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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鬼界當大佬》第一百零三章
灰周這樣做的目的,不過是為了看清南何的樣子罷了,但術法打出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可能並不會成功,但偏偏後者還就給了他這麼個機會,讓他看清了她的樣子。

鬥篷落下的瞬間,體內的魔氣洶湧而出,縈繞在她周身,強大的氣場威壓,讓正熱鬧的茶樓頓時安靜了下來。

趁著其他妖怪們還沒有完全注意到她,南何快速將那些魔氣散去,散在茶樓各個角落,想著能隱藏些自己的氣息,不會讓自己徹底成為眾矢之的。

事實證明,這個方法還是可以的,那些修為不怎麼好的妖怪,身上的威壓剛剛消失,還沒來的裡察覺到她的位置,氣息就散開了。

不過,有一點兒南何一時間並沒有想到。

在她頭頂還有兩層,那上面的都是修為高深的妖怪,幾乎是在她的魔氣洶湧而出時,他們就注意到了。

灰周所在的那一桌妖怪,因為視線一直都在她身上,就看到了她的所有舉動,一時間紛紛瞪大了眼睛,滿臉驚訝,驚訝之餘還有些害怕。

「可惜了。有這麼厲害的修為,卻沒有一張好看的皮囊,就連聲音也入不得耳。」灰周盯著她的臉打量了一遍又一遍,眼神中顯露出明顯的失望,看著看著他就笑了起來,「嘖嘖嘖,就憑你的能力,你若再長一張動人心魄的臉,指不定多少人會被你迷倒,甘願做你的裙下之臣,聽你號令!可惜啊!」

可惜她並沒有長一張好看的臉,可惜她空有一身本領,什麼都做不到,可惜她不能和他合作,幫他顛覆妖族甚至世界。

就那麼幾句話的功夫,南何就知道他心裏真正想的是什麼了。

因為地仙的身份,灰周比族裏其他妖怪都要高一等,原本他還在期待身份能給他帶來的便利,但沒承想卻是引來了其他妖怪的譏諷謾罵,甚至各種明裏暗裏地攻擊。

那時的灰周只是一個剛剛步入地仙行列的小妖,體內仙族血脈還沒有凈化出多少,修為不穩,致使他能力倒退,那些妖怪就趁機出現,絲毫不顧忌他的身份,和同族的情意,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

被欺負的那段日子裏,灰周總是在想,自己擁有這個地仙的身份,到底有什麼用,他渴望著有人能回答他,但卻根本沒有人理會,甚至連當初將他推上地仙之位的那些人,都沒有出手拉他一把。

仙族血脈凈化的過程中,原本的修為就會被壓製住,但等凈化結束,修為恢復的同時會大幅度提高幾倍甚至幾十倍。

灰周起初知道這個消息,還是在被欺負的過程中,偶然間聽到過,後來他去找了很多古籍,在確認這件事的真實性後,開始實施起自己的計劃。

第一步便是尋找各種可以幫助自己提高修為的東西。

趁著族裏的人休息,他偷偷跑了出去,這一走就是幾年。

在那幾年裏,他遊走於各種兇險地帶,虎口奪食,九死一生,得到了很多靈石仙草,那些東西幫他穩固修為的同時,也助他大幅度提升了修為。

血脈凈化結束的那日,他回到了族裏,往日那隻被強行推上地仙之位的小老鼠,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地仙。

他擁有高於他們的修為,強大的力量,但卻並沒有因為以前的事,找他們報仇。

起初族裏的人對他還處於膽怯的狀態,都躲著他,根本不和他來往,但後來日子久了,慢慢就不害怕了。

他們再次和灰周來往了起來,對他殷勤至致,閉口不提以往自己對他做過的那些事。

說起來灰周也並沒有表現出多少和他們親和的樣子,但在能力足夠的情況下,不管你態度如何,其他人都會腆著臉往你身邊湊,人嘛,就是太賤!

這就是灰周要做的第二步,至於第三步……

南何在他打量自己的過程中,視線也一直停留在他身上,就盯著他的那雙眼睛,透過那雙眼往他心裏看去。

等著他將那些話說完,她勾起唇角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灰周當即皺眉,臉上笑意瞬間散去。

「我在笑你。」南何一臉平靜,片刻之後,傳音給他,「灰周,我知道你的野心是什麼,我很佩服你,但你的心太過於狹隘,就憑你方才說我的那些話,註定了你成不了什麼大事。」

臉色驟變,灰周看向她的眼神彷彿一把冰冷的刀劍,如果可以的話,一定會毫不留情將她貫穿。

說完想說的話之後,南何就絲毫沒有要繼續再這裏待下去的意思了,她在灰周發怒之前,留下銀子,捏訣離開了茶樓。

在往那處院子回的路上,依舊會經過來時見到江離時的茶攤,她在快要走到那裏時,視線還特意往那邊看了看,但卻一個人影都沒有看見。

應該是和那個老孫說了目的之後,就和他那朋友回去了吧!

