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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鬼界當大佬》第一百三十一章 你想跟我一起去嗎
南何見到祁陣的時候,已經是正午時分了,他從外面回來,身後還帶著子清揚。

彼時的她已經坐在石桌邊上,將桌上那壺桂花茶喝的見底了。

早上薄言禾送來的雞湯有些鹹了,她因為喝了不少的緣故,嗓子一直乾澀難受,直到現在才稍微舒服了些。

祁陣剛靠近門口時,她就感覺到了他的氣息,以及他身後,子清揚的氣息,只是她並沒有抬頭,視線低垂,看著放在腿上那雙指尖套來套去,玩的不亦樂乎地手。

因為方才問了祁陣那個問題的緣故,子清揚一直保持著離他一臂的距離,生怕他突然惱羞成怒,一掌將自己給拍死了。

雖然她這個想法完全就是多慮,但就算知道這個,子清揚心裏還是怕。

「我能吃了你?」祁陣瞥了眼兩人之間能再塞下兩個人的距離,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頭。

「不不不,這個你不能。」子清揚搖頭否認了這件事,但搖過頭之後,話就又從嘴裏吐出來了,「但是你能一掌拍死我。」

祁陣:「……」

祁陣深吸了口氣,看著她很不耐煩:「我若是有那個打算,就算你離的再遠,我也能拍時你。」

「你信嗎?」他又加了一句。

語氣中有些威脅之意,子清揚往邊上稍微又挪了下,乾笑道:「哥哥應該不會這般無情吧!」

祁陣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問道:「你說呢?」

「我……」大腦飛速運轉,子清揚很聰明的沒有再往邊上躲,而是幾步走到祁陣邊上,在離他只剩一拳的地方停下,直接挽住了他的胳膊,「怎麼會呢,祁哥哥對子清最好了。」

祁陣白了她一眼,一臉嫌棄地將她往一邊推去:「滾滾滾,離我遠點兒,要不然真拍你了。」

危險接觸,子清揚哪裏還會貼著他,她笑著當即鬆手,和他保持著合適的距離。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小院門口,祁陣沒有再理會她,上前敲了下門。

南何坐在院子裏,聽見敲門聲時,才將頭抬起來。

「你去哪兒了?」先開口的是她。

「昨日跟你說過了啊,我去找……」祁陣將邊上的子清揚一把拉了過來,「找她去了。」

說著他還跟子清揚使眼色,但子清揚故意將頭轉到了一旁,一副聽不見的樣子。

祁陣:「……」

原本不想理會她的,但那邊南何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她問道:「是這樣的嗎?」

很明顯這個問題需要子清揚來回答。

奈何子清揚根本沒有要理會他的意思,沒有辦法,祁陣就只能跟她傳音道:「說吧,你想要什麼。」

子清揚被問的一臉迷茫:「什麼想要什麼?」

她裝的真誠極了,讓人差點就信了,奈何緊跟著又說了一句:「祁哥哥,你說的是什麼啊?子清怎麼聽不懂啊!」

一下子就把人拉回了現實。

祁陣有些後悔方才沒有將她一掌拍死,隱在門後的那隻手,朝她指了指:「好啊你子清揚!你好樣的!」

子清揚還欲繼續裝下去,但一個字都還沒有說出來,臉色就變了。

耳邊傳來祁陣的聲音,他將食指上掛著的那隻六角妖鈴往上挑了下,看著她笑的一臉燦爛:「十年前有個禿驢找到我,說想請我幫個忙,還給了我這個東西。」

他將那隻妖鈴往子清揚面前伸了些:「子清妹妹,你見多識廣,可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啊?」

子清揚頓時眉頭緊皺,片刻之後像是妥協了一般,先她一步走進院子裏,一邊往石桌邊上走去,一邊對南何故作抱怨地笑道:「這傢夥昨夜非要拉著我釣魚,一直釣到方才才肯善罷甘休,只是可憐我那些靈魚了。」

