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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鬼界當大佬》第七章 離開
薄雅若失蹤時,正是眾人都聚在池邊時。金氏是留了人照看她的,但她卻憑空消失了,連帶著江離也不見了。

起初金氏以為是江離將她帶了出去,後來差人去江幽府走了一趟,她才知道江離是跟著薄雅若一起失蹤了。

只是流煙並沒有將關於江離的消息一併告訴她。

從流煙口裏聽到這個消息後,她立馬低頭看向手腕,在她看到腕上已經沒有了銀絲的存在時,笑著站起了身來。

流煙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還未開口詢問,便聽她欣喜的說道:「阿火,備茶!」

流煙一頭霧水的看著她,原是準備再問,但見她絲毫沒有要與她解釋的意思,便拿了茶壺,開門走了出去。

沏茶只不過用了半炷香的功夫,等她回來的時候,屋中不再是只有薄言禾一個人。

在薄言禾對面,坐著一個身著青衫,長發高束,背影消瘦的男子。她看不見他的臉,於是便盯著他的背影看了許久,在腦海中搜索了許久,卻是未能找到一個和他的身形相似的人。

確定了自己不認識後,流煙知道再想下去也是徒勞,她搖了搖頭,抬腳往屋裏走去。

走到門口時,屋中兩人的對話便清晰的傳進了她耳中。

「我早就跟你說過那長生丹可解世間千萬種毒,你體內的小毒根本不在話下,讓你早日服下,免得繼續受那餘毒的侵害,你非不信我,一直拖到前些日子才肯將它服下!看看!這下落下心疾了吧!」

薄言禾抬眼之際看見了站在門口的流煙,便朝她招了招手。待流煙進來給他們倒了茶之後,她才笑著和面前的人說道:「折磨了我十年的毒,在你口中居然只是小毒!再說了,就算我早些日子將那長生丹服下,也不見得就不會落下這心疾啊!」

那人長吸了一口氣,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居然質疑我說的話!你自己說,服了長生丹之後,它是不是將你身體裡的毒解了!?」

薄言禾還是在笑,她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問道:「你什麼時候騙過我?道長,你莫不是忘了吧!在你給我長生丹之前,我們可是不曾見過的!所以自然沒有騙過我這一說!」

「你……」面前的人被她這三兩句話氣的拍了桌子。

見狀,薄言禾朝流煙使了個眼色,流煙忙上前將被他拍倒的杯子拿了起來,給他重新換了個。

方才她一直都低著頭,因此在給他倒茶時,悄悄瞥了他一眼,還未看見他的臉,便被一道凌厲的目光掃了一眼。

一股壓迫感頓時出現在心頭,她忙將視線收了回去。

原本是打算退去的,但在她行動之前,薄言禾的聲音先一步響起。

「阿火,這位便是我同你說過,贈與我長生丹的道長,不過……他這個道長可不是個真道長,畢竟我第一次見他時,是在那萬香閣門口。」

「……」

「……」

因為有了方才之事,流煙並沒有抬頭看去,薄言禾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有當著那人的面說出口。

聽著薄言禾和那人又說了幾句話,她便退了出去,繼續去留意府上的動向去了。

「打算何時離開?」

薄言禾聞言一愣,一時間沒能明白他問的是什麼。

「做了那麼多事,不就是準備離開嗎?」

聽他這話,薄言禾朝知道他在問什麼了,雖然她奇怪他為何會知道,但並沒有問出口。

「央胥宮就在這幾日開山門,原本打算做個了結就離開的,但計劃出了差子,怕是要耽擱幾日了。」

她剛說完,那人便突然笑了起來,薄言禾見狀,白了他一眼,問道:「你笑什麼?」

那人止住笑意,盯著她看了許久,薄言禾覺得他的那雙眼睛像是已經將自己的心思看透了,不免緊張了起來。

剛這樣想罷,便聽他開了口:「明明知道我來這裏就是為了助你早日離開,卻還裝糊塗!」

薄言禾在聽到這話時,心裏「咯噔——」了一聲,但面上卻是並沒有什麼變化。

「行了!我也不和你繞彎子了!」那人見她不說話,便不再多說,直接奔了主題去,「薄雅若現在就在那湖底,而且……」

他唇角含笑的瞥了薄言禾一眼,見她一臉緊張的神情,故意停了下來。

半天不聽他繼續說下去,薄言禾便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了。

她頗為淡定地喝了口杯中的茶水,直接轉移了話題:「說起來,我好像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吧!」

