自問問本尊。

聽見她這話的時候,那人臉上的笑意,瞬間就散去了,他並沒有立馬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面無表情的在她旁邊站了許久。

久到什麼程度呢?

久到南何都以為他不會再回答她的問題了。

就在這個時候,那人開了口:「你是個很聰明的人,我以為你會明白的。」

雖然開口了,但依舊卻是並沒有回答她的那個問題。

南何聞言皺了下眉頭,而後笑道:「我應該明白些什麼呢?」

他將問題拋給了南何,南何便又將問題拋給了他。

那人扭頭將視線落在她臉上,眨眼的功夫,兩人就站在殿中了。

南何對於這裏更是熟悉。

「其實啊,我只是想讓你明白,清霜她本意不壞的,她最後會變成那樣,不過是受人蠱惑了而已。」那人原本是站在她旁邊的,但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他就抬腳往台階上走去了。

據她在那副畫面中看到的,他最後是死在台階之上的高位上的。

南何不知道他要上去幹什麼,她現在的注意力都在他說的那句話上,在將那句話拆開反覆回味了幾次之後,她道:「葉族長說的那人可是葉秋風?」

在她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那人已經上了長階,此時正站在長階的盡頭,看著上面的那個位置出神。

見狀,南何便沒有再說什麼,也沒有催促他,她安靜的站在殿中,視線微微上移,看著長階上的那人從皺眉到舒展,又從舒展到皺眉,反反覆復幾次,直至心煩。

那人的視線始終都在那個高位上面,南何很想要問問他是在幹什麼,但又覺得現在她是個到別人家裏做客的客人,不應該話多,於是就不問了。

她一不說話,整個殿都安靜了下來,若不是現在她能看到光,能看到長階上的那人,怕是又要以為自己是孤身一人站在那片不接受任何光源的黑暗中了。

好在長階上的那人還算是有些理智的,他並沒有再繼續看下去,而是轉過身來,在南何的注視下,坐在了那個位置上。

南何不知道他此時是怎麼想的,但就在她看到他坐下的那一刻,腦海中就想到了葉清霜拿著棗泥糕給那人吃的畫面。

耳邊彷彿還有問題傳來,「爺爺,我今日做了棗泥糕,你要不要嘗嘗?」,這個問題,是那人在臨死之前,唯一聽到孫女說的。

「你方才問的那個問題,我還沒有回答你呢。」

就在她還沉浸在過去的記憶中時,那人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南何猛的回過神來,將視線重新落在他身上,然後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像是早就料到她不會說什麼,那人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清霜原本不壞的,都是被葉秋風帶的了。」

原本南何以為說到這裏,他就要跟她說關於葉清霜和葉秋風的事了,誰承想他並沒有。

「怎麼了?怎麼不繼續說下去了?」南何疑惑地問道。

他卻只是擺了擺手,絲毫都沒有要說的意思了。

對於他這多變的性子,南何隻覺得很無奈,既然他不想說了,那她也沒有強行逼迫的可能,她長出了一口氣,然後便站在殿中不說話了。

兩人又恢復成了之前那樣的狀態,誰都不說話,各自想著自己的事。

關於那人想到了什麼呢,他想到就是在這裏,他的小孫女給他帶來了一包棗泥糕,那是她第一次給他帶自己親手做的東西來,儘管那糕的外表極差,口感也不怎麼樣,但他依舊喜歡的很。

想著想著,然後他就又想到了那一日,那一日葉清霜帶著做的極好的棗泥糕,送到自己面前,讓自己做選擇。

雖然早就已經知道會有這麼一日,但當真正面臨的時候,還是有些難過。

「你知道當時清霜將棗泥糕端到我面前的時候,我心裏在想什麼嗎?」

南何正在想事情,思緒突然被打斷。

她見那人再次開了口,便無奈地將視線移去,重新落在了他身上。

「你在想什麼呢?」她問道。

那人原本都以為她會不理會自己了,誰承想她並沒有那樣。

他突然有些開心。

開心過後,便將事情說了出來。

「那時我在想我的清霜又給我送吃的來了,這次賣相看著還不錯,肯定特別好吃。」

關於棗泥糕,葉清霜就隻給他送過兩次而已,一次是開始,一次是結束。

南何聽見他這話,突然想起來她在第二副畫面中聽到的他說的那些話。

「清霜啊,昨日你說讓爺爺陪你去一趟妖界,你說你想看看妖界長什麼樣,但爺爺昨日有事,就沒有答應你,若是知道今日就是離別的話,爺爺一定會帶你去的。」

「其實爺爺早就知道你的選擇是什麼,只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

「清霜,以後爺爺不在了,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若是那個臭小子對你不好的話,你來告訴爺爺,爺爺一定……爺爺一定……」

當時南何在聽到第一句的時候,視線就已經開始出現模糊的狀況了,像葉清霜的爺爺對於葉清霜的這種感情,南何從來都沒有體會過,但她卻是知道是什麼樣的滋味的。

當帝何和何魚淵回到鎮上之後,他們找了家客棧,暫時住在了那裏。

剛一回去,帝何便問何魚淵情況怎麼樣,南何有沒有理會他,在看到何魚淵搖了搖頭之後,他就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眉頭緊皺,放空了意識。

神識夾雜著魂魄離體的時候,帝何隻覺的像是被抽走了一道力量,很不舒服。

雖然之前已經這樣做過很多次了,但這次是唯一成功的一次。

不記得這是在那本書上看到的了,反正他可以藉此機會去到南何身邊,雖然代價挺大的,但他還是願意。

原本他是在和何魚淵說話的,但突然沒有了聲音,何魚淵還以為他是怎麼了,於是便將視線轉到了他臉上,在看到他兩眼無神盯著一個東西看的時候,他並沒有多想,隻以為他是在想什麼東西,想出神了。