隻想了這麼一句,她就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前走去。

樣貌已經變了回來,聲音也已經恢復,那些魔氣重新回到體內,她將那件鬥篷散去,毫無顧忌地走在大街上。

原本是去茶樓聽故事的,誰承想最後居然成了這個樣子。

不過這一趟下來,也不算是浪費時間,至少她確定了江離在淺川的事,得知妖族出現了剖丹者,又認識了一個擁有澎湃的野心的妖……不!是地仙!

嗯!說起來,還算是有些收穫!

回去時,小院裏只有青衡一個人,帝何和孟裔鴆都不知去了哪裏。

沒有要在院子裏待著和青衡大眼對小眼的打算,她直接往自己的房間走去,但在經過石桌時,還是多看了一眼趴在桌上悶悶不樂的青衡。

如果按照以前,她只要感覺到自己的存在,一定會有反應,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一動不動地趴在這裏。

南何心中生疑,不免停下了腳步。

「青衡?」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趴在桌上的那人並沒有什麼反應,南何轉身往桌邊走去,最後在她面前停下。

「青衡?」這次直接上手碰了碰她的肩膀。

當一個人集中精神在想一件事時,根本不會受到其他人的影響,現在的青衡就是這種情況,除非是她自己回過神來,否則別人絕對喚不醒她。

不知道她這是在想什麼想的這般入神,南何在桌邊站了一會兒,見她還是沒有絲毫反應,便直接轉身離開了。

回到房間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帝何傳音,在聽到帝何的聲音後,她先是問了問他去了哪裏,然後將自己今日出去後遇到的事,簡略地說給他聽。

「我回來的時候,你不在,孟裔鴆也不在,只有青衡一個人坐在院裏。」南何回想起青衡呆愣的模樣,組織了下語言,繼續方才的話往下,「誒!說到這裏,我還有一件事想跟你說!青衡她有點兒不對勁!」

「沒事,你不用管,孟裔鴆應該是和她說了些什麼。你就好好在屋裏待著,我晚會兒回去給你帶酒喝。」

在她出去不久,帝何就和孟裔鴆談好了,後者出去找青衡,他就坐在院裏等她回來,在這過程中,再次感覺到了那道熟悉的氣息,於是乎便追了出去,誰承想這一追竟追到了帝都邊緣。

「那你注意安全。」

「好。」

結束傳音之後,南何躺在床上想著今日自己出去後,遇到的事。在確定了不會被灰周找到後,她安心的補了個覺。

十裡巷的那處茶樓,在她離開之後,直接被灰周砸了二樓。

一時之間,妖族之中頓時傳的沸沸揚揚,南何這個身懷高深修為,在茶樓公然惹怒地仙的身份,當即成為了妖族討論中最熱的話題。

帝何回來時,已經是第二日午時了,這期間她就一直待在屋子裏補覺,直到他回來的前一刻才醒過來。

如他所說的那樣,他真的帶了酒回來。

彼時南何剛洗漱過,坐在窗邊吹風,帝何就拿著一壇酒,出現在她面前。

朝她晃了晃手裏的酒,然後放在窗台上,微微彎下了些腰,湊近她笑了起來:「帝都最烈的酒,不知道南姐姐你是否還喝的下去?」

帝何是故意這樣叫她的。

南何白了他一眼,打開酒封湊過去聞了下:「弟弟真會開玩笑,這不過就是一壇普通的梅子酒而已,哪是什麼帝都最烈的酒!」

帝何不想和她繼續裝腔作勢的說下去,他當即瞬移到她身後,從後面抱著她,將下巴放在她腦袋上晃來晃去。

「今日我回來的時候聽說了一件事,你想知道是什麼嗎?」

對於他這樣的舉動,南何絲毫沒有覺得不舒服,反而還覺得有些安逸。

「那要看那件事是關於誰的了。」

「關於茶樓裡一個修為極高,卻樣貌平平,敢公然惹怒地仙的魔族……小姑娘。」

幾乎是在聽到茶樓那兩個字時,南何就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麼了,耐心聽他說完,她開始再次和帝何說關於灰周的事。

「你知不知道,就你這個假身份現在已經被通緝了,甚至還發出了懸賞令。」

通緝?懸賞令?!太誇張了吧!

南何覺得自己不過是說了一句話而已,何至於此,但那些妖族卻並不是這樣認為的,其中特別是被她笑過的灰周。

往後的幾日,那懸賞令被傳的更甚,帝何帶她出門吃東西的時候,還被硬塞了幾張。

在看見上面她的畫像時,南何由衷稱讚了起來:「你別說,妖族畫匠還真不錯,畫起懸賞令來,居然還有美化的能力。」

但當她的視線移到下面的字上時,心情當時就不好了。

帝何在一旁憋著笑,時不時將頭扭過去避開她的視線。

南何極其憤怒地將手裏的懸賞令全部撕碎,然後施法將它們都給燒了。

「太過分了吧!前幾日還說我幹了一件大事,傳的沸沸揚揚的,這才多久啊,怎麼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呢!」

