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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鬼界當大佬》第一百九十五章 前塵過往
冥界,世人稱它為鬼都,人死後離體的魂魄,世人稱它為鬼魂,所以,冥界就是人死後去的地方。

因為仙家只要仙根未毀,就不會發生真正意義上的身亡,所以南何以前從來都沒有了解過冥界。

對於它有了些印象時,還是在南木身死,她跟著碧有槐來到鬼界後。

那時前往鬼淵歷練的人還很多,他們大多都是修仙之人,而人終有一死,在他們其中,很少有人能真的修得仙身,所以死後的歸屬地就成了他們時常說起的話題。

南何就是在那個時候,聽到有關於冥界的消息的。

不過至於祁陣口中所謂的冥判,她卻是沒有絲毫了解的,畢竟在她來鬼界之前,那冥判就已經消失了,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過。

沒有人有他的消息,雖然起初還有人談論起他,但久而久之,就一個都沒有了。

毫不誇張的說,南何第一次聽到冥判這兩個字,這個人,就是在方才,在祁陣的口中。

自祁陣將那些話說出口後,南何就陷入了愣神的狀態,她的視線緊緊落在一旁的骨禦臉上,眼底儘是震驚,和難以置信之意。

有一句話說得好,人不可貌相,她覺得,這話完全適用於現在她正面對的這種情況。

此時的她已經回過神來,但視線依舊停留在骨禦的臉上,他正在眉頭緊皺地思索著問題,看起來格外認真。

見她已經接受了骨禦的身份,祁陣再次開口說道:「雖然他現在已經不再是冥界的冥判了,但能力可依舊大的很呢。」

當視線移到祁陣臉上時,他正意味深長地看著自己,如此一看,他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就不言而喻了。

他那是在點南何呢!

落在他臉上的視線並未收回,她就那樣看著他,思索了片刻後,開口問道:「冥判的具體職務是什麼?他現在還有哪些能力啊?」

見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祁陣瞬間高興了起來:「冥判也就是判官,隸屬於冥界的判官,魂魄入輪迴之前,都要去他那裏走一遭,看看生前是否有罪,如果有的話,就直接會被扣下,打入煉獄,受盡苦楚,等將自己的罪孽還了,才能再次入輪迴。」

南何適時問道:「那要是沒有罪呢?是不是就直接放行了?」

祁陣聞言點了點頭,復又搖了搖頭:「是會直接放行的沒錯,但在放行之前,會被查看生前功勞福報,如果福報多的話,就能有一個美好的輪迴,不用遭受世間任何的苦痛,甚至還能得到仙緣,從今往後便有機會登仙道,得仙籍,入仙境了。」

聽到這裏,南何就有些不解了:「得仙緣?怎麼得的?」

祁陣像是早就想到了她會這麼問,幾乎是在她話落的那一瞬間,他的聲音就緊跟著響了起來。

「嗯。是可以得到仙緣的,至於這個仙緣是怎麼的了,那是因為……」他故意停頓了下,但只是停頓了而已,並沒有想讓南何問他的意思,「因為他有一根仙判筆,那些仙緣,都是那根仙判筆給的。」

雖然說是仙判筆給的,但這筆的主人是骨禦,因此也完全可以說那些仙緣,是骨禦給的。

南何很快就想到了這個,但是就算想到了,她對此也沒有絲毫心思,畢竟她要那個仙緣,沒有絲毫用處,至於她身邊的人……

視線從祁陣臉上移開,落在一旁正喝著茶的帝何臉上。

他修的便是仙道,應該是想得到仙緣的吧!

感覺到她的視線,帝何抬眼朝她看來,但就在看清她臉的那一刻,她卻是早一步將視線移開,重新落到了祁陣臉上。

「阿何在想什麼?」祁陣自然也注意到了,於是他便問了一句。

如果換作以前的話,他肯定還會小心翼翼地,不去問她這種問題,但清默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他得儘快讓南何想起過往才行,所以,他便不再是以前那種態度了。

南何微微皺了下眉頭,她看著祁陣,許久之後才開口:「我在想這既然是他在做冥判時的能力,那他現在呢,現在還有什麼能力?」

將視線從帝何臉上移開的那一刻,她就直接將心思也收了回來,此時的她,注意力已經完全落在目前為止他們要面對的正事上面了。

她沒有去問關於那根仙判筆的問題,畢竟光聽名字,就能知道那筆是冥判的專屬物,現在骨禦都已經不是冥判了,那筆就不可能會還在他手裏。

其實這其中還夾雜了她的一點兒小私心。

仙判筆是骨禦給仙緣的必需之物,如果他沒有的話,那她就完全沒有理由去考慮讓他贈仙緣這件事了。

就算可能骨禦有仙判筆,也不會答應給她贈仙緣,但凡事都要講究有備無患,所以,她要提前抹殺掉這件事情會發生的可能性。

祁陣並沒有想那麼多,在聽到她那個問題時,他一時間臉上竟生出了尷尬之意。

等南何回過神來,看到他那副樣子時,就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了。

祁陣畢竟也不是什麼都能知道的,所以她很是理解。

原本她是打算和祁陣說些什麼的,但就在她將那些話說出口之際,一旁一直都在思索的骨禦,突然開了口。

「那個……」他抬頭看著南何,等南何將視線移到他臉上時,他這才繼續說道,「我現在著實想不到可以給你們什麼,不如這個條件由你們決定,你們可以跟我說說你們想要什麼,如果我能辦到的話,這件事就這樣定好了,如果辦不到,那到時候我們再商量別的。」