那人原以為她開口是為了讓他繼續說下去,沒承想竟是他太過於自信了。

「歸雲啊!你不知道嗎?我可是金夫人從青山派請來的歸雲道長啊!」

「……」

薄言禾哪裏會信他這樣的話,在她心裏可是一直堅信著,他是個假道長,所以他的身份也不可能是真的,他也並不是叫歸雲。

「要不然呢?你以為我叫什麼名字?」

薄言禾見他如此,忍著翻白眼的衝動,面上雲淡風輕的說道:「既然你說你叫歸雲,那就叫歸雲吧!」

他聽出來了薄言禾話裡真正的意思,但卻並沒有打算跟她說實話。

如此想著,他便將話題重新引到了薄雅若身上。

「薄雅若現在就在那池底,而且她長了一雙兔耳。」

「嗯?兔耳?」

「不過是個小幻術而已!雖然維持不了不久,但足以讓你全身而退了!」

薄言禾看著眼前的男子,眉頭緊皺。

這個人她只見過兩次,一次是給她長生丹的時候,一次便是現在,但不知為何,她每次見到他的時候,就會覺得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連帶著心裏會變得格外踏實,甚至產生出了一種,有他在什麼都能解決的感覺。

想到這裏,她開口問道:「你為何要幫我?我們之前並未認識啊!」

「現在不是認識了!」他笑了幾聲,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然後起身整理了下衣擺,「好了!不多坐了!你不必再想府裡的事了,安心整理行李,剩下的就交給我吧!」

說完這些話,他便轉身往門口走去,在出門之時,又停了下來。

「俗話說事不過三,下次見面的時候,我便告訴你我叫什麼。」

從他走後,薄言禾都坐在桌前,絲毫沒有起過身。

流煙回來時,她還依舊保持著那樣的動作。

「阿禾?阿禾?你在想什麼呢?」她伸手在她面前揮了幾下。

薄言禾回過神來,在看清來人後,將方才那人同她說的話盡數說給了流煙聽。

起初流煙對此深表懷疑,但到了第二日時,她便不再那樣覺得了。

自薄雅若消失之後,金氏一直致力於找尋她的下落,絲毫不再理會池塘的事。

找了整整一天一夜都沒有絲毫線索,金氏便將歸雲從池塘邊喚了回來。

吳伯到桃苑傳話的時候,流煙正陪著薄言禾在院裏曬太陽。

在外人的眼中,她依舊是那副如同中邪了的模樣。

「流煙姑娘,夫人讓我來與二小姐說些事情,但二小姐這樣,想必我同她說了,她也聽不進去,那我便說給你吧!」

流煙點了點頭,便聽他說道:「你也知道,府裡最近發生了很多事,先是老爺失蹤,接著二小姐失了心智,然後是出了那吃人的池水,再是大小姐沒了蹤跡。這些怪事接二連三的發生,這不夫人擔心二小姐,知道前不久老爺還在的時候,將小姐的名字報在了央胥宮名下,便為二小姐準備了盤纏,讓她去央胥宮尋求一個庇護!」

話落,吳伯從懷裏掏出來了一個錢袋,將它塞進了流煙手中。

不等流煙開口,他直接轉身,快步離去了。

待他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流煙回過了頭來,她將錢袋晃了幾下,沖著薄言禾挑了下眉頭:「你這道長還真是厲害啊!這才多久那位就來趕人了!」

「既然不需要我們繼續留在這兒了,那就走吧!」薄言禾起身整理了下亂髮,轉身往屋裏走去。

流煙跟在她身後,和她一同進去拿了行李。

從桃苑出來後,薄言禾的視線便一直四處飄蕩,她在找歸雲的身影,但直到走到府門口,她都沒有看到。

門外已經備好了馬車,吳伯站在旁邊,看見她們出來時,忙迎了上來:「流煙姑娘,馬夫已經打點好了,勞煩你將二小姐送往央胥宮。夫人說了,此後無論你要去哪裏,都是你的自由,與薄呂府再無關係!」

流煙聞言楞了一瞬,隨即笑道:「吳伯言重了!」

吳伯沒有再說什麼,讓開位置來,讓流煙扶著薄言禾上了馬車。

當車輪開始轉動起來時,薄言禾鬆了一口氣,她透過流煙打開的車窗,看著外面被風吹起的落葉,想起了昨夜入夢時,夢到的那副場景。

一處靜謐的小院裏,枯黃的落葉鋪滿了整個院落,半開房門的屋子裏傳出了兩人對話的聲音。

「阿啟,我怕是不能陪你看今年的第一場雪了!」一道女子的聲音先行響起。

「那我也不看了!我陪著你!」緊跟著便是一道聽起來有些稚嫩的男聲。

「不要說孩子話!我已是大限將至之人,你陪我做甚!!」

「……」

過了許久,那男聲再次響起:「那……那我去找你好不好?」

「……」

「好!我等著你來找我!」

薄言禾醒來時,出了一身冷汗,她坐起身來想了很久,原是想將那段對話再縷一遍的,但最後記住的卻只有那句「那我去找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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