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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鬼界當大佬》第一百二十三章 心裡有鬼
正午以至,太陽的光線變得強烈了起來,因為開著窗的緣故,陽光直接照射進來,南何坐的那個位置剛剛好是其中一道陽光最後落下的地方。

在葉秋風問完那個問題後,剩下的兩人誰都沒有開口。

南何不知道他為何會那樣問,為此想了許久。

「我只是隨口一問,若是冒犯了南姑娘,還請恕罪。」等將許久,都沒見誰有開口的意思,葉秋風忙再次說道。

他一臉為難的模樣,看向南何時,還儘是歉意,讓人絲毫看不出來他的用意是什麼。

見狀,面上表情絲毫未變,心裏想道:既然想不到,那就先順著他的話說下去,看看他到底在想什麼。

「怎麼可能,我好好的一個人就坐在這裏,實體我有,人氣我也有,為何你會覺得我是鬼?」南何一臉不能理解的表情,看著他滿眼都是疑惑。

總得有個依據,才能這樣認為吧!

南何身上有著一層護體的屏障,以他的修為根本查探不到什麼,他只是覺得南何和那人描述得很像,所以才會那樣問的。

正因為這樣的緣故,他根本說不出什麼依據來,只能面不改色的現場硬編:「我只是覺得南姑娘的身體有些奇怪,不像是自己原本的身體,倒像是……像是施法變出來的一樣。」

視線在南何身上從頭到腳掃了一遍,唇角含笑地繼續說道:「因為感覺不到南姑娘身上有妖氣,或是其他的氣息,所以就冒昧的問了那個問題。」

「你怎麼不覺得她像個神仙呢!偏偏是鬼!」一旁祁陣的聲音幽幽響起。

「……」葉秋風沒想到他會拆台,一時間不知道該說著什麼,只能保持著略帶歉意的微笑,大腦飛速運轉,片刻之後笑了起來,「若南姑娘是神仙的話,就不應該會出現在這裏。」

仙界有仙界的規矩,凡是沒有得到允許,仙家不能私自到下界來,正因為知道這件事,所以葉秋風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祁陣還欲再開口,南何瞥了他一眼,趕在他之前先一步笑了起來:「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葉老闆是覺得我長得像呢!嚇死我了!」

她抬手在自己臉上摸了下,以開玩笑的形式結束了這個話題。

「好了,我們繼續方才沒說完的話。」

確認了河邊那棵花樹就是葉秋風的原身,以及花藤上的靈氣是因他而生的,南何心裏的懷疑,算是有了個方向。

她現在依舊不能確定葉秋風和齊鷂,到底誰說的才是事實,索性兩個人一起懷疑。

「齊鷂跟我說,她傷到你,是因為你強行喂她吃丹藥的緣故,有這件事嗎?」南何仔細盯著他,不放過一絲一毫他的情緒變化。

但這次不同於上次,葉秋風還是那副唇角含笑的模樣,薄唇輕啟,淡淡地說道:「我已經說過了,她是在騙你。」

「不不不。」南何搖起了頭來,「我不是在問你關於你到底是怎麼受傷的,我是在問那丹藥。」

「有那麼回事嗎?」她又問了一遍。

「……」

葉秋風不說話了。

笑容僵硬在臉上,但只是那麼一個瞬間,很快那僵硬感就沒有了,與之一同消失的自然也有那笑意。

他沒有很快就回答南何的這個問題,而是低下頭去,微微皺起了眉頭。

視線下移,落在他放在桌上的左手上,指尖輕輕叩著桌面,視線又上移,重新回到他的臉上。

從臉上看感覺他是在猶豫,從手上看又感覺他是在思索,一時之間,南何腦子亂了起來。

「眼神。」

腦海中突然響起兩個字,是祁陣的聲音。

什麼眼神?

南何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見他視線轉動落在葉秋風身上時,瞬間就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了。

葉秋風低著頭,一張臉只能看見半張,他們並不能看見他的眼睛。

他在刻意躲避。

「心裏有鬼。」同樣以傳音的方式說道。

「今早我來的時候,他受了傷。」祁陣將自己知道的消息,說給了南何聽。

說起來,祁陣和葉秋風只是認識了很久,但互相併不熟悉。

他倒是知道關於葉秋風的事,但葉秋風卻是只知道他叫祁陣,是一個從幽冥出來的修為高深的大妖怪。

所以賣起他來,祁陣毫不猶豫。

受傷了嗎?