他這話是和南何說的,於是桌邊另外兩個人就同時將視線轉到了南何臉上,甚至和他們一起的還有此時站在不遠處,正在往桌邊走來的小夭。

感覺到她的氣息,南何在應了骨禦說的那些話後,立馬回過頭去,將視線落在了身後不遠處的小夭身上。

她既然回過了頭去,一旁註視著她的三人,也自然將視線跟著她移了過去。

當桌邊坐著的四人,齊刷刷地看向小夭時,小夭直接往後退了一步,倒不是因為害怕,只是條件反射而已。

等站穩之後,她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再次將視線落到南何臉上,一臉猶豫。

她不知道自己此時應不應該過去。

還沒等她想明白這個問題,也沒有等南何開口說些什麼,她們兩個隻覺得眼前一花,下一瞬,骨禦就站在了小夭面前。

然後。

朝她伸出了手。

對於骨禦,小夭依舊是害怕的,所以在看清面前站著的人是誰時,她頓時渾身僵硬,一點兒反應都做不出。

眼看著骨禦的手就要掐上她的脖子了,身後突然響起一道聲音,等她再反應過來時,南何的身影也出現在了她面前。

「住手!你這是要做什麼!?」南何直接伸手扣住了骨禦的手腕,以術法為輔,阻止了他繼續往前伸去。

骨禦的視線冷冷地落在她身上,南何頓時打了個哆嗦。

「放開。」

不光視線,就連聲音都是冰冷的,不知是不是錯覺,南何甚至覺得他身上的溫度也瞬間降了下來。

但儘管如此,南何也絲毫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你這樣做會傷害到她的。」她突然想起之前見小夭時,她脫臼的胳膊,然後又想起小夭之前和她說過的,她見過骨禦的事,如此一來,她那胳膊是出自誰的手,就直接不言而喻了。

南何並不知道骨禦為何要這樣,見他絲毫沒有收手的意思,她便問道:「明明和我們待在一起時,什麼事情都沒有,為何一見到她,你的情緒就立馬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呢?」

原本在祁陣和她說,骨禦是鐵面冥判時,她還一點兒都不覺得

他和那個稱呼有什麼關係,但現在看來,他這副樣子,完全是配得上那個稱呼的。

在她問出那個問題時,骨禦原本就皺起的眉頭,此時皺的更緊了,他看著南何的眼睛,瞬間紅了起來,南何頓時愣住了,然後她便聽骨禦的聲音響了起來。

「因為她身上……有唐眠的氣息。」

這句話他已經在小夭面前說過很多次了,所以在他說出口時,小夭並沒有什麼反應,但南何卻是皺起了眉頭。

她想起小夭之前問他們的那個問題,心裏頓時生出了一個猜測來。

但這個猜測現在還沒有一點兒依據,她就沒有將它說出來。

「但她不是唐眠。」

南何看著面前依舊紅著一雙眼睛盯著她看的骨禦,一字一句地說道:「骨禦,她不是唐眠這件事,你是知道的,而且知道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既然如此,那你再繼續這樣就沒有什麼道理了。」

「住手吧。」

她說的沒錯,小夭不是唐眠這件事,他是知道的,並且知道的很清楚,但他找了那麼多年,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點兒唐眠的下落,怎麼可能會就此放手。

但……

他將視線移到面前雖然強裝著淡定,但已經面色發白的小夭臉上。不管他是怎麼想的,願不願意放手,小夭都是無辜的,他不應該將無妄之災,強加到她身上。

況且他以前還是一個冥判,這些道理他都懂得,也見過很多例子,雖然現在不是了,但他還是有人性的,南何說的對,他不應該那麼做。

感覺到骨禦的手動了動,南何低頭看了眼,然後鬆開了手。

他已經想明白了,然後將手收了回去。

見狀,小夭頓時癱坐在了地上,她那顆緊張地快要跳到嗓子眼上的心,終於是落回了原位,她以手撐地,大口喘著氣,喘著喘著,眼眶就紅了。

因為緊張的緣故,小夭此時渾身顫抖,南何便蹲下了身來,原本是要問她一句沒事吧,結果就看到了她那雙含著淚水的眼睛。

祁陣之前說過,她身上原本是沒有氣息的,那時候她想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但隨著她身體又一次長大,她的半妖血脈覺醒,也就隨即想起了很多事。