她一臉肉疼地模樣,話落時已經在桌邊坐下。

南何昨夜回來時感受到了祁陣的氣息,她並不覺得那是她的錯覺,但既然祁陣和子清揚都這麼說了,她也只能順著他們的話題說下去。

「那那些靈魚呢?」他們兩手空空,誰都沒有帶一條。

其實不用問這個問題,南何就能大致猜到靈魚的去向,但她實在是沒什麼話說的,就只能問了這麼一句。

「魚給了雲旗。現在已經午時了,我們吃過午飯再上去吧。」祁陣適時從門口走來,原本是想要貼著她坐的,但怕她不喜,就坐在了子清揚邊上。

南何倒是沒有什麼意見,但她現在因為喝了將近一壺茶的緣故,已經喝的很飽了,便想著一會兒少吃一些,然後儘快和祁陣一起上去。

薄言禾修鍊沒多久,氣息分辨的還不是很清楚,就算江離身上有她的氣息,她也找不到他,更何況現在那氣息已經快要消散完了,她就更找不到了。

帝何走的時候,她忘了跟他說,讓他多留意下薄言禾,若是如此,她現在就不用為薄言禾擔心了。

正想著關於她的事,耳邊就傳來子清揚的聲音。

她問道:「薄言禾呢?怎麼不見她的身影?」

南何當即回過神來,看著她先是愣了下,而後開口說道:「她等急了,就先上去了。」

關於薄言禾的事,子清揚是了解的,江離出現在淺川,她也是知道的,在聽到南何這話的瞬間,她就想到了這種可能,於是便沒有再問什麼,隻笑了笑,說道:「一直待在這裏,也總是會悶的。」

南何笑了笑,沒有說話。

但子清揚依舊說著關於薄言禾的話:「南姑娘,上去之後,還請你多照顧照顧她了。她的修為還不是很厲害,你要看著她,不要讓她做傻事。」

這是子清揚第一次這樣叫她,南何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她原本覺得子清揚是和祁陣一夥的,肯定同他一樣,覺得她是清默,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那麼回事。

之前子清揚一直都沒有稱呼過她什麼,是因為她不知道南何到底是誰,現在看來,可能真的只是祁陣的一場妄想吧!

南何和清默完全不一樣,又怎麼可能是清默呢!

