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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鬼界當大佬》第一百二十八章 找兔子
打算避世的那一日,子清揚走的格外決絕,當時那人就站在她身後不遠處的地方,只要她回頭,就能繼續待在他的身邊,但是她並沒有。

這一走,就再也沒有回去過。

那時她的心已經涼透了,用身上所有的錢,購置了一些吃食和茶葉等必備的東西,然後帶著那些東西四處遊盪了起來。

她去過青州,去過柳源,到過花緣鎮,也到過林江,最後來到了淺川。

在淺川生活了一陣子,等她摸清這裏的習俗以及地形山貌之後,就決定在這裏隱居了。

那時的淺川還沒有那麼多的妖怪,就是時常鬧鬼,鎮子村子裏的人,就會時常請子清揚去除鬼,久而久之她既用這種方法賺了錢,又在淺川取得了不凡的成績。

這裏的人們在面對她時,總是會稱呼一句,楊仙人,因為子清揚告訴過他們。她叫楊妄華,在當時那個稱呼已經算是很高的了。

後來她的力量暴露的越來越明顯,引來了很多修仙之人,雖然大家修的都是一樣的,但因為子清揚是妖的緣故,他們根本不在乎她是不是在幫助人,直接就將她定義成了妖邪。

子清揚在淺川待了好多年,幫了不少人,在被那些道貌岸然地修仙之人圍攻時,幾乎整個淺川的人都拿著農具跑出來幫忙。

正是因為如此,後來淺川上空才會出現那個壓製修仙之人修為的屏障,以及很多不允許修仙之人進入其中的鋪子。

雖然不用他們幫忙,子清揚也能輕而易舉地解決掉那些修士,但既然他們幫了,那她就會記住他們的善意。

也是因為這個緣故,後來她成了守護淺川的大妖怪,再後來就是妖神。

儘管這是她的那兩個徒弟給她的,但她完全配得上這個稱呼。

不過是一時的恩情,她就為此做了這麼多,那就更不用說薄言禾是她好朋友的女兒了,單憑檀楚對於子清揚的影響,帶她步入正道的舉動,在子清揚這裏就已經是特別大的恩情了,所以在面對薄言禾時,她總是有些不同的。

會問出那句話不過是看她狀態不對勁,覺得一定是因為南何他們來的緣故,她才會這樣的,所以就問了那句話。

雖然薄言禾的修鍊還不到家,但她不想束縛著她,若是她想要離開,她就一定會放她離開,絕不會有一句阻止的話。

但許久過去,薄言禾都沒有要回答的意思,準確來說,她依舊沉浸在驚訝之中。

見狀,子清揚再次開口問了一遍:「你想要離開這裏嗎?」

在她的聲音再次響起時,薄言禾突然回過神來,一副如夢初醒的模樣看著子清揚,嘴巴張了張,卻是一個音都沒有發出來。

「需要給你時間考慮嗎?」見她做不出決定來,子清揚給了她一個台階下。

「……」還是沒有說話。

「那你就好好考慮考慮吧。他們明天離開。」沒有再繼續等她的意思,留下這兩句話後,她就離開了。

一直到她的身影從她眼前消失了很久,薄言禾才終於有了反應。

她抬手摸了把臉,而後掬水往臉上澆去,水珠順著臉頰流到下巴,又從下巴往下滴落,額前幾縷碎發也被打濕,貼在臉上。

一口長嘆之後,她像是泄了氣一樣,無奈地抬手捂住了眼睛。

吃過晚飯,南何想著去找找那隻兔子,但她不知道兔子總是會待在哪裏,便想著先去找薄言禾。於是她就跟祁陣說要去找薄言禾,結果剛說完轉過身來,就看見薄言禾的身影出現在院門口。

她哭喪著臉,眉眼低垂,站在那裏也不出聲,也不敲門。

南何看了一會兒,見她還是沒有什麼動作,便抬腳往門口走去。

沒有刻意控制自己的腳步聲,但直到她走到薄言禾面前,她都依舊沒有反應。

「來找我嗎?」南何倚在門框上,雙臂環在胸前,視線微微下移,落在她身上。

「嗯?」薄言禾有了反應。

南何沒有說話,看著她等著她先開口。

視線漸漸清晰起來,等看清面前的人是誰時,薄言禾當即張口說道:「我有事想問你。」

沒有絲毫猶豫,眉頭緊皺,語氣急切,她迫不及待的希望南何答應。

見她一點兒都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南何點頭應道:「你說。」

等聽完薄言禾的話後,南何側身讓她去院子裏坐坐,但被她拒絕了。

沒辦法,她就只能和她一起站在門口。

「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說到這裏,你應該也知道我想問的問題是什麼了吧?」薄言禾一臉期待的看著她,相比於自己說出來,她覺得若是南何先開口,她會離開的更心安理得。

但南何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她心裏在打什麼小算盤,她笑著搖了搖頭:「不好意思,剛吃完飯,現在腦子裏昏昏沉沉地,無法思考啊!」