其實她並不是一出生就被丟下得,原本她是有母親的,只是母親是一個普通人類,人有生老病死,因為父親一直遲遲未歸,母親思鬱成疾,沒過多久就抑鬱而終了。

那時候她已經十五歲了,就如同現在這麼模樣,和常人無異。

將母親安葬的那一日,她終於見到了那個自她出生以來就沒有出現過的人,她的父親。

小夭的父親在妖界是個數一數二的大妖怪,而她的母親,也是他父親眾多歡好的女人中的一個,若不是因為她生下了有著他血脈的小夭,他怕是根本就不會再出現見她一面,甚至可能都已經忘了她是誰了。

雖然說他那次出現,並不是為了她的母親而來,但無論怎麼說,他們都是見了一面的。

父親的出現,對於小夭來說沒有一點兒實質性的幫助和慰藉,他說他要帶小夭回妖界去,然後根本不理會她的回答是什麼,就強硬地將她帶了回去。

剛到妖界的那段日子,這個憑空出現的父親對她好極了,因為從來沒有享受過父愛的緣故,小夭淪陷了,她的心都要慢慢原諒他了,誰承想,就在她做好了要和父親一直生活在一起的打算時,變故發生了。

父親覺醒了她妖族的血脈,然後,將自己所愛之人生的女兒身上中的毒,轉移到了她身上,讓她代替他最愛到女兒,受著妖毒的煎熬。

從日出開始,直到日落,她都飽受折磨。

後來,許是他良心發現了,他去找妖王求來了一顆止生丸,緩解了她體內那毒的毒素,但也是因為那止生丸的緣故,她的身體發生了變化,她變回了一個長不大的奶娃娃。

樣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之後,她就被趕出了妖界,她那父親一臉厭惡地看著她,讓她永遠都不得回妖界,那副畫面,她直到現在都還記得。

小夭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重新恢復成原形,也不知道體內那毒為什麼不見了,但她知道,自己一直以來都被利用了。

因為止生丸的緣故,她的身體停止了生長,甚至是變成了那副模樣,雖然對那時候的自己很是不喜,但有一點她卻是知道的,那就是那時候的她,體內氣息被封,身上是沒有一點兒氣息的。

再加上記憶也同時被封的緣故,她竟絲毫都不知道,葉秋風將他的氣息,盡數轉到了她的身上,讓她承載著自己的氣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一直生活到現在,到她的身體已經完全吸入了他的氣息。

除此之外,他還改變了自己的氣息,所以祁陣他們在和他相處的過程中,並沒有覺得他怎樣,同樣也沒有感覺到她身上有著的其實

並不是她的氣息,而是別人的。

在記憶盡數恢復的那一刻,她就什麼都想明白了。

原本已經淚流滿面的小夭,此時突然笑了起來,這樣的變故,讓蹲在她面前的南何很是奇怪。

但就算奇怪,在感覺到她並沒有要說的意思時,她就什麼都沒有問,就那樣蹲在她面前,等著她將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

骨禦已經回到了桌邊,在他轉身朝桌邊走來的那一刻,帝何和祁陣才重新坐回去。

早在南何瞬移過去的那一刻,他們兩個就站了起來,然後視線緊緊盯著那邊,如果那時候骨禦對南何動手了,或者是傷害到南何,他們兩個一定會第一時間趕過去的。

對於他們兩個這樣的行為,南何並沒有看到,但骨禦卻是看到了,甚至還親自感受了一番,所以在看見他們兩個坐下的那一刻,他頓時鬆了口氣。

倒不是因為他打不過他們,而是因為他還有事求著他們,所以他才會這麼客氣的,要不然以他的脾氣,這個時候他們三人怕是已經打起來了。

等小夭終於平復了自己的情緒後,她看著南何,然後長出了一口氣。

原本她是有很多話想要說的,但是那些話到了嘴邊,她卻是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了,於是,她就決定等自己好好整理一番,再跟她說。

見她將視線落在自己臉上,南何頓時開口問了句:「怎麼樣?能站起來嗎?」

這個時候,問有沒有事都是多餘了,畢竟就算她有事,你也什麼都做不了,所以還是問一個這個比較妥帖。

在聽見這個問題時,小夭頓時愣住了,她原以為南何會說些別的,誰承想一開口就是在關心她,等她回過神來後,朝她點了點頭:「我沒事。能站的起來。」

聽見她這話,南何頓時點了點頭,然後先一步起身,彎腰朝她伸出手去,等她將手放到她手中時,南何直接手腕用力,將她拉了起來。

「既然你已經出來了,那就過去坐坐吧。」

南何似是在詢問她的意思,但是她已經知道她會怎麼決定了,於是當那句話說出來的時候,直接從疑問句,變成了肯定。

「好。」

如她想的那般,小夭同意了,並且還同意的迅速,幾乎是在她開口的瞬間,就回答了這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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