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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鬼界當大佬》第一百一十七章 她怎麼能這樣對你
原本就不怎麼吵鬧的小隔間此時更是安靜,除了茶水倒入杯中,碰到杯壁的聲音外,再沒有其他。

誰能想到,平日裏看起來那麼呆笨的一個人,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

祁陣面無表情地低頭倒著水,南何和帝何默契地將視線移開,只有紅葉和葉秋風依舊滿臉震驚的看著她。

小夭被他們的反應嚇到,往後退了一步之後,縮著身子問道:「怎……怎麼了嗎?」

紅葉先一步開的口:「小夭,你……你摸了黑熊妖?」

語氣十分不確定,問出口時還帶了些猶豫之意。

小夭不知道她為何要再問自己一遍,她點了下頭,茫然地答道:「對啊!我摸了黑熊妖!」

紅葉:「……」

葉秋風:「……」

小夭:「怎麼了?為何感覺你們不相信我啊!我真的摸他了,真的!就是樓下的那隻黑熊妖,不信你可以去問問他,我聽別人叫他子荒!」

對於她的這種一遍遍強調的行為,葉秋風更是無奈了,他吸了口氣,讓自己從那副驚訝中抽離出來,抱著最後一時希望,問道:「小夭,你摸了子荒……哪裏?」

養了這麼多年性子單純美好的孩子,突然轉性變成了一個隨便對別人動手動腳的小淫魔,這讓他怎麼接受的了嘛!

好在事情並不是他想的那樣。

「手……不對,應該說是熊掌?」似是有些不確定,語氣帶著一絲疑惑,猶豫了下,而後肯定道,「嗯。熊掌。」

「呼——」小夭的回答,讓葉秋風這個「老父親」頓時鬆了口氣。

「原來是熊掌啊!」想歪的並不止葉秋風一個,紅葉唇角勾起,笑了幾聲。

「對啊!熊掌啊!」小夭一臉認真的看著他們,「其實原本我是想摸他的耳朵的,但這次他並沒有露出來,我就隻摸到了他的手掌。」

語氣中還有些遺憾之意。

葉秋分沒有任她繼續遺憾下去,他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留著他的妖丹吧,反正對於你的身體總是有好處的。」

小夭點了點頭,然後低頭看著自己胸口,安靜地站在一旁不說話了。

見她如此,就沒了什麼好擔心的,葉秋風當即將視線收回,剛好祁陣將最後一杯茶倒完,茶壺歸於原位。

小插曲過後,眾人繼續說起方才的事。

「南姑娘,我們繼續方才的話說。」葉秋風朝南何看去,在看到她點頭之後,抬手伸到了她面前,「可以將我的眼睛還給我嗎?」

和之前那句話一樣,一個字都沒有變。

剛才是有小夭打岔,現在沒有了,南何就不能像之前那樣無動於衷了。

「這雙眼睛雖然是你的沒錯,但很抱歉,現在還不能還給你。」南何開口,語氣誠懇。

「為何?」葉秋風不解。

南何笑著搖了搖頭,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

茉莉被茶水浸泡,散出淡淡地花香,葉秋風低頭看了眼桌上,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握緊的手,不留痕跡地將它收起,而後再次將視線落到南何臉上,笑道:「好吧!南姑娘這樣做也一定有自己的道理,既然如此,那我就不難為了。」

