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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鬼界當大佬》第一百六十七章 奇怪之處
從夜幕來臨的那一刻開始,天上就如同矇著一張黑布似得,一點兒光亮都沒有。

但在何魚淵倒地的那一刻,一直遮擋著月牙的流雲四散,片刻之後,皓月當空。光亮席捲而來,彷彿能照亮這世間的每一個角落。

何魚淵躺在地上,迷茫和震驚一同出現在他眼中,他微微張著嘴,抬眼看向從流雲中顯現出來的月牙,喉嚨上下滾動著,突然,他的胸膛起伏了下,一口鮮血直接嘔出,糊滿了他的臉,然後流到脖頸和腦後。

隨著那口血一同到來的是疼痛,全身上下,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強忍著不讓自己叫出口來,卻因為疼痛發出了悶哼聲,然後再也忍不住,蜷縮起身子,低聲痛哼了起來。

直到聽見他的聲音響起,帝何才反應過來,他什麼都沒有顧,快步來到何魚淵身邊,在他邊上蹲下身後,扣著脈搏給他檢查了起來。

方才他還正和何魚淵說著話,突然,已經倒地的五尺暴起,將所有修為都聚集了起來,然後直衝沒有絲毫防備的何魚淵而來,巨大的靈力波動將他直接撞出好遠,就連地面都深陷了下去。

五尺做好了爆體的打算,但在將何魚淵撞倒之後,被他看出來了意圖,就在他已經蓄滿了力,準備走過去和他同歸於盡時,漫天的靈力從何魚淵體內散出,直接將他包圍了起來。

在看到那些靈力時,五尺愣了下,於是就停了下來,這時候體內自爆的力已經蓄滿,他就在離何魚淵還有不到一臂的地方爆了體。

何魚淵的那些靈力中還夾雜著術法,早在他自爆前一瞬就凝聚成了一個隔絕所有氣息的結界。

五尺死了,死的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它的氣息開始消散,但因為結界的緣故,速度很緩慢。

帝何走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能忍耐的了那些疼痛了。

在他扣住自己手腕的時候,何魚淵將口中滯留的血吐出,看著他說道:「給……給我一顆……逆息……逆息丹。」

「逆息丹?」帝何先是愣了下,而後當即反應了過來,從祁陣給他的丹藥瓶中取出來了一顆逆息丹送到他嘴邊。

何魚淵微微抬頭,將逆息丹吃了下去。

先前五尺在撞擊他的時候,術法中夾雜著的氣息盡數沾在了他的身上,現在五尺死了,氣息快要消散,若是等它徹底消失,那些沉睡的妖獸就都會醒來,到時候會特別麻煩。

好在有祁陣給帝何的逆息丹在,只要他將自己的氣息逆轉成五尺的氣息,那那些妖獸就不會知道五尺的死訊了,也就不會從沉睡中醒來。

在將逆息丹吃下之後,藥效很快就顯現了出來,何魚淵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氣息發生了變化。

帝何見狀先是鬆了口氣,然後施法給他治療了起來。

五尺的那一擊雖然很重,但好一點是沒有將體內的毒也向何魚淵招呼來,要不然這次何魚淵可就夠嗆了。

「為何要過來幫我?」隨著他施法給自己治療,何魚淵慢慢恢復了些,能正常說話後,第一句便是問的他這個。

他喉嚨裡的淤血剛被清理乾淨,因為損傷了聲帶的緣故,聲音變得沙啞了起來,聽起來很是難聽。

不過雖然他的聲音沙啞,但說話時還是挺清楚的,帝何每一個字都能聽得清。

「誰幫你了?」帝何看著他笑著反問了句,「這裏是去花樓的必經之地,我只是經過而已。」

何魚淵聞言也跟著笑了起來,他將落在帝何臉上的視線移到了天邊那輪月牙上,看著明亮的月牙,問了句:「是嗎?」

他這話雖然是在問帝何,但語氣裡卻是絲毫疑問的感覺都沒有。

帝何皺了下眉頭,他明白何魚淵這是已經知道了。

作為事情的參與者,帝何此時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他低頭看著自己放在何魚淵心口的手許久,然後低聲說了句:「抱歉。」

何魚淵聞言並沒有說話,早在他被兩人一起推過來,然後看到五尺並和它交手的時候,他就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說起來,他們會這麼做,也是很合理的,畢竟三人之中,他不是動腦子的那一個,那既然如此,就只有做動手的了。

在想明白這個的時候,何魚淵並沒有覺得生氣什麼的,他只是沒想到帝何會中途來幫他。

原本以為他們會留自己在這裏,所以在他快要擋不住五尺的時候,有想過直接離開的,但一想到他們讓他下來是為了什麼,就沒了離開的念頭。

帝何在道完歉之後,就沒有再說什麼,何魚淵也沒有,就在他以為他們不會再說話的時候,何魚淵的聲音卻是又響了起來。

「原本我以為你們不會再管我了,誰承想你居然……」說著說著他笑了起來,然後滿臉笑意的將視線重新轉到帝何臉上,「你居然會回來!」

「……」聽見他這話,帝何既沒有說話,也沒有抬頭,甚至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何魚淵等了一會兒,見他依舊低著頭,並不看自己,於是嘴角的笑意就更重了:「哎呀,這可怎麼辦呢!」

