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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鬼界當大佬》第一百八十三章 回淺川
當一件事你並不希望它發生時,它總是會如約而至的出現,例如此時,南何並不想聽到葉清霜的名字,但偏偏還是聽到了。

在從葉紀瑾口中聽到那兩個字時,雖然還不至於五雷轟頂,但完全可以讓南何覺得生無可戀了。

葉紀瑾見狀停頓了片刻,然後再次開口說道:「這件事怕是愛莫能助了。」

其實就算能助,他也不會幫忙的,畢竟一碼事歸一碼事,南何幫他見紅葉,他幫南何將小祀帶出去,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可能。

此時,南何的心裏就像是打翻了調味盤,五味陳雜,很不好受,但她不好受歸她不好受,和葉紀瑾是沒有關係的,所以在聽了那話之後,一直沉著的臉,恢復了以往那副含笑的表情,她看著葉紀瑾長出了一口氣,然後說道:「葉族長不用放在心上,這事是我的事,原本就和你沒有什麼關係的。」

在最開始問出那個問題的時候,她完全是抱著僥倖心理,覺得他見多識廣,說不定是見過天隱珠的,結果一問之下,發現他不但見過,而且還有一顆,這讓她著實驚訝極了。

雖然的確挺想要那個東西的,但現在還不是能得到的時候,她在想明白這個道理後,就不強求了。

葉紀瑾在聽到她那話時,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然後就不再說什麼了。

他沒有問南何打算什麼時候離開,反正只要他們不急,他有的是時間陪他們待在這裏,畢竟百年都待了,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兒了。

南何已經不再想那個問題了,她將注意力暫時收回,落在了身邊那兩人一獸身上。

「你們休息好了嗎?」她覺得就算是要離開,也應該問問他們的意思。

聽見她這話時,帝何最先反應了過來。

他將視線落到南何臉上,看著她問了句:「是準備好了嗎?」

南何看著他點了點頭。

緊接著何魚淵的聲音也響了起來:「那我們就不在這裏待著了吧!」

說著他將視線在整個山洞裏掃了一遍,然後看著南何說道:「這裏陰森森的,讓人覺得一點兒都不舒服,我們儘快走吧!」

自從見過那面血脈牆之後,他就一點兒都不想繼續在這裏待下去了。

南何見他此時臉上儘是嫌棄之意,便猜到他肯定是看到了些什麼,於是朝他笑了下,緊接著點了點頭。

「那既然如此,我們就儘快出去吧。」她將視線落在一處虛空之地,看著那裏笑著說了句。

她沒有問小祀的意見,畢竟對於出去這件事,他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有執念,所以他不可能會有什麼意見的。

說完那句話之後,南何便將視線收了回來,然後落在了帝何臉上。

帝何也正看著她,當兩人的視線相撞時,南何的聲音頓時出現在了帝何腦海中。

「關於天隱珠,我剛才問過葉紀瑾了。」

「什麼?」帝何滿臉疑惑地看著她。

葉紀瑾是葉族族長的名字,她之前一直沒有跟他們說過,所以剛聽到這個名字時,帝何腦海中一片空白,沒有反應過來。

等他反應過來時,注意力便自然而然轉到了天隱珠上面。

他問道:「那他是怎麼說的?」

南何原本都打算開口跟他說了,他就先一步問了起來,見他此時已經反應了過來,她便沒有多說,直接將葉紀瑾跟她說的那些話,說給了他聽。

片刻之後,她停了下來。

帝何在聽她說完這些時,緊皺了眉頭,他將視線轉到別處,思索了起來。

再開口時,便問道:「你覺得天隱珠此時應該會在哪裏?」

南何搖了搖頭:「說實話,我還沒有認真想過這個問題,但此時你既然問了,我便跟你說說我的想法。」

葉紀瑾使用天隱珠的時候,是在他歷劫時,劫過了,就不再用了,然後被葉清霜收了起來。

既然是被葉清霜收起來的,那她對於天隱珠自然是有了解的,葉秋風作為一個身帶業火的人,就算是將業火轉到了別處,但只要他還再世,新的業火就會重新找上他,讓他一輩子都深陷折磨。

但如果有一個可以隱匿氣息的東西在,那業火就找不到他了。

所以南何覺得,現在那顆天隱珠,很大的可能是在葉秋風身上。

當她將最後一個字說出口時,帝何朝她笑了下:「好巧,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日頭正盛之時,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接連不斷,小夭蹲在靠近巷子口的地方,抬頭看著那個站在她面前的男人。

看了一會兒後,她滿臉委屈地撇了撇嘴:「你能不能放過我啊!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想找的那個人在哪裏!」