南何也朝他笑道:「多謝齊公子體諒。」

原本還柔和的眼神突然變得凌厲,但面上笑意依舊未變。

他一個字都沒有說,但南何卻是知道他想要說什麼。

「喝茶喝茶!」葉秋風眼神又恢復如常,他臉上堆滿笑意,拿起茶杯朝他們示意。

紅葉是第一個跟著他拿起茶杯的,而後是南何,最後是帝何,祁陣至始至終都沒有理會他。

雖然兩人是朋友,但祁陣做的拂他面子的事不少,葉秋風也習以為常了,見狀只是看了他一眼,之後便不再理會。

嘴唇剛碰到杯沿,南何就將茶杯放到了桌上。

她現在並不想喝茶,隻想儘快將他和齊鷂之間的事了解清楚。

「現在可以說說你和齊鷂之間的事嗎?」

葉秋風遲疑了下,隨後點頭應道:「好。」

「開始就如她所說的那樣,我是為了報恩,才成為了她的哥哥,原本只是想護她到及笄,看著她嫁人了之後就向她坦白真相的,但還沒有等到她及笄,她自己就知道真相了。」

齊鷂的母親是鬼族的,但她的鬼族特徵並不明顯,可以說是從出生到嫁人,一次都沒有暴露過,甚至血脈都沒有覺醒,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後來只有在齊鷂出生的那日,她的血脈覺醒過,鬼族特有的特徵顯露出來,獠牙黑指,雙目猩紅,但隻維持了片刻,很快就消失不見,連一點兒影子都沒有。

也就是那時,她才知道自己是鬼族,不同於她,齊鷂從小就知道,也見過自己原本的模樣。

她的血脈從小就是覺醒著的,為了不讓她在人類的世界被當做異類,她的母親便瞞著父親,偷偷從自己娘家請了一位可以壓製血脈的先生。

大把的銀票像燒紙一樣送到先生手裏,他才給齊鷂教了一套壓製血脈,不讓鬼族特徵顯露出來的術法。

在學習的過程中,她甚至還學了幾招足以自衛的術法,那日傷到齊為淵,用的就是她自衛的術法。

「先前我並不知道她的身份,以為她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所以使用起術法的時候便沒有注意什麼,也許是哪次被她看到了,也許是施法時被她感覺到了,總之就是她知道了我的身份。」

齊鷂和她說的是花樹開花,她想要去摸摸,但指尖剛剛碰到就昏迷了過去,然後她做了個夢,夢到齊為淵帶她去了一片花樹林,在她面前變成了一顆花樹,夢醒之後她才對他多加註意,而後發現的。

其實說起來,他們說的這兩個版本是差不多的。

沒有多大出入,就什麼消息都得不到,南何便沒有開口,繼續聽他往下說。

「在得知我是妖的那一刻,她的計劃就開始了。」

「計劃?」沒忍住,南何插了一句。

葉秋風點頭,面上什麼表情都沒有:「妖丹。」

南何原本在聽到計劃時皺起的眉頭,此時皺的更緊了,她不明白這又關妖丹什麼事!

葉秋風突然將視線收回,垂下眼去,睫毛微顫,南何看去時,他一臉受傷的模樣。

「怎……」

「那時他其實經歷過一次天雷,雖然沒有過去,但妖丹還是得到了淬鍊,就像黑熊妖給小夭的那樣,已經開始慢慢生出仙氣了。」祁陣打斷她的問題,直接和她解釋道。

聽到這裏,但南何還是不明白,她對於魔族和仙界的事還算是有些了解,但對於妖族一點兒涉獵都沒有。

她並不想像個傻子一樣繼續發問,但若是不問的話對於這件事還是絲毫都不懂,猶豫之際,腦海中突然響起帝何的聲音。

「仙氣可以凈化血脈,換句話說就是改變血脈。」

南何恍然大悟。

齊鷂正是因為血脈的關係,會顯露出鬼族的特徵,若是她的血脈可以改變,那她就可以不再受那些醜陋的特徵影響,完美的隱匿於人界,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了。