南何再次想起他方才的話,關於那花樹靈氣是因他而生的話。

心裏生出一個念頭來,她覺得葉秋風受傷的事,和將齊鷂關在花樹中,阻擋神識進入其中的那道力量有關。

念頭一處,就更迫切的想知道葉秋風的事了。

在他們傳音的過程中,葉秋風看起來已經想好了,他重新抬起頭來,看著南何回答了她方才問的那個問題。

「有。」隻一個字,就沒有再說什麼。

他這是在等著南何問他。

如他所願,南何問了。

「什麼葯?」齊鷂有跟她說過是什麼葯,她只是想看看關於這件事,兩人說的是不是一樣的。

葉秋風將放在桌上的手,收了回去,在聽到她這個問題時,微微皺了眉頭:「她告訴我她是鬼族,那是可以扼製鬼族特徵顯現出來的葯。我不想我的新娘子,在大喜的日子發生什麼突變的情況,不想讓她一直擔心著那件事,隻想讓她開開心心地嫁給我。」

南何聽他說完時,微不可查地挑了下眉頭。

他的這些話,和齊鷂告訴她的完全不一樣。

「我記得你之前好像並沒有說過這樣的話,為何現在又這樣說了?」語氣中懷疑的意味格外明顯,南何緊盯著他,連同祁陣一起注意著他的表情。

心裏面已經翻騰了起來,但面上依舊雲淡風輕:「之前不說是因為內心深處還對她有著最後一絲情意,不想別人知道她不好的一面。」

??

還有著一絲情意?

南何眼中儘是迷茫,她可是絲毫都沒有從葉秋風的眼神裡看出一絲情意來。

至於他說的不好的一面,南何覺得他說的是齊鷂作為鬼族,原本那副既嚇人又醜陋的模樣。

「她……」還沒等她開口,葉秋風的聲音就再次響了起來,「她是怎麼跟你說的?」

葉秋風的臉色有些不對勁,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他額間居然冒出了層層細汗,嘴唇蒼白,神情也恍惚了起來。

「她說……」南何在開口的瞬間就立馬注意到了他的不對勁之處,眉頭皺起的同時,停了下來。

祁陣原本是在低頭給她倒茶,聽她的聲音突然停了下來,當即抬頭朝她看去,見她眉頭緊皺,便將視線隨著她的視線看去。

「你怎麼了!?」原本只是漫不經心地一瞥,但在看清他的樣子時,眉頭跟著皺了起來,瞳孔微微放大。

「……」葉秋風的視線落在南何身上,他像是還在儘力的聽南何的回答。

「葉秋風?」祁陣喊了他一聲,聲音比方才要大上很多。

「怎麼?」葉秋風聽見他的聲音,扭頭將視線朝他移來,額間的細汗已經變成豆大的汗珠,臉色慘白,聲音都帶了些顫抖之意,「叫我做……做什麼!?」

狀態比方才還要差,祁陣沒有同他廢話,直接起身走到他面前,一手捏著他的肩膀,防止他掙扎,一手扣住他的手腕,給他檢查了起來。

實際上他這個捏肩膀的行為,完全是不必要的,因為葉秋風現在根本就沒有那個掙扎的力氣。

體內氣息混亂,妖力暴動,在體內亂竄,剛扣住他手腕時,祁陣明顯感覺到還有一道若隱若現的仙魔夾雜的氣息在那些暴動的妖力上儘力壓著,但在他的神識進入其中的那刻,那道氣息就消失不見了。

又是和上次一模一樣的情況,祁陣找到妖力最初發生暴動的地方,施法將它壓了下去。

「噗——」一口鮮血噴出,葉秋風頓時身子軟了下去,意識迷離,眼睛時而閉上時而睜開。

此時祁陣那隻捏著他肩膀的手,算是發揮了作用。

將全部力氣都移到那隻手上,支撐著葉秋風的身體,不讓他直接倒在地上。

指尖的術法依舊不停,往他身體其他的地方慢慢移去。

「他這是怎麼了?沒事吧?」南何看著他這副模樣,有一些擔憂,畢竟她的問題還沒有問完,事情還沒有了解清楚,葉秋風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那這件事就很難辦了。

「和上次的情況一樣,沒有什麼大礙,一會兒讓他睡一覺就行了。只不過……」祁陣將視線移到南何臉上,眉頭微微皺起,滿臉都是不忍,「等他醒來之後,神智可能會受到影響。」

在神志不清,意識混亂的情況下,她什麼都問不出來。

想要問的事情拖的越久,就越問不出什麼了,南何面上出現猶豫的神情,但片刻之後,她就對著祁陣說道:「讓他先休息吧。不管怎麼樣,身體最重要。」

聽見她這話,祁陣眉頭非但沒有散開,反而皺的更緊了。

他很想跟她說一句,心軟是辦不成事的,但並不像抹去她心裏僅存的那些善意,便按照她說的來了。

幫他將體內的妖力暴動都壓下去之後,葉秋風就昏睡了過去。

祁陣施法將他送到床上,看都不再看他一眼。

意識已經完全消散,他現在什麼都聽不見。

「現在要怎麼辦?接下來打算去哪裏?」祁陣沒有再回到他的位置上,而是直接走到南何面前,看著她問道。

現在繼續留在這裏完全就是浪費時間,但她也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這個時辰,小院裏的幾人應該在討論孟裔鴆和青衡的事,她更不適合回去。

「你呢?打算去哪裏?」他的那個問題,她並不能回答上來。

祁陣靠坐在桌子邊沿,回頭看了眼桌上的糕點,將其中一盤馬奶糕推到了南何面前:「餓嗎?」

南何搖了搖頭,但卻是伸手拿了一塊送到她面前的糕點:「早上吃了很多,現在還不怎麼餓。」

一聽她提到早上,祁陣的眼神就暗淡了下來,但他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繼續著方才的話題:「現在瑤兮來了,你大概不會回去,所以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