自男人說了那句話後,就一直跟在她身後,只要她往前走一步,他也就跟著走一步,真真的做到寸步不離的境界。

他執著於唐眠的下落,認定了小夭知道他在哪兒,所以根本不會聽她這話的。

在她將那句話說完之後,他低頭朝她看了一眼,然後直接收回了視線,絲毫沒有要和她說話的意思。

見狀,小夭都要哭出來了,她不知道面前的男人,為何會執著於一個唐眠,但她知道自己現在是擺脫不了他了。

因為已經相處了半日的緣故,小夭對於他的害怕感已經沒有多少了,但她依舊不敢放肆,畢竟她知道,面前這個男人是個極其危險的人,要不然自己此時也不會在這裏。

原本心情就不好,想到這個,她的心情就更是不好了。

那個她一直當做姐姐的人,居然會拋棄她,甚至還有那個將她撿回去,說會永遠對她好的人,他們……都不要她了。

自小夭離開之後,紅葉就關門上了樓,然後再也沒有下去過。

她坐在小隔間的窗戶口,看著下面時不時經過的行人,視線在一條條小巷的上空來回掃過,然後眉頭皺的越來越近。

「你後悔了?」

身後突然響起一道悶悶的嗓音,她沒有回頭去看,但依舊知道是誰。

「後悔不後悔此時已經晚了,說那個沒有絲毫用處。」

若是按照往常,她一定不會回答的,但正因為她現在正沉浸在小夭離開的情緒中,對於其他的事都漫不經心的,所以在聽到他的問題時,很快就回答了。

對於她能回答自己的問題,季浮沉有些驚訝,但很快就又回過了神來。

他看著坐在窗口的紅葉,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小主子,小夭這次會平安無事地回來的,到時候你會和她道歉嗎?」

雖然有很多時候,道歉是解決不了什麼的,但總比什麼都不做要強的多。

此時紅葉已經從小夭離去的情緒中回過了神來,所以在聽到他說的這話時,她直接扭頭將視線落在了他臉上。

「季浮沉,你何時這麼放肆了?居然敢管我的事?」態度頓時惡劣了起來。

原本季浮沉還想勸她幾句的,但見她又變回了之前的樣子,就將沒有說完的話,咽回了肚子裏。

他不說話之後,整個小隔間就都安靜了下來。

紅葉瞥了眼他方才站過的地方,然後將視線徑直落在了床上。

葉秋風依舊躺在那裏,若不是胸膛還起伏著,都要被人誤以為是身亡之人了。

紅葉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然後原本都已經壓下去的愧疚,再次浮現了出來。

小夭不知道唐眠是誰,但她是知道的,並且一清二楚。

當那個男人出現在茶樓門口時,她害怕極了,所以她沒有辦法,只能將小夭推了出去,想著讓她將那個男人引走,最好引的遠遠地,讓他再也出現不了。

在有了這個念頭的那一刻,她完全沒有想過什麼後果,也沒有覺得讓小夭去做這件事,有什麼不妥的,但等她真的那樣做了之後,就突然意識到,不是那麼回事了。

但做都已經做了,早就為時已晚,沒了回頭的可能。

在聽到季浮沉說小夭會安然無恙的回來時,她心裏開心極了,但同時也擔憂了起來,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和她說些什麼。

然後想著想著,她就更是覺得愧疚了。

她抬起手來,捂在了臉上,片刻後,用力揉搓了起來,似是想要讓自己清醒起來,又像是在逃避什麼事情,總之她就那樣一直死命的揉搓著自己的臉,等她將手放下時,臉已經紅的不成樣子了。

手放下的那一刻,她的視線又觸及到了床上躺著的那人,他依舊緊閉著雙眼,絲毫沒有醒過來的意思。

不知為何,就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紅葉心中原本生出的愧疚感,瞬間消失不見了。

至始至終,她會做出這樣的事,完全都是因為他的緣故,她想,只要他能安然無恙的陪在她身邊,不管讓她做什麼,她都願意去做的。

對。

只要他能安然無恙的待在她身邊,不管讓她做什麼,她都願意去做。

此時的紅葉,已經完全沒有了一點兒愧疚的意思,她起身走到床邊,然後滿臉溫柔地抬手摸了下葉秋風的臉。

「哥哥,快些醒過來吧!你的清霜妹妹,還在等著你呢!」

眉頭舒展的那一刻,小夭直接坐在了地上。

她低頭看著地面,眼中儘是傷懷。

許久沒有聽見她的聲音,那個站在她面前的男人還以為她是怎麼了,於是忙低頭朝她看去,在看到她坐到了地上時,他也跟著蹲下了身來。

當視線落在小夭臉上,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後,男人皺起了眉頭:「你……」

聲音響起的那一刻,小夭抖了下,這完全是處於本能反應,所以就算是看到了,男人也沒有說什麼,而是繼續著方才那個話題,將後面的話問了出來。

「你……哭了?」

小夭聞言猛的抬起了頭來,她看著面前那個眉頭緊皺的男人,臉上漸漸出現了疑惑的神情。

見狀,男人便又問了一遍:「你是哭了嗎?」

方才小夭是沒有聽清,現在聽到他問的是什麼後,她原本是想直接搖頭的,但就在搖頭的那一刻,她突然覺得臉上有些異樣感,於是就抬手摸了下。

結果,滿臉濕潤。

她哭了,毫無覺察地哭了出來。

小夭已經不記得自己方才都想到了些什麼,她只知道那些都是和紅葉有關的。

想到她,她就不願意在繼續想下去了。

「喂!我在和你說話呢!」

正當她打算和男人說些什麼的時候,男人的聲音先一步響了起來。

「我……我聽到了。」小夭被他此時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到了,她縮了縮脖子,小聲回答道。