對於這些話,她已經嘗試過跟祁陣說了一次,但後者態度堅決,她就不打算說第二次了,畢竟她的事還有一大堆沒有做完呢,實在管不了,也不想管別人的事了。

想到這裏,她看了眼祁陣,思索一番之後,直接朝他伸出手去。

事發突然,還沒等祁陣反應過來,她就朝他笑了起來:「哥哥,將妖鈴還給妹妹吧!」

若是私下跟祁陣說這件事,他肯定不會輕易給她,但若是當著南何的面,他就算不想給,也非給不可。

幾乎是在她開口的瞬間,祁陣就知道她想做什麼了,看向她的眼神暗了暗,心道這丫頭真的是長大了,再也不是以前那個笨丫頭了,也是時候讓她自己面對了。

這樣想著,他便沒有絲毫猶豫,從懷中取出那隻妖鈴,放在了她手心「給你給你,小氣鬼,不就是借來玩玩嘛,又不是不還你了!」

嘴上這樣說著,給她傳音道:「白華已經得道,原本是要去往西方極樂的,但他留了下來,說欠你一件事,若是你開口的話,就算是捨棄那萬年的道行,他也是願意的。」

和尚來找他的時候,渾身都是佛光,但在那佛光邊緣,卻是有一圈的妖氣,就算佛法無邊,也未曾散去。

那妖氣他很熟悉,是子清揚的。

和尚將妖鈴給了他,跟他說了好多話,但他唯一聽進去的,就只有這一句。

在聽到他說的這話時,子清揚接過妖鈴的手滯了下,面上笑意瞬間散去,許久才將手收回去。

一直到吃過午飯,南何和祁陣從谷裡離開,她都還是那副黯然神傷的樣子。

等兩人到達無妄崖頂時,南何問了他一句:「那隻鈴鐺是怎麼回事啊?」

祁陣扭頭瞥了她一眼:「你看出來了?」

「廢話。」南何翻了個白眼,子清揚的情緒都已經從眼眶中溢出來了,她除非是個瞎子,要不然不可能察覺不到。

祁陣收斂了臉上的笑意,沒有看她,隻低著頭看著腳下的路。

「那是白華送來的。」

之前他們有跟她說過白華是誰,所以在聽到這個名字時,她心裏就大致有了個方向。

那隻鈴鐺怕是有些故事的。

「薄言禾上來的早,我得找找她去哪兒了。」對於別人的感情時,南何並沒有那麼在意,「你現在準備去哪裏?茶樓嗎?」

昨日他們離開時,葉秋風陷入了昏迷,也不知道現在醒了沒有。

「說起來,葉秋風是怎麼回事啊?身體是不是有些太弱了?感覺他總是會出現氣息錯亂,妖力暴動的事!」南何忍不住吐槽了起來,在她看來,葉秋風也是經歷過兩次天雷的妖怪,不應該這麼弱的。

實際上,的確不應該。

「具體情況其實我也並不是很清楚,只聽他跟我說是因為當初被鬼火灼傷了,一直都沒有恢復,再加上妖丹沒了,就成現在這樣了。」祁陣撐著下巴,微微皺起了些眉頭。

南何看了他一眼,問道:「你不覺得他說的不太可信嗎?」

祁陣將視線落在她身上,看著她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是挺不可信的。」

但祁陣並不是一個喜歡管別人事的人,所以就算是懷疑,他也不會去查真正的原因。

往往在他出現這個表情時,不管他是有多認真,南何都不那樣覺得。

儘管他的話她還是相信的,但就是不相信他的臉,她總覺得祁陣一臉的不真誠。

「沒有妖丹的妖怪是怎麼渡過雷劫的?他的修為又是如何提升的?難不成是重新修出來了一顆?」

妖丹一個妖怪就只能修出一顆,不過倒是可以掠奪別人的。

這樣一想,南何又問了句:「他不會是奪了其他人的妖丹吧?」

在看到祁陣搖頭時,她的眉頭就皺了起來,想法又回到了方才。

既然不是奪了別人的,那他是怎麼……

「他體內倒是有一顆別人送的妖丹。」祁陣的聲音在一旁平描淡寫地響起。

「!!」

送的!?

誰送的??

疑惑比方才更大了。

南何眉頭也皺的更緊,她緊緊盯著祁陣,眼中滿是不解。

她一個字都沒有說,但祁陣卻是知道她想要問什麼,於是便和她解釋了起來。

「那顆妖丹是葉族族長給他的,那人是個半仙之體,繼承了他的妖丹,因此葉秋風才會有後來的仙緣。」

從別人身上掠奪的,和別人心甘情願給的,是完全不一樣的。

前者因為修鍊的術法心法不同,會發生排斥的現象,有時候若是妖丹中蘊含地修為大於掠奪者,而掠奪者壓不住它,就會出現爆體而亡的情況。

但後者不會。

情願給的妖丹,就會和新身體融合的很好,就好像自己原本的妖丹一樣,只會讓擁有妖丹的人修為得到大幅度提升,並不會出現什麼危害。

「既然葉秋風體內的那顆妖丹是別人自願給的,那他的修為應該會得到大幅度提升,又因為有著仙氣護體,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妖力暴動的情況!太奇怪了!」

不單單是南何這樣認為的,祁陣同樣也是這樣想的。

「這件事我早已有所懷疑,所以想著趁他昏迷期間,去一趟葉族族地,好好探個究竟。」

這話簡單一點兒來說就是,他要去刨個墳,葉族族長的墳。

聽見這話,南何原本是想朝他豎個大拇指,然後說一句「好樣的!」,但覺得自己若是突然那樣,會顯得有些突兀,就放棄了那個想法,簡單地問了句:「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去?」

