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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鬼界當大佬》第一百零一章
夜幕散去,天邊泛白,又過了一會兒,日出東方,南何睜開眼來,看著那抹耀眼的光,伸出食指戳了戳旁邊的帝何。

一隻大手瞬間扣住她的手,將它緊緊抓在手裏。

「怎麼了?」帝何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因為剛剛醒來的緣故,還有幾分慵懶在其中。

南何離開他的肩膀,坐直了身來,先是回頭看了眼街道上已經開始陸續出攤的小販,而後看著天邊的日出和他說道:「我們該回去了。」

「嗯。」帝何哼唧了一聲,但卻並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南何見他如此有些無奈,便只能陪著他繼續在河邊坐著。

眼看著天越來越亮,小販們的吃食都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香味被風一吹吹進南何鼻腔中去,雖然魂魄狀態感覺不到餓,但她還是嘴饞的緊。

扭頭看向一旁支著腦袋還在睡覺的帝何,她湊過去在他耳邊小聲喊道:「帝何?小公子?帝何小公子?」

帝何睫毛顫了顫,但並沒有睜開眼來:「怎麼了?」

南何就勢重新靠在他肩膀上,抱著他的胳膊輕輕晃著,將他晃得被迫睜開了眼:「我最最最厲害的帝何小公子,我想吃東西,你再借我點修為唄!」

帝何長出了一口氣,低頭看著她,將自己的胳膊從她懷抱裡抽出來,然後伸手放在她後背心口處,往她體內送靈力。

片刻之後,他收回了手,看著她的身體有凝聚地更真實了些,起身拍了拍身上沾染地塵土,將那隻乾淨的手伸到了她面前:「走吧!帶你去吃東西!」

她現在用的是自己原本的模樣,沒有再用薄言禾的樣子。

「怎麼突然變回來了?」帝何視線在她身上掃了一遍,最後落在她臉上。

這張臉是他第一次見到南何時的樣子,但卻不是最後分開時,她的模樣。

南何原本是仙體,然後退化成半仙之體,最後變回普通人身,又成為魔體。雖然她適合修魔,但她體內有著南衡和聶靈汐的仙族血脈,強行修魔會導致身體出現變化。

所以隨著她魔體漸漸修成,全身上下都出現了魔族專屬的印記,可怕又醜陋。儘管後來長離剝離了她魔族身份,剔除了她體內修成的魔血,但她後背和臉上的印記卻並沒有散去。

之前一直用著薄言禾的臉,不過是因為她的魂魄上也沾染著魔氣,臉上的印記會顯露出來,她不想被人看到自己那副模樣,但現在和帝何待在一起,有靈力壓著,那些魔氣就藏進了體內,印記便不會顯露。

「諾。」南何指著自己的臉,以一副不快的模樣看著他,「小公子,我可以將你這個問題當做是明知故問嗎?」

帝何抬手捏了捏她的臉,他手上用了力,南何當即就吃痛地皺起了眉頭,見狀,他鬆開手,給她揉了起來。

「不是在明知故問,只是許久沒有見到你這副模樣,心裏面覺得開心,又怕你會再變回去,所以才想著問問你原因的。」帝何柔聲像哄孩子一樣哄著她。

「哼!」儘管他已經解釋,但南何仍扭著頭不理會他。

帝何見她如此,停下揉她臉的手,不輕不重在她臉上拍了一下。

南何睜大眼睛扭過頭來,滿臉驚訝的看著他:「你居然打……」

「好了,不要生氣了,不是想吃東西嗎?怎麼著?現在不想了?」

「怎麼可能!」

「那你想吃什麼,隨便你挑。」

「你說的!」

「我說的。」

餛飩,小籠包,蒸餃,煎餅果子,糯米團……凡是街道上出現的東西,南何或多或少都吃了些,最後還打包了很多,說是帶回去給孟裔鴆和青衡吃。

往那處小院回去的路上,帝何被強迫著抱著一大堆東西,跟在南何身後。

「一會兒你若是撐死了,可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啊!」風涼話張口就來,帝何邁著大長腿,往前幾步追上她,和她並肩走著。

南何白了他一眼,將手裏最後一口龍鬚酥塞進了嘴裏:「我要是被撐死了,絕對纏著你,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帝何聞言沒忍住笑了起來,湊近她在她耳邊說了句:「何其有幸。」

南何將身子往後仰去,離遠了他之後,以一副看傻子的模樣看著他,面上儘是嫌棄之意。

一眼便知道她在想什麼,帝何白了她一眼,嘟囔道:「情話說給你聽你都不願意聽,不識趣的笨蛋。」

雖然沒有聽清他在說什麼,但南何敢肯定他是在說自己的壞話。

眼看著小院就要到了,她重新湊近帝何,面上儘是笑意,輕咬著下唇,快速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下,不等他反應過來,施法直接回了小院。

腰是帝何最敏感的地方,平日裏就算他自己也不會多碰,但自從被南何知道這件事後,就時不時會捏他一把,不過那都是他年少時的事了,這還是他們再見後,南何第一次這樣。

帝何抿唇站在那裏,盯著小院的院門許久,回想起南何方才的舉動,頓時轉做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隨後又恢復如常,一臉平靜地往門口走去。