既然已經明白葉秋風這樣說的原因,南何就完全沒有聽祁陣繼續解釋的意思了。

視線重新移到葉秋風臉上,此時的他已經再次抬起頭來,只是那一臉受傷的模樣仍未散去。

「然後呢?發生了什麼?」

從他說出妖丹開始,不管後面的事情和齊鷂說的一不一一樣,在她看來,都不再是用一件事了,所以南何對於後面的事更是期待了。

葉秋風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做了很大的決定一樣,看著她再次開口。

「知道了這件事之後,她趁著我施法時,將我的身份直接挑到了明處。」

那時葉秋風對於她一點兒都不害怕自己還覺得很驚訝,後來才知道她根本就不會害怕,甚至還會生出開心之意。

原本兩人的關係並不能算是很好,齊鷂接下來做的第一步,就是促進兩個人之間的關係。

「其實她一直有一個心上人,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對那人上心了,但後來卻突然跟我說,她不喜歡那人了,還說什麼以前只是年齡小不懂事,自己對於那人只不過是朋友之間的感情,而並非是喜歡。」

「可笑的是我當時居然還真的信了!」葉秋風滿臉苦笑,而後變為自嘲,「現在想來,真是愚蠢的可以!」

從小到大,朝夕相處,看著她從一個皺巴巴的娃娃,長成一個亭亭玉立,膚白貌美的小姑娘。

最開始葉秋風對於她的感情和對於小夭是一樣的,但在和她繼續相處的過程中,那感情慢慢就變質了。

「原本我以為她是真心喜歡我的,誰承想就像是告訴我她不喜歡那個當做心上人很久的人一樣,其實都是騙我的!」

在兩人的感情發展到一定程度時,齊鷂便說想要嫁給他了。

「我滿心歡喜地等著迎娶她,卻沒想到等來的居然是剜眼之痛,噬心之苦。」

成親前一日,齊鷂突然說有事想跟他說,剛開始他秉承著兩人不能見面的緣故拒絕了,但後來耐不住她的甜言蜜語,連哄帶騙走到了她面前。

「她向我坦白了自己的身份,那時對於鬼族我只是知道個大概,也並沒有什麼在意的,畢竟我喜歡的人是她,和她的身份無關。」

齊鷂被他的話感動到了,她哭了起來,不管葉秋風怎麼哄都聽不下來,然後他將她抱進懷裏,緊緊地抱著,在她耳邊說著安慰的話,後來,那句愛還沒有說出口,心口的疼痛就先一步傳來了。

葉秋風是花樹妖,除了妖火和人類的火之外,別的火他都是怕的。

因為相愛的緣故,齊鷂知道他的這個弱點,於是,她將從族裏拿來的鬼火送進了他的心口。

噬心的疼痛讓他調轉全身妖力去抵抗,正是那時齊鷂顯露出原形來,抬手剜了他的眼睛。

每個妖怪妖丹所在的地方都不一樣,他的正是在眼中。

齊鷂拿走了他的妖丹,連帶著他的眼睛。

「她並不是無意傷害了我,她是蓄意的,從很早之前就計劃好的,一直騙我……直到最後。」到後面幾個字時,葉秋風已經有些說不出口了。

愛了一場,到最後卻發現是一場騙局,任憑是誰,都很難接受的。

得到妖丹之後,齊鷂自然就知道自己父母是假的一事,她一點兒舊情都沒有留,將葉秋風分給那兩個妖怪的一道魂魄,也一同拿走了。

沒了妖丹,修為快速散去,葉秋風躺在地上,身體也快要開始出現消散的情況,眼眶中血流不斷,鬼火吞噬著他的心臟,就如同躺在火中一樣,熱氣蒸騰,但他卻並沒有那樣的感覺,他渾身冰冷,從心裏席捲全身,像是跌落寒冬冰水,下沉,一直下沉。

死裏逃生,救他的是葉族族長,也就是葉清霜的爺爺。

所以後來他改了名字,變成了葉秋風。

而齊為淵,則是在成親的前夕,永遠死去了。

一時間,小隔間裡沒有一個人說話,他們都沉默著,因為這段故事,也因為作為故事主人公的葉秋風。

很久之後,紅葉的聲音響了起來。

「所以,這就是你一直都不告訴我的原因?」眉頭緊皺,帶著哭腔,她眼尾已經紅了,甚至眼中淚光閃爍,但卻強忍著,不讓那眼淚掉下來。

無力地感覺席捲全身,紅葉的心像是被刀片一片一片刮著,她咬著下唇,渾身顫抖。

「我沒事。」葉秋風的聲音響起,已經沙啞的不成樣子。

一隻溫暖的手落在頭頂,他揉了揉紅葉的頭髮,強扯出一點笑意,安慰著她。

「葉秋風,我這裏疼。」紅葉捂著心口,抬眼之際,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順著下巴掉落。

葉秋風!我這裏疼!好疼啊!