他故作一副苦惱的樣子:「這下有了你一個把柄呢!你說我若是將它說給阿何聽,她聽了之後,會怎麼樣呢?」

這話是他故意這樣說的,事實上,何魚淵並沒有要將這件事說給南何聽的意思,他會這樣不過是為看看帝何的態度如何。

帝何皺著眉頭,抬起了頭來,何魚淵並不知道,他說的每一個字都重重擊在了帝何心上。

「我……」他抬眼看著何魚淵,一臉認真,「我會自己告訴阿何的。」

剛好這個時候,他的傷已經癒合的差不多了,帝何便直接收回了手,然後站了起來。

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何魚淵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帝何已經往封印著五尺氣息的結界走去了。

「喂!帝何!」他忙喊道,緊接著以手撐地,站起了身來。

帝何並沒有回頭,但是卻「嗯」了一聲。

聲音很小,何魚淵卻聽見了,見他還是理會自己的,於是他便快步走到他邊上,在他肩頭重重拍了一下:「不要這麼消息嘛!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你放……咳咳!」

他受的內傷剛剛癒合,還沒有好徹底,原本是不能動彈的,但方才拍帝何的那一掌,他用了很大的力,便扯到了傷處。

一股窒息感瞬間傳來,他話都來不及說完,直接彎腰猛烈的咳嗽了起來。

原本帝何已經沒有了再理會他的意思,但在聽到他咳嗽聲的那一刻,還是回頭,將視線落在了他身上。

「怎麼樣?沒事吧?」帝何眉頭緊皺,伸手放在何魚淵背上,給他渡了些靈力。

「咳咳——沒咳咳咳咳咳——」何魚淵此時說不了話,便朝他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見狀,帝何便將手收了回去,站在一旁等著他緩過來。

這一等,便是半炷香的功夫。

「祁陣呢?去拿生平去了嗎?」何魚淵坐在地上,抬頭看著他問道。

他剛剛恢復,身上沒有一點兒力氣,覺得坐著還挺舒服的,於是也就沒有起身。

帝何低頭看了他一眼,覺得這個姿勢有些不太好,便在他面前蹲下,和他保持著平視的狀態。

他搖了搖頭,開口說道:「我也不知道。方才我們兩個鬧了個小矛盾,然後我就直接過來了。」

雖然不知道,但他覺得祁陣此時肯定已經找到了季浮沉的生平,畢竟這裏已經沒有他的氣息了。

「你怎麼樣?可以走嗎?」沒等何魚淵說什麼,他就再次問道。

何魚淵聞言並沒有立馬回答,而是低下頭去緩了緩,等他在抬頭時,對他笑了笑:「當然可以。」

聽他這麼說,帝何直接站了起來,然後又往後退了一步,避免在何魚淵起身的時候,自己會撞到他。

但是事實往往沒有想的那樣美好。

等了一會兒,何魚淵依舊坐在地上,並沒有起來的意思。

帝何見狀笑了一生,然後問他道:「要不你再休息一會兒?」

他覺得何魚淵現在應該並沒有站起身來的能力,所以就試探性地開口,問了這麼一句。

他這完全屬於好心,但何魚淵偏偏並不領情。

「不用了。」他直接拒絕了。

聞言,帝何也不好再說什麼,便安靜的站著,等著他起身。

這次並不像之前那樣又等了很久,何魚淵很快就從地上站了起來,雖然起來時重心不穩的搖晃了幾下,但也只是幾下而已,很快他就穩住了身子。

「現在我們要去哪裏?」站好之後,何魚淵開口問道。

帝何原本是打算直接離開這裏的,但他轉念一下,覺得祁陣也有可能是在去拿生平的時候又去了別的地方,於是便想著去放置生平的地方看看了。

在將這個想法說給何魚淵聽的時候,他表示沒有什麼意見,於是兩人就沒有再去管那個結界,轉身往帝何認為放置著生平的房子走去。

「你放心我不會跟阿何說的。」在往那裏去的路上,何魚淵開口說了這麼一句。

帝何聽見了,但是卻並沒有說什麼,隻目視著前方,不急不慢地往那個房子走去。

何魚淵見狀,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挑了下眉頭,然後揉著心口,追了上去。

靈果吃完的時候,南何突然覺得有些犯困。

「阿何,現在我們怎麼辦呢?要繼續去找嗎?」就在她快要閉上眼睛的時候,小祀的聲音突然在她耳邊響起,將她喚醒了過來。

「嗯?」意識重新恢復,她覺得有些迷茫,於是乎便看向小祀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嗎?」小祀見她這樣,也跟著皺起了眉頭,他將原本放在爪子上的腦袋抬起,疑惑地看著她問道。