青衡早起後一直坐在院子裏,閑來無聊便趴在桌上晃著腦袋。

南何施法在院子裏顯露出真身時,她初時並沒有看見,隨著她往桌邊靠近,餘光突然掃到南何的身影,她猛的回過神來,站起身的瞬間術法驟起。

一道強大的靈力迎面而來,南何閃身避過,剛好帝何推門進來,見狀當即瞬移過去,擋在南何面前替她散去了第二道靈力攻擊。

「青衡,住手!」

聲音傳進耳中的同時,青衡看清面前的人是誰,當即收回還未出手的第三道靈力,皺著眉頭一臉疑惑的盯著他們:「主人?」

帝何並沒有直接理會她,而是轉身將視線落在南何身上,一臉擔憂地看著她:「沒事吧?」

南何笑著搖了搖頭。

之前南何在面對他們時,用的其實也並不是自己原本的模樣,只是一張和她相似的臉而已。不過五官和她原本的模樣差不多,若仔細看還是能認出來的,但青衡哪裏顧得上多看,一眼看去是一張陌生的臉,想都沒想就直接動手了。

「以後看清楚再動手。」沒有過多的解釋,隻留下這麼一句話。

南何覺得他態度有些生性了,抬手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胳膊下移,解下了他在進門之前將他們買回來的那些東西全部收起的儲物袋。

走到桌邊將那些東西從儲物袋中取出,整個過程中青衡的視線都一直在她身上。

「你家主人買的,叫上孟裔鴆,你倆趁熱吃吧。」

聲音出口的那刻,青衡就知道她是誰了。

視線在她臉上細細辨別之後,她試探性地問道:「你是……南姑娘?」

南何笑著點了點頭:「嗯。」

青衡想起自己方才的舉動,忙道:「對不起!」

若是換做旁人,自己的住處突然出現陌聲人,也一定會不客氣的,所以南何並沒有怎麼在意,她說了聲「沒事」,然後轉身重新往帝何面前走去。

青衡全程看著她走過去,然後拉著帝何的胳膊,踮起腳尖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後者當即點了點頭,眉眼溫柔地看著面前那人。

青衡覺得自己的心靈受到了巨大創傷,她呆愣地看著兩人走進帝何的房間,直挺挺地站在那裏,遲遲沒能回過神來。

直到許久之後,孟裔鴆從外面回來,她才反應過來。

孟裔鴆很早就起來了,但是出去練劍去了,所以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了?」看見桌上那些東西,以及現在一旁發獃的青衡,他走過去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南何拉著帝何進屋之後,兩人坐在窗邊,一邊吹著風,一邊說著話。

「青衡畢竟是一個女孩子,你剛才那樣太凶了,時間久了,她會怕你的!」南何看著他,語重心長地說道。

帝何一手拉著她的手,一手玩著她的指頭,聞言停下來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她都要傷到你了,我怎麼可能會心平氣和的和她說話!不過話說回來,我好像一直都沒有跟你說過,關於青衡的事。」

關於青衡的事?什麼事?

南何看著他挑了個眉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青衡她是劍靈,但又與其他劍靈不同,她空有人身不懂人的情感,你不能以對待正常人的態度對待她,她不會懂的,但若是你凶一點,不和她好好說話,相反她才會聽進去。」

南何雖然知道青衡是他從鬼淵中拿出來的魔器,但卻並不清楚關於她的事。

「萬物皆有靈,有靈則生心,她怎麼會不懂人的情感?」

「原本她是懂得的,但她是一把魔器,曾經是一個魔族大將的佩劍,沾染的血太多,殺氣太重,我便將她重新煉化了。」

「原來如此。」

知道事情的真相後,南何透過窗戶看了眼坐在桌邊和孟裔鴆一起吃東西的青衡,一時間竟覺得她有些可憐,但那可憐是來自於什麼,她卻是說不明白。

直到視線落到孟裔鴆身上,她才猛的反應過來。

孟裔鴆是喜歡青衡的,這件事他們都知道,但青衡沒有人的感情,便不懂得情愛之事,就算她會喜歡孟裔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她會再生出人的感情嗎?」

儘管知道答案是什麼,但她還抱有一線希望,想要聽到帝何和她想的不同的答案,但事實就是那樣,沒有絲毫改變。

「會。但是她不知道那是什麼,只會覺得自己怪怪的,和以前不一樣了。」

南何微微皺起了些眉頭,將視線落在帝何臉上,看著他問道:「不能恢復嗎?」

「能。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只不過她會重新變回那副兇殘的模樣,不會因為心中生出了些愛意,就改變什麼的,甚至還會傷害到孟裔鴆。」

會傷害到孟裔鴆嗎?!

不知為何,南何並不這樣認為,她重新將視線轉出窗外,看著在石桌邊上吃東西的兩人:「我覺得不會那樣的。」

畢竟愛可是世界上最厲害的東西!沒有什麼是它改變不了的!