為什麼我這麼愛這麼愛的一個人,在別人那裏一文不值!為什麼我這麼愛的一個人,要受這麼多傷害!為什麼我這麼愛的一個人,要承受這麼多的苦!

小時候紅葉有被鬼火燎到過,就指尖大的一點兒,她疼了整整三日,那時候她以為那會是她這輩子感受過的最疼的感覺了,現在卻發現,她以為的疼痛根本不及葉秋風受過的萬分之一!

「她怎麼能這樣對你!她怎麼能這樣對你啊!」紅葉重複著這一句話,心臟像是被數不清的小針扎著,疼的她喘不過氣來。

葉秋風起身,將她抱在懷裏,輕輕揉著她的頭髮:「乖,不哭。」

這樣的場景,沒有誰能說出什麼來,南何靜靜地看著他們,不知想到了什麼,她眉頭緊皺,眼中如同方才的葉秋風一樣,儘是傷懷。

正逢此時,一隻手輕輕放到她手背上,指尖微動,握住了她的手。

思緒被打斷,南何低頭看了眼,然後順著那隻手抬頭看去,便見帝何正看著她,眉頭微皺,滿臉擔憂之意。

怔愣過後,她朝他笑了下,然後將手抽了出來。

從茶樓出來時,已經到了夜半之時,南何低著頭在心裏對比著齊鷂和葉秋風分別告訴她的話。

他們每個人都說的格外真摯,讓人一時半會兒分辨不出來,到底誰是真,誰是假。

祁陣在出了十裡巷之後,很她道了別,但由於她想的太過於仔細,就沒有怎麼注意,直到走出去很長一段距離了,她才反應過來祁陣走了。

天氣越來越熱,街道上賣小吃的攤子就收的越來越晚,一路上,他們經過了好幾個攤子,帝何便買了很多東西。

此時見她回過神來,他忙將那些東西遞到她面前:「今日一整日你都沒有吃東西。」

南何低頭看了眼他手裏的東西,原本想說自己不想吃的,但在看到那些東西時,就說不出來了。

心情不好的時候,總是要吃著東西治癒一下的。

「謝謝。」從裏面拿過一張蔥油餅,南何直接往嘴邊送去。

嘴角的笑意在聽到她的謝謝時瞬間僵硬,他盯著她看了許久,直到她都將那張蔥油餅吃了一半了,他才開口道:「你不用跟我客氣的。」

他聲音很低,南何險些都要聽不見了。

現在的帝何是絕對不會想和她討論關於齊鷂和葉秋風的事的,南何想了想,將自己的心思從這件事上面轉移,她回頭看著已經落後她一段的帝何,等著他走過來。

「我現在很餓,一個蔥油餅吃不飽的。」

等了許久,都沒有見他有坐過來的意思,南何便開口說了這麼一句。

帝何原本是低著頭的,聽見這話,他連忙抬頭看去,在確認自己不是幻聽之後,快步朝她走去。

從帝何手裏的眾多吃食中又拿出來一個,送到嘴邊咬了幾口:「你也吃一些吧。」

帝何沒有開口,也沒有動手,他直勾勾地盯著南何,一臉猶豫。

南何知道他是想跟自己解釋關於瑤兮的事,那些她其實都知道,所以並沒有要聽的必要。

低頭又咬了幾口手裏的東西後,她看著帝何笑道:「你困嗎?」

「啊?」帝何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如果不困的話,我們聊聊吧!」笑意慢慢散去,南何等著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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