南何搖了搖頭,並沒有說什麼。

她的眉頭依舊沒有舒展,直到眼中的迷茫之意開始散去時,才跟著慢慢舒展。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方才在睜眼的時候,突然覺得這裏的景象不一樣了,而且在她方才的視線裡,隱隱約約還看見了一具屍身。

但當她的意識慢慢回朧的時候,這裏的景象就又變回了她原先看到的模樣,哪裏還有什麼屍身。

「我們現在要做些什麼呢?是繼續找下去?還是在這裏休息休息?」小祀見她恢復了過來,便將這個問題重新問了一遍。

南何聞言並沒有立馬回答他,她方才一直覺得這裏有些奇怪,但又想不明白哪裏奇怪,原本都打算放棄這個想法了,誰承想那個奇怪之處竟然直接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小祀。

小祀就是她覺得奇怪的源頭。

原本她在這裏走的好好的,突然出現了一道濃霧,然後她便進入了濃霧之後,開始在裏面胡亂走,原本她是以為自己會在穿過濃霧的時候停下來,誰承想,居然在半路的時候,踩到了個什麼東西。

她是因為那個東西停下來的,也就是小祀的尾巴。

然後她聽到了嗚咽獸吼以及喘息聲,緊接著小祀便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雖然對於守護獸這種東西的了解並不是很多,但她以往從書上看到過的那些,性情都是極其暴躁的,就如同小祀的那一聲獸吼一樣,兇殘無比。

它們是為了守護族地為生,所以根本不可能放過任何一個從外面闖進來的人,只不過這個不放過,並不是隻指殺了,有的守護獸孤單地待的久了,覺得悶了,還會將闖入者困在這裏,然後將他困死。

南何覺得,自己此時就是那個被困著的闖入者。

小祀這樣對她,並不是因為他所表現出來的那樣,而是覺得無聊,想要逗她玩而已。

起初她的這個想法還沒有那麼重,推動她這個想法一點兒點兒加深的,便是那面血脈牆。

換個方式來說,是那面聚集了每一個闖入者血液的石壁。

最開始她並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看不見東西,現在看來怕是那些慘死在這裏的人,在跟她提醒。

這樣一想,那她一直找不到葉族族長的屍身就也是有理由的了。

有人,不,或者說是獸,有獸在阻擋她,阻擋她去發現真相。

兩人來到那個放置著生平的房子門口時,同時停了下來。

為了安全起見,他們誰都沒有直接推門進去,而是放出神識查看了起來。

當然,這個放出神識,指的是帝何。

在他查看的過程中,何魚淵就站在那裏等著,順帶著慢慢恢復自己的修為。

片刻中後,帝何的聲音在他耳邊響了起來。

「難道我猜錯了嗎?」他沒有緊皺,這個問題很顯然是在問自己。

但自己是並不會回答的,這個時候就需要有個人接著這個話題了,於是,何魚淵便很合事宜的湊了過去,看著他問了句:「什麼猜錯了?」

「祁陣。」帝何回過頭來看著他,和他說道,「祁陣好像並沒有進去,因為裏面的結界還是完整的。」

有著結界的地方,如果想進去,便有三個辦法。

一是施法將那個結界給解了,這種情況下,一般結界都是出自自己或是親近的人之手,否則是解不了的。

二是找到維持結界的中心點,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中心點破壞,然後等著結界自己散去。

至於這第三個辦法,其實是最簡便的,不過也是危險性最大的,那便是直接施法將結界震碎,使用高深的修為,硬闖進去。

帝何在感覺到那結界的時候,就仔細查看了一番,那結界是出自一個神物的衍變之下,防禦能力極大,就算是祁陣,也是需要先解決了那結界,才能進去的。

但,結界完好無損,並沒有被破壞或是解開的痕跡。

如此,便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祁陣根本沒有進去,也沒有拿到季浮沉的生平,他是在帝何走後,去了別的地方。

何魚淵並不在乎祁陣的事,就如同他不在乎自己一樣,在聽到帝何這些話的時候,他只是敷衍地「哦」了一聲,然後就沒有什麼反應了。

帝何見狀也沒有再說什麼,他將神識收回,然後將視線轉到了門口。

「我要進去,你是跟著我一起,還是在這裏等著?」在施法開門之前,帝何回頭看了眼何魚淵。

「……」何魚淵白了他一眼,然後直接朝他走來,邊走還邊嘟囔著,「你這問的是什麼破問題啊!我自然是要和你一起進去了,這還用問嘛!」

他聲音很小,但帝何聽到了,只不過並沒有計較什麼,畢竟自己在他面前還是理虧了,儘管他說了,不會將這件事告訴南何,但他心裏依舊覺得故意不去。

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就不可能再回到過去,現在他能做的,就是儘可能幫幫他,好彌補一下自己做過的錯事。

「你的身體怎麼樣?需不需要我再給你點兒靈力?」

「不需要。」

帝何:「那等會兒進去之後,你要好好待在我旁邊。」

祁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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