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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鬼界當大佬》第四十九章
孟裔鴆並不知道她在冷哼些什麼,他盯著她看了許久,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些什麼,但除了怒意之外,卻是什麼都沒有看出來。

「青衡,你這到底是怎麼了?」他又問了一遍。

一聽見他這話,青衡原本心裏那個已經點燃了的火藥徹底炸了:「怎麼了!怎麼了!你就只會問我怎麼了!我現在的情緒這麼明顯,你看不出來嗎?!」

孟裔鴆被她吼得一愣,看著她一臉猙獰的怒樣,皺緊了眉頭:「青衡,對於公子你到底是將他當作主人,還是……心上人?」

他雖然反應有些遲鈍,但卻並不蠢笨,看見她如今這副神情,再回想起之前她說過的話,以及對南何的種種不喜的變現,他怎麼可能還看不出來啊!

青衡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問上這麼一句,一時之間竟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她的愣神在此時的孟裔鴆眼中卻是變成了猶豫。

她在聽到這個問題是猶豫了!她才想著怎麼回答!她是……她是喜歡帝何的!她將帝何當作了心上人,一直以來都是帝何,他的公子,她的主人!

「嗯。我知道了。」孟裔鴆勾了勾唇角,他想要笑一下,但重複了好幾遍,卻發現自己現在連強扯起一個笑都不能。

沒頭沒腦聽他又說了這麼一句,青衡頓時回過了身來,她看著孟裔鴆,皺了皺眉頭:「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有些聽不懂啊?」

孟裔鴆卻是沒有了要繼續這個話題的意思,他抬手揉了揉有些發酸的雙眼,直接轉身往帝淵府的方向走去。

「不是要回府嗎?還不走?」

走了好長一段路,身後都沒有響起那人的腳步,他又停了下來,回過頭來看著依舊站在原地的她笑了笑。

這次他笑出來了,那笑容和之前一樣,沒有絲毫變化,但若是青衡此時注意看了,便能發現,他眼中的星芒……不見了!

只是青衡此時的注意力並沒有放在他身上,儘管已經走了好遠,她的注意力依舊在那處食樓上,在二樓包間裡的那人身上。

「回去做什麼?修鍊嗎?」她問了他一句。

說起來好奇怪,明明之前是她要回府的,現在竟然會問他為什麼要回去,孟裔鴆心口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他想要抬手去揉一揉,但又覺得有些名不正言不順,便強忍著那難受的感覺,閉上眼深深嘆了口氣。

是啊!的確是名不正言不順!自己與她不過是跟著同一個人而已!堪堪算得上朋友,就連關心她的理由都沒有!而且她呀肯定還特別討厭自己!

這樣想著,孟裔鴆更是不願在她面前多待了,他慢慢睜開眼來,見她的視線都打算移到別處了,忙開口道:「待在這裏也左右無事,既然你還不想回去,那就多在這兒逛逛吧!我先……我先回去了!」

說完之後,沒等青衡說什麼,他直接轉身快步消失在了她面前,那感覺像極了是在逃跑。

青衡的視線還停留在他方才站的地方:「什麼嘛!莫名其妙的!」

吃過糖人之後,南何和帝何一起坐在一個賣茶的小攤上,兩人各自發著呆,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

桌上的茶已經有些涼了,雖然現在還在冬日裏,但今日暖陽正好,還是勉強喝的下去的。

兩人又都合懷心事,想的出神,對於杯中的茶便都沒有過多的要求。

許久過去,那茶徹底涼透了。

南何最先回過神來,她瞥了眼坐在她對面的帝何,猶豫著要不要跟他說關於嵐鶴的事,她方才一直都在想著這件事,直到現在都沒有想清楚。

「帝何?」她試著叫了一聲。

「嗯。」帝何很快就應了一聲,他皺了皺眉,將視線落在她身上,「怎麼了?要回去了嗎?」

南何並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甚至根本就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

她看著依舊眉頭緊皺的帝何,對於他方才發獃的原因非常好奇。

「你剛才在想什麼啊?」

好奇著好奇著她便問了出來。

帝何沒想到她會突然問這個,在聽到之後愣了下,很快又恢復了過來,他向南何的視線並沒有絲毫閃躲的意思:「這次回央胥宮時,從大師父口中得知了一件事,所以近日來總是有些魂不守舍。」

在聽到「央胥宮」這三個字時,她有那麼一瞬間是排斥的,但在聽到他後面的話時,那感覺被更加濃烈的好奇壓了下去,她問道:「是關於瑤兮的?」

雖然她是在詢問,但那語氣聽起來卻更像是在肯定,比起除此被她猜到時的難以置信,這次他倒是沒有多大的反應,隻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你在擔心她?」南何這次是真的不確定了,瑤兮修為那麼高深的一個人,按理說應該不會受到什麼傷害,但能讓帝何魂不守舍的事,除了這個之外,還……

南何突然變得有些激動,她覺得自己好像已經知道原因了。

「突然興奮個什麼勁啊?我都還沒說什麼呢!」

她現在哪裏還會在意他回不回答她方才問的那個問題,她在意的是她接下來問的他會怎麼回答!