南何將馬奶糕送到嘴邊,咬了一口,然後搖了搖頭:「沒有。」

口腔中滿滿都是馬奶的味道,第一口咬下,南何覺得自己有些受不了這個味道。

祁陣扭頭又給她倒了杯水:「那我們先在這裏坐一會兒,反正葉秋風他現在也醒不來,下面的那兩個也不上來。等你想到了什麼想去的地方,然後我們再離開。」

雖然覺得在主人意識不清的情況下,私自留在這裏很不禮貌,但南何著實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只能暫時答應了。

等手裏那塊馬奶糕咬了第二口後,南何就覺得味道還不錯了,並不是那麼難以讓人接受。

一直這樣坐著不說話,祁陣就會一直這樣看著她,她很不喜歡那個感覺,便抬頭將自己今早遇到的事,說給了他聽。

「所以你是懷疑齊鷂的事和葉秋風受傷有關?」祁陣抬手咬著食指關節,臉上儘是思索之意。

「是有這麼個意思,但目前為止還沒有什麼可靠的消息,不能隨意確定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他們兩個你比較相信誰?」

問的是齊鷂和葉秋風。

「我誰都不相信。」自從她開始了解這件事後,事情總是在她即將相信的時候發生變故,所以她現在一個人都不相信了,只相信自己的判斷。

「不知為何,總覺得他們兩個都在說謊。」南何端起桌上的茶,在往嘴邊送去的同時,再次說道,「也不能完全這樣說。就算不是在說謊,他們其中一個也肯定有所隱瞞,所以我們才會什麼都確認不了。」

若是他們中的誰絲毫不不對他們隱瞞,或許現在他們就已經確認誰的話是真的,誰的話是假的了。

「齊鷂被你救下之後呢?她現在在哪裏?」他沒有見過齊鷂,所以暫時沒有說自己的想法是什麼,想著等見過她之後,再認真考慮一下,看看他們兩個誰更可疑。

但南何並沒有要和他實話實說的意思:「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

聽見這話,他就知道她是怎麼想的了,接著扭頭給她推其他糕點的時候,皺了皺眉頭,等回過頭來時,又是方才唇角含著淡淡笑意的模樣。

「葉秋風現在這副模樣,齊鷂也受了傷,眼下就只有等等看了。」

「也只能這樣了。」

目前為止,她還沒有想到別的辦法。

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南何伸手拿了一塊馬奶糕,起身拍了拍衣裙上掉落的糕點碎渣。

「走吧。」將衣裙整理好,她抬頭看著祁陣說道。

祁陣問她:「現在有想去的地方了嗎?」

南何點了點頭。

兩人將桌上的東西大概收拾了一下,帶著那半壇神仙醉,離開了小隔間。

紅葉和小夭都在一樓坐著,見他們下來,紅葉當即站起了身來,視線落在他們身後。

「祁公子,南姑娘,你們這是要離開了嗎?」雖然是在問他們,但視線依舊沒有轉到他們身上。

看了許久,都不見那人出現在視線裡,她慢慢皺起了眉頭。

「葉秋風又發生了上次的事,不過我已經將他暴動的妖力壓了下去,他現在在樓上昏睡,並沒有什麼大礙了。」

剛聽他開口說了幾個字,紅葉就迫切地想衝上樓了,但想著若是她走了,小夭應付不了祁陣,她就強忍著不管不顧衝上去的意思,和他們繼續說著話。

「多謝祁公子出手相救,老闆若是醒了,我會如實轉告他的。」

「那就不必了,你只需要在他神智恢復如常時,讓他給我傳個音就行了。」

傳了音好方便他們再次來。

紅葉並沒有想那麼多,在聽到他這話時,當即點了點頭:「好的,我記下了。」

祁陣沒有再說什麼,倒是南何朝她笑了下,然後和前者一起往門口走去。

「二位慢走。」說出最後一句話,紅葉的視線就緊緊盯著他們,等他們離開茶樓的那一刻,她就直接往樓上衝去。

小夭自然也聽到了方才他們說的那些話,但她想著這個時候,紅葉去比她要合適很多,就依舊坐在那裏,盯著門口看。

出門之後,兩人沉默著往前走了好一段。

此時正是最熱的時候,祁陣便施法在他們周圍施了個結界。

「真的不餓嗎?」街道上全部都是吃食,香味從鍋裡傳來,極具誘惑力。

「不餓。」肚子裏都還是早上吃的東西,她又在茶樓喝了茶,吃了糕點,怎麼可能會餓。

「不過你若是餓的話,我可以先陪你去吃些東西。」南何的聲音再次響起。

祁陣搖了搖頭,他絲毫都沒有想吃東西的意思,只是想多陪陪南何。

又往前走了一段,祁陣問她:「關於那個你想去的地方,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南何扭頭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樣其他的地方,然後這才開口說道:「無妄崖。」

之前就有想過找個合適的時間,去一趟無妄崖谷底,看看薄言禾修鍊的情況,現在剛好沒什麼事,她便想去那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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