本來他是打算和帝何一起出去吃個早飯的,但見帝何這樣,怕是不會跟他一起出去,於是他便沒有理會帝何,一個字都沒有說,直接跑出去了。

到了街道上,隨便找了家可以吃東西的地方,便甩著錢袋走了進去。

食樓裡的小二在看到他進來的時候,紛紛往他這邊湊過來,爭著搶著想要伺候他。

何魚淵很享受這種感覺,於是甩著錢袋的手,就甩的更厲害了。

這裏是三個小情節:

多年後,離魂山山間的一處小院落裡,一身青衫的男子靠著翠竹,曬著太陽撫摸著身邊的白貓。

「祁陣,你在想什麼啊?」

「你管我。」

「切!小氣鬼!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在想我師父!」

「……」

白貓伸出前爪在他腿上拍了幾下:「別想了,我師父現在和我師娘幸福的很!你再想也是徒勞!」

祁陣白了她一眼,食指在她腦袋上戳了又戳:「明明一點兒都不聰明,還裝作一副很聰明的樣子!誰告訴你我在想她了!」

白貓捂著腦袋,一臉疑惑的看著他:「那你是在想誰?」

祁陣突然不語了,他抬頭看著天邊的白雲,忽然間雲頭上出現了兩個身影。

起初他們相互依偎著,好像是在說什麼話,但突然兩人站了起來,然後往兩個不同的方向走去,最後慢慢走遠。

還是孩子時期的小姑娘,帶回了一顆花球的種子,她跟著父母,將種子埋在了後院。

就在花種入土那日,父親帶了一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孩子回來,說是他的哥哥。

隨著她一天天長大,花樹也跟著長大,在她及笄那年,花樹開花了。

一朵朵紫色的小花跟著花藤垂下,小姑娘帶著父母一起來看,就在她伸手想要摘一朵時,一時間天旋地轉,腦海中多出了一些記憶,然後她便知道了他的哥哥就是那花樹變得。

及笄的姑娘到了成親的日子,原本都應該成親的,但小姑娘沒有答應父母給她找夫君的事,跟著村裏的先生,讀起了書。

那個花樹變的哥哥,對她特別好,每次她放學時,都盼望著看見哥哥的身影。

後來她慢慢知道自己喜歡上了他,但那時她跟著先生和同學外出遊歷去了,這一去便是整整一年。

等她回來時,想要告訴哥哥她的心意,卻在抱住他的那一刻,被告知他要成親了。

這門婚事是的父母給他找的,起初她傷心極了,整日躺在花樹上鬱鬱寡歡,隨著婚事一點兒點兒來臨,她承受不了,便離開了。

她坐船想要去對面的城鄉,在行至水中央時,突然雷雨交加,水面暴動,小船在水中擺來擺去,一時不察,她摔進了水中。

她以為她就要死了,卻在意識漸漸消散事,感覺到自己被拉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裡,然後唇上一軟,源源不斷的氧氣被送進她體內。

等她再次睜開眼時,他的身影出現在了她面前。

「哥?你怎麼在這兒?這個時辰你不是應該正在拜堂成親嗎?怎麼會在這裏?」

「你……希望我成親嗎?」

小姑娘低下了頭,神情很是失落,她自然是不想的,但嘴裏還是說著:「母親說為哥哥找的夫人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小姐,性子溫和,很適合……」

下巴一緊,她抬起了頭來,一雙含著怒意的眸子映在她的眼中,她抖了下,頓時眼中出現了一片霧氣:「我……我不希望哥哥成親!一點兒……一點兒都不希望!原本我是想求母親和父親取消這門親事的,但我見哥哥很開心,就說不出口了!」

唇上再次一軟,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那人只是蜻蜓點水,很快離開了她的唇。

原本以為水中的那一切是幻想的她,下意識勾住了他的脖子,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了很多。

「哥,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那人聞言呼吸停了一瞬,下一秒便笑了起來,他俯下身來,薄唇微動:「傻丫頭,我也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後來她才知道,父母起初是被他迷了心智,才會覺得他是自己的兒子,她的哥哥,後來他受了次傷,術法不受控制,父母便清醒了過來。

畢竟是養了十年的兒子,心裏還是捨不得的,又怕他會傷害自己的女兒,便為他找了門親事。

離魂山山腳下,位於街道中心位置的小酒館,突然關店了。

街坊四鄰起初以為他們姐弟倆是外出採買釀酒的材料去了,便沒有多想,誰承想三日過去了,他們還是沒有回來。

來往的行人,在經過小酒館時,都會往門口聚集的人群瞥上一眼,在那些人中,一個身著青衫的男子,格外引人注目。

在這男子旁邊,站著一個將自己裹在鬥篷中的人,人群吵鬧,淹沒了他們的聲音。

「主子,這種事交給我們來做就可以了,您為何還要親自跑一趟?」

男子的視線一直停在酒館的牌子上,聞言笑道:「對於身份尊貴的客人,主人自然是應該出來迎接的。」

那人顯然沒有明白他的意思,但卻識趣的閉上了嘴。

「秦尤,你跟了我五百年了吧!」

秦尤愣了下,不知他為何會突然這樣說,他點了點頭,應道:「是。五百年了。」

等了許久,沒有再聽到男子開口,秦尤抬頭看了一眼,在看到他唇角的笑意時,沒來由心慌了下。

此時的他還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早在這個時候,就為他安排好了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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