「帝何,你師父她是不是……」一時有些緊張,後面的那幾個字便沒能問出來。

「什麼?」帝何眉頭皺的更緊了,街道上來往的行人原本就多,吵鬧的很,南何的聲音一小,他聽起來就有些費力了,因為不想用到術法,他便無奈的長出了口氣,「你說話的聲音,能不能稍微大一些啊?我有些聽不清楚!」

南何「嗯」了一聲,視線緊緊落在他的臉上,她不想錯過帝何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甚至眼中的情緒。

「帝何。」她又叫了一聲,這次的聲音比上次要大上很多,穩穩的落在帝何耳中,「你師父她是不是要歷劫了?」

說完之後,她覺得有些不夠具體,便又加了句:「情劫?」

歷劫是每個修仙者在飛升之前都要經歷的事情,所以根本沒有什麼讓人擔心的,但由於每個人的要歷的劫都不一樣,難度也就不一樣,在那些劫數中,難度最大的便是情劫了。

畢竟情之一字,不是所有人都能過得去的。

南何好像總能猜到很多事,對此帝何都已經見怪不怪了,他「嗯」了一聲,將維元子跟他說的話盡數說給了南何聽。

「那你可知道瑤兮的情劫是誰嗎?」南何一臉平靜的聽他說完了那些話,然後問了這麼一句。

帝何卻是抬手揉了揉眉心,隨即扭頭看向了央胥宮的方向,眼神有些空洞,他說:「離開的時候我曾想要去問她一句,問她的情劫是誰,但我在雲水峰上那些冰美人邊站了很久,都沒有去敲響那扇緊閉的房門。」

「她曾跟我說過,我們之間的師徒緣分已盡,我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她才這樣說的,所以並不相信她的這句話。但她想讓我相信,我便就在她面前相信了,也在別人面前相信了。讓他們都以為我已經確信了她不要我了。可是……」

「可是我心裏並不是這樣想的,你知道嗎?」

像是溺水的人要抓住最後的那根稻草,帝何想有一個人能知道他的心意,知道他其實並不相信瑤兮真的不要他了。

南何根本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因為她知道帝何並沒有要讓她說話,只是讓她好好聽著他這些從未跟別人講過的話而已。

「其實我知道在歷情劫的過程中,沒有人會知道自己情劫的對象是誰的,我只是……我只是……」他深吸了一口氣,眉頭皺的更緊了,「我只是心裏有些不甘心罷了!」

聽見他這話,南何一時有些驚訝,她問道:「你不喜歡她了?」

帝何搖了搖頭:「怎麼可能!喜歡一個人哪有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的!我只是知道師父的兩人並不是我,而且也不可能是我罷了!」

南何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他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了,說到底,他還是打算放棄了。

在他說完那些話後,南何沒有開口,他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兩人都沉默了良久。

嵐鶴離開宅子時,南何還沒有回去,他本就是打算悄無聲息的離開的,所以也沒有覺得有什麼,在跟那些回來的殭屍說了幾句話之後,就離開了。

在他出門不久,一個黑袍男人在他身後出現。

「主人,你確定要這樣做嗎?」

「有什麼不能做的!如今這個身份她已經不相信了,再這樣待下去,不僅絲毫信任都獲取不了,說不定還會讓她越來越討厭!」

「那既然如此,這舊物便重新交給主人吧!」

嵐鶴回頭瞥了他一眼,從他手裏接過了一枚戒指。

已經很久都沒有見過這個東西了,一時之間,他竟有些發愣。

記憶中那個永遠穿著一身墨色衣裙的姑娘好像再次出現了,她就站在他面前的不遠處,一臉漠然的看著他。

他往前走了一步,想要去牽她的手,手剛伸過去,眼看著就要碰到她的之間了,下一瞬,那姑娘突然消失,彷彿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我已經好久都沒有見過她了。」他笑了起來,「上次見到她是什麼時候啊?」

他回頭看著身後的黑袍男子,問道:「秦尤,你還記得嗎?」

這個名為秦尤的男子聞言將頭低的更低了:「屬下不……屬下不知!」

原本應該回答不記得的,但他從來都沒有見過她,所以這樣回答才更為妥帖。

「算了算了,你不記得了,我還記得就行。」嵐鶴擺了擺手,將那枚戒指戴在了食指上。

「走吧!我們去準備準備,讓他們休息了這麼久,也是時候再忙起來了!」

心裏依舊記得自己早上出來時還說要給嵐鶴捎上幾個包子的話,所以在回去之前,南何在帝都的小攤上買了幾個包子,給有其他一些吃食,甚至還有帝都的烈酒,那酒是真的烈,就連她這樣平日裏喝多了酒的人,都喝不了多少。