薄言禾撇了撇嘴,極其不喜歡她說的這句話:「真是狡猾啊!」

她嘟囔出口,說的含糊不清,南何並沒有聽清,但就算沒有聽清,她也知道薄言禾不會說她什麼好話:「有事快點說,沒事帶我去找今日那日兔子。」

原本薄言禾對於自己的事是很在意的,但聽到她後半句話時,那注意力頓時就轉移了。

「你找那隻兔子幹嘛?」微微眯起地眼中儘是審視和疑惑。

見她注意力已經完全轉移,南何放鬆支撐全身的力道,將身子完全靠在門框上,頗有一種和她說到半夜的架勢。

「你猜啊!」她唇角笑意更深,反正她現在不急,兔子明日也可以去找,但薄言禾的事,今日就得做出個決定來。

薄言禾見她這副樣子,就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了,心裏也想著快點做出決定來,但就是奈何不了自己的好奇心,再加上人都有逃避的心理,她就更不想再將注意力轉回自己的事上了。

「這……」薄言禾停頓了下。

「什麼?」見她一臉為難的模樣,南何以為她是要轉回自己的事上,面上笑意頓時散去了些。

「這……」薄言禾的聲音繼續響起,「這我哪裏猜得到啊!」

「哼。」南何笑出了聲來。

原來還是沒能敵得過好奇心啊!

「你可以試著猜猜,往大了猜。」南何給了她一個提示。

薄言禾就真的按照她的提示來了,她想了很久,眉頭跟著緊皺了很久。

南何一點兒都不著急,她在等著看她過會兒火燒眉毛的樣子。

等待的時間並不短,在這期間,祁陣從石桌邊上走了過來。

感覺到他的氣息越來越近,南何朝薄言禾使了個眼色,讓她先不要說什麼,但由於薄言禾現在想的太過於認真,並沒有接收到。

「怎麼不進去坐著?」

祁陣的聲音已經在身後響起,她忙恢復滿臉含笑的模樣,視線緊緊盯著薄言禾,並沒有回頭。

「這個你就要問她了。」淡然的將話題轉到薄言禾身上,想要讓她暫時轉移一下注意力,但不知是真的想的太入神了,還是故意為之,她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南何面上的笑意瞬間僵住,她現在有些擔心薄言禾會突然說出點什麼來。

但好在還沒有等薄言禾說些什麼,祁陣的聲音就先一步響了起來:「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他說著從南何身邊走了過去:「我去找子清揚討些好東西,晚些時候回來。」

「嗯。知道了。」南何當即點頭應了一聲。

至於他說的好東西是什麼,她並沒有多問,倒不是她不好奇,而是因為她在聽到祁陣說要離開時,就將注意力放在了那上面,已經無心再顧及其他了。

視線跟著祁陣的身影而去,等再也看不到時,她才將視線收回,而後鬆了口氣。

「我的天!莫不是姨娘答應你,讓你將那隻兔子帶走了吧!」

面前突然響起一道驚呼,是一直沒有反應過來的薄言禾的聲音。

「……」南何忍著怒意,長出了一口氣。

她現在頗有一種將薄言禾給掐死的衝動,但又慶幸她沒有在方才祁陣在的時候說出來,所以就將那衝動給壓了下去。

「我說的對不對?姨娘真的答應將那隻兔子給你了?!」薄言禾緊跟著又問道。

在她這兩句更是急切的話出口時,南何就知道她方才是在裝了,當即白了她一眼,直接轉身往院子裏那處石桌邊上走去。

薄言禾自然緊跟其後,一遍跟著她往石桌邊走,一遍繼續著方才的那個話題:「是不是?是不是嘛?」

南何青筋暴起,眼中燃起怒火,強忍著走到桌邊桌下,等喝了一杯茶之後,才將那火氣壓下。

倒不是因為她險些破壞自己的計劃兒生氣,而是因為她現在的這種態度,真是記仇的很!

見她此時面上已經沒有了笑意,薄言禾臉上倒是出現了:「你怎麼不回答我的問題呢?不是說讓我猜嗎?那你倒是告訴我,我現在猜的對不對啊?」

故意的,她現在一定是故意的。

南何隱在袖中的手緊了又緊,許久之後,才開口說道:「有時候我覺得你,真是欠揍的很啊!」

現在完全沒有了繼續逗她的意思,失了興趣之後,她便將自己和子清揚說的話告訴了薄言禾。

等說完後,她道:「你現在是要帶我去找那隻兔子,還是繼續考慮自己的事?」

兔子在他們離開之前找到就可以,到關於自己的答案,卻是要儘快做好選擇的。

「那個……我……」

「我也不知道,你不要問我。」

「……」

薄言禾原本是想問問南何的意見,但很明顯,後者並沒有要幫她分析考慮的意思。

「我若是……」

「我沒有意見,只要你考慮好就行。」

「……」

一句話只出口了三個字,就再次被堵了回來。

沒辦法,只能自己來做這個決定。

薄言禾低著頭,眉頭緊鎖,她在心裏細細思索著,認真考慮自己最初的想法,猶豫著是要繼續留在這裏修鍊,還是跟南何他們離開。

想了許久,還是沒能想出來個所以然來。

薄言禾重重地嘆了口氣,一臉疲憊地抬手揉了揉眉心。

聽見嘆氣的聲音,南何抬頭瞥了她一眼,見她還在認真考慮著,便沒有打擾她。

其實她完全可以幫她一把,但目前為止,她還沒有那樣的想法。

不知又過了多久,薄言禾的聲音突然響起,傳進了她耳中。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怕她不答應,她又加了句:「不是關於這件事的。」

又問問題?

