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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鬼界當大佬》第一百八十一章 唐眠呢
太陽出來的那一刻,十裡巷巷尾那家茶樓在一抹日光的照耀中,打開了門。

門開後,小夭從裏面探出了頭來,當視線在外面掃了一圈後,回過頭看著裏面的人壓低聲音喊到:「紅葉姐姐,今日沒人。」

屋中,紅葉站在樓梯口,依靠著樓梯扶手,看著窗外。

在聽見她這話時,她扭頭將視線朝她看去,等小夭的臉出現在視線裡時,她點了下頭,然後說道:「那你快去快回。」

「嗯嗯,好。」小夭連連點頭應道,然後收回視線,又探頭看了一眼,再次確認了下,「那我就走了。紅葉姐姐要照顧好老闆哦。」

她回頭朝紅葉笑了下,見狀,紅葉皺起眉頭,直起了身來。

「小夭!」在小夭出門的那一刻,她慌忙喊了聲她的名字。

已經邁出去的腳又縮了回來,小夭回頭看了她一眼,只是對她笑了笑,然後就抬腳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一個字都沒有再說。

紅葉看著門口她方才站的地方,緊皺的眉頭怎麼也舒展不開,心中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這感覺在過往的歲月裡好像也出現過一次,但她已經記不清是什麼時候了。

自那感覺生出的那一刻,她就糾結了起來。

初識小夭之時,她還只是一個半大的嬰孩,被葉秋風抱在懷裏帶了回來。

那時她的心情一直好不起來,所以在看見葉秋風帶著一個小孩回來時,她根本一點兒興趣都沒有,但那小孩卻跑到了她面前。

她在她面前站穩後,抬頭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兒,然後伸出手去捏了下她放在膝蓋上的手。

紅葉煩躁地抬眼看去,便見她正一臉天真地盯著自己,在看見自己也看向了她的那一刻,笑著將那隻背在身後的手,伸到了她面前。

她的手裏放著一顆水果糖。

那是她跟著葉秋風回來的「賣身錢」,但卻在看見她不開心的時候,將糖送到了她面前。

「漂亮姐姐,哥哥說不開心的時候,吃了糖就會開心起來了。這是哥哥給我的,現在我給你了。你吃了之後,可一定要開心起來啊。」

這是小夭當時和她說的話。

原本紅葉以為自己早就忘了,誰承想它竟然刻在了記憶深處,平日裏不會浮現出來,但只要一回想,就會積極的跳出,然後充斥在整個腦海中。

隨著這段記憶出現,那些和小夭有關的記憶,就都跟著浮現了出來。紅葉從她們見面回憶到相知,然後從熟悉到形影不離。

過往的記憶一點點出現在腦海中,紅葉那原本緊皺的眉頭,此時更是舒展不開了。

她喃喃了句小夭的名字,然後走到門口朝她離開的方向看去,一時間竟有些恍然若失。

此時小夭的身影已經完全消失了,就算她有後悔的意思,也晚了。

紅葉心裏自然是明白這一點的,於是她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然後就轉身,徑直走向了樓梯口。

期間再沒有回頭。

從茶樓出來之後,小夭隱去了自己的氣息,她一路都低著頭,只看著腳下。

雖然她已經很小心了,但還是被發現了。

就在經過一個小巷口時,一隻手突然從裏面深處,拉著她的後衣領,將她拉到了巷子裏。

「啊!」小夭吃痛地驚呼了一聲。

她的背被人直接撞在了牆壁上,那人力道絲毫未收,掐著她的一邊肩膀,將她釘在牆上。

「唐眠呢?」一道沒有絲毫溫度的聲音,瞬間在她耳邊響起。

在聽見這道聲音時,小夭直接抖了下,然後就怎麼都止不住了。

又是他。

已經五日了,他又來了。

小夭害怕極了,她連視線都不敢移到面前那人臉上。

見她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那人捏著她肩膀的力度又大了些:「怎麼?還不說嗎?既然如此,那我就捏碎你一隻肩膀吧!」

小夭知道面前這人說到就能做到,於是她也顧不得害怕了,閉著眼睛朝他喊道:「不是……不是我不說!是我真的不知道啊!」

這人從五日前出現的那一刻開始,就一直在問他們那個什麼「唐眠」的下落,但她是真的不知道,甚至連那個名字都沒聽過。

但面前這人,卻堅信她們知道,於是每日都站在茶樓外面,像一隻認定了獵物的狼,直勾勾盯著茶樓,盯著她們看。

說實在的,她也很想告訴他那個唐眠的下落,但她是真的不知道啊!

她這話出口,那人緊緊捏著她肩膀的力度倒是小了些,但確實依舊不相信她的話。

「你說謊!你身上有他的氣息,你敢說你不知道他在哪兒!」

「……」

她是真的不知道啊!

