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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鬼界當大佬》第一百九十三章 骷髏冥判
有時候,男人和男人之間的感情就是這麼奇怪,不過是因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兩人就能迅速改變對對方的印象,然後發展成好友。

在男人第二次說出那句話之後,祁陣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應了。

他們在往小院去的路上那條若淺河邊停了下來,從儲物袋中取出不久前將茶樓掃蕩一空後獲得的戰利品,坐在河邊喝了起來。

兩人起初都沒有說話,就算是說也不知道此時應該起個什麼話題好,於是就專心喝著各自手裏的那壇酒。

等半壇酒下肚,也不知是誰先開的口,當兩人反應過來時,已經重新說起了話。

「火樹銀花嗎?」男人此時看向他的眼神已經開始迷離了起來,但出口的話卻是清楚的很,沒有一點兒含糊。

祁陣點了點頭,相比於他那迷離的眼神,他還好點兒,但說起話來,舌頭卻是有些發硬了:「對,就……十……就是火樹銀髮……花。」

他是有意識的,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舌頭。

聽見他這話時,男人先是沒忍住嘲笑了他一番,然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祁兄,你醉了!你醉了呀!」

說著說著他就仰天大笑了起來,等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再次將視線落到祁陣臉上時,腦海中卻是再次出現了他方才的那句話。

一時間。

又沒忍住。

他是確確切切腦子不清楚了,但祁陣卻是清明的很。

見狀,他直接捏訣,抬手在眉心點了下,再開口時,舌頭已經好了:「別笑了!再笑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說出這句話時,他臉上一絲笑意都沒有,很顯然並不是在開玩笑,但在已經神志不清地那人看來,他就是開玩笑的。

於是。

他笑得更大聲了。

祁陣此時已經忍無可忍,他想了想,餘光落到一旁的若淺河上,然後眸光暗了一暗。

「撲通——」

下一瞬,那原本坐在他邊上笑的前仰後翻的男人,就出現在了水中。

此時已經初冬,天黑了之後,水溫極速下降,幾乎是在落進去的那一刻,男人的酒就醒了。

「我……」瞬間清醒,當意識到自己現在身處何地時,他猛地掙扎了幾下,然後浮在水面上。

視線緊緊盯著岸上看著他勾起唇角的祁陣,原本想要說的話,此時已經忘了是什麼,男人往前遊了些,然後趁著祁陣還沒有意識到他要做什麼,直接抬起胳膊,甩了一胳膊水過去。

前一瞬還在笑著的祁陣,此刻已經完全沒有了笑意。

他盯著他,眼中頓時閃過一抹寒光,還沒等男人捕捉到,就變成了另一種眼神。

那眼神有些奇怪,男人覺得他在想要弄死自己的意思裡還夾雜了些許驚訝,甚至是瞭然,一時間,倒是讓他愣住了。

他不知道,就在他從水裏面浮起來的那一刻,那張一直戴在臉上的面具,已經不知何時脫落了,此時,他是以原本面目,盯著祁陣看的。

等他稍微回過了一點兒神時,他皺起了眉頭,滿臉都是疑惑:「你……為何要這樣盯著我看?我是臉上有……」

聲音瞬間停下,男人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他忙抬手朝臉上抹去,卻是什麼都沒有摸到。

「不許看!」他慌張地抬手捂在下半張臉上,然後迅速低下了頭去。

祁陣並沒有如他所願將視線移走,而是站起了身來,拿著他丟下的那半壇酒,走到了河邊。

「不是說要喝酒嗎?怎麼?不喝了嗎現在?」他將那個拿著他喝過的酒罈子的手朝他伸去,「雖然有著術法傍身,但怎麼說現在都到了初冬,你不冷嗎?還要繼續待在水裏嗎?」

男人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臉,他也就沒有說什麼,甚至連一點兒在意的意思都沒有,話題依舊在男人落水之前,彷彿沒有絲毫變故,兩人依舊是方才喝酒時的模樣。

原本男人都快要將頭低到水裏面去了,聽見他這話,他頓時愣住了。

自他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之後,所有和他接觸的人,關注的地方全部都是在他的臉上,那些人在看到他時,露出的害怕,厭惡,嫌棄以及噁心的表情,現在依舊曆歷在目,不管他怎麼努力,都揮之不去。

後來他戴上了面具,再也沒有摘掉過。

那些表情也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原本他以為自己已經逃離了那些可怕的過往,獲得了新生,誰承想,面具掉落了。

在意識到祁陣為何那樣看著自己時,那些記憶再次席捲而來,填滿了他的腦海,讓他想要躲起來,想要逃離,他害怕極了,怕在祁陣臉上也看到那樣的神情,就在他做好了再次迎接那些惡意時,祁陣卻是說出了那樣的話。

他抬眼朝他看去,只見他有些不耐煩地看著自己,然後將那半壇酒,往他所在的地方伸了伸。

「喝不喝!不喝我就去蹭飯吃了!」他這樣說了一句。

男人根本連想都沒有想,就那樣鬼迷心竅般,直接朝他點了點頭,等他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回到了岸上。