祁陣倒是沒有直接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反問了她一句:「你想跟我一起去嗎?」

他笑的一臉陽光,眉眼彎彎地看著她,在她也看過來時,慢慢向她靠近,又問了一遍:「南何,你想跟我一起去嗎?」

這次他叫了名字,南何的名字,而並非清默。

說實話,有那麼一瞬間,南何是想跟著他一起去的,她覺得那樣特別刺激,但又怕在看到葉族族長的屍體時,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到時候若是用術魂旗渡給他一些魔氣,讓他醒過來了,她可就暴露自己的真實能力了。

現在還沒有探出那些殭屍的記憶,所以她還不想暴露自己。

說起這個能力來,南何倒是挺感謝長離的,教給了她很多歪門邪道的東西。

她現在可真是愛死了那些歪門邪道,畢竟很多都能派上用場。

「不了吧。我就不去了。」南何笑著拒絕了他的邀請,「我得儘快將齊鷂喚醒,畢竟有很多問題還得問她呢。」

祁陣眼中的光瞬間暗了下去,他不笑了,滿臉都是失落:「那好吧。」

剩下的路上,兩人誰都沒有再說話,一直到鎮子上,要分開的時候,祁陣這才再次開了口。

「我會在太陽落山之後出發,你若是改變主意,到時候傳音給我。」依舊不死心。

南何朝他笑了笑,擺手間直接捏訣消失在他面前。

她並沒有直接回去,而是跟帝何傳了個音,而後施法找了找薄言禾的氣息,往她所在的地方走去。

如她之前想的那樣,薄言禾並沒有找到江離。

此時的她,正坐在淺川入口處結界邊上發獃。

從她來到這裏之後,這裏經過了好幾個人,有修士,有小妖,也有普通人,就是沒有她要等的那個人。

一聲長嘆出口,薄言禾將臉埋在了膝蓋上。

薄言禾來的時候,她正長籲短嘆個不停。

她並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步子,腳步聲沉重的她腳都有些隱隱作疼,但她卻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南何在她面前停下,薄言禾感覺到了一大片陰影,但她隻以為是過路的人,並沒有在意。

「喂!」

直到南何的聲音響起。

薄言禾猛的抬起頭來,眼尾紅紅地,看起來一副想哭的樣子。

在南何的身影出現在她視線裡的那一刻,薄言禾眼中儘是驚訝之意,她沒有想到南何回來找她。

「你……你怎麼來了?」

南何朝她伸出手,以眼神示意她起身,但她只是看了看她的手,並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沒有辦法,南何就只有收回了手,蹲在她面前看著她。

「哭過了?」在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之後,她突然開口問道。

「……」薄言禾沒有點頭,也沒有否認,只是神情懨懨地說了句,「我找不到他。」

聽見這話,南何直接抬手在她腦袋上重重點了一下:「你這不是廢話嘛!就憑你那點兒修為,怎麼可能會找得到他!」

薄言禾被她點的捂住了頭,一臉疑惑地看著她:「可是你不是說讓我尋著自己的氣息找嗎?」

「是啊!我是這樣說了!但你能不能好好想想,他身上還有你的氣息嗎!?」南何先前並沒有和她實話實說,說起來,這其中也有她的錯,在聲音略高的說完那些之後,她的態度就軟了下來,「好了,這件事我有錯,我跟你道歉,不過你也真是有些蠢了,琉璃珠不是在你那裏,這一到關鍵時候,怎麼就想不起來呢!」

原本還哭喪著臉,但被她這麼一說,薄言禾瞬間想起琉璃珠的存在,她忙低頭在儲物袋裏翻找了一番,頓時陰雲四散,喜笑顏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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