帝何也將視線移到他們兩人身上,一聲長嘆出口,低聲道:「可能吧!」

儘管也有過這樣的想法,但他並不打算去冒這個險,所以他沒有將這個想法告訴其他人,就連孟裔鴆都沒有說過,但聽到南何的想法和他一致時,心裏的決定還是動搖了。

和他相處久了,一眼就能看出他的想法。

「要不我們試試?」

「……」

要試試嗎?帝何在心裏問著自己,他是最清楚孟裔鴆感情的人,也知道若是讓他知道這件事,他一定會做出這樣的決定的,但……

孟裔鴆從小都是在他身邊待著的,雖然表面上只是一個侍衛而已,但他卻將他當做很親近的人來對待,以前不管有什麼事,他都會很孟裔鴆說,讓孟裔鴆給他出主意,就算後來因為他誤會青衡對自己有愛慕之意而對他出現敵意,他們之前的情意依舊沒有絲毫改變。

帝何朋友不多,孟裔鴆是第一個,所以他並不想失去他,因此對於這件事,他是存有私心的。

「給我點兒時間,讓我再考慮考慮吧!」

孟裔鴆見到南何時,已經是午時了。

她和帝何一直待在屋子裏,後者在想關於青衡的事,她便坐在一邊陪著他,這半日下來,腰也酸背也疼,於是乎她就留帝何一個人待在屋子裏繼續想下去了。

青衡不知道去了哪裏,院子裏只有孟裔鴆一個人。」

「南姑娘。」語氣沒有絲毫起伏,他對南何模樣的變化,並沒有多大的反應。

南何「嗯」了一聲,一時間猶豫了起來。

她原本是想回房間睡一會兒的,但在看見他的那一刻,睡意就完全散去了。

猶豫的時間並沒有多久,片刻之後,她抬腳往桌邊走去,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南姑娘是有什麼事嗎?」

「嗯。有事想問問你。」

「你問。」

南何扭頭看了眼依舊坐在窗邊,視線停留在他們這邊的帝何,知道他能聽到他們的話,便直接問道:「你喜歡青衡對嗎?」

孟裔鴆對此沒有絲毫驚訝的意思,看著她笑了起來:「現在都這麼明顯了嗎?」

南何也跟著笑了起來:「想要不被人看出來,應該很難吧!」

孟裔鴆十分認同地點了點頭,但隨即面上就出現了些許失落之意:「可是那個傻子卻並不知道。」

南何知道他指的是誰,便沒有再問他這麼白癡的問題:「你應該知道她沒有人的情感吧!」

孟裔鴆點了點頭。

在他點頭的同時,南何用餘光瞥了眼窗邊的帝何,隨即施法和他傳音道:「我能問問他嗎?」

兩人心意相通,隻說了個大概,對方就知道她想做什麼,在她話落沒多久,一個低沉地「嗯」字傳進耳中,南何心裏一喜,看著孟裔鴆,將心裏那個已經想了很久的問題問了出來。

「若是青衡能再次擁有人的情感,你高興嗎?」

「真的嗎!?南姑娘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可以……可以告訴我嗎??」孟裔鴆當即激動了起來,他兩眼泛光,面上的笑意怎麼也壓不下去。

「那若是換去她重新擁有情感的辦法是你的生命呢?」

「……」孟裔鴆愣了下,面上的笑意僵硬在臉上,眼中的光還未散去,心情卻大幅度變化,頓時變得愁眉苦臉了起來。

這是一個需要好好考慮的事,南何並沒有著急,她安靜地坐在一旁,等著孟裔鴆的回答。

原以為自己需要等上很久,沒承想隻一會兒的功夫,孟裔鴆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就算是這樣,那我也願意。」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楚。

「雖然我很想她能喜歡我,但這畢竟不是我想就能成真的事,她的感情是需要她自己做主的,不過這件事的前提是需要她有感情的,沒有的話說什麼都是白說。」

「所以,若是用我的生命能換來她重新擁有情感,我想我是願意的。」

南何想過他會是這樣的回答,畢竟他對青衡的心意,他們都很清楚,但沒想到居然已經達到這種地步了。

「南姑娘,你真的有讓她恢復情感的辦法嗎?」孟裔鴆原本雲淡風輕的臉變得緊張了起來,放在腿上的手也跟著握緊,滿眼期待的等著她的回答。

南何並沒有立馬回答他,她扭頭正欲去看窗邊的帝何,誰承想還沒有徹底轉過去,帝何的房門就響了起來。

在感覺到帝何朝這邊走來時,南何就知道接下來沒有她什麼事了。

桌上的茶壺盛滿了水,在帝何走過來的期間,她抬手取了三個茶杯,倒了水之後,自己留了一杯,在帝何走來時,分別遞到他們兩人面前。

「公子?」孟裔鴆疑惑的看著他。

帝何拿起茶杯,送到嘴邊喝了一口,在將杯子放到桌上的同時,開口說道:「我有辦法讓青衡恢復正常的情感,只是……」

孟裔鴆迫切的問道:「只是什麼?」

「只是她會變回以前那副模樣,而且很有可能忘記對你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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