祁陣將那半壇酒塞進了他手裏,然後將那張掉落在水中的面具,重新戴在了他面上。

他的面具是特製的,不是那種將整張臉都遮住的面具,而是露出了上半張臉,以及嘴巴,隻遮住了臉和鼻子。

當面具重新戴上的那一刻,男人一直緊皺的眉頭,此時才舒展開來。

他看著祁陣,將那句已經到嘴邊很久的問題問了出來:「你不怕我嗎?」

聽見他這個問題,已經在一旁坐下喝酒的祁陣,好笑地扭頭看了他一眼:「怕你?我為何要怕你?你有什麼可怕的地方嗎?」

「這裏。」男人抬手指著自己的臉,「這裏很可怕,不是嗎?」

祁陣聞言並沒有立馬回答他的問題,他的腦海中浮現出自己方才看到的畫面。

那張面具下是沒有臉的,只有骷髏白骨,明明其他的地方都是有血有肉有皮膚的,但是那裏卻是什麼都沒有。

在看清他的真實面目的那一刻,祁陣是真的被驚了下,但這並不是因為他的樣貌,而是因為他的身份。

祁陣生於幽冥,但他並不是幽冥那片充滿神奇的地方上孕育出的最厲害的妖怪,在他之上,還有三個更為厲害的。

一是幽冥暗火最初的擁有者,歸天神尊,二是掌管著冥界的帝天冥帝,三是冥帝手下骷髏冥判骨禦。

雖然說如果單論修為的話,他和骨禦不相上下,但論起能力的話,他卻是遠遠不如骨禦的,畢竟他為神職,祁陣只是一個大妖怪而已。

在祁陣聽說骨禦時,骨禦已經在冥界當差多年了,他並沒有見過他,但卻是聽說了很多關於他的事,其中最多的,就是他的樣貌。

骨禦最初的樣貌在冥界是數一數二的,就連冥帝他也是可以比上一比的,但後來不知道做錯了什麼事,受了片刑,將臉上的肉一片一片片去了。

原本以他的修為,受的傷很快就能恢復,但在受刑的過程中,卻是被人替換了行刑刀。

從那之後,他的臉就再也沒有恢復成原形了。

其實最開始他的名號並不是骷髏冥判,而是鐵面冥判,但後來因為成了那副模樣,名號也就跟著發生了改變。

對於他的關注,祁陣那時只是一時覺得新鮮而已,在了解了之後,就沒有再注意過有關於他的事了,不過後來他倒是聽說過一次他的消息。

他聽說冥界的骷髏冥判被撤去了神職,趕出了冥界,然後就再也沒有人見過他了。

在聽到這個消息時,他並沒有再去關注什麼,畢竟那個時候他正忙著和清默有關的事,根本無暇顧及其他,久而久之,骨禦這個人,就徹底淡出了他的記憶。

雖然再也沒有想起過這麼一個人,但當他看到面前那人的臉的那一刻,他瞬間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面前這人,正是曾經的骷髏冥判,骨禦。

當他回過神來時,面前那人依舊緊皺著眉頭盯著他,他在等著他的回答。

祁陣也跟著皺了皺眉頭,然後看著他問道:「你是骨禦,對吧?」

男人在聽到他這個問題的那一刻,頓時瞳孔放大,僵硬了身體。

自祁陣說了要帶那個蒙面男人來後,南何就一直在等著他們,這一等,就等到了天黑。

吃過晚飯後,她幫著帝何和齊鷂收拾了碗筷,原本是想直接將齊鷂拉出來的,但她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等他們收拾好了,所有人都坐在一起,再將那件事說出來。

在做好這個決定後,她就離開廚房,來到了術魂旗所在的地方。

結界球中,孟裔鴆和青衡依舊毫無反應地坐在那裏,帝何告訴她,現在他們已經沒有什麼事了,孟裔鴆找到了青衡遺忘的所有記憶,現在正在將那些記憶帶回給青衡。

雖然沒有什麼危險了,但他們使用這種禁術的氣息卻是一日比一日強烈了,現在雖然有術魂旗壓著,但是作用已經沒有最開始好了,過不了多久,就徹底不管作用了,所以他們要儘快解決這邊的事,然後去鬼淵拿回她的身體。

等她拿回屬於自己的修為後,就可以最大幅度地使用術魂旗,讓它將青衡和孟裔鴆吸到旗內的空間,到了那個時候,就不用再擔心他們使用禁術被發現這個問題了。

想到這裏,南何直接長出了口氣,等她將思緒徹底收回後,低頭看向了那麵包裹在結界球上的術魂旗。

自何魚淵進入已經很久了,他都沒有絲毫要出來的意思。

他不出來,她就沒有修為用,於是,南何便直接將他喚了出來。

等何魚淵的身形出現在她面前時,不等他開口,她就直接伸手落在了他的心口處。

「借你點兒修為,你應該不會介意的……吧。」南何抬眼看著他,朝他勾了勾唇角。

原本何魚淵是在睡覺的,睡得正香之時,卻被南何叫了出來,然後出來後,還沒等他開口,自己的修為就直接被拿走了,對此,何魚淵很是不滿。

他當即皺起了眉頭,滿臉都是不願意:「我的修為也不是說來就來的,你用了我的修為,是不是應該給我個補償啊?」

聞言,南何並沒有開口說什麼,對於趁機敲詐這件事,她覺得何魚淵完全可以做的出來。

見她只是盯著自己並不開口,何魚淵撇了撇嘴,然後抬手在她頭上輕輕拍了一下:「佔了我的便宜,還不想給我補償!明明你去茶樓時,每次都是會給他們好多銀子的!怎麼到了我這裏,就什麼都沒有了呢!」