小夭被他又捏又下,此時眼眶裏已經滿是淚水了,但一想到自己此番出來是為了什麼,她就強忍著淚水,顫顫巍巍地和他說著話。

「我真的不知道唐眠是誰,我甚至連這個名字都沒有聽說過,更不用說什麼氣息了。」

茶樓是魚目混珠之地,來來往往人數眾多,所以她很是懷疑自己身上那所謂的唐眠的氣息,是不是無意間從哪位客人身上沾染到的。

有了這個想法後,見面前那人還是不相信她,於是她就將這個想法說給了他聽。

原以為等他聽過之後,自己就沒事了,誰承想對於那些話,他也是絲毫都不認同的。

「不可能!」他的態度突然變得兇狠了起來,小夭被他吼的一抖,若不是身後就是牆壁的緣故,她一定會往後縮去的。

小夭的修為不高,也看不出別人的修為怎麼樣,但她知道,面前的這個那人,很危險。

就在她臉上出現膽怯之意時,那人的聲音繼續響了起來。

「不可能!你身上沾染的氣息已經很久了,你絕對是認得唐眠的!」說著,他將胳膊橫放在小夭脖子上,微微用了些力,「說!唐眠在哪裏!?」

小夭:「……」

葉族族地,三人一獸暫且休息的地方。

自從知道了季浮沉根本沒有生平之後,南何他們三個就都安靜地坐著,不說話了。

只有那個趴在南何腳邊的小狴犴,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

「怎麼了?你們三個這都是什麼反應啊?」他的視線在面前三人臉上掃了一遍,然後滿臉疑惑的看著他們。

「那個……不是我說錯了什麼吧?」他試探性的問道。

他們這是自他說了暗妖衛沒有生平之後,就成了現在這副模樣的,所以他很是懷疑,這件事和他有著直接關係。

但是並沒有人回答他。

何魚淵現在很累,他隻想要休息一會兒,於是坐了沒多久,他就直接倒在石頭上,休息將起來。

找生平這件事,是帝何和何魚淵一起做的,原本他們來找南何的時候,他還以為能讓她開心起來,但現在看來,開心是不會有了,甚至可能還會更加失落。

這完全屬於得不償失。

帝何有些後悔,在將那本生平拿來的時候,他沒有仔細看看。

南何在開口之前,先是長出了口氣,然後看著小祀搖了搖頭:「沒事。這事和你沒有絲毫關係。」

在聽了她這句話之後,小祀也長出了口氣,還好不是因為他,要是因為他的緣故,那他就真的是罪孽大了。

鬆了口氣之後,他就又好奇了起來,好奇那個讓南何他們成了方才那樣的真正原因是什麼。

南何此時已經沒有絲毫想法了,她先是扭頭看了眼,躺在一旁閉眼休息的何魚淵,然後將視線轉到了帝何臉上。

「別想了,沒什麼的。」比起知道季浮沉的過往,他們現在要做的最主要的事,是儘快回到淺川去。

原本帝何還有些擔心她,但在聽到她這話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了。

在朝她點了點頭之後,他便就勢將視線落在南何臉上,沒有移開。

南何自是能感覺到他的視線的,但此時她卻是一點兒都不在意這個,她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別的事上面。

等他們回到淺川之後,自然是要去找一趟葉秋風的,但沒了祁陣在,她便有些擔心能不能見到葉秋風了。

想到祁陣,她原本舒展的眉頭再次緊皺。

也不知道他去了那裏。

此時,一處儘是紅楓的小院,兩人一前一後站在院中,

「如主人了解的那般,他們拿到的那本生平,一點兒重要的東西都沒有。」站在後面那個男人的聲音,先一步響了起來,他微微低著頭,很是恭敬。

「那現在呢?他們還在那裏嗎?」男人面前那人的聲音緊跟著響了起來,聲音很熟悉,正是突然消失的祁陣。

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屋子上,並沒有去看身後那人一眼:「他們應該還沒有走,如果我現在趕回去的話,還能趕上吧?」

問出來的那個問題,根本沒有讓人回答的打算,畢竟他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但對於後面問出的這個問題,他卻是一時間拿不定主意了。

他突然消失了好久,南何肯定會生氣,畢竟這時不同於其他時候,以往他們之間的關係還不是特別好,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些改善,但他卻是再次如同往常那般,突然消失了,他不知道這次該如何出現在她面前。

明白他這個問題是在問他,秦尤認真想了想,然後開口說道:「我覺得主人還是實話實說為好。」

祁陣這次會突然消失,完全是意外,此前他見帝何去救何魚淵,便想著自己去找生平了,結果沒走幾步,腦海中就突然出現了一道聲音。

那道聲音他很熟悉,是冥界一位大人的,那人告訴他在幽冥附近發現了一道和清默很像的魂魄,然後他就什麼都顧不得了,一句話後沒有說,直接離開了葉族。

但等他到了冥界,見到那位大人說的那道魂魄,卻發現並不是,只是身上有些清默的氣息而已,於是他就又從冥界回來了。

原本他是想直接回葉族繼續沒有做完的事的,但走到半路,突然想起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回來過了,就再次改變了方向。