南何緊皺著眉頭,一臉不解的看著帝何:「你老實告訴我,我就指一文錢嗎?」

「噗——」再也忍不住了,帝何直接彎腰笑了起來。

此事之後,連帶著好幾日,南何都沒有再上街,也沒有再理會帝何,直到孟裔鴆再次和他們說起關於青衡的事時,她才再次和帝何說話。

「孟裔鴆還真能狠下心去,居然就這麼同意用自己的一魂去喚回青衡的過往!」南何看著孟裔鴆越走越遠的背影,不禁感嘆了起來。

「從他當初答應的時候開始,就沒有任何東西能阻止他將青衡的情感找回來了。」帝何將視線收回,落在了她身上,「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突然轉移話題,讓南何有些沒有招架住,她愣了一瞬,隨後緊跟著說道:「說吧!什麼事!」

「如果……」話都已經到嘴邊了,但帝何還是將它重新咽了下去,再次轉移了話題,「如果我明日想帶你出去吃東西,你會跟我出去嗎?」

南何知道這並不是他最初想問的,但也沒有揭穿,她想了下,在起身離開的同時,回答道:「明日我可能不餓,東西就不吃了吧!」

帝何:「……」

雖然話是這樣說的,但第二日帝何去找她的時候,她還是跟著他出去了。

街道上的人原本就很多,後來又因為她那個身份的事,就又多了很多妖族,最近幾日她一直沒上街,所以根本不知道這街上其實還多了另外一種東西。

「十裡巷附近有一家食樓,我上次去茶樓時經過那裏,那裏的飯菜聞起來挺香的,要不我們去那裏吃飯?」

「我看你是還想趁機去那家茶樓吧!」

「這不是心裏不平衡嘛!所以想去搜羅些故事聽聽,說不定到時候我就忘記那些不開心的事了!」

「我看你是想去找那隻老鼠灰周吧!」

不管她心裏想的什麼,帝何都能猜得到。

內心真實的想法被點破,南何沒有絲毫不快,她看著帝何,抿唇笑了起來。

「什麼都瞞不過你!帝……」

沒說完的話突然停了下來,南何渾身僵硬,就連笑意也停留在臉上,就在方才她說話的期間,背後突然傳來一道涼嗖嗖的感覺,直覺告訴她,身後一定是一個她最不想看到地東西。

「帝……帝帝帝帝帝何,我身後……我身後是什麼東西啊!?」

「那個……」帝何還沒有開口,一道諾諾地聲音就突然在身後響起。

在聽見這道聲音的同時,南何僵硬的身體恢復如常,腦子裏緊繃的那根弦也鬆了,她皺著眉頭用視線詢問帝何,在後者點頭之後,緩緩轉過身去。

一張小巧的臉出現在視線裡,一時看去並沒有什麼不妥的,但當她的視線往下移去時,就會發現這張臉的主人,其實是一隻女鬼。

「啊啊啊啊!!!」快步跑到帝何旁邊,抱著他的胳膊,尖叫了起來。

對於鬼這些東西,南何是害怕的,這一點兒帝何知道,但他沒有想到就連這麼一只看起來絲毫沒有惡意的鬼,她都會害怕。

「她應該是找你有事,沒有惡意的。」帝何的手輕輕在她背上拍著,語氣輕柔地安慰她道。

儘管他這樣說了,南何還是不敢面對那隻女鬼,她抱著帝何胳膊的手又緊了些,看樣子絲毫不打算鬆開。

「那個……你是茶樓裡當面惹怒灰周的那個魔族吧?」

聲音沒有絲毫起伏,像是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但南何卻在聽見這話的瞬間,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除去那日在茶樓以外,她沒有再用過那張臉,甚至是聲音,所以她有些想不明白,為何那女鬼會知道。

「其實我已經跟了你很久了,那日你去茶樓時,我就在你身後不遠處,是看著你變成那副模樣,又看著你變了回來的,所以我很清楚你是誰,才會來找你。」

「找我幹嘛?」南何強撐著自己的小膽子,開口問道。

「正如你身邊那位公子說的,我是來……找你幫忙的!」

心情漸漸緩和了一會兒之後,南何終於嘗試著扭過頭去,在又一次將視線落在那姑娘臉上時,她問道:「找我幫忙?我能幫到你什麼?」

「我想拜託你幫我找一個人。」

一盞茶的功夫之後,南何終於將女鬼的事情了解了個大概。

「照你那麼一說,你哥哥已經離開很久了,那既然如此,應該變得跟你一樣了,如此說來,你找起來不是更容易嗎?」

「哥哥沒死,他依舊存活在這世上的某一個角落。」

南何聞言當即皺起了眉頭,看向她的視線變了又變,最後不確定的問道:「你哥哥是不是一隻妖?」

那個來找她幫忙的女鬼在聽到這個問題時,許久都沒有回答,直到南何等的快要不耐煩時,她的聲音才諾諾地響了起來。

「哥哥是妖,一隻樹妖,不過若要再說的準確點兒,他是一只花樹妖。」

花樹?

南何第一反應就是河水邊上的那棵長紫色小花的花樹,思緒在那棵花樹上停留了許久,還沒有說什麼,那女鬼的聲音就繼續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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