南何在心裏吐槽了一句,但並沒有要拒絕的意思,她點了點頭,等著她開口。

「我想問問……」薄言禾緊抿著嘴唇,猶豫了起來,但很快就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繼續說道,「關於江離的事!」

「我想問問關於江離的事!」

若不是她今日提起,南何都要忘記江離這個人了,她眼中出現了些許迷茫之意,等猜測到她想問的是什麼後,那迷茫散去,眼神漸漸恢復清明。

「你應該早就將他放了吧?那他現在怎麼樣了?」

回想起之前她為了讓薄言禾聽話而說的那些話,當即忍不住笑了起來。

看見她臉上的笑意,薄言禾皺起了眉頭,她問道:「你在笑什麼!?」

「沒什麼。」笑意很快散去,面上隻留下一抹淡淡的弧度,「他現在很好,你想問他什麼?」

話題被重新轉了回來,薄言禾的注意力就也跟著轉了回來,她聽見她的這個問題,腦海中重新顯現出自己方才得疑慮,猶豫著想要將它問出口。

「我想問……」薄言禾抬頭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他是不是已經將我忘了?」

她這個問題問的好生奇怪,南何又不是江離,怎麼可能會知道他的心思。

許是意識到了這個問題,薄言禾一臉苦笑:「我只是……只是……」

「他沒有忘了你,我前些日子碰上他時,他還正在找你的下落。」南何看得出她此時的窘迫,也不再繼續置身事外,保持著看好戲的狀態。

「真的嗎!?」滿臉驚喜。

薄言禾眉眼中的笑意怎麼也忽視不得,看得出來,她此時是真的開心。

既然已經跟她說了這件事,那答應子清揚的事,就也沒有繼續留著不說的必要了。

畢竟在她知道江離還在乎她的那一刻,就沒有什麼能阻止她出去了。

從腰間地儲物袋中拿出那個小一號的儲物袋,以及那塊通體碧綠地靈魚玉佩,將它們一同放到了薄言禾面前。

還沒等她開口問道,南何就先一步解釋道:「這些都是子清揚讓我給你的。」

聽見這話,薄言禾疑惑地皺起了眉頭,以眼神又詢問了她一遍,在她點頭之後,將視線落到桌上的那兩樣東西上面。

耳邊響起子清揚前不久在生靈池水旁問她的那個問題,薄言禾當即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中就閃爍起了淚光。

怪不得子清揚會突然問她這個問題,原來她已經將一切都想好了。

「我現在要去找一趟姨娘。那隻兔子會去的地方很多,你可以到處找找看,運氣好的話,就能碰到它。」薄言禾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南何並不是很喜歡這個姿勢,所以她沒有抬頭:「我會去找的。祁陣也去找子清揚去了,你若是遇見他,他問起關於那隻兔子的事,還……請你儘可能地幫我瞞一瞞,不要將兔子精通引魂術地事情告訴他。」

薄言禾著重聽她用到了「請」這個字,她當即心中一喜,面上笑意更甚:「好。我盡量。」

不用看就知道她現在臉上肯定儘是得意的模樣。

在她捏訣離開之後,南何並沒有起身,她依舊坐在那裏,將杯中最後一口茶喝下。

神識進去術魂旗中查看了一番,齊鷂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人還沒有醒過來,那些原本護著何魚淵的魔氣,全部來到了她周圍,為她療著傷。

一旁,何魚淵閉著眼,依舊還未出關。

南何嘆了口氣,將神識收回,起身往小院門口走去。

就在她神識收回的那一刻,何魚淵的睫毛眨了一下,隨後緩緩睜開了眼睛。

之前並不知道那隻兔子有著那樣的能力,所以根本沒有在意,以至於現在南何根本不記得它身上的氣息是怎麼樣的。

那時但凡她多留意一下,現在就不用一點點兒找了。

第一次見那隻兔子的時候,是在往生靈池水去的路上,於是南何就先在那裏找了起來。

天已經漸漸黑了下來,但谷裡卻沒有一個地方是暗著的,那些白日裏吵人的花精藤蔓都亮起了光,將每個地方都照亮了起來。

一路走來,她倒是看見了還幾隻兔子,但它們都不與她親近,南何就覺得並不是她今日遇到的那隻。

繼續往前面走去,眼看著都走過生靈池水了,還是沒能找到。

不在這裏嗎?難道是在別處?

南何沒有要繼續往前的意思了,她轉過身來,打算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但腳剛抬起來,還沒有落在,不遠處就傳來一道奇怪的聲響。

她暫且將腳收回,屏息認真聽了起來。

聲音是從西南地方向傳來的,等它再次響起時,南何聽清楚了。

那是一個男人刻意壓低地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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