紅楓小院依舊是以往的模樣,但裏面已經沒有那時的人了。

祁陣回來之後,就一直站在這裏,這一站就是幾日。

秦尤出現的時候,是在夜裏,他是來和他稟告葉族那邊的事的,但見他站在紅楓樹下黯然神傷,就止住了要說的意思,在他身後陪著他站了一夜。

直到今日太陽升起之時,祁陣才終於開了口。

於是他便將自己看到的事情,盡數說給了他聽。

然後便是現在這樣了。

在聽完他說的話,祁陣回頭看了他一眼,視線在他臉上停留了好久,然後朝他笑了下:「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樣實話實說呢?」

秦尤雖然知道他回來的原因,但是還並不清楚他和南何之間的事,於是就不知道該回答些什麼了。

等了一會兒,不見他開口,祁陣臉上的笑意瞬間散去,盯著他的眼神也下降了一個溫度。

秦尤頓時打了個哆嗦,然後結結巴巴地說道:「屬下……屬下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也不敢知道。

祁陣向來都是一個喜怒無常的人,秦尤往往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就惹得他生氣了,反正每次只要他一生氣,他就得遭殃,

於是在說完那句話之後,他就很自覺地閉嘴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了。

但這完全是不可能的,畢竟現在這個院子裏,只有他們兩個人在。

秦尤已經做好了會被處罰的準備,但這次祁陣卻是破天荒地沒有怎麼理會他。

他將視線轉了回去,一直在呢喃著他方才說過的那句話。

既然他不理會自己了,秦尤自然是很開心的,但他絲毫都沒有表現出來,只是站在那裏,恭敬的等著主人的吩咐。

不知過了多久,祁陣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你說得對,這次我應該和她實話實說才對。」

帝何在聽到祁陣的名字時,先是皺了下眉頭,然後看著面前的南何說到:「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明明前一瞬還是確確切切站在那裏的,但等我們去找生平的時候,他卻是不見了。」

原本他還以為他是已經將生平找到離開了,但後來慢慢發現,生平依舊還在,他消失了。

帝何在說出這些話得時候,眼睛一直盯著南何的眼睛,在說完之後,他看著她問道:「阿何,你是相信我說的話的吧?」

這個問題完全算是一個白癡問題,但帝何就是想知道南何此時心裏想的究竟是什麼。

在聽到他這個問題時,南何盯著他看了會兒,然後故意搖了搖頭。

她知道帝何是怎麼想的,但此時就是想逗逗他。

看見她一本正經地搖頭的那一刻,帝何愣住了,他微微睜大了些眼睛,看著她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南何很喜歡看他現在這副樣子,於是暫時就不打算告訴他真話了。

雖然心裏知道南何的真實想法是什麼,但在聽到那句話的時候,帝何一時間還是相信了,就算他的大腦一直在跟他說不要相信,但那一刻他就是相信了。

那一刻過後,就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何魚淵睜開眼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帝何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我去,這是發生了些什麼,你怎麼了?」他沒有先笑,而是一臉認真的問了他這一句。

聽見他的聲音響起,帝何先是瞥了他一眼,在看見他眼中的笑意時,直接翻了個白眼。

見他這樣,何魚淵頓時不樂意了:「誒,你這人怎麼這樣呢!我好心關心你,你不說感謝我就算了,居然還對我這樣!」

話落的那一刻,他收到了兩記眼刀,一道是帝何的,一道是南何的。

對此,何魚淵只是撇了撇嘴,然後就不再說話了。

他安靜了之後,整個山洞都安靜了下來。

帝何和南何兩人也沒有再說什麼,現在這個時候,也實在是沒有什麼能說,而他們又想說的了。

安靜了一會兒之後,南何撐起臉來,將視線落在了一旁趴著的小祀身上。

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直到他有所察覺,她才忙將視線收了回來。

小祀並沒有看到她的視線,但他依舊知道那個看著他的人是誰。

「阿何。」他抬頭輕輕叫了一聲南何的名字。

當她再次將視線落在他身上時,小祀才問道:「阿何,你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想問我啊?」

他察覺到了自己在看他。

既然被發現了,南何便沒有死不承認,她點了點頭,然後直接看著他問道:「你出去之後,是要去哪裏看看,還是跟著我?」

在聽見這個問題的時候,小祀愣了下,他不知道南何是怎麼想的,但總感覺那話裡有些不想讓他跟著的意思。

於是他便直接問道:「那阿何呢?」

南何被他問的一愣:「什麼?我怎麼了?」

小祀繼續問道:「阿何是希望我去哪裏看看,還是待在你身邊啊?」

若是按照往常,這個問題他一定很快就答了,但現在卻是不一樣了,因為對於那話的理解,他想聽聽南何是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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