帝何原本等在那個賣茶的小攤邊上,遠遠看見了她的身影,便快步迎了上去。

「為何要買這麼多東西?你一個人吃的完嗎?」說著說著,視線落在她懷裏抱著的那壇酒上,眉頭當即皺了起來,「怎麼還買了沉夢酒?這酒一般人可是喝不得的!」

南何將手裏的東西一股腦都放進了腰間的儲物袋中,看著他深思熟慮了許久,最後開口說起了嵐鶴。

「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的嵐鶴吧?」

「嗯。救過你的那個。」

「其實關於他的事,我並沒有告訴你。」

「我也沒有問你啊!所以你沒告訴我很正常啊!」

南何忍不住笑了起來,帝何總是喜歡這樣說,笑過之後,她便將關於嵐鶴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說完之後,他們最後的話題便停留在了養魂石上面。

「雖然他對我挺好的,但我總感覺他是帶著目的接近我的,再加上後面發生的那些,現在對於他說的話已經不怎麼相信了。」

「這個他的確沒有騙你,鬼淵確實有養魂石這種東西。」

「嗯。在他剛跟我說的時候,我還覺得有些熟悉呢!想來是真的有吧!但是他前不久去了鬼淵,那剛生出的一顆應該已經被拿走了!」

帝何知道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想了想,安慰她道:「其實有些東西忘了也沒什麼的。」

其實南何最開始也不覺得有什麼,她現在過的挺好的,就不想再去深究在離魂山中時,到底發生過什麼,但體內的那股魔氣總是得不到平息,除了魔氣外還有更多零零碎碎的記憶躍出,但還沒等她捕捉到就又消失不見,再加上嵐鶴再次出現,她就更想知道在離魂山中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算了,不說這件事了,順其自然吧!」南何嘆了口氣。

在送她回夜幽鎮的路上,帝何問她:「你有沒有懷疑過,那個嵐鶴可能就是那個下毒之人?」

南何絲毫沒有要騙他的意思,她點了點頭:「有。但因為他是一隻妖怪的緣故,我就不懷疑了。」

「怎麼說?」

「這件事我也是最近剛想起來。」南何抬手摸了摸下唇,「之前我們見過的那些人中的毒是魔君長離製出來的,所以也可以稱之為魔毒,這魔毒只有魔族中人或者身有魔氣者才能使用,他一個妖怪,是用不了的!」

「妖怪雖然不可能是魔族的,但他可能身有魔氣啊!你為何會這般篤定他用不了?」

南何絲毫術法都不會,那道曾經在央胥宮中學過的禦寒術也已經忘了個乾淨,所以她便算得上是一個沒有絲毫修為的人。

對於感知一個人的氣息,都是要有修為基礎的,她沒有,也就感知不見,那她這般篤定就有些奇怪了!

帝何也並不是不相信她,他只是就事論事罷了!

顯然是想到了帝何為何會這樣說,她猶豫了下,最後閉上了眼,等她重新睜開時,那雙黑眸突然變成了紅眸,那抹紅中甚至還帶了些金光。

「這又是怎麼回事?你的眼睛這是?」帝何覺得自己的腦容量完全不夠了,他覺得南何身上一定還有很多事是他所不知道的。

對於他的這個問題,南何沒有辦法回答他,因為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變成這樣,她只知道在某一日的午時,她在院中午睡醒來,覺得眼睛有些刺痛,便拿出小鏡子照了下,誰承想竟看見自己的眼睛變了樣!

「我是在發現我眼睛變成這樣之後,緊接著發現我能感受到你們的氣息的。至於你問我這是什麼原因,我也沒有辦法回答你,畢竟我自己也不知道。」

她說的這話,帝何並沒有懷疑,他盯著她的眸子看了許久,最後移開了視線。

回到夜幽鎮的時候,太陽已經偏斜了,帝何並沒有直接回去,而是跟著她來到了她暫住的那處宅子。

剛一進門,便感覺到一陣陰風撲面而來,帝何皺了皺眉頭,抬手在兩人周圍設了個結界。

「這風是因為那些殭屍的緣故,沒事的。」

注意到他的動作,南何回頭看了他一眼。

她的眼睛已經恢復正常了,但每當帝何看過去時,都還是覺得是剛才的樣子,索性便不去看她的臉。

「小時候曾聽師父說過,這世上有訓屍仙,他們可以訓練屍體,讓他們像常人一樣繼續「活」著,然後給他們「賣命」。」他停頓了下,視線在她身上掃了一遍,「我覺得你現在就挺像訓屍仙的。」

南何白了他一眼,隨即說道:「我哪有他們的本領高啊!說到底能控制那些東西,還是因為他們中了毒的緣故,要不然沒有任何可以拿捏的地方,他們怎麼可能會聽話!」

帝何笑了笑,跟著他往宅子更裏面走去,走著走著,便看見了七個身著黑鬥篷的「人」,站在院中的石桌邊上。

因為回到了宅子裏,所以他們並沒有戴帽子,遠遠看去,帝何覺得他們看起來好像更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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