南何聞言白了他一眼,然後一臉不屑地看著他:「你可真的是好意思說出這句話,那你倒是給我說說,以前你哪次去花樓時,是給了她們銀子的!」

瞬間理虧的何魚淵:「……」

她說的完全沒有一點兒錯,事實就是那樣,他以前在去花樓的時候,一次都沒有給過銀子。雖然他進去之後什麼都沒有做,但這並不能改變他沒有給過銀子的這個事實。

何魚淵不再說話後,南何才將那道落在他臉上的視線收回,等取了足夠的修為之後,她在將手收回的同時,拍了拍何魚淵的臉:「乖!等你主人我拿回了身體,你想要什麼,我都滿足你!」

何魚淵聞言依舊有些不情願:「真的嗎?我要什麼你都能滿足?」

南何點了點頭,畢竟到了那個時候,有修為在身,她覺的不管是什麼事,她都是完全可以做到的,只要他不說一些特別過分的事,就完全沒有問題。

在她點頭之後,何魚淵只是冷哼了一聲,並沒有再說什麼。

看他那意思,像是同意了。

見狀,南何便沒有再說什麼,她閉眼感覺了下自己體內的修為,然後轉身直接往石桌邊上走去,絲毫沒有再理會一旁站著的何魚淵。

對此,何魚淵很是無奈,他站在那裏看著南何的身影遠去,然後在石桌邊上坐下,等她坐好之後,他便猶豫了起來。

猶豫著自己要不要也過去。

這一猶豫,就是許久。

在這過程中,南何已經喝完了兩杯茶,外加吃了一塊鮮花餅,一塊茯苓糕,一顆靈果。

說起來,也不知道到底是南何能吃了些,還是他太猶豫了些,反正,等他終於下定決心時,南何已經吃累了,此時正趴在桌上,一手揉著肚子,一手在桌面上胡亂摸著。

何魚淵最後決定,還是不過去了,於是,他就直接轉身,回到了術魂旗中。

就在他回去的那一刻,那邊趴在桌上的南何,回頭朝他這邊看了一眼,然後很快就又將視線收了回去。

今夜無月,只有滿天繁星,南何便抬頭看著那些星星。

帝何和齊鷂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她看的脖子都困了。

「頭抬那麼高做什麼?」帝何的身影出現在他身後,在問出這個問題之後,他也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然後看到了滿天繁星。

頓時瞭然:「啊,原來是在賞星星啊!」

南何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將視線落在了他身上。

在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後,她這才問了句:「齊鷂呢?」

他方才和齊鷂是一起從廚房出來的沒錯,但來到桌邊的,卻是只有他一個人,齊鷂並沒有過來。

對於她這個問題,帝何雖然也很想回答,但他想了想,覺得自己回答不上來,於是,他就隻搖了搖頭,什麼都沒有說。

齊鷂從廚房出來後,原本是想跟著帝何走到石桌邊上坐一會兒的,但她剛往那邊走了一步,就又一道力量,將她往反方向拉去了。

整個過程,被一旁趴著的蘺魅看了個清楚,於是在她被拉走的那一瞬間,他就快速跑到了南何面前,站在桌面上,將她的胳膊託了起來。

對於他這樣的行為,南何很是不解。

她將胳膊收回,一臉疑惑地看著他問道:「做什麼?」

蘺魅見她將視線落在了自己臉上,頓時來了勁,然後快速和她說道:「齊鷂……我知道齊鷂去哪裏了!」

先前他和他們說過,齊鷂的背上有一個男人,但是他們都沒在意,所以在說出來這句話後,他就有些擔心這次他們會不會在意了。

聽見他那句話時,南何心裏並沒有泛起什麼波瀾,她看了一旁的帝何一眼,見他也是以同樣的神情看著自己的,於是,她就再次將視線移到了一臉緊張的蘺魅臉上。

心裏有著一個猜測早已生出,她淡然地看著蘺魅,並沒有立馬說話。

見她這樣,蘺魅還以為又會如同之前的那樣,結果,就在他剛想完的那一刻,南何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你知道她在哪兒?」她問道。

蘺魅先是愣了下,然後快速點了點頭。

等齊鷂被那道力量帶到後院時,那道力量就突然消失了。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身後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氣息。

齊鷂瞬間渾身僵硬,等那感覺慢慢散去,她這才滿臉難以置信地回過了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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