那人見她如此,無奈地嘆了口氣。

若不是因為面前這個小孩兒身上有著唐眠的氣息,他才不會跟一個小孩兒廢話的。

「我又沒有把你怎麼樣,你哭是哪一回!」他的語氣依舊沒有柔下來,甚至比方才還要兇狠。

小夭的眼眶頓時紅了起來,她將身子往後仰了些,想要遠離他,但卻被他發現了她的意圖,當即伸手拉了回來。

「躲什麼躲!你給我好好待著!」男人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捏著她胳膊的手,不免加重了力氣。

「啊啊啊!!!疼!!」小夭痛呼了起來。

她現在只是小孩兒的形態,就那小胳膊小腿,哪裏經受的住這樣的對待,所以幾乎是在她叫出聲的那一刻,胳膊也跟著耷拉了下來。

手中突然沒有了對抗的力量,男人疑惑地低頭看去,這一看之下,頓時鬆開了手。

過了午時,日頭就開始偏斜了,當南何幾人從葉族族地出來的時候,它已經開始發紅了。

眼看著這一日就要結束,新的一日即將到來,南何突然覺得有些累,她將視線轉到帝何臉上,盯著他看了會兒後,開口問道:「你還有什麼要去的地方嗎?若是沒有的話,那我們就直接回去吧。」

她絲毫沒了要繼續待在這裏的意思,儘管這裏的一切讓她都沒有覺得不舒服,但她依舊不想待著,隻想儘快回去。

帝何自然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做,所以幾乎是在聽到她那句的時候,他就回答了。

於是,三人一獸便沒有絲毫停留,直接施法往淺川而去。

當祁陣回來的時候,已經晚了一步,他沒有見到南何他們。

「主人,現在要怎麼辦?」秦尤現在祁陣身後,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他現在不確定祁陣的心情如何,所以不知道自己此時問的這句話,到底合不合適。

好在他是幸運的,祁陣並沒有因為自己沒趕上而牽連他,甚至在聽到他問的那個問題時,還認真思考了起來。

在這個過程中,秦尤低著頭,十分恭敬地在他身後站著,然後萬分忐忑的等著他的回答。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雖然明白這個道理,但是秦尤仍然覺得煎熬極了,他生怕從祁陣口中聽到什麼不好的事情,好在,祁陣並沒有那樣想,當他開口時,說的只有一句。

「他們此時應該回淺川去了吧!」

這句話聽起來感覺是在詢問誰,但實際上並沒有詢問的意思,他只是將這個可能性給說了出來。

在他說完之後,秦尤原本是想點頭應一聲的,但還沒等他開口,他的聲音就又響了起來。

「既然如此,那我們也回去吧。」

到達淺川的時候,太陽已經完全落下了。

南何他們直接回了小院,並沒有在街道上停留。

等進了院門,南何直接將小祀放了出來。

最先走進去的是帝何,何魚淵緊隨其後,但南何和小祀卻是並沒有動,他們站在門口,互相看著對方。

「我就這樣進去,真的沒有什麼關係嗎?」小祀一臉難堪地問道。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身體,總覺得這樣有些不妥。

聽見他這話,南何也將視線在他身上掃了一遍,然後皺起了眉頭。

「看起來,的確是有些不妥。」小祀身形龐大,有因為是小狴犴的緣故,長得很是奇怪,若是真的就這樣直接進去,怕是會嚇到人的。

聞言,小祀沮喪地直接坐在了地上:「可是……可是我不想化形啊!」

因為不喜歡人形,所以他很少會變成人形,大多數時間都是一副妖獸的樣子。

記憶中,自從可以化形了之後,他記得自己只有在南何面前化過形,也只有她一個人知道,化形之後的他是什麼模樣。

若是這次只有南何一個人在的話,他可能會以人形示人,但……

「裏面是不是有很多人?」他看著南何問道。

不知道他為何要突然轉了話題,但她還是回答道:「其實也還好,並不是很多人。」

說起來裏面此時有七個人,但其中青衡和孟裔鴆還在結界裏,帝何和何魚淵他是見過的,所以只能算是四個人,這在南何看來,並不是很多人。

對於她的這個回答,小祀是保持著半信半疑的態度的,他想了想,還是問了句:「裏面現在有幾個人啊?」

他覺得自己應該有一個思想準備,不至於一會兒見到人多了會不適應。

聽見他問了這麼一句時,南何頓時就反應了過來。

原來他是怕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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